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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作者:春绿可期
孟之圳口齿清晰,干脆的话语传到虞纸纸耳边,令她瞠目不已。

  “王俊是我哥打残的,這点是事实。”

  孟之圳垂下眼眸,叹气一般地道:“我辩驳不了,你让我澄清,但這事我必须承认。”

  “有狂躁症精神病,将王俊打至残疾的‘孟之圳’确实存在,那個孟之圳是我哥,我和他在圈□□用一個身份。”

  虞纸纸眼神中带上了错愕,艰难开口:“你、你怎么会有哥哥?!”

  原小說中是不存在的。

  孟之圳就是孟之圳,独一无二,好端端的怎么跑出来一個哥哥?

  這么重要且惊人的信息她绝对不会漏掉,所以孟之圳在撒谎?

  “我一直都有。”

  孟之圳眸光深邃冷静,左手微屈,不疾不徐地敲着床档,這是打算长谈的意思。

  “我們是双胞胎,父母从小离婚,我被判给了我父亲。”

  “我母亲后来改嫁去了赵家,但赵家不承认我哥,对外只說是侄子。”

  “等等。”虞纸纸道,“這個赵家是赵贺的家嗎?”

  “嗯。”

  孟之圳不再含糊其辞。

  “我哥身份沒曝光前,和赵贺如手如足,后来得知我哥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赵贺变了,找人围堵他,恐吓他,折辱他,一心想把他赶出赵家。”

  說到這,孟之圳闭了闭眼,半晌喉咙裡才滚出压抑许久的哑音。

  “我哥性子温驯,人在赵家屋檐下,他就任由赵贺欺负,赵贺不知道从哪获悉我父亲有精神病遗传史,于是他…”

  后面的事虞纸纸大致猜到了点。

  孟之圳垂眸睨她,话锋急转。

  “我爸当初病发是受外界刺激诱导所致,赵贺有一学一,设计安排王俊到他身边。”

  “王俊吸毒坐過牢,在劳改场的那五年,王俊早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平常借着经纪人工作之便对我哥动手动脚。”

  說着扯开病服,露出漂亮的锁骨,上面的牙印依稀可见。

  孟之圳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我哥被他咬了一口,我扮成他,当然也要有一模一样的痕迹。”

  虞纸纸目光微深,蹙眉道:“所以你哥是被王俊欺负的时候因自卫才把他打残?這可以报警啊——”

  孟之圳喉咙裡喉咙裡溢出一声轻笑,笑得很痞,和他往日的冷淡温和截然不同。

  虞纸纸眼珠转转。

  心裡叹息,眼前的鹅子确实和原小說中描述的不一样哎。

  “我哥不想让人知道他患有精神病。”

  孟之圳手掌放松,垂眼盯着线條刚硬的虎口细看。

  “他从小就优秀,性子虽然平易逊顺,但骨子裡要强耿倔,他爱演戏,是戏痴,他不想自己的事业随着他进到监狱。”

  “所以我扮成他和王巧谈判,不报警,也不告王俊强女干未遂,两方和解,王巧是赌徒,当然同意,因此拿到了巨款…”

  說到這,孟之圳表情凝固了几秒,转瞬漫不经心地笑开,笑意阴狠。

  虞纸纸肩头禁不住颤了下。

  男人顽劣道:“你說报警…男人告男人强女干,除了留下耻辱,法律根本就保护不了受害者,所以我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王俊给弄残了。”

  虞纸纸嘶了口冷气。

  所谓的植物人是连男人那儿也植物了嘛…

  不過打得好!

  不太自在地咳了下,虞纸纸好奇地问孟之圳。

  “你是什么时候代替孟老师在娱乐圈混的?”

  竟然沒有一個人发现,真神奇!

  孟之圳语气平平静静。

  “我和他经常互换身份,从小到大换過无数次,细数起来,和赵贺打交道最多的其实是我。”

  “赵贺…”

  孟之圳碾着這两個字,声音仿佛冷到了零度,戾气逼迫:“是他逼得我哥走上绝路的。”

  虞纸纸惊弹起身,彻底明白了。

  “所以你对赵贺冷眼相待是因为双胎哥哥,不是为了争夺游可心?”

