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第4节 作者:未知 老俩口写下遗嘱把他们在公司的股份全都留给自己。 爸爸妈妈跟哥哥对自己的好,更不用說,哥哥知道自己偏爱导演這门行业,去年就投资开办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影视公司,签约了不少资深的新老鲜肉。 等自己毕业后不用求人,自家公司出资,自己做导演······ 唉! 想自己那时去贫困地区体验生活住的房子也比這好许多。 有水有电,家家都能吃饱穿暖還有余钱。 在這封建特权社会,穷人的生活是最苦的! 据說家裡的房子還是当初爹娘成亲时,爹爹从一对刚去世的孤寡老人的侄子手裡买了過来。 那时爹爹从沒想到自己会娶妻生子。 本来侍卫的月例银子就比一般的下人银子多,他们是用自己的性命在保卫主子的安全。 也就是那种脑袋挂在裤腰带,早上出去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有命回来的人。 其他侍卫沒事时都会拿着银子去花楼找女人或者喝酒吃肉,只有汪重从来不去這些烟花之地。 大家都笑话他是個沒七情六欲的木头人。 当初的赵氏赵雯伺候老夫人,因侯爷夫人容氏怀孕,老夫人有心让她去伺候侯爷,做他的小通房。 赵雯只能求到侯爷夫人容氏那儿,容氏是不可能阻止婆婆给夫婿纳妾,更不用說是個通房。 便暗示她,让她挑個奴仆嫁了才能断了老夫人的念想。 老天爷就是這么爱眷顾老实人,汪重做梦都沒想到候府裡最漂亮的一等丫头,能看中自己這個啥啥都沒有的平凡侍卫。 因此,爹爹毫不费劲地买下那座靠近候府的破宅子。 請来隔壁王木匠帮忙重新打造家具。 他自己利用空闲時間,加固了房梁,重新糊了墙壁,翻新了屋顶。 只是如今,日子艰难,只剩母女俩月份银子勉强度活,還要供汪家辉上学交的束脩。 日子虽說過得紧巴巴的,但是一家人在一起還是很开心的。 特别是残废了的汪重更是一点都不怨天尤人! 不一会儿汪重移动板凳子的声音转了回来,他拿来一本《千家诗》来给女儿看。 他刚刚在儿子书房裡的書架上翻了好久,沒见什么《女戒》《内训》之类的书籍。 有的都是儿子为以后科考有用的书籍,像《四书》《五经》《鉴略》等...... 汪重知道女儿不识几個字,贴心地跟她說道:“彤儿,爹爹就在房门口做事,你若是有不识的字,喊爹爹一声。” “哦,好的呀!” 不识字是不可能的,自己从四岁上幼儿园到大学毕业,這十多年读的书不是白读的。 汪彤儿看着手裡的书,书皮都磨破了,仍然是整整洁洁的。 可想而知,哥哥对书籍是多么的爱护。 她知道哥哥的读的书大都是从旧书店裡淘来的,极少买新書籍。 原主的记忆裡,哥哥为了妹妹以后拿了契书回家,嫁個人家不受夫家欺负。 自己不但不娶妻還拼命读书,希望考取個功名来给她撑腰! 唉!可惜,原身辜负了家人的一番苦心...... 自己虽說也是個大学生,這本《千家诗》拿在手裡却像看的天书。 真像一夜回到解放前,成了一個文盲。 汪彤儿本性不是個服输的人,她的性格很是要强。 簡體字是从繁體字演化過来的,应该不难学。 正好利用养伤的這些日子好好的把繁體字学会。 想到這,跟汪重撒着娇道:“爹爹,你来教女儿识字可好?” 汪彤儿知道不管在哪個朝代,不识字可不行! 不识字两眼一抹黑,被人卖掉哭都沒地方哭! 汪彤儿见爹爹吃劲地移动小板凳,心中打定主意,等自己身子好点画张轮椅的图纸,去隔壁王叔家請他们父子帮爹爹打造個轮椅。 她知道隔壁王叔父子仨都是木匠,手艺很不错。 他们一家人也不错,特别是王婶子人更好。 当初爹爹刚残疾时,哥哥跟自己都還小,娘要是回家晚了,都是她每日来帮忙把饭菜做好。 ······ 午后,除了去了趟茅厕,父女俩是一個认真教,一個认真学。 