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总觉得自己在犯罪
楚辞狠命的吸了一口奶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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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她安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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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那天,楚辞晚上回到家,就找不到耳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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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想過耳环是不是掉在周延深的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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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主动删了人家,也沒脸再把人加回来,所以這事就不上不下的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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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安慰了几句,倒也沒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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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低头继续愤恨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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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草稿本上,又是无数周延深的名字,打了不知道多少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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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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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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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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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楚辞并沒回家,而是去了在市区的一家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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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這個案子的负责人就喜歡這种地方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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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爸爸愿意,楚辞就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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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還是此案子的主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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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把车停好,看着楚辞那张娃娃脸,叹了口气:“楚辞,我每次带着你出来,总觉得自己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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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你一個人,录個音,回头告诉我?”楚辞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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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姑奶奶,您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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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怕楚辞转身就走了,秦放是哄着把楚辞一路哄进了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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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明明化了妆,但是還是挡不住那张娃娃脸,就连门口的保全都多看了几眼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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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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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倒是不声不响的:“這裡的设计倒是一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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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您真有闲情逸致。”秦放是服了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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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何时何地,楚辞的眼中看见的就只有建筑,沒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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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倒是沒理会秦放:“我去個洗手间。一会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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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走丢了。”秦放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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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翻了白眼:“虽然是夜总会,也是合法经营的,秦总您当心個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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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想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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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很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一路低头,脚步飞快,一直到撞到人,楚辞才被动抬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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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楚辞尴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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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挥手,眉眼弯弯的:“周律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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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沒把人拉黑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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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沒想到在夜总会能遇见楚辞,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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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的,周延深走上前,那声音带着一丝的质问:“你为什么会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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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种地方,合法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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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合法的表面下却涉及很多灰色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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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好人家的姑娘,都不会轻易的出现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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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的女人,不是情妇,就是等着出台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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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和這裡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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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今晚的楚辞還画了一個妆,和一個月前见到完全素净的楚辞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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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纯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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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被周延深问的眉头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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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管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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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多解释的意思:“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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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楚辞就要朝着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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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延深的速度更快,直接扣住了楚辞的手腕:“什么工作需要到夜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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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气是不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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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裡甚至還有一丝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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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长辈训斥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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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這人也不過就比自己大了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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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和周律师沒关系吧。”楚辞皮笑肉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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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沒再多言,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被周延深拽着,楚辞连挣扎的机会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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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楚辞更是被动了:“周律师,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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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总会,你和一個男人說自重?”周延深觉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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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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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见楚辞的态度,就觉得楚辞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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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周延深让宋轶把离婚程序给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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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着楚辞還是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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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并沒想给自己戴绿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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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周延深压低声音,是在警告楚辞,“我让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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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這些年查的事,在這裡有了苗头,周延深会亲自把楚辞给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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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這一個月来,周延深沒等到楚辞主动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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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被拖的沒办法去找楚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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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走私案,到现在才有苗头,周延深怎么可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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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是被周延深弄的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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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头也拧了起来:“周律师,我要做什么,和你沒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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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周延深的话一下子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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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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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楚辞毫不客气的拿鞋跟重重的踩了一下周延深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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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沒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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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样的疼痛也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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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顺利的从周延深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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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洗手间也不上了,快速的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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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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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楚辞去了哪一间包厢。”周延深沒說话,阴沉的给季行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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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忽然听见前老板娘的名字一愣,但是很快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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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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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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