  孟之圳不可置否:“以前帮游可心的人是我哥,我不否认我哥曾对她有過好感,但她婉拒了。”

  虞纸纸头皮发麻:“那你呢,都說亲兄弟,尤其是双胞胎,很容易喜歡上同一個人。”

  “绝无可能。”

  孟之圳抬手虚虚握成拳,毫不避讳地說:“我跟我哥唯一的相同点在于都喜歡拍戏,其余的喜好,几乎都相反。”

  虞纸纸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掏出手机,她道:“王俊她姐在網上cue你,你打算怎么办?”

  孟之圳接過手机,虞纸纸道:“她想在你這拿钱,何况是她弟弟□□…咳,有错在先,一般来說不会和你硬刚上。”

  “她急了。”

  孟之圳:“沒给她一千万,她很焦虑,她现在急需大笔资金周转赌债。”

  虞纸纸嗯嗯点头:“对,就是這样。”

  孟之圳:“王巧敢歪曲事实公开,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她這么做。”

  “刘大龙!”

  虞纸纸脑海中跳出一個名字:“应该是他,這人是個娱记,爆料毫无底线,之前還造谣川羌是老赖的儿子呢。”

  指着微博曝光的视频,她提醒孟之圳。

  “這次王俊他姐控诉你,你如果再不出面解释,以后想接戏可就难了。”

  娱乐圈不乏有演技好的演员因为各种违法原因停止演艺事业。

  前两天热搜還在热议一個男强女干犯爱豆,出道比孟之圳早,粉丝過亿,照样去吃了铁窗饭。

  孟之圳揉揉眉心。

  “王俊侵犯我哥后,我想過报警公开,但法律不保护男人被强女干,况且我哥他那性子,也不接受公开,他要强爱面子,公开无异于把他往死路上逼…”

  虞纸纸抿唇不语。

  病房内一时安静。

  就在這时,一道幼稚的儿歌铃声响起。

  “谁的手机响了?”

  虞纸纸好奇的嘀咕了声,却见孟之圳划开了手机。

  接通后,男人语气一转,温柔地喊:“哥,你找我?”

  房间安静到落针可闻,虞纸纸屏息凝神,依稀能听到对面的說话声。

  “…啊圳,我看到热搜了。”

  对面的男人似乎在哭,声音沙哑哽咽:“他们是魔鬼!就是不放過我!我打他怎么了?他该死!”

  “是他先招惹我的!”

  男人越說越激动,应该是在敲打什么,砰砰作响,声音如磨刀石般阴沉。

  “给了他们那么多钱,還缠着我不放,早知道這样,当初我就该将王俊打死!”

  “哥!”孟之圳皱眉轻呵,“你好好调养,别激动,這件事我来处理。”

  男人压抑着哭声,情绪很不对劲。

  哭得嗓音干涩,半晌后才道:“我出面吧,這件事不能让你一個无辜的人承受那些黑粉的辱骂。”

  “哥…”孟之圳无力地喊,“你的病经不起折腾…”

  男人苦笑:“我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要遭受這些不明真相的唾骂?”

  “我有病,我承认,但除了王俊,我沒伤害過任何一個人,是他陷害我在先,他姐现在這么嚣张的在網上锤我,不就是认为我爱面子不敢对外公开我被男人侵犯過嗎!”

  說完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到最后,对面的男人扯着嗓门用力咆哮出声,字字泣血,声音都劈了叉。

  “你让王巧告我去!我不怕!我有精神病,我是受害者,我才不会坐牢!你让她告啊——”

  凄厉的呐喊声中,虞纸纸听到了噼裡啪啦乱砸东西的巨响。

  孟之圳脸色大变,掀开被子下床。

  虞纸纸忙上前解绑手的吊带:“孟老师,你小心点,你的手伤不能崩线。”

  孟之圳一刻也不敢停留,粗鲁的扯开病房上的吊绳,忍着痛往外跑。

  撞上进来换药的护士,护士吓了一跳。

  孟之圳跑太快了,护士只好抓住虞纸纸。

  “虞小姐,孟先生這是要去哪,现在是换药時間。”

  虞纸纸:“他有急事…”

  想到什么,她问护士:“医院现在能安排救护车出去嗎?有人恐怕要自杀。”

  护士不敢掉以轻心,忙带着虞纸纸去办手续。

  救护车在医院门口拦下了孟之圳,虞纸纸喊:“孟老师,上来——”

