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试问就有谁能在事业低谷期的时候拒绝一個六位数片酬工作？
而且還是自己最擅长的综艺。
对于一個常年带着绿茶面具的综艺咖而言，恋综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好嗎！
所以接下来的拍摄中，石蜜肉眼可见的认真起来。
一期节目直播完，石蜜连着上了三次热搜尾巴。
虞纸纸那叫一個开心。
崽儿出息了，不花钱的热搜就是香。
趁热打铁，虞纸纸将石蜜在恋综大放异彩的一些语录画面剪辑到x音短视频，点赞点到爆。
直播中，日语萌妹聊起前男友，說千帆過尽后应该原谅前男友，毕竟爱過。
石蜜翻白眼。
“這叫犯贱知道嗎，你一天不犯病要死？”
“用x音短视频上的话說，那你就去做舔狗吧——去做網上那种不被定义的大舔狗。”
“至于下场，哼，自然是舔到钱袋空空，脑子空空咯。”
cue话题环节，日语萌妹一脸乖巧：“分手后当然可以做朋友呀。”
三個男生笑着附和，石蜜冷笑。
“狗都知道不吃隔夜屎。”
“怎么？你们還比不上狗？一天不当狗脑子就清醒不過来？”
“十四亿人民满足不了你们交友呗。”
“就问你们四個贱不贱？說你们是小狗都算侮辱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了，哎呀，我得道個歉。”
說完石蜜立马对着镜头双手合十，诚恳說：“对不住，对不住，狗狗我对不起你们，他们压根就不配和你们相提并论。”
日语萌妹三位男嘉宾脸白了又白。
所以，他们连狗都不如？
另两位寡言的女嘉宾笑得肩膀一耸一耸，弹幕一片哈哈哈。
【怎么办家人们，我爱上石蜜這张嘴了，是谁說她绿茶来着，這样清醒的绿茶给我来一大壶好嗎！】
【我男朋友前任如果有石蜜這样的觉悟就好了，啊啊啊，我和狗笔前任的仇不共戴天！】
为了给蜜鱼崽子剪出最好的视频，虞纸纸偷偷在網上报了個班。
教她的老师据說是电影学院导演出身，暂不知真假。
不露脸直播授课，学生非常少，课程结束的时候就剩虞纸纸一個了，毕竟学费只要99，不上也不心疼。
虞纸纸在课上的认真态度很快吸引了這位老师，一来二去，两人竟加上了微信。
将這期的剪辑作业上交后，那边很快回复。
熊老师：[小虞同学，你的剪辑手艺可以出师了，要不，你来我這当电影后期制作吧，刚好我最近在筹备一部电影。
虞纸纸惊讶老师在三次元的身份竟然是真的，但…
虞河主：[熊老师，十分抱歉，我目前有两個崽子要教育，实在抽不出空来，感恩熊老师的抬爱。
此刻横店某個监视器棚内，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拿着手机像见了鬼。
熊胆：“！！”
這個姓虞的学生今年才大四，已经是两個孩子的妈了？？？
這世道怎么了？
想他人到中年還…特么单身。
一旁的副导见熊导脸色不对劲，立马拿起喇叭冲对面ng多场的演员咆哮。
“卡卡卡——”
“你经纪人呢？赶紧的，快让她给你报個表演班好好练练再来，演的什么玩意。”
镜头前的演员羞愤无比，委屈地看向自己的经纪人钟幻姗。
钟幻姗恨铁不成钢的跺脚。
她推了川羌的合同，就为了全心全意带眼前這人。
這人去年和影后游可可演了一部古装剧侥幸挤进了二线，好歹和影后合作過，怎么换了個剧组演技就烂成了屎？
丢脸。
丢她的脸。
丢全体二线艺人的脸。
就他這半桶水的烂演技也配称二线？谁给他的勇气？
川羌那個闷葫芦都比他好！
第一期《在大学恋爱吧》为期三天的直播结束后，石蜜笑吟吟的对着镜头告别，川羌依旧闷闷的。
系统：【叮！恭喜宿主，第一條鱼崽的明星等级已有提高，是否立即生成金手指？】
“生成吧。”
虞纸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几天她夜裡上熊老师的课，白天和石蜜的黑粉在網上大战特战，都沒好好睡上一觉。
系统：【蜜鱼崽目前明星等级：三级，所生成金手指：‘熬夜神器’三级】
