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終章 爲夫是病人,你不心疼?
她着的醫書一經問世便售罄一空。
李嫺韻特意用了筆名,所以沒有人知道是她寫的書,若是知道的話定然是萬人空巷,爭相採購。
李嫺韻嫁入契丹的這幾年,百姓們對她很是愛戴。
民間尊稱她爲神女,可見對她的崇拜。
李嫺韻見懸醫閣、作坊還有各種商鋪已經進入了正規,便開始傳播繅絲扎染的技術,在此期間還負責起了耕種和改善百姓住房的事宜。
她雖然很忙,但是留給孩子的時間還是很充足的。
李嫺韻變得比以前更“戀家”了,以前是被耶律焱催着回宮,若是晚回宮的話,耶律焱便會追出來。
有了孩子之後,她只要一得空便會着急回宮看她那可愛的烈兒。
耶律烈生得很是好看,圓嘟嘟的小臉兒,眼睛又黑又圓,讓人一看便移不開眼睛。
他自降生之後,便成爲了團寵。
上自皇親貴胄、文武大臣,下至國中百姓,都對這位小王子喜歡得不行。
那可是可汗和王后的孩子呀,同時也是被上天眷顧的孩子。
喜鵲報喜,那可是百年難見的祥瑞。
雅朵尤其喜歡耶律烈,香香軟軟的小孩兒,不僅長得好看,小嘴也很甜,總是把人哄得很開心。
連蕭敵魯那樣嚴肅的老臣,見了耶律烈也喜上眉梢,眉眼間是遮擋不住的喜愛。
耶律烈自懂事起,便知道周圍所有人都很喜歡他,唯獨一個人除外,便是他的父汗。
父汗對他很是嚴格,而且總是跟他搶母后。
每次看到母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父汗也會陪着玩會兒,然後便開始找存在感。
見母后半晌沒有跟他說話,便會不樂意。
“嫺兒,你是沒有看到爲夫嗎?”
李嫺韻接住耶律烈扔過來的球,又笑着扔還回去,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耶律焱,“看到了啊,怎麼了?”
“可是打我進門,你都沒有看我一眼。”
李嫺韻繼續跟耶律烈玩着球,然後便看到耶律烈沒有接住球,反而摔了個小屁墩兒,不覺笑出聲來。
她的孩子無論怎麼樣都是可愛的,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孩兒呢?
耶律烈小胖手撐在地上,打算一軲轆自己起身的,但是看到自己的母后笑得開心,便停止了動作,而是向李嫺韻伸開兩條小胳膊,張着兩個小巴掌,奶聲奶氣地說道:“母后抱,抱。”
李嫺韻站直身子,笑道:“烈兒最棒了,能自己起來,讓母后看看。”
耶律烈一聽,手撐在地上,一下子便起來了,腆着圓鼓鼓的小肚子,含笑看着李嫺韻,等着她的誇獎。
小孩子真是既單純又可愛,總是讓人一眼能看出心思。
李嫺韻走過去,彎下身,輕輕地捧住耶律烈圓乎乎的小臉兒,夾着聲音說道:“母后的烈兒怎麼這麼厲害呢,竟然一下子就起來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大着肚子的幽蘭也在一邊鼓掌道:“小王子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已經是幽蘭的第二個孩子了,第一個孩子比耶律烈小一歲,是個小子,頑皮得很,但是在他爹金烏的手裏可老實了。
只是那小子有些累人,總是讓金烏舉高高,金烏一見到自己的好大兒,胳膊都是酸的。
一屋子的侍女也跟着鼓掌。
耶律焱被晾在一邊,徹底被忽視了,再這樣下去怎麼行。
他得想想辦法。
都說女人爲了爭寵時常稱病。
耶律焱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走這樣的路。
可是想要裝病,總要找到由頭。
李嫺韻又是大夫,想要矇混過關實在是不容易。
必須得負點真傷纔行。
可是眼下天下太平,他的仇敵都被他給解決了,也沒有刺殺了。
若是李嫺韻知道他因爲跟兒子爭寵而負傷,又該不理他了。
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
耶律焱很快便打消了裝病的念頭。
有一個當大夫的媳婦,還是不好矇騙啊。
不過機會終究是被耶律焱等來了。
那日,耶律焱帶着李嫺韻和耶律烈一家三口出去遊玩。
遇到了刺客。
有人向李嫺韻放暗箭。
耶律焱反應很快,擋在了李嫺韻和耶律烈身前,利刃劃過他的胳膊,破了一層皮。
刺客很快便被制服住了,是一個女人。
隔得太久了,若不是那雙跟李嫺韻有幾分相似的眼睛,耶律焱都要忘記眼前這個女人曾經假扮過李嫺韻,名喚白夢菱。
白夢菱惡狠狠地看着李嫺韻,說道:“陛下這一生甚是可憐,他付出了那麼多代價,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成爲了一國之君,就是因爲你,卻客死異國他鄉、屍骨無存。你怎麼能夠心安理得地活着?還跟旁的男人有了孩子。”
耶律焱擡了一下手,侍衛便要把白夢菱給拖下去。
李嫺韻制止了,時隔了好幾年,居然還有人記着慕容策。
委實是癡情之人。
只是可惜了,慕容策沒能看到白夢菱的真心。
“你想不想看他的墳墓?”李嫺韻問道。
白夢菱驚愕地看着李嫺韻,“你把他埋了?”
