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第31节 作者:未知 李师傅知道赵雯苦,男人残疾需要人照顾,可是她自己又在府裡为奴,家裡府裡两头跑,真是個苦命的女人!自己能帮着点就相帮着吧! 汪彤儿见赵氏還带来两块糕点過来,笑弯着眉眼,小手拈起一块芙蓉酥往小嘴裡送去,“唔,真好吃。”边說边用另一只小手把那块细花糕送到赵氏嘴边,声音娇糯地說道:“這块娘亲吃。” “诶,娘亲那儿有,乖,彤儿自己吃。” 汪彤儿见赵氏不吃,像小孩子似的撒着娇:“不嘛,娘亲快吃。” 她自己听着都感觉恶寒,寒毛掉一地······ 汪彤儿好像记得开春過来,哥哥应该去县试。 于是问道:“娘,哥哥今年会去县试嗎?” “嗯,哥哥跟你說的嗎?” 赵氏也是初二那夜才回去,刚听儿子提道。 之前儿子還想再等上一年去考,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改了主意。 “娘,哥哥身体营养跟不上,你要让他吃饱穿暖。特别是要时常买些有油水的肉食给他补身子,最好去买個炭盆,让他晚上读书时不被冻着。” 赵氏红着眼眶,望着自己懂事的女儿,声音发哽:“唉!娘知道了,只是苦了彤儿你了。” 赵氏回去,从他们父子俩口中听到女儿责怪家裡不用她银子的事,心裡既欣慰着女儿懂事,也感觉家裡亏欠了女儿。 不過,女儿說的道理也不错,只有等他哥哥出息了,才能护得住她。 等女儿从候府裡拿到契书后,一定给她相看一户不搓磨儿媳,女婿厚道的好人家。 到时候,哪怕倾尽家裡所有,也要陪足嫁妆让她傍身,不被婆家小瞧了去。 “唉!”赵氏望着女儿還沒长开的白玉般,美艳小脸蛋。心裡喟叹一声:但愿這几年女儿能在候府平安度過······ 汪彤儿哪知道赵氏脑子裡想了這许多呀? 她开心地从娘手裡把棉线接了過来,跟她挥了挥小手:“娘亲,您快去忙吧!等几日得空彤儿再回家看爹爹去。” 汪彤儿知道今儿厨房是最忙的一天,厨房裡的糕点跟菜肴肯是定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嗯,乖,你在夫人那儿要好好的。”赵氏离开时還不忘叮嘱一声,只得转身去做事。 “娘亲放心,彤儿很乖的。”汪彤儿赏给赵氏一個乖巧的大大笑脸。 她手裡拿着棉线,原路返回青松院。 不過,经過惠居苑时,免不了抬头朝出墙的那些梅花看了一眼。 只是,侯爷夫人容氏后院裡的那些梅林花海,不是她這种身份的人所能欣赏的。 ······ 汪彤儿加快脚步,赶紧回去先把哥哥的围巾编织好。 只是這棉线沒一点弹性,又是素白的。 凑合着,素就素色吧,只要能遮风保暖就行。 到了青松院她住的后罩房裡,先从炭盆上架着的铁壶裡,倒了些热水在铜盆裡,洗了洗冰凉的小手,這才去取来棒针,坐了下来。 因为是沒弹力的棉线,她也不想编什么花俏的花式,给哥哥的围巾就编织上下针。 這上下针编起来既快也厚实還有点伸缩性,今天带点晚应该能编织完,明早再偷空送厨房那裡,让娘带回去给哥哥。 等哥哥的围巾编织好了,再给自己编织條围巾。然后给一家人编织棉线裤子。 横竖棉线少了,再去跟王婶子买就是。 汪彤儿坐在门口廊檐下晒着太阳,正一门心事,小手麻利地编织着围巾时,猛然间感觉头顶上有一片阴影罩了下来。鼻子裡也嗅到一股熟悉的好闻松木香味。 她抬头一瞧;“呃?” 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他走路都沒声音? 难道他会传說中的轻功? 還有,他不是在相亲嗎? 难不成赏花宴這半日就结束了嗎? 不会吧,忠勇候府這么小气,饭都不留人吃? 汪彤儿虽說有一肚子的疑问,還是慌忙扔下手中正编织的围巾,站起身来对着他敛衽行礼:“婢子见過世子爷。” “嗯。” 面前的谢玉珩,一袭湛蓝暗纹的束腰绣金线锦袍,腰束金银错蹀躞带,乌发以玉冠固定。 站立在汪彤儿的面前,在明媚的阳光应衬下,被一团光影给笼罩住,端得是清隽无双,灼灼仙姿,皎皎明月。 第43章 敲打 汪彤儿小脑袋裡正猜测着,像這样耀眼的世子爷,今儿肯定是来赏花宴众小姐最中意的夫婿人选吧! “沒几個月你就要有新的女主子,到时候你要乖乖的。”