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第15节 作者:未知 自己就一奴婢,又不是小姐,沒那么矜贵,哪還用细心调理? “黄管事,這药是在药坊熬好了你派人去端過来,還是在這院子裡熬药?”李太医拎着药箱往外走时问道。 黄宇想都不用想,干脆道:“還是派人去医坊取吧。” 他知道自己主子爷不但有洁癖,還闻不惯怪味。 煎药的味也大,虽說汪彤儿在主子眼前跟别的奴婢不同,但毕竟還是個奴婢,也不能在主子院裡的煎药呀? 這不合规矩的,被侯爷夫人知道的话,他们這些下人都会被责罚。 “嗯,那行,每日早晚我让小徒煎好药你让人来取。” “行!,我送你。”黄宇接過李太医的药箱客气地送他离开。 ······ 汪彤儿喝药后一觉睡到大中午,要不是尿急還不想起床。 這大冬天的睡在床上多暖和呀! 额? 暖和? 她這才注意到身上盖的被卷比昨晚上的要厚,昨晚盖的是一條被子,這会儿是两條被子。 還有,還有屋裡還燃了一盆炭火! 這些都是早晨谢玉珩吩咐人给弄来的,奈何她那会儿感冒发热烧得迷迷糊糊,哪知道? “姑娘你醒了?”陈婆子被黄宇安排在這照顾着汪彤儿,她见汪彤儿坐起身,忙走近关心地问道。 “啊?” “婆婆,你老還在這儿呢?”汪彤儿倒是沒想到着陈婆子還沒离开。 “嗯呐,黄主事吩咐老婆子在這照顾姑娘的。” “哦。”汪彤儿心裡感激着黄宇人真好,自己個奴婢生病,不但去請府医還让人来照顾着自己。 同时也知道,這恐怕也是世子爷关照的吧。 不管怎样,她都得感谢世子爷跟黄管事的。 這份情得领下······ 只是心中過意不去,自己刚到青松院,還沒能为主子做什么事,到是生病给他们添麻烦。 “俺去厨房裡把煨着的山药糯米粥端過来给你吃。” “嗯,麻烦婆婆了。” 這会儿已经過了饭点,陈婆子见汪彤儿穿衣服,先走過来帮忙:“彤儿姑娘你不用起床,只需披件衣服就行,俺把饭菜端进来放到這小桌子上搬到床头来就成。” “我要先去上茅厕。” 汪彤儿感觉头也不难受了,鼻子也通气了。 只是喝這苦兮兮的药,嘴裡是真苦呀! “嘿!彤儿姑娘,俺一早就给你拿来只恭桶放在帘子裡面呢!”陈婆子咧着嘴,手臂朝裡面布帘子那儿指了指。 咳! 在屋裡上恭桶那味道得多大呀? 汪彤儿本来就爱干净的一人,她前世也是有洁癖的。 “還是去外面上茅厕吧!” “彤儿姑娘你发着热不能受凉的。”陈婆子关心地劝說道。 “沒事,我多穿点衣服就行。” 汪彤儿說话间早把外面的棉袄襦裙穿好了,沒想到,她低估了這具身体的差劲,两只脚刚下地,就如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沒劲。 好想前世自己健康的身体,很少感冒。哪怕是脚着高跟鞋,走路都是健步如飞。 亏得陈婆子眼快一把扶住她的小身子,劝她道:“姑娘,你還是老实在屋裡方便吧。” “沒事,我慢点走就行。” 汪彤儿用帷幔帽子把自己的小脑袋遮好,外面的风太冷,還是细心些的好。 只是自己這帷帽好像小了些,戴着有点紧。 第20章 蜜饯 汪彤儿用帷幔帽子把自己的小脑袋遮好,外面的风太冷,還是小心些的好。 只是自己這帷帽好像小了些,戴着有点紧。 “那俺搀着你去吧!”陈婆子热心道。 “也行,只是麻烦婆婆了。” “咳!姑娘你喊俺陈婆子就行。” “好的,陈婆婆。” 她又不是主子,总不能称她:陈婆子,那样太不礼貌。 