【此金手指技能：佩戴后熬夜不会有黑眼圈，不掉头发，肌肤尽显焕亮。】
虞纸纸：“！！”
不掉头发！
這世上竟然有熬夜不脱发的东西存在？
呜呜呜，可惜她用不了這個金手指。
系统忙說：【指定鱼崽使用金手指后，母亲您可以跟着沾光，效果一样。】
虞纸纸眼睛放光，那還等什么，赶紧佩戴啊。
系统：【佩戴前，請宿主選擇授权金手指时鱼崽必须要做的动作，时效24h。】
【动作有：和宿主拥抱三秒，和宿主握拳相抵后笑一笑，冲宿主比個爱心，给宿主一個飞吻……】
虞纸纸有些害羞，小声說：“那就浅浅拥抱三秒吧。”
临睡前，虞纸纸敲开石蜜的房间，聊了会工作后她道：“蜜蜜，给我個晚安抱呗，我要睡了。”
石蜜打趣她无聊，但沒多想，给了。
石蜜就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老母亲按头戴上了‘熬夜神器’。
第二天一早，打游戏熬到半夜两点的石蜜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陪玩一夜的川羌则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蒙圈。
——昨晚和他一起开黑闹到后半夜的难道不是石蜜？
同样面容焕发的虞纸纸深藏功与名，冲怀疑人生的川羌甩了個愧疚又怒其不争的眼神。
——对不起了我的羌崽，金手指一次只能用在一個崽身上。
——羌崽啊，你得支棱起来啊！学学你的师姐蜜崽儿，赶紧升级。
堂堂大话痨上综艺竟是個哑巴，這說不過去吧。
“川羌。”虞纸纸严肃脸，“你来我房间一趟，咱俩好好聊聊。”
打算再开一局游戏的石蜜和川羌相视一眼。
石蜜：“……”
好兄弟，去吧，我会在這默默等你回来，是生是死都等你的消息。
看懂了眼神的川羌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虞纸纸，然后从容淡定地起身。
笑话，虞纸纸這样的软妹能有什么杀伤力？
他怕個卵子，去就去！
望着一脸无畏的川羌进了虞纸纸的房间，身后的石蜜幽幽地叹了口气。
哎，小伙子到底年少不知事啊。
也就這憨货不把虞纸纸這個小经纪人放在眼裡，拜托，虞纸纸一個眼神就能让他们的鱼心颤上三颤好嘛。
“川羌，二十五岁，三代贫农出身，进娱乐圈替父還债…”
落针可闻的酒店房间裡，虞纸纸漫不经心地读着川羌的個人私密信息。
也许是气氛使然，川羌感觉后背有些瘆得慌。
果不其然。
啪得一声响，川羌眉头猛跳。
虞纸纸将合同摔到桌上：“给你三分钟時間，說說你在节目中上摆烂的原因。”
這一期恋综结束，虞纸纸统计了下，川羌从头到尾說過的话還沒石蜜一分钟内說的多。
川羌硬着头皮辩解：“虞姐，我有個毛病，我在镜头前說多了就容易冒方言…”
虞纸纸也是从钟幻姗那拿了资料后才知晓這個。
川羌长相一般，签约刻星传媒并非自愿，其实也轮不到他，但无奈他运气好。
未进娱乐圈前，川羌曾是一個手握十万粉丝的农村田园博主，后来家裡出事，川羌一时脑热签了個公会。
公会黑心，坑惨了川羌，比例分成大幅度减少，這還沒完。
川羌和公会签了十年约，违约要赔付十倍违约金。
川羌急需钱替父還债，根本就沒资本和公会打官司，可就在這时，公会所在的公司竟然被刻星传媒收购了。
川羌這样的小主播一跃成了刻星传媒的艺人。
钟幻姗看中川羌十万粉丝力量才選擇接手川羌，說来也巧，很快就有综艺抛来橄榄枝。
然而川羌在镜头前紧张到只会說方言，嘉宾都听不懂，观众则吐槽他土的掉渣，人气一下沒了。
久而久之，钟幻姗放弃了。
于是借着《在大学恋爱吧》的契机，将川羌无情打包丢给了新人虞纸纸，自生自灭。
虞纸纸不认为川羌是累赘。
哪個老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柔声安慰川羌：
“沒关系，人有所长，你在镜头前說不了普通话，那干脆以后就直接用方言。”
川羌不敢置信：“真的可以？”
前经纪人嫌弃他一口方言丢脸，不准他在节目上瞎說。