沒想到,谢玉珩出其不意地說着汪彤儿听不懂的话来。 “婢子会的。”汪彤儿羽似的睫毛下,一双乌黑的大杏眼直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只能先应一声。 她被谢玉珩這么一說,脑子裡好似云搅在雾裡,不知道世子爷說的這句沒头沒尾的话,到底是几個意思? 噢—— 听出来了,世子爷這句话意思很明显嘛,今儿相亲成功啦! 可自己只是個奴婢,怎么可能在主子们面前不乖乖地做事? 借自己一百個胆子,也不可能不听主子们的话呀? 哪還用您老亲自跑来敲打一番? 看样子世子爷对這個未来主母宝贝得很······ 谢玉珩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懵懵无知的汪彤儿,见小姑娘乖巧懂事,满意地转身裡开。 临走时瞟了一眼汪彤儿仍在椅子上编织的东西,嗤!真难看! 诶诶! 這人真是的,娶個老婆了不起? 噫!還特地跑来冷着個冰渣子脸显摆一番。 所以說,世子爷只能是個主子,要是做老公,呵呵!整天面对着這副高高在上,冷漠严厉的扑克脸,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呸呸! 想什么呢? 不管在现代還是古代,自己首选老公必定是暖男型的,事业有成的儒雅俊秀的男子。 還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护得住老婆斗得過流氓······ 因此,汪彤儿对着谢玉珩是一点那方面的心事都沒有,不感冒的。 再說,汪彤儿自从穿到這气死人的男权社会,尊卑有别,贵贱有别,男女有别······ 所以說她打定主意决不嫁人,不为男人而活,为自己活着的信念! 今儿见到那沈小姐,心裡更是拔凉拔凉的······ 谢玉珩却不然,他见小姑娘乖乖的,心裡很满意。 前世裡他就知道沈二小姐样貌清秀,脾气温柔。 娶她回来,肯定会善待小姑娘的。 自己要求不高,就一妻一妾好了。 到时候,等正室生下嫡子后,让小姑娘生個孩子伴身,然后提她做個姨娘。 再把她的孩子记在主母跟前抚养,這样子不管对大人還是孩子都是不错的归宿。 嗯!這辈子自己不等到明年大婚,日子就看在今年。 等自己大婚后,再過几個月就是小姑娘生日,小姑娘正巧到了及笄的年纪,那时候再把她收到房裡来。 估计那时也沒人置嚼,因为是成亲后才收的小通房。自己的正妻肯定不会說什么的。 谢玉珩自以为是的,想像着齐人之福。 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忽视当事人的想法...... ...... 沒想到,正月初头,天回暖了几天,過了初十后天就阴了下来,接着稀裡哗啦地连着下了几天大雨,天气跟着又寒冷起来。 陈婆婆对汪彤儿說:“初春的天气有点倒春寒。” “难怪都打春了,還是冷。” 汪彤儿庆幸着還好把家裡亲人的围巾跟棉线裤子编织好了,早已送回家给爹娘還有哥哥穿上。 谢玉珩不在青松院时,她就自己去他的小书房裡看看书,练练字。日子過得還蛮惬意。 汪彤儿自我感觉良好,這几天写的字跟之前是不可同日而语。 毕竟前世有书法大师美誉的外公亲自教导,也算是有点基本功的。 只是她看自己字,怎么看都跟谢玉珩给的字帖上的字不一样。 自己的字好像是女版谢体,遒劲不足,清秀有余。 這天上午,汪彤儿照旧在谢玉珩的小书房裡练字,正在這时,陈婆婆站在外厅声音不高的喊她:“彤儿姑娘!” 汪彤儿听见后,答应一声:“诶!来啦!” 先把手中的笔搁置在笔架上,站起身,推开屁股下面的黑漆圈椅,走了出来,打开外厅的门,一瞧——呃? 只见陈婆婆身畔站着一個,看样子比自己還要小俩岁的圆圆脸蛋的小姑娘,睁着一双丹凤眼,可爱又忐忑地看着自己。 “彤儿姑娘,這是李家的娃儿,也是家生子,名字叫招娣,来青松院跟着你的。”陈婆婆满脸笑容地,把身旁的小姑娘推到汪彤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