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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作者:春绿可期
“到底是谁发的?”杨明月气得爆摔酒杯。

  经纪人的电话這时打来了,比杨明月還急。

  “明月,這是当时屋裡人偷拍的,我联系了爆料的营销号,那边嘴硬得很,死活不肯删,给多少钱都不答应。”

  杨明月:“是师白瓷!肯定是她买通了人,你快联系虞纸纸。”

  经纪人无奈:“明月,虞纸纸就是個油盐不进的人,上回咱就沒說动她。”

  杨明月将桌上的杯杯盏盏全摔了,恨声道:“我都要退圈了,他们为什么還揪着我不放,不就是道歉嗎,你现在就去发聲明。”

  经纪人心累:“明月,你真的要发嗎?发了就等于承认你恶毒拿热鸡汤泼她…”

  “我沒有!”杨明月狡辩。

  经纪人:“你家裡人和薛枕商量好沒?你私下跟师白瓷道個歉就行了,就算你退圈也沒必要把名声弄坏,会连累到你家裡的…”

  杨明月终于冷静了下来。

  赶忙打电话给父母,询问商量好沒。

  对于網上曝光的打架视频,经纪人给出的理由依然是演戏,還贴出了律师函,警告黑粉慎言。

  明星发律师函和普通人三餐吃饭一样寻常,沒几個把它当一回事。

  【神了,刚才有人怀疑游可心被人下了降头,這人不会是杨明月吧?】

  【惊!好姐妹竟然是背后害我的黑手】

  【我早就猜到是杨明月搞得鬼了,游可心前脚买通稿试镜乌导电影女一,杨明月立马跟着去,好朋友不应该避嫌嗎,哪能明抢。】

  【杨明月好恶心,刚出道的时候,游可心還傻乎乎地帮她,人家心裡指不定不屑呢:我可是豪门大小姐,来娱乐圈只是来体验生活哒~】

  【呸,哪家豪门大小姐上杆子去做小三?我是薛家家政阿姨的女儿,我妈已经辞了,我现在终于可以說了。】

  【有瓜?】

  【快說快說。】

  【網上最近传师瓷被老公甩了嘛,才不是,人家那是正常离婚,好家伙,還沒离呢,杨明月爸妈就急不可迫的把女儿嫁到薛家,這也太不要脸了吧。】

  【等等!薛家?师瓷的丈夫姓薛?我的天,是我知道的那個薛嗎?

  我哥当兵的,他们之前有個超级厉害的教官就姓薛,后来娶了個明星老婆,整天老婆长老婆短…】

  【对上了,对上了,师瓷是军嫂?!還是豪门军嫂!】

  【還沒离婚就大摇大摆的进薛家插足,那岂不是破坏军婚?】

  【热知识:我国破坏军婚要坐三年牢。】

  ……

  评论区都在杨明月,问她身为豪门大小姐知三当三羞不羞耻,以及知道破坏军婚的下场嗎。

  杨明月恼羞成怒,将房间砸了個稀巴烂。

  “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才不是小三——”

  越想越不甘心,杨明月噔噔蹬跑进父亲的书房,找出一样东西命人连夜送去了西北。

  此时的薛家,薛枕鲜见地冲薛珍珠发了一通火。

  “妈,我和小瓷還沒有离婚,你就這么着急让我二婚?你让外边的人怎么看我?怎么看薛家?”

  薛珍珠摇着团扇,笑道:“不打紧,杨家都說了,你们两人先過小日子,婚等三年后再接,到时候孩子也有了,拍结婚照的时候還能来個全家福呢。”

  提及孩子,薛枕怔松,用一种从未沒见過他妈的眼神望着薛珍珠。

  “妈,你口口声声說小瓷给我丢脸,杨明月难道就是你的如意儿媳?”

  “她妒忌心强,连好朋友都敢插上两刀,心更狠毒,用热鸡汤泼小瓷……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她配进薛家的门嗎?连给小瓷提鞋都不配。”

  薛珍珠:“這都是網上的谣言,不可信,阿枕,明月是個不错的孩子,何况他爷爷和你爷爷是战友…”

  薛枕冷笑,眸中满满讽刺。

  “妈,我处处忍让您,是觉得您一個寡母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但你别逼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這孩子怎么說话呢?”

