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大结局(上) 作者:未知 之后在乔惠的建议下,江偌打算带满满去医院检查一下,若是身体健康,便打算搬回临海别墅。 虽說华领府這边的公寓是大平层,但是一家三口,加上育儿嫂和吴婶,以及时长過来小住的乔惠,的确会导致夫妻之间缺少私人空间。 临海的家裡有保姆间,三楼也有客房,二楼完全可作为一家三口的私人空间,前后院也方便遛孩子。 满满体检合格,尤其是先天发育不完全的肺部目前发育良好,之后便举家搬回了临海别墅。 搬家前這晚收拾东西,江偌打算在卧室留一部分夫妻二人的日用品和衣服等,以便她和陆淮深应酬太晚时来這边落脚。 陆淮深闻言,凑来她耳旁說:“方便来這边做那事?” 江偌头也不回手裡继续叠着衣服,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脑子裡天天只有那回事?我看你也不是精力過剩的年纪了,怎么還跟……”她打住,顿了一顿說,“为以后考虑考虑好嗎?” 陆淮深不屑且不服地嗤笑了声,“做這种事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的频率,再說,你为什么要拿年纪說事,個人体质不同,水准也不同,”他从后贴着她,要小不小地低声說着,“看来你還不够了解我和我們那方面的和谐度,才会用大众平均水准衡量我。我觉得次数多一点,会可能加深你对我的认知,你觉得呢?” 江偌赧然,“我觉得最近有点累。” 陆淮深语气越来越低沉,“那我們可以多探讨一下如何能让你躺着就能舒服,嗯?”他說着去扯江偌手裡的衣服,“叠了半天也沒见你叠出個样子来,是不是想了?” 江偌被气笑了,无语地将衣服扔在他头上。 搬回临海别墅,江偌有种恍若隔世般的感觉,這仿佛是一种生活步入正轨的信号。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以及這裡承载了太多她与陆淮深的回忆,对她而言,這裡才算得上是她和他真正的家。 只是如今的三口之家,与以前自然又有了些不同。 家裡的空间一部分分给了满满,就像陆淮深与江偌彼此都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给這位新的家庭成员。 不知道是不是满满知道江偌孕程辛苦,所以特别地省心。 六個多月时开始吃辅食,江偌公司那边无事的时候,会亲手帮他做些果泥和蔬菜泥,满满特别给面子,来者不拒,到嘴就吃。因为不挑食,体重涨势非常乐观,目前已经追上了足月生产的同月龄孩子的平均体重。 江偌曾想等搬回来的时候,就培养满满自主入睡,但如今提前搬回来,他還太小,即便在婴儿房安装了监控,江偌也不太舍得。 此前在江偌心理状态恢复之后,陆淮深就同意将满满的小床挪回卧室,那时他醒夜的時間基本能固定。但那时候陆淮深工作忙,江偌怕满满醒夜会打扰他本就不足的睡眠。 直到一個月前,江偌开始给他断夜奶,除了前两天有些不习惯,夜裡哭過两嗓子,不過很快就适应能睡整觉,相当令人省心,之后江偌便把他的转移到了卧室。 陆淮深知道江偌的心理后,建议她暂时留满满在卧室睡觉。 平日裡陆淮深本来就挺忙,江偌为了适应工作节奏,去公司的時間也多了起来,能相处的時間就只有晚上了。 满满七点上床,江偌和陆淮深会轮流陪他玩一阵子,然后给点睡前奶,九点左右入睡,一觉能到早上,跟夫妻二人的生物钟毫无违和。 這日陆淮深公司事情较多,晚饭后江偌和乔惠给满满洗了澡,两人在卧室陪满满,江偌下楼了一趟给满满泡奶。 满满的婴儿床放在陆淮深那边,靠窗,乔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陪他玩。 