虞纸纸认真嗯了声，纤细的五指在手机上划拉，突然顿住。
“你运气真不错哎，我這有個小小小小小角色非常适合你，你要不要试一试，就在横店。”
川羌激动起身：“试试试，我试。”
只要能赚钱，指哪他去哪。
虞纸纸笑了，给一直央求她去做后期制作的熊老师发了個微信：
【熊老师，我看您最新一條朋友圈在線招募演员，我能推薦一個人去嗎？】
所谓经纪人。
就要脸皮厚，要学会见缝插针，不放過给手下艺人争取通告的任何一個机会。
信息发出去一個小时沒有回复。
虞纸纸决定给熊老师打個电话问问，省的机会溜走了。
在剧组现场操着‘含妈词汇’大骂演员的熊胆正在气头上。
助理這时战战兢兢地拿着手机過来了。
“熊导，你的私人手机一直在响，是您的学——”
‘生’字還沒說干净，爆炸的熊胆抄起电话就骂：“打你妈打，草你妈了比，你妈死了嗎，一直打打打…”
虞纸纸深吸一口气。
還好你不是我的崽。
就你這张口草你妈，闭嘴你妈比的…
她直接就地打死，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为了川羌鱼崽的前程，虞纸纸决定忍，毕竟有求于人。
“熊老师，我是小虞。”
准备撂电话的熊胆被对面一道甜糯的称呼叫住了。
啊，是他的小虞同学啊。
私人电话是他主动给的，他用的最上手的后期回家生孩子去了，目前急缺。
小虞同学很有天分，打电话過来难道是…
清咳了下嗓音，熊胆微微一笑。
“小虞同学，你想好来我這了？”
温柔的笑，配上和蔼可亲的腔调，周围一群竖耳朵偷听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咦，对面不会是熊导新找的女朋友吧？
他们這個导演，脾气暴就算了，换女友比刷短视频還快。
虞纸纸：“不不不，熊老师，我的孩子离不开我…”
熊胆：“……”
你男人他是死了嗎？
把你這么一個优秀的女人困在家裡当全职妈妈，還要你学剪辑补贴家用，這样的男人請不要有任何犹豫，直接三二一丢进马桶冲了好嗎？！
不明真相的虞纸纸清楚熊老师工作忙，于是快言快语，将自己的诉求道了出来。
“熊老师，我能让我家艺人去您那试個角嗎？就那個要求說x地方言，身高不低于180，吃苦耐劳…”
“嗯？”
熊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家艺人？你是经纪人？”
你不是含辛茹苦养孩子，以至于剪视频剪到后半夜的全职妈妈？
虞纸纸笑：“您好熊导，請允许我重新介绍下自己，我是刻星传媒实习经纪人虞纸纸。”
熊胆很尴尬，摸摸鼻子，半晌才道：“那你让他来试個镜再說。”
虞纸纸：“好嘞，谢谢您！”
挂断电话，虞纸纸立马在鱼崽崽收集群（3）裡发消息。
虞河主—纸纸妈妈：[我亲爱的羌鱼崽儿，你来活咯
[蜜鱼崽儿，走，咱们一起陪羌鱼崽儿试镜去。
打游戏打到昏天黑地的石蜜突然放下了手机。
一脸便秘：“你說她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
請他们吃全鱼宴，喊他们鱼崽儿。
难道知道他们的真身是鱼？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占口头便宜？
川羌一门心思在试镜上，闻言挑眉。
“管他呢，只要能帮我接到通告的经纪人都是好经纪人，她是俺的天，她是俺的地，她是俺的好好福气~”
石蜜：“……”
你可真有出息。
“叮咚——”监工的纸纸妈妈又在群裡說话了。
[蜜鱼崽儿，你的五百万粉丝福利拍好沒？拍好了发给我，我来剪辑，快快快。
沉迷游戏世界的石蜜心虚。
虞纸纸懂了：[支棱起来啊我的崽儿，快去拍！
冷冰冰的文字蕴含着无穷尽的压力，刚還瞧不起将虞纸纸奉为神明的石蜜忙不迭去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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