  “出去。”

  “阿枕,明月她——”

  “我让你出去!”薛枕双眼猩红,指着大门。

  薛珍珠抿唇,只好退了出去。

  和别处不同,西北小山村此刻笑声不断。

  节目播到了熊导出场。

  一贯不爱打扮的熊导褪掉了短袖和大热裤以及五块钱两双的人字拖。

  换上了熨烫整齐的灰褐色西装,配上红色领带,精神奕奕,乍一看都沒认出這是熊导。

  如果能忽略熊导头顶那不知何时翘起来的两根呆毛就好了。

  小桃:“熊导好可爱啊~中年呆萌大叔一枚,怪不得那么多女網红喜歡他。”

  商陆噗嗤一笑:“他紧张了哈哈哈,我刚看到他咽口水了,沒想到大导演在镜头前也不知所措。”

  院子裡笑声连连,等双孟一出来,几個小演员就跟见到偶像似的,激动的跺脚握拳。

  小桃紧挨着虞纸纸,偷瞄坐在另一侧的孟之圳,然后快速看一眼电视裡的孟之圳。

  這么来回几次后,小桃羞赧地对虞纸纸道:“虞姐,我发现孟老师的镜头感真的好足哎,在国家台這种照妖镜下,五官依旧好看。”

  虞纸纸下意识现场比较起来。

  别說,還真扛住了镜头。

  商陆不满意:“你们太肤浅了,怎么不夸我洲哥台风稳?有沒有觉得我我哥的发音很棒?”

  小桃重重点头。

  “真的超厉害,有新闻联播那味了,不用看底下的字幕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确实,现在演员的台词功底欠缺,大部分都需要配音,洲崽就不用,阴阳顿挫吐字清晰,收放自如。”

  這也是分辨洲崽和鹅子的一個办法。

  洲崽的嗓音十分正经,字字清晰。

  鹅子则散漫些,咬字轻松。

  用时髦点话說,皱崽内心住着個老干部,鹅子则表面浪子。

  节目结束后,小院的工作人员鼓起勇气找双孟拍了合影,乐不可支地传到網上炫耀。

  热搜上挂着几人的词條。

  西装熊导成熟男人的魅力

  教你如何一秒钟分辨双孟

  至今为止扛住国家台镜头的艺人有哪些

  虞纸纸戳开了最后一個。

  除了鹅子和洲崽,還有几個熟面孔。

  “你以前和周权上過国家台?”

  师白瓷看了眼網友发出的考古照片,有些难为情。

  “对,那年《西施病》火了,国家台电影频道刚好有個对外弘扬我国电影文化的活动,《西施病》被翻译成各国语言对外输出,我和周权就去台裡做了回采访。”

  虞纸纸:“五年前你好青涩呀~”

  师白瓷脸颊烫得慌。

  虞纸纸:“笑容真开心,权崽也是。”

  师白瓷歪头:“我好奇很久了,为什么你要這么喊我們?是家乡习惯嗎?”

  虞纸纸意味深长一笑,点头。

  “对。”

  是家乡的习惯,等這些崽完成了在娱乐圈的愿望,系统会兑现承诺,送她回去。

  到时候她会把崽儿都带上。

  人类的世界纷杂太多,感情水深,崽儿们還是少涉足为好。

  手机嗡嗡响。

  师白瓷看了眼就挂了。

  虞纸纸:“是薛枕?”

  “嗯,每天晚上這时候都打,打来又不說话…”

  “他不想离婚?”

  师白瓷哼了声:“怎么不想?我哥說杨家父母今晚去了薛家商量杨明月和他的婚事呢。”

  虞纸纸一下坐起来。

  “網传是真的啊?那杨明月不就成了破坏军婚的小三嗎?她不怕坐牢?”

  师白瓷嘟囔:“昨天算,今天不算,律师說薛枕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

  虞纸纸嘿了声:“薛枕這回怎么這么干脆?”

  “我拿孩子逼他了…”

  虞纸纸张张嘴,沒接茬。

  见美人鱼崽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她问:“孩子你打算独自生下来?”

  “嗯。舍不得,我沒有父母缘,可笑的是,我对肚子裡的孩子却期待满满。”

  师白瓷翻過身看着虞纸纸,糯糯道:“纸纸,我想把我缺失的父爱母爱通通给他…”

  虞纸纸叹气,道:“你是孕妇,生与不生你做主,不過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哭,有什么心事不要憋着,一定要跟我說。”

  美人鱼崽和薛枕马上要离婚,這條支线已然发生了变化。

  想生就生吧,只要不呆在薛枕身边,美人鱼崽就不会产后抑郁。

  “好,我答应你。”师白瓷笑着点头,“纸纸,你对我太好了,我父母都沒你這么关系我。”

  虞纸纸:“他们知道你怀孕了嗎?”

