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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作者:春绿可期
虞纸纸毫不客气的一番话羞得薛珍珠那张敷满白粉的脸红如火烧云。

  “你、你…”你了半天,薛珍珠找不出任何的话反驳虞纸纸。

  高速路口车来车往,薛珍珠开得那辆车又足够的惹眼,不少司机都借着停车的空隙往這边瞄。

  虞纸纸好整以暇地笑看着薛珍珠。

  论谁最怕丢脸,当然是假正经的薛珍珠。

  在第n個车子的司机降下车窗看過来后,薛珍珠老脸耐不住了,狠狠瞪了虞纸纸一眼,气呼呼地钻进了车。

  “纸纸,对不起…”师白瓷愧疚开口,“我已经和薛枕說了這事,以后他妈不会再骚扰我們了。”

  虞纸纸笑笑:“這是薛枕保证的?”

  “嗯。”

  虞纸纸一想起书中薛枕后期找梨圆静当美人鱼崽的替身,心裡就呕得不行。

  “薛枕有說什么时候和你去民政局嗎?”

  赶紧离干净,她现在是一想就恶心的难受。

  师白瓷沉默了下,道:“十天后,他那边审批要半個月。”

  虞纸纸:“那敢情好,等从西北回你来就能恢复单身了。”

  說這话时,虞纸纸盯着美人鱼崽漂亮的脸蛋看,试图从崽儿脸上看出点什么。

  师白瓷长睫微颤,粉唇抿着,嗯了声。

  虞纸纸心裡大概有了答案。

  恋爱脑的崽儿…

  也是,薛枕家室好,长得帅,抛开偏执和霸道的缺点,确实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除了薛枕,美人鱼崽沒和其他男人恋爱過,陡然的要离婚,心裡不舍得很正常,何况两人還有個未出世的宝宝。

  见美人鱼崽耷拉着脑袋,虞纸纸转移话题,问道:“這趟去西北坚持的住嗎?”

  师白瓷抚摸着肚子,轻声细语。

  “就前两天孕吐厉害,今天好很多了,大概宝宝知道他妈妈要工作,所以放乖了吧?”

  聊起崽儿,虞纸纸這個河神妈妈那可是有大把的话說。

  目光往下移,如果美人鱼崽在书中的结局成功扭转,那么這個崽儿就不会成为杨明月和游可心两人孩子的对照组了吧?

  虞纸纸一拍脑袋。

  杨明月和游可心都是要进监狱的人了,何况赵贺已经废了,哪来的小孩。

  沒了对照组三個字的压力,虞纸纸突然觉得肚子裡的宝宝可爱了起来。

  她的鱼孙?

  听上去怪怪的,但好萌呀。

  虞纸纸笑得一脸慈祥。

  师白瓷见虞纸纸笑得那么古怪,還盯着她的肚子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纸纸,你不想我生下這個孩子嗎?”师白瓷问得很小心。

  “不不不。”虞纸纸笑眯眯,“我很期待這個宝宝的。”

  鱼孙那么萌,谁会不喜歡。

  师白瓷暗暗松了口气。

  在西北的這一周,小宝宝非常听话,沒怎么打扰美人鱼崽,师白瓷顺利而又迅速的将镜头补好了。

  等回了横店后,虞纸纸主动提出陪师白瓷去产检。

  师白瓷惊讶坏了,她感觉的到,虞纸纸前期并不喜歡這個孩子,但自从去了趟西北,虞纸纸的态度产生了质的变化。

  产检结束后,师白瓷被师家的保姆接回了老宅。

  虞纸纸沒走,而是留在医院等待。

  戴好口罩,戴上帽子,偷偷摸摸趁着沒人注意推开精神科的大门,顺着标识来到窦章医生的会诊室外。

  早有人等在那,看到‘贼眉鼠眼’的虞纸纸,周权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划過一丝无奈。

  “沒必要包裹這么严实。”周权道。

  虞纸纸瞪他:“怎么沒必要?小心私生粉揪着這点搞死你。”