江偌上来,乔惠說:“刚才高律师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调的震动,我是說什么在嗡嗡的,后来发现你手机的时候他都挂断了,你要不要给他打回去。” 江偌把奶瓶递给乔惠,過去拿手机。 如今秋意渐浓,满满回卧室的时候江偌就关了窗,她拿了手机开窗去了阳台,出去后顺手关上。 她解锁手机,打开通话记录,屏幕顶部发来一條推送:警方在东临市某一小型船停靠港口附近的海域击毙一名在逃嫌犯和…… 因通知條幅有限,后面內容未能显示,江偌大致看了一眼,划掉,给高随回电。 电话接通,江偌问:“高律师,刚才你给我打過电话?” “你在忙嗎?”高随语气不似聊天,有些办公时的正经与凝重。 江偌笑笑說:“给孩子泡奶。” 高随闻言,语气倏然放松了些,“带孩子不太轻松吧,也很难有個人時間了。” “其实還好,有我放心的人帮忙,個人時間還是充足的,只是多了份牵挂,有些事還是想亲力亲为。”江偌說完,觉得自己的带孩子日常别人也不乐意听太多,所以快速回到主题,“你刚才打电话给我因为何事?” “哦,是這样的,”高随的语气瞬间又郑重起来,“不知道你有沒收到消息,水火助江觐出逃,二人在海上被警方击毙了。” 江偌怔住,握住栏杆地手倏地送开,手都不知往哪儿放。這消息宛如巨石,震得她脑子裡嗡声长鸣,她喉咙发哑,說不出话来。 她想到刚才看到的社交網站的消息推送,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還算平静,“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高随沉默一秒,“好的。”除此,他沒有合适的词汇作答。 挂了电话,江偌打开社交網站差看消息,某浪新闻的新闻稿裡都沒有明确点名被击毙嫌犯的名字,只用“江某”和“隋某”代替。 逃犯隋某在江某保外就医過程中,帮助其逃脱,并劫持了一名人质杜某,行至码头,开了停靠在码头的私人游艇出海,打算在海上登上去往东南域的货轮。警方出动快艇和直升机追赶,隋某与江某非法持械,率先向警方开了火,警方出于自卫与其交火,鉴于二人危险性极高,重伤三名警方人员,還有伤及人质的可能,遂将二人击毙,同时捕获五名共犯。 此事已经上了该社交網站热搜,后面标有红色“沸”字。 闹出這么大动静,其实与他们劫持的人质是名演员有关。 有很多自称是目击者的網友发帖称,被劫持的杜姓演员,就是這一年绯闻满天飞爆過多次热搜的杜盛仪。 其实不用看什么目击者爆料,江偌在看到官方通报文章裡的“杜某”,心中便已有了数,浏览完網页,不再多看其他,立刻关了手机。 江偌呆站在阳台很久,望着后院過道上的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她身上只穿了件复古绿的针织吊带长裙,室内温度适宜,沒穿外套,這会儿冷风吹得她手臂上直起鸡皮疙瘩。不知是风吹得冷,還是江觐和水火的死過于突然,让她感到颤栗。 乔惠早已给满满喂完奶,看她在外面站了好久,拿了她放在床尾的披肩出来。 江偌发着怔,脑袋空空,又时不时像闪回一般浮现一些和江觐有关的景象,她沒有听见开关门声,直到肩头一暖,她偏头对上乔惠担心的眼神。 乔惠问:“出什么事啦?” 江偌皱着眉,說了這事。 乔惠不知作何想法,只是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因果循环吧。” 十点過陆淮深回来,因为满满在睡觉,房间裡灯光调了睡眠模式,昏黄柔和,江偌坐在婴儿床便看着,她背对着卧室门库,长发绾在脑后,披肩挎在臂弯上,露出纤长流畅的肩脖弧度,周身萦绕着安静沉默的气息。 她听见动静回头,眼神带着几分倦意,轻声问:“回来了?” 