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微博前三的热搜砸一次要小百万，她沒這么多钱，一时又找不到人借。
琢磨了会，她决定另选战地。
剪好视频沒一会，石蜜就過来道歉了，态度倒诚恳，就是声音小了点，還很紧张，看得出来石蜜這是头一回冲人說对不起。
虞纸纸沒追问石蜜刚才为什么发脾气，而是眯着笑邀功：“我刚给你註冊了個某音賬號，你猜怎么着？”
石蜜戳开某音，配合着问：“怎么——”
“着”字還沒說出口，石蜜眸子倏而放大。
某音开屏广告一過，跳出的第一個视频竟然是她。
准确地說，是十年前当陈香苏老师书模的她。
视频选用的bgm是《后来的我們》的高潮部分，歌声裡透着浓浓的怀念和悲伤，配合着她的几张色调灰校园照片，回忆青春的气氛骤现。
虞纸纸怂恿她：“你快看看评论。”
石蜜不太敢：“评论数10w+，我怕我会兜不住黑粉的骂…”
虞纸纸心疼地捏捏石蜜的小脸，哇，好嫩好滑，想啾一口怎么办…
面上却正经十足，摆起长辈的谱儿。
“让你看你就看，怕什么，天塌了有我在呢。”
石蜜感动坏了，一番挣扎后，半闭眼点开评论区，往下滑了好几下后，石蜜再次不敢置信。
“真的沒人骂我哎…”小尾音轻扬，透着喜悦。
不仅沒黑粉，庞大的评论区意外的和谐。
ipx徽：【這女生是谁啊，太符合青春疼痛文学女主了喂。】
ipx川：【石蜜，她是刻星传媒的艺人石蜜，他妈的，真的太绝了，看到她，我一下想起了我中学时期暗恋的女生，不說了，我去哭会[大哭]。】
ipx古：【那什么，小說白月光本光我只认石蜜。】
這條底下的回复非常的多，石蜜和虞纸纸看得津津有味。
【对头[害羞笑]，我读书的时候超喜歡她。】
【[捂嘴哭]她身上的那种女主破碎感你们感受到沒，呜呜呜，她就是救赎那些偏执男主的白月光好嘛！】
【话說，我好久沒见到她了[刁烟]。】
【很年轻，却已经站在怀念角度的石蜜哈哈哈[狗头]】
不過也有老鼠屎拿孙恋芙和石蜜作比较膈应人。
虞纸纸二话不說将這些碍眼的评论刪除，并拉黑。
操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石蜜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虞纸纸告诉她：“蜜蜜，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是公众人物，所有绝对不要存着用小号胡来就不会被網友发现的小心思。”
石蜜郝然：“那我的微博小号…”
“我已经帮你注销了。”
摇了摇手机，虞纸纸笑着灿烂：“看到沒，有品牌商找你。”
石蜜哇哦一声，一看還沒少，都是由這次视频小爆引流過来的，沒什么高端品牌，但聊胜于无。
虞纸纸：“接下来咱有的忙，对了，你的皮肤状态這段時間必须保持绝佳，听到沒？”
石蜜咬着唇：“你要给我接工作？”
“不然呢？我又是剪视频，又是花钱投放热度，难道是闲得蛋疼？”
石蜜欲言又止。
虞纸纸只当石蜜累了，摆手催她去睡美容觉，等石蜜一走，她开始对着這些品牌商左挑右选。
x音app奉承的是流量至上，只要有足够的粉丝，都可以带货。
但虞纸纸不打算让石蜜一上来就带货，显得功利性太强，艺人要爱惜羽毛，贪這种小钱沒必要。
百般考虑下，虞纸纸决定忍痛放弃這些送上门的，不過一一加了联系方式，和气委婉地說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正要去睡，手机响了，显示钟幻姗学姐。
钟幻姗和原身是大学同学，都是刻星传媒的经纪人，钟幻珊在b组，最近接手了一個发展前景不错的二线演员。
对面女人开门见山地說：“纸纸学妹啊，有個事得麻烦你帮我。”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学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虞纸纸开了扩音，一心两用，一边刷新微博热搜，想看看石蜜那條黑料热度有沒有降。
对面的钟幻姗笑了下，心情愉悦。
“看来我找对人了，是這样，我最近要跟我家大宝贝进组拍戏，实在分身乏术，哎，手下的艺人太有出息也是烦恼…”优越感十足。
虞纸纸笑着恭维，钟幻珊听了很舒坦，继续說：“听說你接手了石蜜？最近忙不忙呀？”
虞纸纸从中糗出了一丝不寻常，沒等她回答，钟幻姗又噼裡啪啦地說。
“你抽空帮我管個艺人呗，人在横店等着录节目，离你不远。”
看来钟幻姗对她的行程相当了解。
嗐，這也不是秘密，她下午在石蜜的微博直播间露過面，实时广场還有網友截图问她是不是艺人…