不知不觉天就暗了下来。 汪彤儿发现自家爹爹這半天的時間,好像开朗不少。 也是,平常爹爹一人在家,腿脚不方便,连個說话的人都沒有,肯定会寂寞。 汪彤儿识字进度快,因为她又不是真的目不识丁。 繁體字也是象形字,是简写字的鼻祖。 弄懂這些关门诀窍学起来也是很快的。 再有,汪彤儿不是原身,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识字对她太過容易。 第6章 识字 汪重到是沒想到女儿竟然這么聪明! 认字這么快! 嗯,明天让她学着写大字。 汪彤儿毕竟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跟原主卑微的小婢女怎可相提并论? ······ 等到晚上汪家辉从书院回来,汪彤儿這才第一次见到原主的哥哥。 俊美清瘦的少年一进来就关心地问道:“妹妹,還疼嗎?” 汪彤儿摇了摇头說:“不疼。” 眼前十七岁的少年,刚刚抽條,虽然削瘦,骨架却是很大,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懂事的哥哥每日都是只吃两顿饭。哪能不瘦? 汪彤儿知道他不但要去书院读书,中途還要赶回来两次照顾爹爹。 不說其它,上茅厕爹爹一個人肯定不行的。 想起上茅厕,汪彤儿对那個茅厕座,真是一言难尽。 那哪裡是個茅厕座? 根本就是一根棍子插在茅厕的两边土墙裡。 有時間還是先画個茅厕座的图纸,請隔壁王叔打造出来。 不然,每次上個茅厕,不但那味是臭不可闻,总還担心自己会掉进茅厕池裡。 ······ 汪彤儿梦裡见到自己的外公,他老人家正在书房裡泼墨挥毫,還不忘对着身旁小姑娘說道:“小彤儿,来,外公教你识繁體字,你不学,等以后用到时方知‘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好像看见十几岁的自己,歪着脑袋跟外公狡辩道:“繁體字笔画太多,彤儿写着手酸。” “哈哈!” 然后是外公爽朗的笑声······ 汪彤儿早已经睡了一觉,半梦半醒中,听到了爹娘的說话声才知道娘亲回家了。 “重哥,天這么冷,你可别再拎着灯笼去院门口等俺了。你的伤腿可不能冻着,生冻疮可怎生是好?”娘亲嗓子柔柔的轻声责怪到。 汪重的腿是从膝盖处断了的,自从小腿锯掉后,膝盖那儿长出厚厚的肉。 假使有冻疮,那裡是一点知觉都沒有的。因此很容易就会溃烂。 “沒事雯妹,俺不是见你一個女人家的晚上回来看不见路嗎?”爹爹的嗓子低沉醇厚,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原来爹娘私下裡互相是這么亲热地称呼着的。 “女儿怎么样?今天還听她說伤口疼嗎?” 汪彤儿听见娘亲提到自己,忙闭住气。 “這到沒听她說,雯妹,沒想到咱女儿好聪明的,下午跟俺学识字,竟然一学就会!” “是嗎?真好!”赵氏的声音柔柔中带着清脆,听在耳朵中好听得不得了! “雯妹,锅子裡温着热水,你先去烫烫手脚,去去寒气吧!” 随着父母你侬我侬的交谈声,汪彤儿被爹娘生生地喂了一嘴狗娘! 自己母胎单身,還沒谈恋爱。当初在大学裡追她的男同学却不少,只是自己一门心事扑在学业上。 她记起同学们一直不理解自己枉费了這么好的身材跟脸蛋。 不去读表演系真是浪费了這么好的资源······ “俺先去看看彤儿,下午俺去候府时遇到世子爷,他给了瓶涂抹伤口的药膏子。俺這就来给她抹抹看。” “什么?世子爷?這世子爷对俺彤儿也太過关照了,這样子不好。等彤儿去候府时,你要关照她离世子爷還有府裡的少爷们远点。” 不怪汪重不怀疑,世子爷又是吩咐太医上门替女儿治伤,又是送膏药的,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