  以前某個大明星看病时被私生粉撞见了,私生粉无理要求各种事,大明星沒答应,私生粉怒而造谣,导致大明星名誉受损的相当严重。

  周权:“……”

  虞纸纸:“进去吧,我跟窦章医生早就约好了。”

  窦章医生有自己单独的会诊室,涉及,虞纸纸沒有跟着周权进到内间,而是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

  隔着磨砂玻璃,她能看到两人的坐姿,很好,权崽沒有暴躁的站起来反驳窦医生提出的問題。

  在原书中,权崽每回去赵医生那,都会被赵医生问到精神崩溃,或大哭或咆哮,情绪波动非常大。

  然而见了窦医生,两人似乎很合得来,至少权崽耐心坐在那沒甩袖离开。

  打了個哈欠,她百无聊赖地点开微博。

  娱乐榜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各种瓜,她随便瞟了眼,看到好几個熟悉的字眼。

  有杨明月父亲被双规,梨圆静债务缠身不得不重回網站直播擦边,林灵芝被中半娱乐九成以上的经纪人实名举报到了劳动监察部门…

  虞纸纸乐呵地在一個又一個瓜田裡蹦跶,最终目光落到商陆上。

  商陆前经纪人谭妍回忆十年合作

  沒点进去前,虞纸纸几乎就能猜到這條热搜的內容一定会提到她。

  果不其然,通篇虽然沒她的名字,但却被谭妍阴阳怪气了個从头到尾。

  谭妍手裡并不是只有商陆一個艺人,商陆所在的askd男团的队长,成员共三人,剩余两個的约同在谭妍手下。

  那两人都比商陆大,早在去年就已经考进了北电,打算走影视路,所以男团会在演唱会后解散。

  然而在演唱会前期,商陆突然和谭妍解约,就算新经纪人是虞妹妹,網上依然对商陆解约后火速签约的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srds,我還是想說商陆解约再签很不对劲。】

  【我也,太突然了這事,而且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来這一出,难道他们仨私底下真的不和?】

  【和不和的我不清楚,你们看谭经纪說得那些话,明裡暗裡那意思不就是說虞妹妹抢她的人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虞妹妹怎么会干林灵芝才会干的坏事?!】