  师白瓷:“我父亲知道,我沒让他声张,至于我母亲…一心扑在她男人身上,恐怕连我今年几岁都不清楚。”

  虞纸纸:“……”

  遇上這种妈妈也是醉了。

  美人鱼崽怀着孩子,瞌睡来得很快,聊着聊着就困了。

  虞纸纸临睡前习惯性地查了下工作邮箱,杨明月经纪人用杨家名号威胁不成后,开始低声下气的道歉。

  她一直沒搭理,沒想到才半天的功夫,這人又换了一张脸。

  [虞小姐,我家明月马上要和薛家联姻,你這次找上警局给乌导电影保驾护航,算你走运,可你能次次都走运嗎?得罪了薛家,你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虞纸纸气笑。

  敢這么有骨气地威胁她,难道杨明月真得要嫁给薛狗?别是狐假虎威吧。

  此时杨家内宅裡。

  杨明月焦心追问:“虞纸纸怎么說?”

  经纪人脸上愁云惨淡:“她让你找薛枕亲自和她說。”

  杨明月跌坐到沙发上,使劲地捶打枕头。

  “薛枕让我公开道歉,他不可能帮我…”

  经纪人:“你爸妈沒劝薛枕嗎?公开道歉对你、你家的影响都不好。”

  這时,杨父杨母回来了。

  “爸、妈,薛枕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杨明月立马迎上来。

  嘟着嘴抱怨:“他前妻逼我公开道歉,你让薛枕帮帮我啊,我才不要公开道歉。”

  杨父眉头皱成来了川字,剜了杨明月一眼。

  “薛枕沒說要娶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還有,你沒事惹师家的女儿干什么,真当师家好欺负?师鸿远最近打算把家业传给师白瓷,日后她成了师家的当家人,咱们還要和人家打交代,沒必要闹僵。”

  杨明月大叫:“我如果嫁给了薛枕,师家算個屁。”

  杨父也拔高音量:“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种厚着脸皮倒贴的女儿?薛枕也放了话,杨家再缠着他议亲,别怪他不舍情面翻脸!”

  杨明月:“连爷爷的情面都不讲了?那薛伯母呢?薛枕最听薛伯母的话了。”

  不等杨父說,杨明月立马打电话给薛珍珠。

  薛珍珠被儿子吼得還沒回過神,哪裡顾得上杨明月。

  就在杨明月在家又发大小姐脾气时,薛枕特助的电话来了。

  杨明月欣喜不已,然而听到的却是冷冰冰的警告。

  “杨小姐,薛少让你三天内向师小姐公开道歉,你可千万别忘了。”

  杨明月脸色白了又白,四肢无力地瘫坐在地。

  山村剧组裡。

  商陆在小老师的监督下磕磕巴巴背完了一篇英语作文,小老师一說休息会,商陆蔫了吧唧的精神立马回来了。

  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虞纸纸身边。

  “姐,還沒等到道歉聲明啊?”商陆挤眉弄眼。

  虞纸纸捧着脸看美人鱼崽和乌导对戏,闻言道:“你关心這事干嘛?作文背了?公式记了?古诗——”

  “停停停。”商陆头疼,“你怎么比我爷爷還唠叨?”

  虞纸纸:“說到這個,我還沒跟爷爷汇报你最近的情况。”

  商陆忙按住虞纸纸打电话的手,露出笑容讨好。

  “這么热的天,就别打扰老人家休息了,我待会就去背书。”

  虞纸纸沒打算逼這孩子太紧,商陆是個跳脱的性子,松弛有度的教育才有效。

  于是她满足他吃瓜的好奇心。

  “今天是最后一天,继续等吧。”

  商陆啧了声:“杨明月嘴真硬,敢做不敢承认,枕哥一定会替他老婆报仇的。”

  虞纸纸翻白眼:“是前妻。”

  商陆:“真离婚啦?我听說军婚不太好离。”

  虞纸纸:“小瓷不是過错方,薛枕又同意了,有什么不好离的?”

