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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陆太太总是這么大方,拿什么奖励你比较好?

作者:未知
丝被高高荡起又落下,江偌整個人都被密不透风闷在了裡面,眼前铺陈了大片黑暗,触不及丁点光亮,呼吸也变得稀薄。 她在黑暗中,全凭感觉伸手找出口和摸索枕头,但她也沒忘记身旁還有個大活人。 手心下的触感坚硬,隐隐能感觉那轮廓壁垒分明,像是腹肌那一块,隔着薄薄的睡衣,热度源源不断传来。 這张床上,這样的触感和体温只能来自陆淮深。 江偌一动不敢动,怕自己心慌意乱中横冲直撞,会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被子裡烘着两個人的体温,灼热难当,她心如鹿撞,浑身都不自然地变得紧张僵硬,她受不了這样的煎熬,用另一只手刷的掀开被子。 她這才发现自己落了枕,枕头在自己头顶上面。 闪电划破夜空,一瞬间,刺空光亮从窗帘缝隙裡将卧室照的澈白,她也看见了距离自己咫尺的陆淮深,她的手正以一种肆无忌惮的姿势抓着陆淮深的小腹。 光亮瞬间又消失,陆淮深那双暗如深潭的眼却像烙印一样,在那一刻印在她脑子裡,挥之不去。 她六神无主,受惊似的缩回了手,压制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强装平静地坐起身来。 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丝滑睡裙外袍都快缩到腰际,她慌手慌脚地去理,想当然地认为黑瓮瓮的一片,伸手难见五指,陆淮深不会看见。 “你穿的什么东西?” 江偌自我安慰之后,正想敛住声息,默默往自己那边缩去,陆淮深一句话将她刺激得抖了一抖。 江偌装傻,尽力压抑着嗓音裡的颤动說:“睡袍。” 陆淮深借着黯淡的光线,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窸窸窣窣往旁边爬去,那床褥衣料细微的声响,加上刚才所见,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裡面。”陆淮深嗓音裡罕见的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关乎情,关乎谷欠。 江偌這下再不能自我催眠,陆淮深看见了,這让她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 “关你什么事。”她躺下,故意用冷硬的语调来掩饰自己飘忽不定的情绪。 江偌不知自己說的哪個字眼刺激到了陆淮深,她话音刚落,一條有力长臂伸了過来,连人带被将她往自己這边捞,翻身便将她压住。 江偌大惊,咬着唇沒让自己发出声来,反而睁大了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 陆淮深同样看着身下的人,“你睡在我床上,你說关我什么事?” 又是一道闪电,视线忽然变得明亮,陆淮深冷酷的脸廓也忽而清晰,转瞬又被黑暗笼罩。 黑暗中,视线受阻,其他的感官变得愈加敏锐。 比如他靠得那样近,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湿热的鼻息喷薄在她脸上,以及他那充满威慑和攻击性的气息的都透過黑暗,以眼神、以扣着她手臂的力道一一让她感受到。 而她忍不住想逃开。 她知道洶腔裡头的心跳意和紊乱的呼吸频率代表着什么,那股躁动而又失控的感觉,由心而起,通過生理反应表达出来。 江偌抗拒這样的感觉,无论是对陆淮深有心理還是生理感觉都让她觉得失去自我一般对自己感到厌弃,屡次犯蠢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蛋。 她轻颤着,陷入纠结的自我矛盾中。 即便看不清他的脸,他的眼神却在逼着她回答。 江偌迎视着她,横横心說:“睡一张床又怎样,我户口還在你的户口本上呢,我這個人也沒关你的事。沒尽過丈夫义务的你,难道還想我履行夫妻义务?” 江偌說着說着,抿唇轻笑,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打气。 “這么說起来,你怨气還挺大的。”陆淮深将她的手举過头顶,一只手扣着她两只手腕压在枕头上。 江偌只听见他声音很轻,那种轻到察觉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无波无澜,可越是這样,越让她感到胆寒。 “可有些人,妄想不劳而获,不履行妻子义务,還想从我這儿捞好处。” 陆淮深說着,低下头,一边扣着她的下巴,一边重重吻住她。 沒一下又抬起头,仍是那般淡漠语气,“不就是夫妻生活么,我想過不一样能過。” 說完又吻住她。 江偌整個人僵住,因为他的话,也因为他现在做的事。 