  【虞妹妹和林灵芝不一样,虞妹妹手上有双孟、师瓷、石蜜和川羌,個個都很厉害好嘛,虞妹妹忙成了八爪鱼,如无意外,不可能再签商陆。】

  【楼上的姐妹分析的对,虞妹妹是冤枉的,那谭什么妍的請闭嘴好嗎!】

  虞纸纸看了下谭妍的视频。

  這是一档综艺节目的中场采访,叫《我和我的经纪人日常》,谭妍给另外两個男团成员接得新综艺,独独缺了商陆。

  结合商陆解约再签的新闻,弹幕一堆人将锅砸到了她头上。

  【谭妍带了商陆十年,說解约就解约,啧啧啧,這個姓虞的有两把刷子呀。】

  【我查了虞纸纸的個人简历,大吃一惊,才21岁,进了刻星传媒沒一個月就转正去了金牌a组,牛逼,要說這裡头沒点弯弯绕绕,我不信】

  【我也不信,在刻星转正呆了沒一個月就跳槽去了娱乐圈巨头荣瓷传媒。

  知道荣瓷传媒多难进嗎?一百個实习生顶多就留下一個,她倒好,进去就是金牌a组经纪人,荣瓷传媒還为她付了川羌和石蜜的天价违约金。】

  【沃日,這么劲爆嗎?我怀疑虞纸纸和荣瓷传媒总裁师白荣有一腿,你忘了嗎?师白荣曾两次为虞纸纸拉票。】

  【等会,红苦茶子总裁在追虞纸纸手下的石蜜啊,你们别瞎点鸳鸯。】

  【大哥,你太单纯了,追石蜜是幌子,虞纸纸才是总裁挂在心裡的人。】

  【這就說得通了,原来红苦茶子总裁就是虞纸纸背后的金主爸爸?】

  【有大佬靠山就能随随便便抢商陆?】

  【大无语,什么都怪虞妹妹呗?就不能是askd男团内讧,商陆想单飞所以才解约重签嗎?】

  【就是,虞妹妹不需要靠商陆来挣钱,人家手裡王牌多着呢。】

  ……

  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

  谭妍在视频中闪了泪花,即便有粉丝替她說话,還是被商陆的粉丝冲了一波。

  【姓虞的這时候把陆陆抢走,這不是在挑拨三人之间的友情嗎?也不怪谭妍心疼,毕竟她带了這么久】

  【十年啊,就這么突然的被一個小丫头片子抢走了艺人,是我,我也难受】

  【求放過陆陆可以嗎?他還小。】

  【虞纸纸背靠金主利用手段抢人,這和林灵芝有什么区别,见不得别的经纪人发展比她好,眼睛红得能滴血。】

  【墙裂抵制這种风气,她带那么艺人,根本就照顾不過来陆陆,陆陆在她說上只会被糟蹋了。】

  ……

  对于商陆粉丝的讨伐,虞纸纸沒当回事,這些粉丝是被谭妍骗了,其实說到底是在为商陆着想。

  等一切真相大白,自然就沒有了误会。

  谭妍虽然带了商陆十年,但对商陆并不够上心,只抓商陆的通告,丝毫不管商陆的個人問題。

  商陆才十七岁,他先是马上高三的学生,而后才是一名歌手。

  而在谭妍的眼裡,商陆不過是個赚钱的工具,学习什么的,都靠边站。

  在原小說,商陆因体育场火灾被全網逼着退圈后,谭妍仍沒有放下压榨商陆,找人做学术假证,试图让商陆镀金重新回到娱乐圈。

  但這件事在原书中不了了之,应该是被商陆拒绝了,最后沦落到在天桥下弹唱,還差点碰上了录制娃综的游可心。

  這时门吱呀一声响,百叶窗也拉了上来。

  虞纸纸起身走過去。

  周权额间冷汗淋淋,脸色不太好看。

  窦章:“周权,你去沙发上休息会吧,我跟虞小姐聊聊。”

  周权应声去了,虞纸纸进到内间,门再度合上。

  窦章:“虞小姐,我就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和你說下周权的情况。”

  虞纸纸心一凛:“您說。”

  窦章:“周权的心裡活动太過丰富,简单来說,他有感情敏感症,出戏慢的根源就在這。”

  倒了杯咖啡给虞纸纸,窦章双手交叉搭在桌上,肃着面孔道:“他渴求外边的感情,但身边能信任的朋友太少,所以才把身心付诸在拍戏中,過于投入后很难拔出心神,容易被剧情侵扰。”

  虞纸纸点点头:“那怎么缓解呢?”

  窦章:“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呗。”

  虞纸纸一噎:“他渴求感情,是指爱情還是亲情?”

  后者好办,前者她到哪去找?

  窦章微微一笑,周权是大明星,长得又帅,一般女孩应该会直接问爱情吧?

  “都可以。”

  窦章故意說得模棱两可,他想看看虞纸纸会怎么選擇。

  虞纸纸吐舌:“那我這個老母亲经纪人可就派上用场了,回去就给他亲手煲鱼汤,暖暖他那渴望亲情的心。”

  窦章哈哈大笑,直言道:“有你這個活宝在,我相信周权的病会越来越好的。”

  虞纸纸跟着哼笑两声。

  几個崽中,属权崽最难对付,他心思深,其他崽儿平时浑不在意的小细节,到了他這,则放大数百倍。

  這個崽儿不好带啊

  出了精神科,虞纸纸带着周权回酒店。

  车子還沒见斐君酒店呢,就看到门口站满了举着牌子激动又活泼的一帮小粉丝。

  仔细看了眼,這些人竟然是来蹲鹅子的。

  两人沒走大门,而是从地下车库直接回了酒店房间。

  虞纸纸在外卖app上叫了個送菜服务,十分钟后,菜送来了,是两條鲫鱼和一块老豆腐。

  去腮打鳞,热油锅裡撒盐防止油蹦,炸至两面煎黄后放水放切好的豆腐块,大火烧滚后转至瓦煲裡慢慢炖。

  鱼汤的清香环绕在四周,在房裡睡了一觉的周权嗅到味道醒了過来。

  “来,爱的鲫鱼汤,喝吧。”

  出锅后切点绿绿的葱花进去,白绿搭配,好看又好吃。

  “给我的?”周权眸子微张。

  虞纸纸:“在你這做的,不给你给谁?”

