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番外4:男爲悅己者容 (二更)
“我自己來,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嫺韻說着伸手去接筷子,可是耶律焱偏不給。
“給不給?”
“不給。”耶律焱夾了一筷子菜,用另外一隻手虛虛托住,遞到她嘴邊,“快張嘴,要掉了。”
李嫺韻只好張口含住他夾的飯菜。
這個頭一開,便再難收住了。
耶律焱餵了一口,又喂一口。
李嫺韻吃了一口又一口。
耶律焱看着五大三粗,但是十分細緻,會時不時給李嫺韻拿軟巾擦小嘴,寵溺得不行。
李嫺韻忍不住調侃道:“夫君,你這是把我當孩子養了?”
“那有什麼不可以?”
說得還真是理直氣壯呢。
耶律焱喂着飯說道:“嫺兒,我讓人打聽了,附近有一個雜耍班子,那些伶人技藝高超,吸引了不少人,等你喫完飯,我帶你去瞅瞅。”
李嫺韻挺喜歡湊熱鬧的,欣然答應。
用過飯,李嫺韻漱了口,收拾停當,便被耶律焱帶出了門。
到了雜耍班子的所在地,遠遠就看到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人。
耶律焱和李嫺韻屬於來得晚的,須得在最外面呆着。
那樣不好的位置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李嫺韻已經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誰知道剛到跟前,耶律焱便蹲身下來,仰頭看着李嫺韻,“上來,坐在爲夫的肩膀上。”
李嫺韻環顧四周,哪有女子坐在丈夫肩膀上的?
只有牙牙學步的小孩子才被自己的爹爹這樣扛在肩頭。
見李嫺韻猶豫,耶律焱直接摟住她的腿彎,將她擄到自己的肩膀上。
李嫺韻只好扶住耶律焱的腦袋。
她凝白的小手搭在耶律焱小麥色的肌膚上,顯得更白更嫩了。
這已經不是李嫺韻第一次坐耶律焱的肩膀上了,知道如何讓自己做得穩當一些。
裏面的雜耍果然精彩紛呈,難怪吸引了這麼多老百姓。
李嫺韻低頭看着耶律焱,“夫君,你能看到嗎?”
“能。”耶律焱笑道。
他身量高大,在這些百姓中間可以說是鶴立雞羣,沒人能遮擋他的視線。
李嫺韻嬌柔可人,耶律焱高大威猛,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豔羨。
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對新婚的夫妻正在說話。
妻子看了李嫺韻一眼,對身邊的丈夫抱怨道:“你看看人家,也是做夫婿的,知道怎麼寵自己的媳婦,再看看你。”
一臉嫌棄。
丈夫笑道:“你若是再瘦上一些,我也能扛動你。”
妻子聞言怒目而視。
眼看着夫妻倆要吵起來了。
李嫺韻笑道:“夫君,咱們去別處看看去吧。”
“也好。”耶律焱說着將李嫺韻從肩頭上穩穩地抱了下來。
二人說笑着沒入人羣中,除了長得太好看,與尋常的夫妻無異。
回京的途中,二人走了一路,玩兒了一路。
終於回到了上京。
兩個人先是去見了緹婭,報了平安,然後一回到皇宮便去見了雅朵。
雅朵看着耶律焱紅光滿面,絲毫沒有李嫺韻失蹤時的頹唐。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李嫺韻回到上京之後,先是接受雅朵的宴請,然後又是接待尉遲芊和宣兒。
皇親國戚們都給李嫺韻送來了禮物。
個個都是用了心的。
divclass=contentadv皆是爲了耶律焱的面子。
與此同時,當耶律焱詢問該如何處置普拉達的時候,李嫺韻因爲他是被迫的,選擇了原諒,並且讓他繼續留在學堂學醫。
李嫺韻還知道了白夢菱的存在。
她對白夢菱是有一些印象的。
跟她眉眼長得十分相似,兩次假冒她。
耶律焱看着李嫺韻,問道:“嫺兒,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她並沒有做什麼惡事,放了吧。”
在李嫺韻說這話的當日,白夢菱便被放了,甚至還被塞了一些銀兩,讓她不必再受束縛,可以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白夢菱握着沉甸甸的銀兩,離開了天牢,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沒有了家人,眼下連慕容策也沒有了。
當白夢菱得知耶律焱是從沙漠裏救出的李嫺韻,便毅然決然準備好東西,騎着駱駝,一人一駱駝,向着沙漠行進,消失在佈滿晚霞的夕陽裏。
人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變作漂浮着的黑點,最終消失在茫茫沙漠中。
一個女人竟然癡心若此。
……
耶律焱處理完公務便一刻不停地回到汗宮。
李嫺韻這些時日要寫書立著,一直在宮裏。
耶律焱只要一得空便往汗宮裏鑽,跟李嫺韻膩歪在一處。
“王后呢?”耶律焱剛入汗宮便問道。
“啓稟可汗,王后在書房裏。”
耶律焱邁步向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耶律焱停了下來,整理自己的衣衫,讓自己顯得更加英俊板正。
俗話說女爲悅己者容,男也可以爲悅己者容。
耶律焱敲了敲門。
“進來吧。”李嫺韻的聲音很快傳了出來。
耶律焱推開門走了進去,便看到李嫺韻伏案整理病人的記錄,頭都沒有擡。
她要將這些事例編入醫書之中,將自己精湛的醫術傳給後人。
回上京的這些時日,李嫺韻歇息了兩日,便投入到忙忙碌碌的生活中。
在她的操勞下,如意坊生意火爆。
她還在上京周圍的州郡開了如意坊分店。
石頭屯作坊裏葡萄乾和蜜餞的做法也傳揚了出去,不少地方建造了晾房。
由葡萄乾發展出了各種水果乾。
不知不覺間,契丹干果種類多、味道鮮,愈發有名,大量被賣入周邊的國家。
百姓們的生活因此富足起來。
最值得說的便是懸醫閣。
不僅懸醫閣在附近州郡開了好幾家,懸醫閣的學堂成爲契丹百姓最嚮往的學堂。
甚至有別國的一些年輕人前來求學。
李嫺韻爲此開了幾個分學堂。
每次懸醫閣招收學生,人們都是削尖了腦袋往裏面進。
李嫺韻見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便開始着手寫書。
開醫館,開學堂固然能夠幫助百姓們脫離病痛苦海,但是醫館能開幾家?學堂能開幾座?
影響畢竟有限。
寫書便不一樣,它可以通過印版被傳播下去。
傳播的範圍廣,可傳播的年代也比較久遠。
如此有效的將醫術發揚光大的方法,何樂而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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