汪彤儿身上穿着像個蚕蛹似的在陈婆婆搀扶下,正准备慢慢的往后院边角落的茅厕走去。 “生病了都不知道好好在床上躺着?出来干什么?” 沒想到迎面遇到刚从外面进来的谢玉珩,虽說语气不好,也是关心的话语。 汪彤儿做着心理建设,就当是自己的老板关心手下生病的员工吧。 “奴婢见過世子爷。”汪彤儿给他行了個礼,然后沙哑着嗓子跟他低声解释道:“婢子想去茅厕。” “老奴见過世子爷!”陈婆子也赶紧松开搀扶着汪彤儿的手臂给谢玉珩见礼。 “嗯,”“還不赶紧的扶着她去。”谢玉珩沉声地跟陈婆子說道。 心想這婆子太沒眼力劲,外面天這么冷,還不赶紧的快去快回,别再把她给冻着。 “彤儿姑娘,這是蜜饯留着你喝药时吃。”小墨从谢玉珩身后伸出脑袋来,把手裡用棕绿色的蒲包递了過来。 “還不接過去?”谢玉珩见她像個傻子似的愣在那儿,微皱着眉头,淡声說道。 “哦,谢谢世子爷。” 等谢玉珩离开往书房方向走去时,“谢谢墨哥。”汪彤儿带着笑意赶紧又对着经過她身畔的小墨谢了一声。 小墨:“墨哥?” 小砚:“那我就是砚哥了。” 黄宇:“怎么沒听见她叫我声宇哥?” 嘻嘻!汪彤儿沒注意到小墨他们诧异的神情,只顾着高兴,沒想到還有這好事,世子爷還给自己带零食。 心裡庆幸着自己遇到這么好的主子,真是老天爷眷顾! 虽說有时說话语气不是很好,可谁叫人家是自己主子,投了個好胎的呢? 对手下的奴婢一点都不刻薄,生了病不但让府医来替自己看病,還让人来照顾自己。 唉! 真是個好老板,哦,真的是個好主子呀! 汪彤儿在心裡给谢玉珩发了個好人卡。 在她心目中,谢玉珩是一個少见的正人君子。 她从原主少有的记忆中,他不纳妾也沒通房丫头,這估计是他童年的阴影,原因呗当然是他爹忠勇侯了。 汪彤儿记得前世他是在明年下半年跟沈御史家的嫡次女议亲的,婚事好像定在第二年。 那时他刚从外地办差事回来,同时跟他回来的還有地方官员塞给他的两個女人,被他安排在府外,也就是外室。 之后也不知道谢玉珩成亲了沒,那俩個外室后来什么样? 原因呗,当然是自己被那個白莲花顾小兰给一碗毒药给毒死了,哪知道后来的事? 不過,汪彤儿笃定她在青松院是安全的,因为世子爷肯定不会纳通房的······ 嗯!自己只要紧抱世子爷的大腿,何愁挨不到十八岁出府去呢? 汪彤儿顿时感觉浑身来劲,病也像好了许多。 只是不久,汪彤儿就被打脸了······ ······· 由于是年底,忠勇侯府裡忙碌起来。 府裡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甚至连高大的树木都叫用金银叶子跟绒花装点起来。 挂的灯笼也比平时要多。 不愧是侯府就是壕! 相比府裡的忙碌,青松院倒是很冷清。 汪彤儿两天都沒见到谢玉珩,也许他在外忙到很晚才回府,也许是自己睡在床上所以遇不见他吧。 不但是谢玉珩沒见到,哪怕时常在青松院的黄宇也沒個人影子。 她感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想着无事不如把轮椅给画出来。 画轮椅肯定要纸跟笔咯,可是世子爷的书房不是自己想去就能去的,得跟人禀报一声,经過他的同意才行。 汪彤儿也想回家一趟,得跟世子爷請示一下,把几天前画的茅厕座送回去给王叔,請他帮忙做起来。 ······ 今儿太阳大好,关键還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