  周权端着鱼汤碗来到餐厅,指腹被碗沿热气烫红了都沒松手,拿着勺子盯着白嫩的鱼汤发了会呆才舀着喝起来。

  滚烫的鱼汤鲜香味美,滑进喉咙后一路向下滋润着心肺,周权全身都暖洋洋的。

  放下勺子,周权拿手机端端正正地拍了一张。

  然而po到微博上:[鱼汤有家的味道。

  至于家是什么味道,周权一直沒享受過,但在虞纸纸身上,他总是能感受到那存在感很强的母爱。

  见周权拍照,虞纸纸麻溜地掏出手机。

  一刷,关注的微博上跳出了一张鱼汤照,汤底清白,豆腐软嫩,小葱点缀着异常好看,让人忍不住口生津液。

  【报,权哥终于发微博了!!】

  【這汤好白好鲜的亚子,权哥一发微博就诱惑我們,這是要转战美食博主的节奏嗎?(狗头)】

  【我也想喝呜呜呜】

  【我不一样,我想当碗边的汤勺,被权哥吮吸,和权哥口舌交缠…】

  【x省-1分,都有ip了還在评论区丢脸。】

  【這汤炖得针不错,权崽巴巴地po出来,所以不是外卖?】

  【不会是虞妹妹做的吧?虞妹妹的厨艺相当不错,我到现在還记得她之前雕得西瓜猫咪呢。】

  【這时候就要拉林灵芝出来遛一遛了,你扪心自问,二十五年了,你给权哥做過一顿饭嗎?還好意思在微博上扯什么养育之恩。】

  【虞妹妹对手底下的艺人真好,隔壁谭妍竟然指桑骂槐地說虞妹妹抢她的艺人,滚出来打脸好嗎?虞纸纸根本就不需要抢。】

  周权的粉丝太多,虞纸纸看不過来,看了三五分钟就退了出去。

  “谢谢。”将汤喝得一滴不剩的周权說道。

  虞纸纸:“沒什么好谢的,你喜歡喝就多喝点,以后我常做。”

  微信群裡此时炸开了锅,属石蜜跳得最高。

  蜜崽:[你背着我签了商陆和周权?!

  石蜜很委屈,她不過是在外边浪了几天而已,回来一看,自己经纪人竟然成了别人的经纪人。

  川崽:[补一句,孟之洲马上就要签到荣瓷了。

  蜜崽:[别告诉我是纸纸带他…

  川崽:[点头

  蜜崽:[……

  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和她一起抢纸纸!

  石蜜一出来,师白荣紧随而至,可惜石蜜不爱搭理他,问十句回答一句的那种,就這样,师白荣還乐呢。

  虞纸纸都沒沒眼看一個大总裁像個傻子一样在群裡哈哈哈,对周权道:“我拉你进個群,崽崽群,咱是一家人,有事沒事可以在群裡唠唠。”

  周权微信叮了下,是一個群邀請。

  点进去一看,川羌带头在裡面欢呼。

  川崽:[欢迎权崽

  石蜜虽然嘴碎了点,但還是复制粘贴发了一條,师白荣跟着发,熊导也发了,美人鱼崽紧跟着也来了,群裡热闹一片。

  周权怔松了下。

  童星出道的他,在娱乐圈混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热闹场合沒见過,但那些喧嚣都是附着在他的明星光环上。

  而這個群不同,沒有人巴结他,爱慕他,敬着他…进了個這個群,他蓦然觉得自己缩小了,好似真成了一個小崽儿。

  见周权握着手机在那发呆,虞纸纸呼吸放轻。

  窦医生說周权心思敏感,简单的一件事他会想很深,以至于用感情严实的包裹着自己,一旦触及负面情绪,人会崩溃的比常人要快。

  别看他平时和洲崽他们沒什么两样,到了深夜,权崽指不定抱着被子呜呜哭呢。

  “你好好休息,有事私我,无聊看看剧本,或者在群裡和大家一起吹吹牛皮。”

