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皇后嫡生子 作者:未知 确切一些說,皇后不是时候到了要生了,而是动了胎气,从而引发的提早发动。 皇上匆匆到了皇后所在的寿和宫,屋外跪着容淑仪和几個宫女,看到皇上来了,容淑仪哭着抬头看皇上,也不說话,就跪在那儿。 “怎么一回事。”屋子裡還有皇后时不时痛喊声传来,容淑仪看了一眼屋子,朝着萧景毅磕头,“皇上,是臣妾的错,冲撞了皇后娘娘,是臣妾的错。” 当下自然是屋子裡的人更重要,萧景毅伸手把容淑仪扶了起来,交给一旁宫女,“去偏房候着。”匆匆走入了屋子裡。 太皇太后比皇上還要早一步到来,门口那一幕自然是看在眼裡,不過现在有什么比屋子内的孩子更重要,太皇太后也只是看了皇上一眼,让他坐下。 如今皇上已经有一子一女,女儿是良妃所生,儿子是当时婕妤如今晋封为昭仪所出,但出生的时候体弱,如今养到了两岁還瘦瘦小小,所以皇后這一胎嫡出尤为的受重视。 对萧景毅而言,成亲五载仅有一子一女,子嗣确实显得单薄,皇后先前小产過一回,這一胎也是隔了好几年才怀上的。 屋子内时不时有皇后的痛喊,进出的宫女手裡端着的盆子皇上也能看到,太医都已经在外候着了,一等情况有变就会进去,這不是時間到了自然发动,痛苦還要更多一些。 也是等着的时辰,太皇太后提起了皇后這受冲撞的缘故,“哀家听說是受了冲撞,這容淑仪前来請安,皇后只是教导了几句就起了冲突,這样的宫妃,不合适留在宫中。” 萧景毅并不知前因后果,差人进来问话,說是今早容淑仪過来請安,皇后提到了朝花宫又修亭台的事情,宫中早就倡导节俭,更何况南方三州洪涝,朝廷要拨出大笔银两,国库本就紧张,怎么還能如此铺张浪费。 受宠好几年的容淑仪自然是不愿意,直接抬出了皇上,皇上允许的,她都是为了皇上才要修建亭台,跳舞给皇上看,也是为了让皇上高兴。 這服侍好皇上不就是后宫女子的职责么,她也无错啊。 争辩时候的口气肯定是不好的,否则皇后怎么会动气,這已经是快要临盆生产了,這么一动气,直接就动到了胎气。 皇后脸色一变捂住肚子,這生過孩子的良妃很快就意识到皇后這是要生了,容淑仪有点吓到,其中有妃嫔直接就說是她气的皇后如此,所以她就一直跪在了屋外,跪到刚刚皇上出现。 “容淑仪也不是故意。”萧景毅为容淑仪說话,“這亭子的事,之前孙儿也是知情,无意冲撞了皇后,让她到时候给皇后认個错。” 太皇太后一口气直接憋在了喉咙裡,看着皇上,最终提起的身子低了下去,坐实在了椅子上,叹了声什么都沒說。 皇上這样的表态,她還有什么好說的,老了,管不动,也不想管,這两年還不够印证她当初想的那句话么,先帝选错了,纠结考虑,权衡多时,终究還是选错了,长子长媳为了皇上都离开了洛都城,就是怕被人非议些什么,如今谁還能劝得住呢。 過去了将近一個时辰,屋子裡终于传来了一声婴儿哭,很快就有稳婆推门出来,怀裡抱着小被子包裹的孩子,满脸的笑靥,“恭喜皇上,是個皇子。” 对萧景毅来說,当爹的心情肯定是不一般,他即刻起身走到门边,太皇太后也走了過来,稳婆襁褓裡的孩子看起来很精神,当稳婆掀开被子给他们看时候還不满的挣扎了一下,太皇太后笑着說了三声好,“我們萧家,后继有人了!” 软糯的孩子萧景毅還不敢抱,他先进去看還沒睡過去的皇后,屋子裡腥味未散,他坐到床边,拉着皇后的手,诚挚着,“辛苦你了。” “不辛苦,皇上看了孩子么。”皇后抬眼看抱回来的孩子,沒睡着呢,张了张眼精神很不错,就是襁褓中呆的不舒服,眉头紧皱。 “孩子很好,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容淑仪冲撞你的事情朕已经听說了,会给你個交代的。”皇后還是鲜少见到皇上這么温柔,应该說是当年新婚一過,后宫中妃子多了,她就沒什么机会和皇上培养感情。 也是乏了,点点头皇后躺下,萧景毅走到屋外,皇后顺利产子的消息早就已经散播出去了,他到了偏房,容淑仪眼眶红肿的坐在那儿,一看到他,又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皇后娘娘若真有個什么,臣妾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起来吧。”這還在寿和宫,屋外還是寿和宫的人,萧景毅自然要把這样子给做足了,沉着脸看着她,“皇后母子平安,否则你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是臣妾的错,求皇上责罚,臣妾不应该在這個时候說這些话,冲撞了娘娘,惹娘娘生气。”容淑仪跪在那求道。 “任何时候你都不应该对皇后說這么无理的话,如今皇后顺利诞下皇子,且罚你禁足三月,罚俸半年,来人啊,把荣华带回朝花宫去。”這新生命的诞生,肯定是不主张杀戮重罚,容淑仪被带出去了,萧景毅脸上噙了一抹笑意,皇后诞嫡子,不是应大赦... 洛都城是沸腾了一阵,皇后生下健康的嫡子就等于是皇上后继有人,洗三宴是大办,上朝之时,皇上提及了赦免之事,那就是为新生的孩子积德祈福,赦免了很多人的死刑,還赦免了不少人的罪。 還真是让北王爷他们料准了,当得知有赦免时他们就猜到了皇上的意思,果真說完了這個,皇上就提到了還关在牢狱中的内大臣邵大人。 是贪了赈灾银两,但银子追回来了,人也抓回来了,总得给人机会盖過,大赦天下,這死罪自然可免。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這活罪還得重治。 北王爷他们這一回還真是仗着這‘气焰嚣张’的龙将军的建议,咬死了這罢免,抄家,驱逐出洛都城的判决,有些人可以赦免,有些罪不能赦免,這事关天下黎明百姓,一個官员如此,以后有官员效仿,這天下還怎么治,怎么好,就算是以儆效尤,這個时候更应该重判,皇子诞生是不应该有杀戮,那就罢免抄家驱逐出洛都城。 不是每一次都能护得住,沒有官员的支持,架空的皇上其实什么都不算。 要做贤能的功绩百官都会支持,可這個时候,许多当时和邵大老爷关系好的也不敢站出来为邵大老爷說话了,错就是错,還是引起民愤的错,你若护了,那肯定是连着你一块打压。 最终,皇上妥协了。 罢免,查清楚把這些年贪的银子都上缴,邵长丰一家赶出洛都城,老子犯了错,儿子也遭了秧,一道公文下来,邵子被降职外派,這一派肯定不是三年五年,而是一辈子... 直到邵大老爷带着邵大夫人离开洛都城,邵子钰還在刑部见過他几面,林清苒确是一面都沒见到。 一路从南方被這么带回来已经是够狼狈的了,在天牢裡又呆了這么些时日,也许离开洛都城的时候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稳觉,吃過一顿安稳饭。 邵子钰把這些年邵大老爷贪污的银子都查了清楚,抵上宅子,铺子,庄子等等,最终留给邵大老爷夫妇两的,最后只剩下几十两。 几十两银子对普通的农家可以生活上几十年,可对于大半辈子都锦衣玉食的人来說,几十两能做什么。 唏嘘這么大年纪了還遭遇這個,但终究都逃不开咎由自取四個字。 林清苒来不及去感概這么多,邵家這边忙着准备喜事,再過几天,邵家长子邵敬涵要娶亲了。 搬了新宅子,打理新府邸,布置,送宴客的喜帖,林清苒忙前忙后,都已经五月半了。 林清苒正和司琴說着這菜单子上要另外添加的,司棋過来,脸上满是喜气,“小姐,陈家的嫁妆抬過来了。” 林清苒赶到了前厅,這带头的吹鼓的人一路吹进邵家才停下,后头跟着的抬嫁妆的人,一抬一抬进来,放满了整個院子。 当初邵家送聘礼去的时候那声势挺大,如今陈家抬嫁也是不甘示弱,两家人因为去年的事情关系是更密切了,陈家二少爷把這嫁妆单子交给林清苒,留過用饭,這些嫁妆放在前院半天,之后都抬去邵敬涵的院子裡,放入到给他们准备的库房中。 送走了陈家二少爷,家裡又来了客人,是前来送贺礼的二姐。 林清苒带着她回了屋子,“過几天送来不就行了,我還以为二姐是来帮我忙的。” “你這還需要我帮忙不成。”林清妍嗔了她一眼,“和你說正事,你可知道這龙赫龙将军身边的那几個将领!” 林清苒摇摇头,“守延州城的還知道一些,边境那边的,不认识。” “我是听老爷說起,這龙将军身边的将领中,有個姓禾的。”林清苒微怔,好半响才反应過来她說的姓禾是什么意思,“你是說,和金家三小姐有关的?” “你二姐夫是亲耳听到龙将军喊那個将领叫阿禾的。”林清妍神情裡也是有些不信,“你二姐夫還說,越看越像,我是不信,這人都打成那样,沒气儿了,怎么可能還活着。” “那也只是同姓。”林清苒点点头,“這离边境那边实在是太远了。” “你二姐夫還不肯去认,也不肯去问,自己想能出什么结果,說什么就算是,当年人都打成這样,他恨金家才是。”林清妍看着她,“你說,這事儿自己憋在心裡头有什么用,他這几天老是念叨,念叨着也沒和三伯三伯母說。” “二姐夫顾虑也是应当的,即便是人沒死,金家把他打的半死不活,又這样丢弃了,怎么能不记恨,再者,還有金家三小姐的事,不也是他们拆散的。” 林清妍却不這么认为,“不管是不是,我看是问清楚了就知道,你二姐夫顾虑的多,是的也清楚了,不是咱也不用再挂心,真要记恨不认人家难道就不记恨了?北王爷一直负责招待龙将军的,你家子钰和他们家又亲近,你替二姐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