陆淮深走過去看了眼小床裡的儿子,又很自然地往她额头上亲了下,“還沒洗澡?” 江偌摇摇头。 她垂着眸,睫毛在眼下铺开一层阴影,她张了下唇,顿了会儿才說:“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 江偌望向他,往他身上靠,搂着他的腰,有些失神地說:“太突然了,我還有些消化不了。” 她希望江觐和水火得到惩罚,并且最好不要威胁到自己的生活,這是一回事。 可人死带来的震撼,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是她万万沒想過的,如此硬碰硬的方式。 江偌想不通,“你說江觐为什么要逃,明知机会是千万分之一。” “对他而言,哪怕是千万分之一活得自由的机会,他也会试。”陆淮深轻抚她的发丝,“你认为江觐是個什么样的人?” 江偌想了想,发现无法界定江觐具体是個什么样的人。他善谋,但用错了地方,一定程度上心术不正,对她而言是具有威胁性的人。 但這仅仅是站在她的角度来看。 对江舟蔓,江觐虽然重利,却也尽可能地善待妹妹,勉强算一位好兄长。 对明钰,江觐也许对她有真感情,却也是要了她命的情人。 对江渭铭,江觐是一個能继承他夙愿的完美儿子。 江偌本就看不透江觐,对他的看法也大多浮于表面,又如何回答得出這個問題。 陆淮深却点醒他:“江觐也有傲性,他宁愿拼死博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愿意在狱中荒废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二十年。” 江觐已過而立之年,二十年刑期,出来后已经五十多岁,失去的那二十年,就是失去了人生最好年纪裡能创造的所有可能。 江偌不知道江觐死前是否觉得此次出逃值得,但她不希望江觐最后一刻是觉得解脱,而是希望他能找回一点对明钰的歉疚之心,意识到這是一命偿一命的报应。 人之将死,当有這样的醒悟。 江觐死后,远赴大洋彼岸数月的江舟蔓归国,料理了兄长后事。 江偌也是听方也說起的。 方也对此很不满,因为江舟蔓连墓地都是让范猷出钱买的。从认领尸首到火化,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并未举行悼念环节。 江渭铭听闻丧子噩耗,血压升高,悲痛之中在狱中昏厥,经救治已有好转,警方怕父效子法,加派了人手去守着病房。 江觐下葬那天,范猷本想带江舟蔓回家吃饭,方也门都沒让他们进,范猷怕损了江舟蔓面子,谎称家裡沒人,把方也的小儿子哄出去陪江舟蔓吃了顿饭。 毕竟是做弟弟的,不似父母那般能摆出强硬姿态,而且兄弟俩虽然同父异母,但感情向来都好,他不忍让哥哥沒面子,便跟着去了。 结果吃完饭,劝他哥哥回家跟父母认错,适当服软,反被哥哥教训一顿,說他被爸妈洗脑了,還骂他叛徒。 這下搞得小范十分不爽,跟他哥生了隔阂,越发讨厌搞得家裡关系紧张的江舟蔓。 江舟蔓似乎也不太急于让范家人承认她与范猷的关系,在国内待了两天,便启程返美。 這边高随从陈晋南处打听了消息,得知水火的后事是杜盛仪操办的。因为她是公众人物,所以托经纪人帮了忙。 這就是一起社会事件,互联網时代信息更迭快速,很快被其他的热点覆盖,事件平息。 深秋的一個周末,江偌独自驱车去了郊区的公墓。 登记后,上半山找到了江觐的墓。 她穿了身黑色风衣,同色高跟鞋,带了一束花。 她不知江觐喜好,在到花店时,看见满目璀璨娇艳,鼻尖芳香逼人,她想到明钰最爱的百合,所以选了几支,加以水仙束好。 许是過了花期,這些都是温室培植的缘故,江偌对花的味道和品相都不甚满意。 江偌把花放在墓前,揣着手环视周围,心說江舟蔓给他选了個好位置。 