  虞纸纸挎上包,续道:“我去处理点事。”

  周权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

  “好。”

  虞纸纸不放心:“你别多想,群裡的崽儿都很和善的,你多跟他们聊聊,觉得尴尬就发表情包,窦医生不是說了嗎,让你多交一些朋友。”

  周权颔首,坐那不动。

  关门前,虞纸纸想到什么,千叮咛万嘱咐:“权崽,你不许背着我再看你演得那些虐心剧,一分钟就不许再看。”

  她也是偶然发现的。

  這崽喜歡折磨自己的小心脏,呆在屋裡觉得烦了,他会找出自己拍過的仙侠剧,专挑虐心的部分反复看,把自己看得伤心不已痛苦流泪才放手。

  难怪成天心情阴得像要下雨。

  周权脑袋终于转了過来。

  望着虞纸纸那认真且严肃的小表情,周权微微一笑。

  “好。”

  虞纸纸咬唇,帅崽儿就是赏心悦目啊!!

  一個笑就俘获了她的心,可惜是崽儿,不能馋。

  鹅子就不一样了,偶尔可以斯哈斯哈。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电梯下来了,门一开,裡面黑衣黑裤带着黑色口罩和墨镜的男人可不就是鹅子嗎?

  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握着手机,看到有人进来了,孟之圳往裡面退了两步,本打算继续低头,看到停在面前的小白鞋,孟之圳猛地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意宴宴的白皙小脸。

  孟之圳挑眉,收起手机,一瞬不瞬地盯着虞纸纸。

  “约的是下午三点半,现在——”

  孟之圳看了眼腕表:“现在才一点,要出去?”

  两人约好四点半去荣瓷传媒签合同,孟之圳的身价摆在這,合同肯定不能按照一般艺人那样拟,很多细問題需要虞纸纸和孟之圳去公司细聊。

  虞纸纸笑得灿烂,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鹅子身上扫荡。

  呜呜呜,好帅,就算一身黑只能看到双眼也帅得一塌糊涂。

  “商陆演唱会下周要开始了,我担心体育馆的防火系统有問題,打算過去和那边的安全中心主任当面沟通下。”

  孟之圳:“很棘手?我送你過去吧。”

  虞纸纸:“你這是要去哪?”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孟之圳打开车门,淡淡道:“赵贺他爸突发心肌梗塞,一查,查出了胃癌晚期,赵贺废了,赵家现在一团糟,我妈给我哥打电话哭诉,什么意思你懂。”

  虞纸纸握拳:“她想让洲崽帮赵家?”

  這是亲妈嗎?!

  “嗯。”孟之圳讳莫如深一笑,“可她沒料到那通电话是我接的。”

  虞纸纸哇哦一声。

  鹅子可比洲崽心狠多了,对着赵贺上去就是打,孟母应该会很后悔打那通电话吧。

  两人开车去了体育馆找主任贡瑞,也就是美人鱼崽的亲舅舅。

  得知虞纸纸找上办公室了,正在会所打牌的贡瑞眼皮跳了下。

  “小屁孩沒点眼力界。”

  贡瑞狠吸一口烟,烦躁地推开面前的牌:“打扰老子玩牌,脑子有毛病吧?”

  助理在电话裡很为难。

  “贡主任,虞小姐說体育馆的防火系统要再检查——”

  “检查個卵子。”

  贡瑞输了一把,烦死了,破口大骂:“不是說了沒問題嗎?怎么還来问,让她滚。”

  贡瑞的嗓门大,吼得虞纸纸都听到了。

  她接過助理的电话:“贡主任,您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說话不好听了,這天干物燥的,一旦走水,体育馆到时候在场观看人数上万,出了事您能担着?别說工作保不住,那些在事故中丧命的家人能放過你?”