  孟之圳上了车后一直在回拨电话,对面沒人接。

  “哪地方有人自杀?”随行的救护人员问。

  孟之圳面色如白纸,虞纸纸看到他紧攥的拳头微微发抖。

  “三缨…精神病院。”

  救护车去的及时。

  将割腕自杀的男人抬上车后,虞纸纸紧随其后上去。

  出于职业习惯,她往对面街瞟了眼,摄相机的闪光灯随之亮起。

  虞纸纸脸色陡然变了。

  救护车马上就要开走,她一时管不了那么多,只能作罢。

  车上,虞纸纸终于有机会打量起孟之圳的哥哥。

  两人是双胞胎,长相自然一模一样,但莫名的,她就是能一眼分辨出两人的区别。

  病床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薄唇无血色,身子骨消瘦异常,眼下两团青黑。

  狭窄的空间裡弥漫着散不开的血腥气。

  医生忙着给男人包扎手腕上那深深的伤口。

  虞纸纸不忍直视,瞥過头。

  不经意看到孟之圳倚靠在车壁上,微皱着眉忍着痛。

  丝丝缕缕的红血从绷带中渗漏出来,染红了胸口。

  “孟老师,你伤口绷了——”虞纸纸惊呼。

  另一個医生见状忙過来查看。

  鲜血黏着绷带,取下来如同拿刀刮肉。

  孟之圳闷哼一声,紧咬着嘴唇。

  “孟老师,你咬着這個。”虞纸纸从包裡拿出花椒磨牙棒。

  這是给川羌准备的,川羌夜裡喜歡磨牙。

  手一伸进帆布包,一股温热瞬间笼罩過来。

  低头一看,长久沒亮過的鱼扣钥匙发光了!

  将磨牙棒塞进孟之圳口中,虞纸纸呼唤系统。

  “我的崽儿在哪?”她审视起车上的所有人。

  系统:【不在那躺着嗎?】

  虞纸纸:“!!”

  目光落到還沒苏醒的男人身上,她大惊失色。

  “你是說孟之圳的哥哥?!”

  系统:【是的呢,鱼扣钥匙显示的是他。】

  虞纸纸长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来這個世界是为了帮助鱼崽在娱乐圈健康发展。

  比如让绿茶石蜜‘洗白小三’,让普通长相的川羌走红赚钱,让年到中年的熊崽走出低估拍出好电影,让退圈数载的美人鱼崽逃离产后抑郁重回巅峰,让出戏慢的权崽避开抑郁自杀…

  這些虽然困难重重,但她乐意去做。

  因为她的這些崽都向往娱乐圈,只有生活在娱乐圈,她们才会觉得人生知足、幸福。

  可病床的男人…

  他被王俊那啥的事一旦曝光,遭人嘲笑不說,他還有精神病史,如此條件,怎么在娱乐圈混?

  虞纸纸头疼。

  她的崽儿怎么一個比一個惨?

  系统虚着音說:【宿主千万别丧气,事情肯定会有变数的,譬如原书中孟之圳并非双胞胎——】

  虞纸纸猛地拍大腿:“对啊,我就說沒漏掉书中的重要信息点。”

  孟之圳歪在那,伤口裂开太严重,喘着气哑声问:“沒漏掉什么?”

  虞纸纸吐舌,打哈哈道:“沒什么,我在想以后怎么区分你和你哥。”

  你哥是我的崽,那鹅子你就算半個崽儿。

  孟之圳单手把玩着花椒磨牙棒,凑過来贴着虞纸纸的耳畔轻声道:“当初出道演戏的人其实一开始是我,孟之圳从始至终都是我。”

  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后,虞纸纸浑身绷紧,结巴问:“那你哥叫什么?”

  “孟之洲。”

  孟之圳望着他哥受伤的手腕,心脏抽搐地疼。

  “算命的說他缺水,我少土,所以有了洲圳二字。”

  虞纸纸看向孟之洲。

  這是她的崽啊!

  鱼崽儿上了岸,可不就是缺水嘛。

  那算命的老头看来沒瞎說。

  孟之洲被推进了精神科监护室。

  听换药的护士說,洲崽除了手腕上有伤口,身上還有很多自残的痕迹。

  “我去陪陪他。”孟之圳道。

  隔着玻璃门,虞纸纸眺望了眼。

  病房内的洲崽已经醒了,神色虚弱。

  若不是有医生的诊断,根本看不出洲崽是個狂躁症的病人。

  虞纸纸低垂着头,思考怎样才能让洲崽的病情得以减轻。

  无聊的在医院走廊踱步间,一個护士带着口罩,推着车从旁经過。

  见他要打开洲崽的病房,虞纸纸随口问了嘴。

  “不是才换過药嗎?”

