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拉帮结派
吕秋秋的睫毛轻轻颤动,沒有躲开。
她的嘴唇因为刚哭過而显得格外红润,微微张开,像是无声的邀請。
王洋的理智在警告他,這裡是办公室,随时可能有人敲门,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直到两人的唇轻轻相触。
這個吻开始很轻,像羽毛拂過。
但当吕秋秋的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切都变得热烈起来。
王洋将她抵在办公桌边,唇舌交缠间尝到她泪水的咸涩,两個月的提心吊胆,此刻都化作了汹涌的情欲。
"门锁了嗎?"吕秋秋在亲吻间隙喘息着问。
王洋点点头,手已经探入她的衬衫下摆。
吕秋秋的皮肤像丝绸般光滑,在他的触碰下微微战栗。
"不行......這裡是办公室......"吕秋秋的抗议虚弱无力,身体却诚实地贴近他。
"放心吧,沒人会来。"王洋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向下,"程志国倒了,其他人都在观望,谁敢轻易来我办公室
吕秋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抚摸着王洋的头发。
桌上的文件被碰落在地,发出"啪"的声响,但谁都沒去管。
就在王洋的手即将解开她内衣扣子时,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像触电般分开,吕秋秋慌忙整理凌乱的衣服,王洋则快步走到窗边,假装在看文件。
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渐渐远去。
吕秋秋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坐在椅子上:"太危险了
王洋也平复着呼吸,走回来蹲在她面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吕秋秋摇摇头,脸上還带着未褪的红晕:"我也沒拒绝啊。
說着,她咬了咬下唇:"只是沒想到会這么突然,就被人打断了。
阳光透過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洋看着眼前這個为他冒险、为他哭泣、此刻又为他情动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秋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他握住她的手,"接下来赵文斗的事,你不要再参与了,太危险。
吕秋秋却坚定地摇头:"不,我要帮你到底。
她的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赵文斗比程志国更可恶,我不能让你一個人面对。
王洋還想說什么,办公室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吕秋秋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接起来:"這裡是党政办,您好,好的,我马上通知王镇长。
挂断电话,她的表情变得严肃:"县委办通知,下午三点召开紧急视频会议,各镇班子成员参加,议题是干部作风整顿。
王洋冷笑一声:"动作真快啊。
說着,他站起身整理西装:"看样子,程志国刚倒,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吕秋秋也站起来,温柔地帮他调整领带:"小心点,我听說余添昨天去了县裡,很晚才回来。
王洋抓住她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别担心,现在我們有县纪委的支持,他们翻不了天。
吕秋秋点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两人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未尽的情意。
"晚上我去找你......"王洋低声說。
"嗯。"吕秋秋红着脸应了一声,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离开党政办时,王洋的步履稳健,神情自若,任谁也看不出這個刚刚在办公室裡与下属温存的镇长,正面临着卧牛镇最严峻的政治博弈。
但他的心情却异常轻松,因为在這场暗流涌动的官场斗争中,他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
卧牛镇郊外的"聚贤庄"农家乐今晚格外安静,老板早早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却有三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后院。
余添从第二辆车下来,看了看手表,時間是晚上八点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人都到了嗎?"他低声问身旁的赵文斗。
赵文斗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除了派出所长老李推說有事,其他人都'請'来了。
余添冷哼一声,整了整西装领口,大步走向最裡面的包间。
推开门,烟雾缭绕中,五六個中年男子齐刷刷站起来。
這裡面有余添的心腹,财政所长马德彪、城建办主任刘金山,還有被王洋整顿過的几位站所长,個個面色凝重。
"坐。"余添径直走到主位,声音不怒自威。
包间门被赵文斗反锁,两個膀大腰圆的汉子守在门口。
服务员早已被清场,桌上只有几瓶茅台和一堆散乱的文件。
余添慢條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却不急着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玻璃杯壁,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包间裡格外刺耳。
"程书记的处理决定下来了。"余添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撤销党内职务,移送司法机关。
一阵压抑的骚动,马德彪的胖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刘金山则死死盯着面前的酒杯,仿佛那裡面有什么救命稻草。
"你们知道這意味着什么嗎?"余添的目光扫過在场每一個人,"王洋這條過江龙,是要把我們這些地头蛇赶尽杀绝啊!
赵文斗猛地拍桌,酒杯被震得跳起来:"程书记就是前车之鉴!今天是他,明天就是我們!
余添抬手示意赵文斗冷静,继续用他那种特有的、带着几分书卷气的语调說道:"程书记的事,表面上看是违纪,实则是政治斗争。
說着,他拿起一份文件:"這是县纪委的内部通报,上面明确提到'举报人提供了详实证据
"肯定是王洋干的!"马德彪忍不住插嘴。
"不止。"余添冷笑,"党政办那個吕秋秋,這两個月频繁往县裡跑,你们以为她是去干什么?
刘金山猛地抬头:"我就說那小娘们不对劲!整天跟在王洋屁股后面转,他们俩肯定有事!
"现在說這些沒用。"余添打断他,"問題是,接下来我們怎么办?
他故意停顿一下,目光在每個人脸上来回扫视:"王洋下一個目标是谁?赵镇长?马所长?還是在座各位?
包间裡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财政所副所长张建军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酒洒了一桌子。
赵文斗突然站起来,走到张建军身后,双手重重压在他肩上:"老张,你抖什么?心虚啊?
张建军脸色煞白:"沒、沒有......我就是......血压有点高
"血压高?"赵文斗狞笑着从口袋裡掏出一叠照片摔在桌上,"那這些是什么?上個月你在'碧海蓝天'招待县裡领导的消费记录,一顿饭八千六,开的可是办公用品发票!
张建军像被雷击中般僵住了。
其他人也纷纷变色,這种操作在基层司空见惯,但若被捅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赵镇长,您這是什么意思?"国土所长老陈壮着胆子问。
"意思很简单。"余添接過话茬,"现在咱们是一條绳上的蚂蚱,要么一起扛過王洋這波整顿,要么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叠照片:"大家一起完蛋。
包间裡死一般寂静。
余添很满意這种效果,他缓缓起身,开始绕着桌子踱步。
"王洋凭什么這么嚣张?"他自问自答,"一是仗着自己是县裡空降的干部,二是有省公安厅曹振东的关系。
他在马德彪身后停下:"但我們卧牛镇的事,终究要卧牛镇的人說了算。
赵文斗立刻附和:"余书记說得对!咱们在卧牛镇经营這么多年,還怕他一個毛头小子?
"具体怎么做?"刘金山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余添回到座位,从公文包裡取出几份文件分发下去:"从明天开始,我要你们做到三点。
他竖起手指:"第一,所有上报材料必须经我過目;第二,王洋布置的工作,能拖就拖;第三
余添眼中闪過一丝阴狠:"你们所有人,暗中收集王洋的一切把柄,特别是他和吕秋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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