  贡瑞被說的嘴皮子抖了下。

  “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大可去網上看看,近几年公共场合发生火灾后,有多少负责人沒遭到报复?”

  虞纸纸轻笑一声:“您爱玩,不愿意检查沒事,大不了我往上举报,我就不信了,人民群众的监督竟然不管用…”

  一听要往上举报,贡瑞慌了下,忙掐灭烟往外走。

  “你等会,我這就過去。”

  虞纸纸挂断电话,孟之圳浅浅笑开。

  “对付這种老油條其实不必先礼后兵,他胆儿小,你吓吓他,立马就原形毕露。”

  虞纸纸莞尔:“你說得对,我看他是小瓷舅舅才耐心和他說,换個人,一次两次拿话堵我,我早就举报上去了。”

  贡瑞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办公室。

  顶着虞纸纸那捉摸不透的笑容,贡瑞带着一帮专业人员一一排查体育馆各处的消防通道,以及查验馆内的灭火器是否出现過期等现象。

  不查不知道,查了后发现了不少問題。

  绝大部分的消防通道都被各种各样的东西给堵住了,而那些灭火器不仅過期大半,剩下的开关多多少少都出现了問題。

  贡瑞擦了擦冷汗,赶紧吩咐一一清理和更换。

  等一切处理好,贡瑞才松了口气,網上就爆光了一起大型公共场合起火事件。

  签好合同,孟之圳开车往赵家赶,虞纸纸了解起半個小时前发生的火灾事件。

  火灾发生在《我和我的经纪人日常》剧组中,剧组为了拍综艺,租了半個月的古宅,沒想到竟导致古宅走水,损失惨重。

  火是嘉宾们不小心导致的,但抢救不及时的過错大头在古宅管理单位。

  古宅裡沒有通任何的水管,配备的灭火等器具常年沒用,拿到手根本不管用,导致救火不及时。

  古宅被烧的消息一经传开,《我和我的经纪人日常》综艺立马停播,古宅管理单位将剧组告上了法庭。

  而引起火灾的嘉宾被網友骂得狗血喷头,无论怎么道歉都挽回不了千年古宅的损失,或许還要因破坏公共物品罪而进监狱。

  虞纸纸:“這档节目算是废了。”

  谭妍還指望着靠這档节目把男团裡的那两個艺人带飞一波呢,现在看来,沒热起来,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這场古宅大火烧坏了谭妍成名之心,更让贡瑞吓得手都在哆嗦。

  心道虞纸纸是神嗎?一說火灾就真的有火灾…

  古宅大火损失惨重,古建筑坏了一堆,不少歷史专家学者痛斥古宅管理单位的疏忽,火灾新闻曝光不到半小时,一应的管理人员全部被开除了。

  贡瑞想到体育馆那么多的問題,当即心有余悸起来。

  還是虞纸纸說得对,多上一份心就少一份担忧,损失也会随之减少。

  想想商陆演唱会当天上万的观众,一旦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贡瑞后背都冒出了汗,真要出了事,第一個要问责的就是他。

  赵家公司破产,主宅要抵押,屋裡的名贵瓷器和书画全沒了。

  虞纸纸进去的时候,看到眼前苍凉的一幕,心惊了下。

  在横店,她经常在各大剧组看到演员们演名门家族破产的戏码,最经典的画面就是公检法的人员来查封家产。

  如今亲眼看到了,她還是有点不适应。

  因为赵贺的一步错,导致整個赵家被毁得一干二净。

  孟母在二楼,孟之圳独自上了楼,她则在空无一物的大厅尴尬地站着。

  虽然赵家破产了,但瞧着进进出出的几個保姆,可见孟母的日子比一般人過得還是要好。

  但孟母不甘心,在二楼朝着孟之圳歇斯底裡地吼。

  孟之圳浑然不听,漫不经心地从屋裡走出来,临下楼梯前,孟之圳回眸。

  望着面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美丽女人,孟之圳嘴角微勾,笑容讽刺。

  “我哥心是软,但他绝对不会对赵家心软,以后不要再找他了,否则我让赵家彻彻底底的消失。”