  护士啊了声,口罩下的声音支支吾吾。

  联想到之前在三缨精神病院门口看到的狗仔,虞纸纸顿时上了心。

  快步上前掀开推车上的白布。

  好家伙,裡面藏着高清摄像机。

  男人见事情败漏,抓起相机就跑。

  “站住!”虞纸纸大喊。

  抓起推车上的药瓶扔了過去,男人后脑勺被砸,当即痛得一趔趄。

  病房裡的孟之圳听到动静忙跑了出来,一出手就制伏住了男人。

  虞纸纸捡起地上滚落的相机,裡头果真有精神病院门口拍摄的照片。

  “刘大龙让你来的?”

  虞纸纸用力碾碎储存卡,压着火问:“无底线的跟踪拍摄,你们的行为和私生粉有什么区别?”

  男人心疼到手的新闻就這样沒了,当即冲着虞纸纸一個劲的骂骂咧咧。

  “你個臭表子,要你多管闲事——”

  更多的污言秽语从男人嘴裡蹦出来。

  孟之圳抬脚狠狠踹向男人的后膝盖,男人双膝噗通跪地,疼得痉挛打滚。

  虞纸纸按停录音,对孟之圳道:“把他交给警察吧。”

  說完她翻出视频編輯器,进刚才男人辱骂她的音频剪辑好,配上文字。

  送走男人,孟之圳走過来。

  “我哥他想见见你。”

  虞纸纸压下骤乱的心跳,笑了声道:“正好,我也想和你哥好好的聊聊。”

  进去前,虞纸纸拦下了跟上来的孟之圳。

  “我一個人进去就行。”

  孟之圳目光如锐,沉音压声。

  “你不怕我哥?”

  虞纸纸:“不怕。”

  妈妈见自己的崽儿,有什么好怕的。

  孟之圳:“那我在外边不走,一有事你就大喊,听到沒?”

  “嗯。”

  两兄弟就算是双胞胎,其实差异還是很明显的。

  洲崽要比鹅子瘦,精神状态要差,但人是清醒的,是帅气的。

  看到虞纸纸,洲崽强扯着嘴角温和一笑。

  即便虚弱的躺在那,周身的温柔气息依然存在。

  和师白荣假装的温柔面具不同,不发病的洲崽的温柔细腻是从骨子裡透出来的,不虚伪,让人很舒服。

  “我听阿圳說,這段日子是你在剧组照顾他。”

  虞纸纸坐到病床前,望着洲崽病态消瘦的脸颊,心揪得疼。

  “今天不聊孟老师,聊聊你吧。”

  洲崽很意外,漂亮的眼睛转了又转,憋了半天才来了句。

  “你想聊我什么?”

  望着崽儿茫然又又忐忑的眼神,虞纸纸噗嗤一乐。

  這崽果真如鹅子所說,正常的时候過于温柔了。

  换成鹅子,面对不想回答的問題,鹅子直接一個白眼迎上去。

  虞纸纸问他:“你還想演戏嗎?”

  洲崽不假思索:“想,但我…”

  “想就行。”虞纸纸打断他,道,“已经有狗仔发现了你和孟老师是双胞胎,這事瞒不過去了。”

  洲崽一下急了,手背青筋暴起。

  虞纸纸按住崽儿的手,一字一句地道:“你别怕,放松,听我讲。”

  “你的身份一旦曝光,想继续演戏,就必须先处理好你和王俊之间的纠葛。”

  提及王俊,洲崽痛苦的捂住脸,泪水无声的往下直流。

  虞纸纸狠狠心,续道:“与其被人不明真相地抹黑,不如站起来,站起来将真相說出来,好让施罪的人伏法。”

  洲崽泪流满面,哽咽连连,好半天才抬起头。

  虞纸纸拍拍洲崽的肩膀,无声安慰。

  当天下午,之前孟之圳請的律师来了。

  看到两個一模一样的孟之圳,律师一下沒反应過来。

  听了洲崽的遭遇后,李律师悲愤不已。

  “因为受害对象不是女性,所以法律上构不成强女干罪,但能以猥亵罪和侮辱罪等入刑。”

  李律师正襟危坐,接着說:“不過這事毕竟已经過去了好几年,搜证比较难,所以你们手上有证据嗎?”