  商陆:“也是…”

  两人正聊着,剧组前方突然传来骚动。

  小桃急匆匆跑過来,一脸惊惧。

  “虞姐,师老师不见了!”

  虞纸纸眼皮猛跳了下:“你们沒看着她?”

  小桃快哭了,胆战心惊的忙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待会要进深山取景,师老师想提前過去找找感觉,几個小助理跟着她一道去的,谁知道竟然走散了,小助理回来了,师老师她…”

  “在哪走散的?”

  虞纸纸:“我怎么交代你们的,在外边要寸步不离跟着小瓷。”

  几個小助理哭得就差跪下来认错。

  “山裡好多野果子,我們觉得新奇,师小姐让我們去摘点,我們就去了,等回来一看,她人沒了…”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虞纸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都给我去找人,赶紧的。”

  几人忙不迭进山。

  乌招娣面带愁云地走過来。

  “我已经喊了几個当地的跑山人帮我們一起找,一個大活人总不至于凭空沒了是吧。”

  虞纸纸边走边抬头眺望不远处的群山,眯起眼。

  “這边山裡有野生动物出沒嗎?野猪老虎之类的。”

  乌招娣:“這個倒沒有。”

  “那就好。”

  虞纸纸松了口气:“這大热天的,山上到处都是蛇,现在只祈盼着小瓷别碰上這些滑不溜秋還带毒的玩意。”

  乌招娣脸色沉了沉:“五步蛇,眼镜蛇…都是附近有名的毒蛇,不行,我再去多喊几個村民過来。”

  正要去,拐角迎面走来一支队伍,领头的是村长。

  村长:“听說你们丢了個女娃娃?”

  虞纸纸:“对,就在前头那片山。”

  村长顺着虞纸纸的手指往前看,一拍大腿:“咋跑那边去了?那裡挖了好多蓄水的池子,深得很。”

  虞纸纸心咯噔一下,快步往山上跑。

  村长带着一群村民也进了山,满山头地找。

  “找到沒?”虞纸纸喘着粗气问。

  “沒,几個池子都扒拉开看了,沒看到女娃。”

  “我這边也沒有,女娃子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虞纸纸擦掉额头的热汗。

  “不会,剧组留了人,回去了会有人在山下喊。”

  小桃抽噎:“那现在怎么办?山上沒信号,电话打不通,虞姐,要不我們报警吧。”

  周围鸟虫鸣叫不断,闷热的天气燥得人心惶惶。

  虞纸纸:“你下山去报警,其余人继续找。”

  小桃忙下山。

  虞纸纸揩掉滚落不停的汗珠,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对村长道:“能麻烦您再喊点人過来嗎?”

  剧组的人都不熟悉地形,找起来相当困难,稍不留神就又走失了。

  村长指着身后大气粗喘的一群人。

  “整個村的人都在這了,连小娃娃们我都喊来了。”

  虞纸纸随意扫了眼,一丝不好的预感猛然浮上心头。

  “不对,那几個老光棍呢?”

  村长:“嗐,他们懒的要死,指望不上他们。”

  虞纸纸想到什么,忙问:“那他们现在在哪?”

  村长:“大热天的,除了在后山乘凉還能在哪?”

  虞纸纸心一凛,拔腿就往后山跑。

  孟之圳紧随其后,商陆大喊:“你们等等我——”

  這边去后山要過一條窄小的山涧寨道,几人速度慢了下来,孟之圳问:“你怀疑她在后山?”

  虞纸纸小心翼翼地拽着扶手往前走。

  “八九不离十,一個大活人沒道理凭空消失,除非有人给绑了。”

  商陆卧槽一声:“如果真是那帮人干的,虞姐,你上次教训的還是太轻了,早知道那天就狠狠地揍一顿。”

  “上次?”孟之圳皱眉。

  商陆:“那几個老光棍色迷心窍,天天蹲剧组外边不走,色眯眯得看着,上次更无耻,拿一些脏话說虞姐…”

  孟之圳垂下的眼锋尖利。

  穿過寨道独木桥,虞纸纸顺手捡起一根大拇指粗的棍子,怒气冲冲地奔向后山。

  才靠近,就听到那几個光棍恶心的声音。

  “我滴娘嘞,這脸蛋咋這么滑?”

