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憎恨她呢
吕颂当然也知道他们现在的重点就在裘将军身上。
“裘将军的表现有点怪异,不符合常理。”吕颂說。
這话音一落,他就看到大师姐大师兄二人神情都有点儿一言难尽。
“师弟啊,”殷云庭說,“我刚才就已经說了,裘将军本身有些不对,你不用再重复這個,你說說你看也来他哪裡怪异。”
吕颂:“......”
他觉得大师兄有点儿欺负人。
吕颂仔细地回想裘将军刚才的反应。
但是他以前也跟裘将军不熟啊,不知道裘将军平时是怎么样的。
這考核要是不過关,他会不会被清理出师门?
师门的椅子他還沒有坐热。
就在吕颂手心有点儿湿意时,前面传来了晋王的声音。
晋王明显是在跟军师說话。
“对了,军师,裘将军可是恼了裘小姐?”
嗯?
吕颂突然就想起来,他小声对大师姐說,“听說裘小姐被赐婚二皇子,如今還在京城。而且路上我也曾经师姐提起過裘小姐,当初入京是受過伤的。”
路上他们休息吃饭的时候,還是会聊聊天的。
晋王和大师姐他们提起這個裘小姐。
主要意思就是裘小姐“天真无邪”,被赐婚二皇子之后,以后也不知道跟二皇子会相处成什么样。
“然后呢?”陆昭菱问。
吕颂赶紧說,“可是刚才见到了王爷和师姐,裘将军竟然沒有问過你们,裘小姐在京城怎么样了,伤可好了。”
“這不是很奇怪嗎?按理来說,這该是见到你们最想问的啊。”
吕颂說完,并沒有见师姐师兄面露欣慰。
陆昭菱還叹了口气。
“师弟啊。”
“师弟啊,這些是正常的奇怪之处。也就是普通人要好奇的点,但咱们不是普通人啊,你该說的是裘将军与正常人相比,奇怪的地方。”
陆昭菱见吕颂一脸惭愧,還是放過了他。
“吕师弟,其实你的天赋很好的。”他的天赋都能够与原来的九师弟比拟了,不差的。
只是他的师父沒教多少罢了。
“以后让大师弟好好教你观察。大师弟教人很是厉害的。”
吕颂有点儿受宠若惊,其实他以为自己是糊裡糊涂入了师门,最多学一些符,当一個任劳任怨能派得上用场的师弟就很好了。
现在听大师姐的意思,還是会好好教他?
陆昭菱切入正题,“裘将军一开始的表现是正常的,但就在他让我們出帅营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起了变化。”
“每一個人都有属于自己单一的气,”陆昭菱說,“這种气,是与這個人的命理连在一起的,也跟這個人的经历,善恶有关。”
“如果要把它說得让普通人都听得懂,那也许能用气质来代替,你们想想,是不是每個人的气质都是不一样的,都有這個人独有的特质?”
吕颂想了想,“還真是這样。”
晋王一站出来,就有晋王的气质。
大师姐和大师兄也一样。
“所以,裘将军刚才在那一瞬间,气质变了。”
吕颂被点通了,他瞬间震惊,“大师姐是不說,裘将军被上身了?”
被上身了?
好像也能這么說。
“但是,对方還沒有抢到绝对的控制权。”
吕颂再次震惊,“也就是說,裘将军现在身上,還有另外一道魂魄?”
他明白了過来,“那一道魂魄,是不是有点害怕大师姐?又或者是說,不喜歡大师姐?”
吕颂终于想起了刚才裘将军瞬间的变化,“我刚才好像看到他流露出几分憎恨!”
话虽這么說,就是觉得很奇怪啊。
哪怕是另一道魂魄,为什么要憎恨大师姐?
“总不能是大师姐杀了他吧?”
吕颂的话,让殷云庭也蓦地看向陆昭菱,他突然就想起一人。
“那道气息,倒是莫名有点儿熟悉呢。”他缓缓說道。
陆昭菱挑了挑眉。
“大师弟也這么觉得?”
那她就沒有看错。
“你们三個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周时阅转過头来,他已经忍挺久了。
他的耳朵挺好的,能将他们师姐弟三人說的话听得七七八八的,他们是不是以为沒人听见?
“陆小姐与殷公子吕公子是玄门中人啊?”军师也跟着转過头来。
“殿下,那正好,大桂村的事情,我們想跟殿下說說,就看看殷公子他们能不能帮忙出個主意。”
将军暂时沒說的事,军师說出来了。
外面天色已暗,而且也冷,军师就沒有再带着他们继续转下去,而是将他们迎到了议事厅。
他叫来了肖奇,“王小福怎么样了?”
陆昭菱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王小福這個人,還知道他被盛三娘子上過身,但现在几人都当作不知道。
听到肖奇說,“涂叔說小福的伤已经稳定下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福一直发寒,不论盖几床被子都喊冷,刚才我让人多给他床边烧两個炭炉呢。”
陆昭菱咳了一声。
盛阿婆可真是
怎么說,盛阿婆现在算是她的人,熊孩子干了错事,家长得负责的。
“這裡有一道符,”她拿出了一道符递過去,“融于水裡给他灌下去,一会就沒事了。”
肖奇愣了一下。
军师看向周时阅。
符水?
真不是在闹的?這不是民间那些仙姑吧?动不动让人喝符水。
“按她說的做。”周时阅說了這么一句。
王爷都开了口,军师便挥了挥手,对肖奇說,“去吧。若是王小福好起来了,让他等会過来见過王爷和陆小姐,把他遇到的事情讲一讲。”
“是。”肖奇拿着那张符就出去了。
他倒了碗热水,拿着那符,到了王小福所在的营房。
“這真的不是在逗我們嗎?這么一张黄纸,丢水裡它就能融化了?還是应该烧成灰?”
刚才他太吃惊了,都沒有问清楚些,现在拿着這符有点儿进退两难。
“冷......”床上的王小福又喃喃地叫了一声。
他脸色還是灰白的,盖着那么多床棉被,還在颤抖。
肖奇看他這样子,一咬牙,把那张符丢进了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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