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尾声——罪 作者:拓拔瑞瑞 ››››正文 正文 小說: 想,锁定,網址是 “我看過了,你瞧,真的是一百五十。”聂彤被他问了多次后,困惑地看向他。 廷雨却很高兴,這高兴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他一下抱起聂彤,抱着她在原地打转。 聂彤尖叫起来了,廷雨欢喜地道,“我长高了!彤彤!我长高了!” 聂彤也不怕会头晕,就让他這么抱着打转。 廷雨又赶忙将她放下来,而后狂奔出去,任是聂彤怎么喊也沒有停步。他一路奔到了蔷薇苑,瞧见雷绍衡一個人坐在庭院的那把藤椅上晒着太阳。他不喊他,只是一直跑一直跑。雷绍衡听到动静也不睁开眼,廷雨冲過去,抓住他的手,“我长高了,我以前只有一百四十,现在我有一百五十了,我长高了!” 雷绍衡豁然间睁眸,“真的?” “真的。我真的长高了。”廷雨笑得灿烂无比。 雷绍衡一下就抱住他,那少见的笑容還在眼前盘踞,他喃喃說,“太好了,长高了,太好了。” 廷雨拥抱住他,感受到這寒天裡的一丝温暖。 “雷叔叔,廷雨。”聂彤也追着跑了過来。 廷雨松开手,奔到聂彤面前道,“彤彤,或许我們可以一起上学。” “可以嗎?” “可以。” 两個孩子开心的讨论起来,雷绍衡瞧着瞧着,嘴角的笑淡淡的。 日子趋于一种平静,平静到沒有生气。 可才過了两天,警方就冲了进来,瑜园的佣人都吓了一跳,有人急匆匆的告诉了在蔷薇苑裡枯坐的雷绍衡。 到底是名震春城的雷绍衡,警方虽是执行公务,在還未定罪前也不太敢乱闯,只在前厅等着。 雷绍衡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很快就来了。 领头的警官颇为客气的对他說,“雷先生,請跟我們回警局协助调查。” 雷绍衡沒說话。 那警官又道,“另外,請你配合我們的搜证工作。” 雷绍衡淡淡道,“請便,但請允许我回屋换件衣服再跟你们走。” 那警官打量了他一眼,便点头应了,随即招呼他的人进行搜证工作。 警方有條不紊的忙开了,在偌大的房子裡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雷绍衡往回走时,见到了廷雨。 他那目光十分的复杂曲折,廷雨也瞧着他,可他最终却好似解脱了一般。 雷绍衡道,“小廷,你要好好上学。” 這一次廷雨沒有再点头。 “去画画吧。”雷绍衡又道。 廷雨也不說什么转身就走。 但是過了十分钟,雷绍衡却還沒有回来。 警官终于发觉不对劲,立刻喊了佣人询问雷绍衡的房间在哪個方向。问明白后,领着人紧赶了過去。然而,瑜园裡哪裡還有雷绍衡的身影。哪裡都找不到,雷绍衡竟然就這么逃走不知去向了。 雷绍衡這么一走可谓是不打自招做贼心虚了,警方开始暗中找寻雷绍衡的下落。 而在同时,和雷绍衡有关的人都进行了必要的盘问。 园子裡的下人是沒有逃脱了。 秦臻和聂文诚這边也沒有问出什么来。 警方见确实从他们口中探知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只好将人放走了。 白晶晶与孟和平也在当天被警方传唤,這时两人還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然而一听雷绍衡竟然是杀人凶犯且還逃脱,均是不相信。而白晶晶的母亲冯珍,這日来看望白晶晶,一同被警方给带走了。冯珍只是個妇人,胆子小也沒有经历過什么大事,被警方這么一個盘问,吓得哭了起来。 随后一個巨大的缺口,就从冯珍的嘴裡给套了话出来。 连同雷绍衡的真正過去,连同白滨当年的一切,连同莫家,连同卓蕾全都被掀了出来。 杨丰当年和卓蕾有過一夜,而白滨在那时鬼迷心窍,竟然起了心对卓蕾施暴了。卓蕾却只以为是杨丰,因为卓蕾是被蒙着眼睛的。這一切是一天夜裡,白滨喝醉了酒說出来的话语。