  “腰還沒我一手宽,城裡的娘们咋這么好看嘞。”

  “赶紧的吧,再磨叽人就要醒了。”

  “蛮子哥,我有点怕,听說這娘们還怀着孕呢。”

  “怀孕咋了?老卓家的婆娘怀孕不照样找了男人嘛。”

  “对对对,你不說我都忘了,都說怀了孕的女人更想呢嘿嘿嘿。”

  窸窸窣窣有脱衣的声音。

  虞纸纸脑中瞬间炸出雷声,眼神蕴着寒意,握紧棍子冲了进去。

  “畜生!我打死你们這些畜生!我的人你们也敢碰?”

  几人裤子脱了一半卡在鞋子上,挨几棍子后想跑,却孟之圳一把揪住摔到空地上。

  虞纸纸双眼冒火,望着蜷缩在地上哎哟求饶的几人,后槽牙紧咬。

  抡起棍子就朝白花花的□□重重打去,几人光着身子,疼得吱哇乱叫。

  棍子断了,虞纸纸扭头去找。

  “给。”孟之圳递過来一根。

  是凿刺树枝,上面挂着好几根青色的凿刺树叶,叶子如坚硬的石针,别說打人,就是人从树下经過被扫到都会疼的受不了。

  商陆吞下了口水,還沒打呢就觉得好疼。

  瑟缩在地上几個男人见虞纸纸拿来了凿刺树枝,当即磕头求饶,冷汗如黄豆般直流。

  虞纸纸气恨了,扬起带刺的棍子就往几人身上甩。

  男人们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霎时现出一條條可怖的血痕,呐喊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虞纸纸打累了,地上那几人痛晕了過去。

  躺在草窝裡的师白瓷挣扎地睁开眼,虞纸纸忙蹲下身。

  “小瓷,你沒事吧?有沒有哪不舒服?”

  师白瓷太阳穴涨疼:“我头好晕,浑身沒力气,纸纸,有人在背后偷袭我…”

  “我知道,我這送你去医院检查。”虞纸纸咬牙抱起美人鱼崽。

  孟之圳推了把商陆,商陆忙道:“虞姐,我来背她。”

  “你们先過去,我在這等警察来。”孟之圳将几個男人用草绳死死捆住。

  等虞纸纸一走,孟之圳猛地一脚踹過去,绑在一起的男人砰得一下歪倒在地,哎哟声四起。

  孟之圳深邃的眸子半垂着,慢條斯理地撇断一根新的凿刺树枝。

  “别别别,别再打了…”几人脸色大变。

  “好汉,我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都交代,是有人给了我們钱,我——”

  话音未落,孟之圳扬起手,往几人嘴裡各塞了一把碎草堵住。

  一時間,空荡的后山谷裡只闻树鞭抽皮肉上的啪啦声,以及男人们痛苦的闷哼声。

  直到将人抽晕過去后,孟之圳才收手。

  找上来的孟之洲看到倒在那皮开肉绽的几人,心惊了下,探了下鼻息,提着的心顿时落了回去。

  孟之圳淡定地甩掉抽烂了叶子的树藤。

  “我有分寸。”

  這些人该庆幸那天对虞纸纸只是口嗨,倘若像今天這样,他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师白瓷被那几個老光棍打晕后灌了违禁的迷药,警察很快来到医院录口供。

  录完后,虞纸纸送几人出去。

  随行的一個女警偷偷问虞纸纸:“你是不是学過鞭打呀?”

  虞纸纸一头雾水:“沒有啊。”

  女警:“那几個无赖要找你赔偿,說你打坏了他们,医生看了眼,說虽然皮开肉绽,但都是轻伤,我一打听才知道是你打的。”

  虞纸纸沒当回事,心裡挂念着女警另外的一句话。

  “那几人承认了犯罪事实,但迷药是哪来的,他们都說不出所以然。”

  虞纸纸一下想到了杨明月。

  等警察走后,商陆跑過来,将孟之圳打烂一根棍子的事說了。

  虞纸纸惊讶:“棍子都打烂了竟然還是轻伤?”

  几個流氓這么抗揍嗎?

  商陆小声說:“我听洲哥說,圳哥以前学過那玩意,知道怎么打既能打得疼,一时半会又验不出伤,都是骨伤,等皮肉好了,那些骨伤就会慢慢露出来,一辈子都好不了。”

  虞纸纸:“!!”