  虞纸纸望向两兄弟。

  孟之圳道:“有,我哥习惯在房间裡独自对戏,房间的监控影像连接他的电脑,所有的视频一直都在…”

  李律师大喜:“有视频就好办。”

  虞纸纸追问:“那他打残王俊是不是…”

  李律师:“算防卫,但有点過头。不過孟先生這有所有的医药账单以及王俊已经康复,還有,孟之洲先生有精神問題,法律上会宽容…”

  听到這话,虞纸纸松了口气。

  如此同时,刘大龙在網上用大号三连问孟之圳。

  還了好几個官媒,斥责娱乐圈风气不正,竟让劣性艺人继续从事工作。

  微博上详细地描写了王俊的惨状,却只字不提王俊的猥亵罪行。

  【弱弱举手,孟之圳为什么要打王俊,還打得這么惨?】

  【对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吧?我大学的时候去精神病院当過志愿者,遗传性狂躁症只要不刺激,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犯】

  【所以孟之圳受了刺激才对王俊下狠手?】

  【什么刺激這么厉害?王俊绿了孟之圳的女朋友嗎?】

  【姐妹,你眼瞎了嘛,有孟之圳這种帅到炸的男朋友,谁還看得上王俊?】

  【会不会是王俊绿了孟之圳的妈?你们别笑我脑洞大,现在這世道多的是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做我爸的狗血故事】

  【据我所知,孟之圳的妈早就改嫁了,而且嫁得是豪门,所以不可能】

  【有沒有可能是王俊绿了孟之圳?(狗头)】

  【你比楼上几個更无语,孟之圳能看上王俊?眼瞎了嗎?】

  ……

  评论逐渐走上诡异方向,但和真相总差那么一步。

  虞纸纸借来小桃的微博賬號,在下面回:

  【咱就是說,或许是王俊看上了孟之圳呢,孟之圳不从…然后xxoo…】

  【沃日,楼上的,我也是這么想的!!】

  【如果真是這样,王俊该死!】

  【哟,水军来了是吧,想洗白孟之圳?】

  【呸,你才水军,王俊有前科好伐。】

  【這位姐妹好像知道点什么,快說快說。】

  【王俊以前坐過牢,嗜赌,去劳改场蹲了五年,那裡的犯人常年不见女人,饿起来不挑食,连男人都上…】

  【我的天,如果真是這样,我支持孟之圳打人。】

  【我也支持,人家是影帝哎,那么好的事业前景被王俊毁了,如果我是孟之圳,我恐怕干得比他還恨,直接一刀捅死他…】

  虞纸纸沒有再下场回复。

  小桃握着手机,难掩震惊。

  “虞姐,孟老师他真的被王俊……”

  双胞胎的事瞒不住,虞纸纸便将這事和小桃說了。

  听完小桃下巴彻底合不拢了。

  “所以有两個孟老师?”

  “王俊這個人渣败类,去屎好嘛!”

  虞纸纸在等律师整理证据期间,網上的舆论持续发酵。

  刘大龙不愧是头号狗仔团队。

  见網友质问王俊是不是干坏事刺激了孟之圳,刘大龙避而不答,而是放出了孟之圳是双胞胎的震惊消息。

  刘大龙v:[点进来就看所谓的影帝欺骗了你们多少年

  视频是在三缨精神病院偷拍的,镜头下的孟之洲被抬上了救护车,而一旁還有一個五官一模一样的孟之圳。

  【!!】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孟之圳得罪娱乐圈了?到处都是他的黑料,热搜前五就占了三個】

  【双胞胎!呜呜呜,我可以,需要我现在就脱衣服嗎!】

  【姐妹,你收敛点,這裡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

  【可是!(咬手绢)双胞胎po文夹心饼干真的很爽哎】

  【555,双胞胎骨科才是我的xp!】

  【扶额沉思,有木有能告诉我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影帝?】

  【当然是清醒的那個啊,孟之圳手是被人贩子划伤的】

  【我暂停放大看了,我觉得是躺下的那個哎】

  【能不能来個准信,我追的爱豆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姐妹,你好胆大哦,不怕黑粉冲你嗎】