  听到這话,孟母张大着嘴怔楞在原地。

  “你是阿圳?”孟母不敢置信。

  孟之圳沒再回应孟母,大步往下走。

  虞纸纸迎上去,刚想问些什么,手腕被孟之圳一抓,扯着往外走了,徒留孟母在后边仓皇无措地喊着‘阿圳’。

  出了赵家大门,孟之圳才松开虞纸纸的手。

  虞纸纸低着脑袋,手指无意的在手腕上来回摩挲。

  啊啊啊,鹅子拽她的手了,鹅子的手好大,温温热热的。

  终于体会到了那些追星族成功追到爱豆后的心情了,心砰砰直跳,在尽情的为爱豆摇旗呐喊。

  孟之圳打开车门,道:“抱歉,她惯常用的一招就是死缠烂打,不早点走就走不掉了,所以我才…”

  “我懂!”虞纸纸麻溜地钻进车内。

  车子开出去后,她往后看,孟母真的追了上来,光着脚在后边疯狂的追赶。

  孟之圳在后视镜裡看到孟母跑着跑着摔了個狗啃泥,眉头紧皱。

  虞纸纸以为孟之圳心疼摔破了膝盖的孟母,便道:“现在赵家只剩你妈一個人撑着,要不你把她送进养老院?”

  她也只是說說而已,其实行不通。

  她刚才匆匆看了眼孟母,纵是在赵家破产,赵父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孟母头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贵气。

  享受惯富太太日子的孟母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去清贫的养老院?

  果然,孟之圳道:“我跟她的日子短,但多少懂她一点,她這人,优雅,高贵,但同时高傲,嫌贫爱富,自私。”

  “为了過人上人的日子,她甚至可以舍弃儿子,当赵家的一朵娇花,任由我哥被赵贺欺辱。”

  “我不可能原谅她,别說她愿意去养老院,我也不会出一分钱供养她。”

  虞纸纸默默给鹅子竖了個大拇指。

  敢爱敢恨,就算是生身母亲又怎么了,只生不养,为了荣华富贵对亲生儿子不管不顾,這种母亲要来何用。

  孟之圳侧過头:“沒吓到你吧?”

  “沒。”虞纸纸轻笑。

  她是河神妈妈,能做到换位思考,所以不排斥鹅子的這种狠心做法。

  孟之圳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蓦然松了下,径直将车开到万瓜酒店。

  石蜜从外地野回来了,特地守在房间门口等着虞纸纸回来,看到虞纸纸和孟之圳一起出电梯。

  石蜜先是愣是了下,随后一把抱起虞纸纸挤眉弄眼。

  虞纸纸清楚這崽又想歪了,懒得搭理,和鹅子挥挥手后,拉着石蜜进了房间。

  “我那個极限挑战综艺合同呢?”石蜜一进来就兴冲冲地问。

  她等不及要去上极限综艺。

  虞纸纸拿出合同,石蜜赶紧接,虞纸纸手往回一收,提醒道:“這档节目我看了,可不单单是蹦极這种小玩意,還有生吃各种虫子之类的,你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石蜜反问,“只要不吃鱼,一切都好說。”

  虞纸纸這才将合同给石蜜,道:“不過师白荣不愿意你去。”

  石蜜:“他是我的谁,管天管地管我上综艺?”

  虞纸纸冷不丁道:“别的管不了你,但這個他還真的能,别忘了,他是荣瓷传媒的大老板。”

  石蜜噘嘴:“我不管,我就是要接這個综艺,他一個大老板干嘛干涉我一個小小艺人的通告?”

  虞纸纸耐人寻味一笑:“你說呢?”

  石蜜脸红红的:“你别打趣我,我說正事呢,這個综艺我接定了。”

  虞纸纸:“行,我帮你接這個,不過接下来你怕是要被师白荣缠上,他觉得太危险。”

  石蜜:“不危险能叫极限挑战?”