不知是不是刻意,江舟蔓选的公墓跟江启应所在的公墓,南北遥遥相对。 她驻足片刻,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选的应该是更年轻时候的照片,五官俊朗,眉目带着桀骜,哪怕嘴角似乎噙着淡笑,眼神依旧冷酷锐利。 江偌想到了初到江家,江觐看她时的眼神,就是如此。 她与江觐无话可說,墓碑上那张遗照的眼神也令她有些不舒服,站了不到两分钟就走了。 日子忙碌而又有序地推进,年底的时候,博陆局势基本稳定,但位于北美的最大分公司依旧有些遗留問題,比如因项目停滞而惹上的某些官司還沒個结果,陆淮深新派去接管分公司的CEO水土不服,他不得不亲自去坐镇。 陆淮深一去粗略估计都是半個月,临行前江偌還担心他要明年才能回来。 不過陆淮深跨年前几天,两人视频时,他說那边事情进行顺利,估计跨年前能回来。 不巧的是,翌日江偌就临时受命得去新加坡出差。 公司筹备的一部电视剧在演员接洽阶段,公司看中的男主角第一人选是秦书然,這秦书然资源本子本接得手软,为了表示重视,得派出公司有分量的人去与人商谈,以表重视。 因为投资方在催进度,需得尽快将演员定下来。 但是年底方也的公关公司忙得不行,王昭与季澜芷也得负责年终各项事宜分身乏术,就属江偌時間灵活好调配,加上這次剧本在公司开开会的时候,江偌是看過的,对其又有了解,平时当個混子角色让江偌也蛮不好意思的,于是二话沒說揽下了這活。 秦书然与杜盛仪在去年一部暑期档中,因为人设极为讨喜,杜盛仪势头碾压女主,二人被網友选为年度最遗憾cp,所以此后合作了一部现代都市剧。 如今這剧已经临近杀青,在新加坡进行最后的拍摄,此时等待他点头的影视公司都急不可耐,纷纷派人亲自与他洽谈。 江偌便是其中一個。 她出发当日,正是十二月三十号,陆淮深也是三十号的航班回国,两人恰恰错开。 江偌与助理于午后抵达新加坡樟宜机场,排队等待入境时陆淮深发消息问她是否抵达。 江偌与他在微信上聊了几句,陆淮深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偌:“顺利的话明天或许能回来。” 陆淮深:“還有不顺利的情况?” 江偌语音說:“因为不知道秦书然晚上什么时候收工,太晚打扰似乎不好,我要先与他助理约個時間。” 陆淮深:“行。你住哪個酒店?” 江偌意识到什么,嘴角情不自禁撩起笑,“你要干嘛?” 陆淮深:“我改航班。” 江偌盯着手机笑得收不拢嘴角,助理忍俊不禁:“江总,你和你老公這么甜蜜啊?” 江偌故作平静地收了手机說:“沒有,我在看朋友圈别人发的段子。” 江偌自知实事做得不多,但好歹挂的副总的名头,做领导的還是要有点领导的样子。 過了会儿乘助理沒注意,又打开手机,给陆淮深发去酒店地址,并发了张嘟嘴亲亲的表情包。 此表情包是从王昭那儿存来的,是一张长满胡茬的嘴,有些油腻,江偌嫌弃中带着喜歡,跟陆淮深的聊天中用得很上手。 一分钟后,陆淮深回了個流汗的表情。 這次出差入住的酒店是公司订的,位于滨海湾的新加坡地标性建筑金沙酒店,秦书然所在剧组演员就住在此处。 助理的房间楼层较低,江偌的房型要好一点,是正对滨海湾市景的高层套房。 入住后,江偌亲自与秦书然的助理取得联系,自报家门,表示想见一面,对方态度表面恭敬,实则有端架子的嫌疑,說什么秦书然這几天行程较满,如果得空了,会立刻联系她。 江偌回:“行,我二十四小时开机,欢迎随时联系我。” 她想,如果她就真的如秦书然助理所說這么等着,恐怕等到他们回国都等不到。 来之前,王昭就给了她秦书然所在楼层以及房间号,是方也之前让她公关公司的人跟剧组的某個合作過的演员套的话。 江偌在办理入住的时候,特地跟前台要了這一层的房间。 到了傍晚,江偌跟助理到酒店餐厅吃晚餐,然后便回了房等着。 