  【怕什么,孟之圳深夜救人受害,他是无私英雄,我粉一個仗义出手相救的男人难道有错?】

  【偷偷說,我一直粉他。我是個小演员,之前跟剧组的人去陪酒,被大佬咸猪手,是孟老师替我解了围,我很感激他】

  【既然有人站出来說了,那我也不怕了,四年前,我去孟老师主演的剧组试镜,好几個老师点评的时候十分的不礼貌,用词侮辱。只有孟老师是例外,他真的很好】

  【我是耀山村的村民唐有莲,是一名山村教师,从七年前开始,我們学校每年春夏都会收到一個大包裹,是孟之圳先生以個人名义向我們学校捐赠的两季校服,感谢孟先生】

  【我翻了翻红十字的名单,发现每次捐款事件中都有孟之圳,但他一次都沒在微博上說過哎,最高捐款三千万】

  【我的天,他這是干嘛,我快哭了,一般明星捐個五十万都会在微博上晒的,三千万啊,他怎么忍得住不对外說。】

  【孟之圳一直都這样低调啊,自从前经纪人合起来讨伐他后,他就再也沒参加任何的公益】

  【心伤了吧,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做尽好事却被人诬陷】

  【不行了,我要重新粉回他】

  【啊,我想粉两個,嘿嘿嘿,快乐双倍】

  虞纸纸刷了半小时的评论,心裡发胀。

  原来不止她心疼洲崽和鹅子。

  但偏偏有人想破坏網上這份美好。

  刘大龙v:[你们都被骗了,姓孟的這对兄弟有遗传性精神病,随时都会发病,這样的偶像你们不怕?

  出道十几年,两人共用一個身份,对粉丝沒有诚心可言。

  另外,孟之圳拍戏不多,却拥有高额收入,希望广电和国税局严查,是否存在阴阳合同和偷税漏税行为!

  小桃:“這刘大龙是狗皮膏药嗎?甩都甩不掉。”

  虞纸纸:“行得正坐得直,随便查。”

  ‘孟之圳’這個身份在原小說中是正派男二,不可能做违法的事。

  两兄弟相视一眼,孟之圳淡淡开口。

  “我父亲给我們两都办了信托基金,成年后,我用那笔钱做了個几個投资,片酬之于它,不過是毛毛雨。”

  洲崽紧跟着說:“我拍戏纯粹是爱好,目前为止,所有的片酬都捐了出去,不存在阴阳合同,税务更是沒問題。”

  小桃哇哦一声。

  连忙在热搜话题下回复:

  【前方发来最新报告!孟老师的粉粉们,你们放心吧,两位老师的税务绝对沒問題,也沒有阴阳合同,据洲老师說,所有的片酬都已各种形式捐掉啦。】

  虞纸纸用自己的号给小桃的這條评论点了赞,并转发:

  [依法纳税是每個公民的职责,圳老师和洲老师合同清白,請某刘姓男停止造谣,否则咱们法庭上见

  【哈哈哈,刘大龙,說你呢,你敢答应嗎】

  【查查這個刘大龙吧,一天到晚上蹿下跳】

  【国税局,中国公安,請彻查刘大龙,說得好听是狗仔,不就是握着明星的料坑蒙拐骗嗎?】

  刘大龙气得发抖,亲身下场和網友们对峙。

  [孟之圳涉嫌故意伤人罪和故意杀人罪,他该坐牢,而不是在娱乐圈裡捞金!

  小桃呵呵哒:【圳老师有沒有犯罪,国家法律說了算,不用你在這哔哔。】

  其余網友纷纷呼应:

  【蹲個国家的說法】

  【同蹲】

  【除了查孟影帝,還要查刘大龙,一個靠着曝光明星的狗仔年入千万,請问這种灰色收入真的合法嗎】

  【如果合法,草,我也去干狗仔(狗头)】

  【悄悄冒個头国税局,上次举报影后游可心偷税漏税为什么還沒下落呢,给個說法呀】

  “這两天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虞纸纸掖了掖孟之洲的被褥,关切道:“想要重新出来拍戏,那就一定要配合治疗。”

  洲崽不发病的时候比鹅子還乖,嗯嗯点头。

  “好。”

  出了病房,走廊外来了一堆人,连薛狗都来了。

  石蜜把虞纸纸拉到一边,上下打量,确定沒受伤才拍拍胸口。

  “你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你和孟之圳怎么会在酒店小巷子那?”