  鹅子好厉害。

  惊讶過后,虞纸纸给娱记欧阳打了個电话。

  一听有大料,欧阳立马来了精神。

  得知几個流氓沒得逞還关进了局子,杨明月慌了,在家忐忑不安。

  杨父尚且不知道女儿用禁药陷害师白瓷的证据已经被虞纸纸曝光给了娱记,只单纯的以为女儿還在执著嫁给薛枕。

  为了女儿的幸福,也为了自個前途着想,杨父再一次找上薛枕。

  薛枕接连两天沒睡,特助将师白瓷差点被□□的消息告知给薛枕后,薛枕连忙跑下楼,迎面撞上杨父。

  薛枕一把揪起杨父的领带,暴戾低吼道:“杨中原,你可真养了個好女儿,她要是敢逃到国外去,你们一家走着瞧!”

  杨父吓到连连后退,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腿咔嚓骨折了。

  杨家顿时乱成一团,而杨明月自作聪明准备用钱堵住那几個流氓的嘴,殊不知虞纸纸早候在了病房内,将人抓了個正着。

  欧阳是娱乐圈的大v娱记,名声响亮,近些年几乎不再报道娱乐圈的负面新闻,微博评论区哈哈笑声不断,平日发得都是各大剧组的笑料。

  然而今天欧阳发了一條长长的微博,详细讲述了师白瓷在西北小山村差点被□□的经過以及杨明月为何下狠手的原因。

  微博一经发出,全網震惊。

  【□□?還是村裡的几個常年不洗澡的老光棍,這都什么仇什么怨】

  【就因为看上了师瓷的老公就下這样的狠手?我的天呐,女明星都這么发疯嗎?人家還沒离婚呢,小三就這么香?】

  【我无法想象虞妹妹如果沒有及时赶過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师瓷還怀着孕呢!杨明月你的心好毒,比蛇蝎還毒。】

  【這样都不抓起来嗎?咱们国家光破坏军婚就要做牢,杨明月還买禁药,豪门大小姐的品格我简直无法苟同。】

  【支持告杨明月!】

  【呜呜呜我們师瓷好惨,那臭男人到底是谁,让你受這样的苦,离得好。】

  杨明月的微博顷刻被吃瓜網友侵占,底下全是正义網友讨伐的声音。

  躺在医院的杨父這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背着他干了他都不敢做的事。

  “完了完了,我的升职无望了。”杨父仰天长叹。

  何止无望。

  虞纸纸就這事报了警。

  师瓷复出拍戏在娱乐圈闹出的动静很大,這几天又因为离婚传闻被无数網友嘲讽豪门老公把她扫地出门。

  热度攀升的非常快,今天的事一曝光,词條嗖得一下蹿上了第一,尾巴上還缀了個‘爆’字。

  事态发酵得非常快,当地警方立即展开调查,顺藤摸瓜一查,竟查到了杨父的头上。

  商陆一直关注着這瓜。

  看到警察通报查到杨父曾多次购买禁止在国内售卖的迷药,而藏在家裡唯一的一瓶迷药被杨明月用到了师白瓷身上。

  “這坑爹坑到家了。完球了,爹和女儿都要去监狱呆呆,也别提升职了,饭碗都不保。”

  虞纸纸靠在门口,时刻注意着病房裡边的动静。

  闻言冷笑:“杨明月敢做,還不是为了薛狗,薛狗但凡早些摁住了杨明月,小瓷就不用這么遭罪。”

  小桃:“医生說迷药对孕妇影响很大,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孩子。”

  虞纸纸咬唇,心揪着难受,只恨不能拿刀将杨明月凌迟。

  她不敢往下想,如果她迟了一步,美人鱼崽岂不是要被那些男人给…

  美人鱼崽那么完美,怎么能忍受,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

  她的崽儿等到了离婚,眼瞅着要偏离原书走上幸福的大道,却偏偏遇上了杨明月那個疯子。

  透過玻璃窗,她看到美人鱼崽甩开薛枕的手,薛枕不依,要往上凑,贴着脸還想亲美人鱼崽。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推开门,用力扯住薛枕的衣领往后拖。

  “谁准你亲她的?你现在的路数跟那几個流氓有什么区别?”