說完之后,白滨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冯珍却還记得。她不仅记得,還记得很深刻,怎么也忘不了。她在那個家裡最终是待不下去,選擇一走了之成立新家。 冯珍在說出這些后,惊诧了无数人。 而莫家也随之被翻出老底。 莫家唯一剩下的一脉血缘亲属,那就是莫律师莫树谦。 莫树谦是莫家远方的一支血脉了,是和莫树永一個辈分的。当警方找到莫树谦时,莫树谦像是料到会有那么一日,神情很是从容。他也证实了冯珍的一切說法,這并不是幌子,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事实。 警方這边入手随即翻出了近年来的几宗案子,那么凑巧就是当年对卓蕾施暴的另外几個男人。但是在早年,因为各种原因落败潦倒。這其中很是复杂,症结却一一指向了雷绍衡。在案发现场,凶手遗落了一颗红豆玛瑙。根据這玛瑙的来历,確認是莫家的儿媳卓蕾的生前遗物,本是玛瑙项链,后来项链典当了,但是估计這玛瑙留了下来。法政這边更是采取了雷绍衡在家中残留的头发作比对,发现前一例的尸体上遗落的鲜血确实为雷绍衡所拥有,近似度高大百分之九十九。 DNA這种东西,這個世界上不会有两個人如此相似。 所以除了是雷绍衡,還会有谁? 众人全都惊呆了,沒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更沒有人知道雷绍衡這次是去了哪裡。 此时风家坐落在城西的花园别墅裡,却像是一個安静的世外桃源。 這半個月時間以来,這裡清净得像是沒有人打扰。蔚海蓝的身体在這半個月来得到了很好的治疗,魏森是個优秀的医生,风景辛对他的医术感到很佩服。两人聊着天,谈起蔚海蓝今后会如何。风景辛提议過段日子送她去国外静养,魏森觉得這個主意不错,愿意一同前往。意见既然是一致,那就沒有問題了。 房间裡边,蔚海蓝坐在椅子裡晒着太阳。 猫儿就蜷缩在椅子边上,脖子裡依旧是那串铃铛,红线却褪去了颜色。 蔚海蓝充耳不闻,只有一下沒一下的轻抚着安然缩在她怀裡的小猫儿顺滑的皮毛。小猫儿惬意的眯着眼睛,不一会儿便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别墅的外边,隐蔽的巷子裡一直站着一道身影。 他张望着别墅裡面,他沒有进去過,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候了多久。 他只是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企图想要等到那么一刻。 门打开的一刻。 见到谁的那一刻。 一辆车子却从道路那头行驶而来,男人立刻掩着自己往裡退去。 那是辆警车。 在别墅前边一停就要应门。 他看着警方在交涉,他看见了风景辛,他看见风景辛阻止警方进去。他听不见他在說什么,但却知道這是为何。他抬头望一眼那幢隐沒在高墙裡边的屋子,那一间房子的窗户,那裡面住着一個人。 他等了三天。 還是终究沒有等到。 沒有看到一眼。 雷绍衡转過身去,一步一步远离。 而那两名警察還在纠缠之中。 “景理事,請您谅解我們,這是法定程序。我們需要和雷绍衡先生的妻子蔚海蓝作一份口供。” “她现在是病人,受不得惊吓。我拒绝你们现在和她见面,我会向上边递出证明,现在請你们回去!”风景辛神色凝重,冲两人說道。那两警察瞧见如此也莫可奈何,只好不再纠缠,怕是会得罪人。 两人摇头上了车,想着该怎么回去复命,就墨迹了一会儿,可是谁料警局那儿却打来电话。 “怎么了?”警察瞧同伴挂了线问道。 那人回了句,“這下沒事了,雷绍衡主动联系了。” “啊?” “别啊了,快开车!” 雷绍衡打了一通电话告诉警方,他正在城西的莫家老宅。 警方接到电话后就立刻派车去抓。 果然在那房子裡见到了雷绍衡。 他坐在那把椅子裡,一個人落寞地在大厅裡边。 想,锁定,網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