第二十五章 吊死
也许這些事情,对于外人来說,不能接受,甚至都不敢在這個村子裡面待下去。但是张小岚他们都是从小生活在這裡的,有些事情,都习以为常了,也就不觉得害怕了。
我听着张小岚的讲述,直觉告诉我,這個村子有問題,村裡大部分人都看到過灵异事件,這也太玄乎了,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么這個村子肯定不普通,要不怎么别的村子沒這种事儿,就他们這裡出這种事儿出的多呢。
不過這和刘黄叔疯掉有個毛线关系
估计张小岚跟我讲這些,就是想让我相信发生在刘黄叔身上的诡异事情吧。
不久之后,房门开了,杜瑶、老温和张全友的妻子走进来,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几個人走进来之后,脸色都比较严肃,就连一贯性格开放,不拘小节的杜瑶,都是脸色很凝重。
他们過来看了看刘黄叔的情况,老温說他要走了,因为在這裡耽搁了這么久,他家裡也该着急了。现在我們過来了,不需要他看着刘黄叔了,所以要回家,对此他表示十分歉意。
我皱了皱眉头,心說你和我叔一起来的,现在我叔出了事情,我還沒问清楚一些具体的事情呢,你现在就要走?不過看样子,杜瑶也详细了解過了,我也就沒說什么,只能目送着老温离开了。
老温走后,我和杜瑶决定先在這边住下来,毕竟刘黄叔现在身边离不开人,他现在又不能离开村子,我們只能在這裡住着。
好在,张家房子有不少,收拾出来了两间,家裡有個折叠床,给了杜瑶,我就只能苦逼的在另一间房子打地铺了。
送走老温,收拾妥当一切,我又来到了刘黄叔的房间,刘黄叔還沒有醒過来的迹象。
不久之后,杜瑶也进来了,换了一身干净简单的衣服,但依然抵挡不住媚态。
“杜姐,那老温都跟你說什么了?”我问道,他们之前在房间裡谈了這么久,也不知道谈了一些什么。
杜瑶把他们的谈话跟我叙述了一遍,大概的過程,就和张小岚私底下告诉我的一样,就是刘黄叔突然疯掉,然后送不出村子去,现在只能這么干耗着,总之现在让刘黄叔离开村子,就有生命危险。
“那可怎么办?”我有些着急,這件事总得解决吧。
杜瑶說道:“我明天去一趟县裡,請县医院的大夫過来一趟,给你刘叔做個检查,看看究竟是哪裡的問題,看究竟是身体的毛病,還是說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恩。”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让医院的专业人员過来看看,心裡也好有個底。
对于杜瑶,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和我刘黄叔是朋友,如果沒有她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至少从县医院請人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因为那肯定需要大笔的开销,我一個穷**丝,身上也沒多少钱,杜瑶倒不像是個差钱的人。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因为我和杜瑶来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們就在张家吃的晚饭,晚上,我去张小岚的房间上了会網,他们村子裡的網不怎么好,卡的要死要死的,就這破網络一年的網费听說都很贵。
我查一下刘黄叔的情况属于什么症状,搜了一堆問題,還有什么专家解答網站,不過基本上那網站上的专家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先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然后就是建议去当地医院查一查,跟沒說一样。
十点之后,我和杜瑶又去看了刘黄叔一眼,他醒了,不過却浑浑噩噩的,也沒发疯,我问刘黄叔還认识我嗎?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杜瑶,什么都沒說,最后吃了点东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村裡面的晚上,是很安静的,除了偶尔传来的远处的狗叫声。
我很快的睡着了
這一觉,我觉得自己睡得特别沉,也许是今天赶路了的原因。
但是慢慢地,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又是這种熟悉的感觉,明明感觉是在睡梦中,但是潜意识却很清晰。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头沉的厉害,仿佛沉入到了十八层地狱一样,但是身体却很轻,轻的像是沒有了一样。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個东西,很大,很高,這件东西越来越清楚,最后我看清楚了,那竟然是一株大槐树!而且這株大槐树很熟悉,俨然是李沙窝村头的那株大槐树,一模一样。
而此刻,我就躺在這株大槐树下,但身体却不能动弹。
此时大槐树的树上,吊着两個人,他们背对着我,這两個背影都很熟悉,其中一個转了過来,是刘黄叔,直挺挺的被挂在树上,七孔流血,脸色苍白,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舌头伸的老长。
這是吊死鬼!
紧接着,另外一個人也转了過来,那個人竟然是我自己!
和刘黄叔一样,我看到我自己也挂在了這株大槐树上,七窍流血,眼睛嘴巴都张着,吐着舌头,和刘黄叔一样。
“我死了”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明明身在這個地方,我明明還活着,可树上吊着的人是谁?這是梦嗎?一定是梦!对!一定是梦。
最后,我看到大槐树歪倒,朝着我這边倒了下来,這种感觉让我窒息,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压成肉泥一样。可偏偏,這一刻我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只有头部可以移动,但那管個蛋用啊。
但就在這個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身体,我往旁边一看,是一只苍白的小手拽着我的肩膀上的衣服,一下子把我拉开了大树砸落的范围。
我抬头一看,一张苍白的小脸儿倒着看着我,那是一個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脸色白的吓人,瞳孔是黑色的,沒有眼白,看上去十分渗人,而且她正看着我诡异的笑着。
“這個小女孩儿”我一瞬间想到,我见過她,曾在市我的房间中,她怎么在這裡!
“卧槽!”
我一下子惊醒,睁开了眼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是個梦啊,我依然躺在房间的地铺上,身体感觉特别累,像是折腾了一宿一样。
看了看窗外,天依然很黑,拿起枕头边上的手机看了看,才三点多。
我坐起来,伸了伸懒腰,這一觉睡的我特别乏累,想到刚才梦裡面的一切,我不禁纳闷儿,這個梦太古怪了,平白无故的梦到了村头的大树,然后看到我和刘黄叔吊死在树上,直到這一会儿想起来,依然毛骨悚然,梦裡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最近,我总是有种梦境和现实分不清楚的感觉。
最后,一個小女孩儿把我拉走了,她在梦裡救了我一命,只是让我纳闷儿的是,那個小女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梦裡。
如果說梦裡面的一切,是我昨天进村子之后留下深刻印象的几件事儿,它们在梦裡出现倒是不足为奇。可那個小女孩儿,我几乎都快把她给忘了,這么突然的出现显得很另类。
但是,梦裡面的一切又哪能說的准呢?
“大槐树”我嘴裡呢喃着,想到刚进村子的时候,我去触摸那大槐树,還被刘全德给呵斥了,难道說那棵树有什么古怪嗎?
梦裡面我和刘黄叔都吊死在那株大槐树上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中不安宁,感觉這個梦像是预示着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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