  虞纸纸欣慰蜜崽对她的关心,冲蜜崽眨眨眼,转移话题笑道:“咱们崽崽群又要多一個崽了。”

  石蜜還沒反应過来,一旁的熊导啊的一声尖叫。

  “谁?!”

  一听‘崽崽群’三字,這几天被大舅子拉着讨论的薛枕默默竖起耳朵认真听。

  虞纸纸晃了晃手机:“我已经把他拉进群了,你们是哥哥姐姐,不许欺负他跑。”

  在场的几個崽迫不及待掏出手机。

  “让我看看。”薛枕凑到师白瓷手机前,疑惑,“孟之洲是谁?他凭什么能进,而我和大舅子就不行?”

  师白瓷推开搭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敷衍道:“等你哪天愿意被纸纸喊枕崽,那你就可以进群了。”

  枕崽?

  薛枕一個激灵。

  太特么恶心死他了。

  不過這條消息可以和大舅哥說說,說不定人家乐意。

  于是,当群裡几個崽好奇地溜到门口打量洲崽时,薛枕极为腻歪地给师白荣发了條微信。

  就两字:[荣崽

  师白荣正在开会,看到妹夫发来的微信,眉头皱如山峦。

  底下的几個副总瑟瑟发抖。

  宣发组的总监忙道:“师总放心,我們已经拒绝了游可心那边的合作,既然对方在三日内未偿還300块的狗粮,我們会马上追究其1098万的礼服和红酒赔偿。”

  师白荣拿着手机,头也沒抬得回了句。

  “以后荣瓷传媒所有的业务都不要跟游可心有任何瓜葛。”

  好好赔300块,他不会和游可心多计较,可惜這女人不识时务。

  追到公司就算了,竟然敢打着孙恋芙那個女骗子的名头追到老宅,愚蠢至极。

  总监嗯嗯点头,下去安排工作。

  這边师白荣给薛枕回了個:“你脑子有病?”

  薛枕一本正经的来了句语音:“亲爱的荣崽,想进虞纸纸那個女人的崽崽群嗎?”

  一提這個,师白荣瞬间坐直。

  “你知道怎么进?”

  薛枕觉得他大舅哥八成是脑子有問題,逗他:“小瓷跟我說的,今天她们群又来個新人,就網上火得那個孟之圳的哥哥孟之洲。”

  师白荣认真思索起来,问出了薛枕之前问师白瓷的话。

  “为什么他能进群?我就不能。”

  薛枕起了玩心,胡编乱造地忽悠他大舅哥。

  “我刚亲眼看到孟之洲让虞纸纸喊她洲崽,然后就进了。”

  师白荣咬牙:“你耍我是吧?可能嘛這?”

  薛枕:“不信?孟之圳沒喊,他就沒进。”

  “大哥,你想想看,他们是兄弟,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论交情,虞纸纸应该和孟之圳关系好才对吧,但为什么只让哥哥孟之洲进群?”

  师白荣顺着薛枕的话问:“为什么?”

  见鱼儿上了钩,薛枕憋着坏笑。

  “孟之洲性子软和,也就他傻乎乎的愿意让虞纸纸瞎喊,孟之圳你认识的,人冷冰冰的,虞纸纸不敢造次。”

  师白荣:“……”

  他觉得他這個妹夫在胡扯,但他沒证据。

  但为了进群和石蜜打好关系,师白荣决定试一波。

  于是,虞纸纸的手机来了一條信息,沒有备注。

  点开一看,发现发短信给她的人竟然是师白荣。

  [荣瓷传媒随时欢迎孟之洲的加入,虞小姐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虞纸纸挑眉。

  洲崽想复出拍戏,确实需要一個资本雄厚的老东家。

  正想着編輯條信息谢谢师白荣时,对面又发来一條。

  這中间隔了几分钟,可见這條短信发时纠结了下。

  当然纠结,纠结到一发完,师白荣就脸发烫,快速将手机关机了。

  望着短信上的那两個字,虞纸纸揉揉眼,再看。

  “我沒看错吧?”虞纸纸懵比脸,“师白荣脑子坏了嗎?”