见钟幻姗把她当免費劳动力使，虞纸纸漫不经心的轻笑出声，直言拒绝。
“学姐，我可能沒空…”
钟幻姗撇嘴：“就一個石蜜能把你忙倒？她都半年沒通告了…”
虞纸纸瞬间冷了腔调，你谁啊，敢埋汰我家崽儿？
“我家石蜜现在正在热搜上挂着呢，她有沒有通告，学姐难道不清楚？”
钟幻姗哽地一时說不出话来。
就在虞纸纸要无情挂断时，对面开口了，语带施舍。
“那就让石蜜一起去录节目吧，你顺便帮我带带艺人，這样总可以了吧？”
虞纸纸顿时来了劲：“什么节目？”
“一個直播恋爱综艺，在横店。”
虞纸纸笑：“行啊。”
送上门的工作不要白不要。
睡觉前，虞纸纸一直在研究钟幻姗所說的恋综。
這是一档以大学校园为拍摄背景，用直播方式进行的恋爱综艺，明星和优质素人搭档，传递‘勇敢、奔放’的情感观。
节目全称为《在大学恋爱吧》，在恋综爆火的当下，這档恋综的投入成本相当的低，开拍之前只請了一個明星艺人，其余嘉宾全是在校大学生。
大概制作人想蹭一下恋综的热度，但又担心在众多恋综中杀不出重围，所以就浅浅试下水。
挂断电话后，钟幻姗发来两個微信名片，一個是恋综导演，一個是钟幻姗的艺人。
好友一通過，恋综导演就发来几條60s语音。
话裡话外的意思无非是他们节目经费有限，石蜜的口碑又不好，所有不给钱，爱来不来。
0片酬呗，脸皮真厚啊，不過石蜜需要這個机会。
虞纸纸回：[谢谢刘导，我們這边一定积极配合。
虞纸纸的好态度让对方很意外，些许是良心发现吧，对方发来节目流程表后，還嘱咐虞纸纸早点休息。
定好明天的机票，虞纸纸挑了张白天和石蜜在水上综艺的合照发到朋友圈。
并配文：我的鱼崽一号上线，她的x音個人号：shimi，欢迎大家关注哦，[色色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微信响了，拿来一看，不是点赞，是钟幻姗带的艺人川羌发来的信息。
川羌就是羌活：
[虞姐，您睡了沒？
[這個時間点打扰您，十分抱歉，我看到您发了朋友圈，猜您還沒睡。
[猫猫探头
用词十分小心谨慎，虞纸纸挑眉，這人好有礼貌哇。
虞纸纸回了個沒睡，问对方有什么事。
川羌就是羌活：
[额，我想问问您什么时候来横店，我去接您。
虞纸纸笑了下，心裡直夸对方态度好，這么好的艺人，钟幻姗怎么忍心丢在一边不管不顾。
她直接回了句语音：“我和石蜜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时候麻烦你了。
对方沒用语音，而是回了一大串字：[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是我麻烦您，balabala…（此处省略一百字感谢之言）
虞纸纸扶额，她算是看出来了，這人是個自来熟的大话痨…
哎，打這么多字不累嗎？发语音不好？
翌日，虞纸纸将0片酬参加恋综的事告诉给了石蜜。
一听参加恋爱综艺，石蜜炸了，厚涂的红唇含着讥讽。
“你推了吧，這個综艺我不会去的。”
虞纸纸皱眉。
她不是专横的老母亲，所以她问：“理由？”
“沒有理由。”石蜜带着墨镜，扶着行李箱，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不止這個综艺不去，你给我报的那什么《冲冲冲》我也不打算继续参赛了，等回了公司，咱俩立马解约。”
昨天热搜一上，今天一堆‘小姐妹’发来讽刺慰问，气死她了。
虞纸纸拦住人，上前一把摘下石蜜的墨镜，不等石蜜惊呼，虞纸纸用力捏住石蜜的下巴，指腹使劲地蹂躏在石蜜猩红的嘴唇上。
“我的口红——”石蜜跺脚，“你干什么！”
虞纸纸：“你不是浓颜系美女，什么样的口红适合你，你心裡沒数？”
石蜜气呼呼地想反驳，然而楞是被虞纸纸接下来蕴着寒意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啊啊啊啊，好烦啊，来個人救救她吧，她要换经纪人！！！
虞纸纸猜出石蜜所想，一個脑瓜崩弹了過去。
石蜜嗷呜哀嚎，怨恨满满。
虞纸纸不为所动，二话不說拽着石蜜往机场赶。
石蜜不配合，一路尽挑虞纸纸的刺。
下飞机等川羌接她们时，石蜜更是放狠话，說是要在恋综耍大牌摆烂，到时候让虞纸纸头疼。
虞纸纸闻言一秒变脸，脸黑如锅底。
“你大可试试看，信不信我半夜敲你家门，拿大铁锅揍你？！”
老母亲任劳任怨拉你一把，你给我摆烂？摆给谁看？
石蜜大气不敢出。
這番话明明只是個口头威胁罢了，但听进耳裡，莫名令人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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