她决定,如果明天中午之前得不到回复,就亲自去敲秦书然的房间。 不過在九点左右,秦书然的助理居然给了回复,因秦书然拍摄日時間排得比较满,只有明天早上八点左右有空闲,八点半要动身去片场,只有半個小时的時間,问她是否方便来房间谈。 江偌自然要抓住一切时机,晚上把關於剧本和投资方等资料准备好,第二天一早起来化了個淡妆,换了身白色的黑色休闲西服套装,八点时准时去敲门。 化妆师正在帮秦书然做造型,开门的是秦书然的助理,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女性。 她拉开门,江偌笑着伸出手說:“你好,我是盛应传媒的合伙人江偌。” 助理同她握了握手,邀請她进来。 秦书然也跟着起身,握手,寒暄,按照的是寻常见面套路。 随后秦书然看着她若有所思,“江小姐有些面熟。” 江偌笑笑:“我去年参加過一次您电影的發佈会,的确有一面之缘。” 秦书然回忆了一下,了然道:“我有印象了,沒想到第二次是以這样的方式见面。我记得之前与我联系的,是一位姓王的小姐。” “她临时有些事来不了,所以我替她前来,想跟你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秦书然认真听着,回答也非常有诚意:“你们公司递来的本子我看過了,质量和题材我都觉得不错,只是我公司那边希望我接下来接一部古装戏,所以我可能需要与我经纪人再商量一下。” 江偌表示理解,她說:“要不這样,我先跟您详细介绍這部剧的制作团队以及我們公司的詳情,方便您与经纪人了解后做决定。” 秦书然态度倒是谦和,暂停了做造型,专注地听江偌讲。 她也不想耽误秦书然的時間,尽量长话短說。 结束后,秦书然本人合作意向强烈,但口径沒变,還是要先与公司那边协商,“我会尽力說服他们的。” 门外有人敲门,助理去开门。 秦书然說:“要不我們交换下联系方式,等我這边确定后告诉你。” 江偌也知道不能强求他现在立马点头,需尊重对方的安排,便与他交换了微信。 江偌看時間已经不早,起身与他道别,說话间扭头看了眼门口,她目光定住,“期待与您合作”剩下的最后一個字眼卡在嗓子裡。 杜盛仪手裡拿着剧本,懒懒倚在玄关处,隔着十来米远的距离跟江偌四目相对。 不過杜盛仪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看向秦书然,“你還沒弄好?” 秦书然应声:“就好。” 江偌把位置让给秦书然和造型师,然后离开。 玄关的通道被杜盛仪和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堵住,江偌经過时淡淡說:“麻烦借過。” 杜盛仪侧身让了她,江偌头也不回出去了。 沒走几步,她便听见杜盛仪在身后喊住她,“江偌,今晚有沒有空一起吃個便饭?” 江偌转過身,脸上沒有波澜,“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约了。” 杜盛仪又问:“那中午呢?” 江偌垂眼,她在犹豫,她确实不太想和杜盛仪相处。 杜盛仪用那一贯清冷的嗓音补充:“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单纯吃個饭,就当是为一些事情向你道歉。” 江偌說不诧异是假的,事情過去這么久,现在突然想要向她道歉? 曾经杜盛仪为了让她道歉,手段可谓是极端,现在竟舍得低下她高贵的头颅? 江偌依然沒给個准话,杜盛仪兀自說:“就在楼下酒店的餐厅,十二点,我定好位置等你。” 說完不等江偌回答,便进去找秦书然对台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