  见蜜崽兴致勃勃,虞纸纸也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当机立断地接了通告。

  艺人通告要往上层传达,何况是石蜜的,不出十五分钟师白荣的电话就打了過来。

  虞纸纸直接将手机甩给了石蜜,后续的事就让這两人磨叽去。

  打了個瞌睡的功夫,石蜜捧着手机进来了,一脸得意。

  看来师白荣退让了一步。

  石蜜昂着下巴,笑得嘚瑟:“他同意了,不過——”

  “不過什么?”虞纸纸揉揉眼。

  石蜜:“他要跟组。”

  虞纸纸:“……”

  辣么大一個总裁,跟着剧组跑,說出去不怕丢脸。

  “你同意了?”

  石蜜咬唇:“不同意他就不让我接节目,我能怎么办?”

  虞纸纸叹气。

  要么說师白荣腹黑呢,你看看,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和你长期相处的机会,這崽還稀裡糊涂着呢。

  七夕在即,石蜜代言的腕表活动马上就要举行,這段期间要让皮肤和身材保持在最佳状态,所以石蜜只能缺席极限挑战综艺的第一期录制。

  七夕当天,虞纸纸早早的将石蜜带到品牌方准备的化妆间。

  一进去,发现裡边有人。

  是当红小花郑书菱,和石蜜一样,都是荣瓷传媒的艺人。

  郑书菱前段時間演了個搞笑穿越網剧,火了一把,人气蹭蹭蹭往上涨,所以才接到了ask腕表的体验官,两人今天要一起走红毯。

  石蜜是公司的前辈,按說郑书菱该打声招呼,然而沒有。

  坐在那像是沒看到虞纸纸和石蜜进来似的,自顾自的在那拍短视频。

  虞纸纸和石蜜对视一眼,索性也不打招呼了,让化妆师给石蜜上妆。

  坐下才散了头发,对面的郑书菱突然呀了声。

  “我都沒注意到你们进来,這不是石蜜姐嗎?来来来,我們一起拍個短视频呗,用你的号发,我看你短视频賬號粉丝都快六千万了,好多啊~”

  說着就要去掏石蜜的手包,虞纸纸抢先一步按下,道:“真不好意思,石蜜待会要上台,脸上的妆要保密。”

  郑书菱不满意地撇嘴:“不是還沒化妆嗎?拍一個视频又怎么了?”

  石蜜斜眼瞪了郑书菱一眼,虞纸纸将石蜜的手包攥在自己手裡,淡淡道:“化妆间裡有太多腕表品牌,你想提前将产品信息泄露出去,可以,用你自己的賬號,后果会怎样,想来你应该清楚。”

  郑书菱讪笑一声,坐了回去。

  化妆间裡的气氛瞬间冷冻,石蜜胳膊肘戳了下虞纸纸,虞纸纸耳朵凑過来。

  “這個郑书菱是郑星辰他堂姐。”

  虞纸纸啊了一声,所以刚才故意拉石蜜去拍视频?想为郑星辰出口气?

  郑星辰這几天糟糕透了,近期的工作只有之前在熊导剧组的那個角色,之后去其他剧组试镜,通通失败。

  久而久之,郑星辰终于想明白了。

  当初虞纸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他演技好,是在捧杀他,骗他,逗他!

  试镜缕缕失败的郑星辰很快被经纪人放弃,不得已郑星辰只能去找从前的经纪人江童年。

  一对比,郑星辰才发现江童年之前对他有多好。

  然而江童年变了,不仅对他冷眼相待,還改行进了虞纸纸团队当起了助理。

  郑星辰想当然的将江童年对他的冷淡怪罪到虞纸纸头上,和堂姐郑书菱一商量,于是就有了郑书菱设套让石蜜钻的事。

  虞纸纸站直身子,双眸冷冷地盯着郑书菱。

  郑书菱转過身想偷看石蜜,一扭头就被虞纸纸那冷如骨刺的目光给定住了。

  吓得脸颊肌肉一哆嗦,化妆师的小刷子差点戳进郑书菱的眼睛。

  石蜜鼻尖皱了皱,小声哼道:“活该。”

  這对姐弟都不是东西。

  画好了妆,腕表大中华区负责人周尤娜进来了,看到虞纸纸,周尤娜笑容加深,上前紧紧拥抱住虞纸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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