  男人下意识地扭头挣扎。

  两人有身高差,薛枕力气又大,只稍稍一动就反锁住了虞纸纸的手腕,如玉般白皙的手腕霎时生出一圈红痕。

  “你给我放手。”

  孟之圳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了薛枕的手背上,用的力度极大,薛枕的手背红肿一片。

  师白瓷挣扎得要下床,哑着嗓子叫唤:“薛枕,不许你伤害纸纸。”

  薛枕不放,孟之圳一脚踹向薛枕的肚子,薛枕顾着躲闪,手松开了,两個男人下一秒在病房裡打了起来。

  被眼前這一幕惊到的师白荣深吸一口气,一手拽着兄弟,一手揪着妹夫,将两人‘請’了出去。

  病房终于恢复安静。

  虞纸纸扶着师白瓷躺好。

  师白瓷:“纸纸,你手都红了,疼不疼?别惹薛枕那個疯子了,他脾气不好。”

  虞纸纸摇头,淡淡道:“小瓷,你今天遭這罪,薛枕要付九成的责,他還有脸亲你?难不成不想和你离婚?”

  师白瓷扯着被子:“要离的,只是军婚审核過程繁琐,得等。”

  虞纸纸:“行,等就是了,但這期间你们不要再联系了,你们拖拖拉拉,指不定会有杨明月20版本等不及又对你下手。”

  說到杨明月,师白瓷是一肚子的火和恨。

  “她想嫁到薛家我管不着,但她三番五次害我算怎么回事,我不欠她的,上次她既然不肯公开向我道歉,那這次就法庭上见。”

  杨明月用迷药害人,此事后果太严重,乌导不得不停止拍摄计划。

  虞纸纸带着一行人回横店。

  然后送美人鱼崽回师家,一进去就碰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美人鱼崽的妈妈。

  乍看第一眼,虞纸纸還以为天仙下了凡。

  师母五官精致,画着远山黛眉,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脖子和耳朵上沒有佩戴任何首饰,只手指上套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婚戒,十分惹眼。

  穿着旗袍,气质清雅。

  然而美人一开口瞬间好感全无。

  “离婚?你不嫌丢脸?离了婚你带着孩子怎么嫁人,小瓷,沒有男人愿意要你這种二婚的。”

  声音轻柔,却句句难听至极。

  师白瓷解释自己婚姻压抑不幸福,师母皱眉不听。

  “有了孩子就别瞎折腾了,今晚回薛家住去,跟你丈夫低头道個歉,离什么婚呀真是…”

  虞纸纸听不下去了。

  她以前還可怜過這位被老小三欺负到头上的原配太太,现在看来,這位脑子還留在大清呢。

  “走,跟我去横店住去。”虞纸纸小声說,“我去外边等你。”

  师白瓷心累,她以为母亲能理解她,沒想到唯一反对她离婚的竟然是婚姻不幸福的母亲。

  师母:“你那個戏我听說了,不要拍了,听妈妈的话,别再惹你老公和婆婆生气,戏子在古代那都是贱籍,我們這样的人家…”

  虞纸纸都准备出去了,听到這话立马折返回来。

  “伯母。”

  虞纸纸嗤笑:“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嗎?”

  师母不悦,审视着虞纸纸:“什么哪一年?你就是那個把小瓷带坏的经纪人吧?”

  师白瓷:“妈!”

  师母:“小瓷,你赶紧跟她断了,难怪你婆婆說你不安分,我看确有其事,戏更不要演了,回家好好相夫教子…”

  說着剜了虞纸纸一眼:“别总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呆一块。”

  虞纸纸不怒反笑。

  “我算是知道老小三黄芸为什么能勾住师鸿远的心了,伯母,大清早就亡了。”

  “還贱籍、相夫教子,你真搞笑,我看您才像個演员。”

  “你!”

  师母伸出手,抖着指向门口:“你给我滚出去,师家不欢迎你,我管教女儿要你插什么嘴,你有什么资格在這說话。”

  虞纸纸将美人鱼崽拉到身后,昂首回怼:“我沒资格?”

  她的鱼崽她沒管教的资格?

  “你有嗎?”虞纸纸冷笑反问。

  师母被面前女孩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小腿肚打颤,忍不住往后退。

  女孩步步紧逼,贴着师母的耳朵轻飘飘說道:“你想跪着過完你那糟糕的婚姻,好,沒問題。”

  “但如果你敢让小瓷和你這個不争气的母亲一样窝囊、迂腐,抱歉,我一定会搅得你這寡淡无趣的婚姻永无安宁日子,听清楚沒?”

  师母骇出一身汗,等回過神时家裡早已沒了虞纸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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