她以爲慕容策被殺死之後屍骨無存,成爲了孤魂野鬼,沒想到李嫺韻竟然將他埋了,給他找到了安身之所。
“他畢竟不止一次地救過我,讓他入土爲安,也算是報答他了。”
慕容策殺了環兒,她下毒殺了他,給他修墳墓,純粹是報答他的捨命相救,也不算對不起環兒。
白夢菱苦笑,慕容策到死都在保護李嫺韻。
她要是把李嫺韻殺了,如何對得起慕容策?
白夢菱看着李嫺韻梗着脖子,說道:“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便。”
反正她活着跟行屍走肉無異,還不如死去。
“你想去看他的墳墓嗎?”李嫺韻問道。
白夢菱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李嫺韻繼續說道:“我會派人送你去,那裏有兩座墳墓,一個是慕容策的,還有一個是文堯的,靠近東邊的墳墓是慕容策的。”
白夢菱喜極而泣。
李嫺韻看了一眼耶律焱。
耶律焱吩咐下去,讓得力的人送白夢菱深入荒漠戈壁。
一場刺殺便這樣結束了。
巴特爾擔憂地問道:“可汗,王后,便這樣放走她,豈不是放虎歸山?”
萬一再來刺殺怎麼辦?
李嫺韻看着白夢菱離去的方向,說道:“她不會再回來了。”
李嫺韻言罷,擡手托起耶律焱的胳膊,問道:“夫君,你沒事吧?”
耶律焱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瞬間皺起眉頭,“嫺兒,我好疼。”
李嫺韻慌忙低頭查看,只是蹭破了點皮。
耶律焱在李嫺韻查看的時候,說道:“嫺兒,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要好好照顧爲夫。”
李嫺韻笑出聲來,“你這只是皮外傷。”
“除了這些,我還受了內傷。”
李嫺韻橫了他一眼,“那便受着吧。”
說着自顧自向前走去。
耶律烈站在原處仰頭看着自己的父汗,天真地說道:“父汗,你快讓人包紮吧,再不包紮,傷口都要癒合了。”
耶律焱一聽瞬間炸了毛,“臭小子,你再說一遍?!”
耶律烈邁着小短腿兒,在李嫺韻的身後追趕,“孃親,等等烈兒。”
在宮外,爲了隱藏身份,耶律烈叫李嫺韻“孃親”。
可是耶律焱率先追到了耶律烈,大手抓住耶律烈後頸處的衣服,便把人給抓了起來。
耶律烈像一隻小烏龜一樣,動着四肢,告狀道:“孃親,爹爹要打我。”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眉宇間絲毫不見懼色。
他經常惹毛自己的父汗,早已經習以爲常了。
李嫺韻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看着晃動着四肢的耶律烈,對耶律焱說道:“放下烈兒。”
耶律焱只好放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副委屈的模樣。
李嫺韻將耶律烈摟在懷裏,擡頭看着耶律焱,“不是負傷了嗎?回家給你抹藥。”
耶律焱立刻轉憂爲喜,笑道:“多謝夫人。”
自此後,耶律焱終於找到了黏着李嫺韻的理由。
日上三竿,耶律焱依舊黏着李嫺韻,不起牀。
距耶律焱“負傷”已經好幾日過去了,胳膊上的傷口仔細找也找不見了。
李嫺韻推着身上的壯碩男人,“快起來,我得走了,街上病人等着我問診,西邊的良田需要灌溉,東邊的宅基地需要丈量,繅絲扎染我得去指導……唔……”
耶律焱吻上李嫺韻的脣瓣,探入裏面,癡纏。
半晌才稍稍擡起頭來,近在咫尺地凝視着李嫺韻。
“爲夫是病人,你不心疼?”
李嫺韻看着壯得賽十頭牛的男人,一臉黑線。
“既然你是病人,便好好歇着,不要有大的動作。”
每日,耶律焱欺負她到很晚,永遠不知饜足的模樣。
他們的孩子都五歲了,耶律焱還跟個愣頭小夥兒似的,精力旺盛。
耶律焱吻上李嫺韻的臉頰,吻上她的耳根,呼着熱氣,“病人總是要多動換動換,才能好得快一些。”
他說着張口含住李嫺韻嬌嫩的耳垂。
李嫺韻驚呼一聲,輕輕閉上眼睛,胳膊不自覺地摟住耶律焱寬闊的後背。
這個男人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知道如何讓她就範,總是能讓她乖乖聽話。
錦帳飄搖,透過縫隙可見密不透風的一對男女,伴隨着女人破碎不成調的聲音。
旖旎一室,經久不絕……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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