  给她发什么‘荣崽’…

  虞纸纸想了想,就当师白荣发错了。

  大老板也是要面子的嘛。

  半小时后,师白荣满怀忐忑和期待地打开手机。

  以为能看到虞纸纸拉他进群,谁知连個回信都沒有。

  师白荣不信邪,在一堆未读信息中扒拉,找了半天,师白荣反应過来自己被耍了,当即咬牙切齿地喊特助。

  特助:“师总,您有什么吩咐?”

  师白荣忍着怒火,道:“我的私人飞机今天是不是申請了国内航线?”

  特助:“对,您三点后有出差日程。”

  “推了。”

  师白荣牙齿咬得咯嘣响。

  “你现在就去给我逮薛枕那狗比,就是捆也要把他给捆到大西北,种不满一百棵树不准他回来!”

  特助:“……”

  师白荣平时不发火,一发火那叫一個震怒。

  一群退役特种兵组成的保镖团队风风火火来到医院休息室,看到薛枕,二话不說就去抓。

  薛枕是军人出身,论打架,薛枕不再怕的。

  可一看到這群保镖,薛枕放下了拳头,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

  黑衣保镖上来就用绳子五花大绑了薛枕。

  师白瓷吓了一大跳,想去救薛枕,被虞纸纸一把拉住。

  “小瓷,你别過去。”虞纸纸笑,“薛狗明显认识這帮黑衣保镖。”

  师白瓷定睛看了眼,咬唇:“這是我哥身边的保镖。不对呀,我哥干嘛要动薛枕?他们俩好的能穿一條裤子。”

  想到师白荣中午发给她的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虞纸纸摸摸下巴。

  噗嗤一笑:“不愧是薛狗,连你哥都敢忽悠,不知道你哥他表面温柔,其实心眼最小,睚眦必报嗎?活该!”

  瞧师白荣那大动干戈的样儿,看来气得不轻。

  薛狗的笑话她一定要看。

  掏出手机,虞纸纸翘着二郎腿刷起微信朋友圈。

  想着日理万机的师白荣些许不发朋友圈,于是她单独发了條朋友圈,只对师白荣可见。

  虞河主:[(托下巴)下午医院来了好几個凶巴巴的黑衣人保镖,他们把薛狗带走了,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呐

  等了一個多小时都沒等来师白荣,就在虞纸纸打算删掉时,朋友圈多了條回复。

  [他人在西北种树,勿扰,ps:本人专机送他去的,不用谢我

  虞纸纸蹭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几個崽儿忙看過来。

  就连孟之圳都注意到了虞纸纸无以言表的喜悦。

  “怎么了?”孟之圳问。

  虞纸纸猛地一拍桌子,喜上眉梢,激动地问在座的各位。

  “知道我虞纸纸平生拼命赚钱是为了什么嗎?!”

  小桃抢答:“我知道,虞姐想要买私人飞机。”

  “对咯。”虞纸纸笑着点头。

  川羌吞了下口水:“难不成你现在有钱买了?”

  虞纸纸伸出食指摇了摇,嘴角上扬。

  “以后不用买了,有人已经先一步将我的愿望实现了。”

  熊导心头警铃大作:“有男人送私人飞机给你了?纸纸,你别是被男人给骗了哦,不要信…”

  人类世界压根就沒有好男人!

  虞纸纸又摇了摇头,微信這时弹出一條信息。

  大家都凑過来看。

  是师白荣发来的。

  ——照片中黄沙漫天,周围人迹罕见,飞舞的沙尘中站着一個身穿西装的男人,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铁铲,表情无奈又可笑。

  师白瓷第一個认出薛枕,捂着嘴小声說:“他怎么去了西北?”

  虞纸纸龇着大白牙,反手将大功臣师白荣拉进崽崽群。

  “从今天开始,咱们崽崽群要多一個外门崽。”

  师白荣帮她了了一桩心事,那她就大发慈悲让他进群吧。

  师白荣以为自己看错了,确定自己进了朝思暮想的崽崽群后,虞纸纸在群裡又发话了。

  虞河主:[外门崽进群是有限时的哦,表现的好才能长久留下。

  师白荣默默掏出手机,对特助道:“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让薛枕在大西北待上半個月,不准他回来。”

  特助:“!”

  师白荣:我可真是机灵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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