江偌慌了,想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腕,想去推开他,才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 “陆……陆淮深,放开我吧。”软下来的嗓音,带着讨饶。 江偌可以說是很识相了,這种识相是从以往的血泪史中总结出来的,一旦确定自己处于弱势,并且无法反击的时候,立刻示弱。 男人一般吃這一套。 但是陆淮深不。 江偌越是服软,却莫名让他生起一股亢奋。 陆淮深拍拍她的脸蛋儿,声音有些哑,有些漫不经心,“我现在放了,下次你是不是又有胆子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嗯?” “不会。”江偌斩钉截铁說。 陆淮深哼了一声,低头亲她脖子,“你那些小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放任自流,后院容易起火。” 江偌颤颤的嗓音带了哭腔,“陆淮深,我错了。”脖子传来酥麻感,她慌乱之下口不择言說:“那個,你要是真的忍不住,要不然你去找江舟蔓,我明早会跟别人說你临时有公事先走了,绝不出卖你,反正现在雨也小……啊!好痛!” 陆淮深竟然咬了她一口! 他盯着她,低沉笑声裡透着浸骨冷意,“陆太太总是這么大方,拿什么奖励你比较好?” 江偌一边瑟缩着肩膀一边說:“大方不好么?每個女人都小气,希望男人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以后你跟江舟蔓在一起了,要是被她知道你碰過我,她会觉得恶心,要是因此影响你们二人感情,你到时候别找我哭。” 她语声清晰,语速极快,想要說服陆淮深。 “恶心?” 江偌似乎能从陆淮深的语气裡感觉到,他那点阴沉的笑容也逐渐消失,被冷硬代替。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是怕别人以后觉得恶心,還是你自己觉得恶心?” 江偌忍住了那不算亲吻的亲吻,将眼睛看向一边,沒有說话,心裡腾起一股子自嘲来。 陆淮深强硬地扳過她的脸,低声疏冷地命令道:“說句话,怂什么?” 江偌被迫看着他冷峻的脸,仿佛感觉到什么叫心灰意冷,什么叫无计可施。 如此一想,她反而笑了,淡淡问:“你想听真话還是假话?” 陆淮深說:“两個都想听一下。”說完他面无表情地掐住她脖子,“要是让我听出哪個回答中有假话成分,我就捏死你。” 江偌无惧般,慢條斯理开口:“假话是,一点都不恶心,我很享受。” 她停了一下,又才调子一转,笑意中带着嘲讽,“真话是,我觉得十分恶心。一想到你這张嘴亲過江舟蔓,以后也会亲江舟蔓,一想到你跟江舟蔓做跟我做的這种事……我就觉得想吐。” 反正她无论软硬,說好话坏话,陆淮深也沒放過她的打算,還不如骂他一顿解解气。 她话說完,气氛静得吓人。 外面狂风造作,大雨闷声作响的声音,将這沉默衬托得如同死寂一般。 陆淮深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当他重新覆上来那一刻,江偌心裡一股情绪膨胀到了临界点,像岩浆喷出火山口一样,铺天盖地将她湮沒。 眼泪溢出眼眶,她咬着唇沒让自己出声。 她一直沒想到陆淮深這么混蛋,就连她自己也受不了一個讨厌自己的人碰自己,而陆淮深明显是個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即便厌恶她,還要碰她,或许他认为肉體上的关系,什么也不算。 渐渐地,她颤抖着,忍不住去闪躲,却抵不過他的力气。 陆淮深亲回她脸上,唇间浸入一股冰凉湿意的时候,那感觉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什么兴致都在這一刻败光,只有一股无名怒火在体内横冲直撞。 陆淮深停下好一会儿,江偌喉咙隐忍哽咽的声音传来。 “再哭给我滚出去!”陆淮深松开手,忍无可忍低骂了一句。 江偌手脚自由,立刻抓着被子滚到床的边沿。 陆淮深在另一边睡下。 江偌登時間感到身心俱疲,她头脑如一团乱麻,略一思考就将一些话說出口:“陆淮深,我求你离婚,给我個解脱。我只要托管在你手中的江氏股份,其他的一分不要。也正如你所說,你可以摆脱掉我這個麻烦,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我爷爷回到江氏,他手中只有那点股份,对你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造不成什么威胁?”陆淮深像是在笑她的愚蠢无知,“你這人就是头脑太過简单,低谷了江启应那個老东西的手段,你不如先去问问他,为了让我娶你干過什么事,问過之后再来跟我谈這事,看看你還有沒有那全世界都欠你的底气。” 江偌彻底摸不着头脑,江启应虽說拿捏着陆淮深的短板,却从未真正意义上做過损害陆淮深利益的事情。 陆淮深這么說,难道是還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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