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眼睫颤了下,轻声道:“昨晚在酒店我在你那看到了一串一模一样的,你知道這些钥匙是干什么的嗎?”
“這些钥匙…”
虞纸纸心脏噗噗通狂跳,话到嘴边打了個弯。
“孟老师,你怎么会有鱼扣钥匙?”
這未免太诡异了。
虞纸纸拿起地上的钥匙反复看,她能确定這些钥匙是真的,换言之,每次她和鱼崽初次见面时,孟之圳的钥匙也会发热发烫。
“鱼扣钥匙?”
孟之圳笑道:“能和我說說它们的来历嗎?我很好奇。”
起身倒了杯水给虞纸纸,盘腿席地而坐,這是打算促膝长谈的意思。
虞纸纸也想搞清楚鹅子为什么会有這串钥匙。
拿着钥匙状似观摩,脑子裡疯狂地喊系统。
“统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升级后的系统還是一如既往的垃圾,十分无辜道:【本系统不知道。】
虞纸纸:“……”
看来只能从鹅子這下手了。
孟之圳主动交代:“這串钥匙是在孟家老宅阁楼发现的,年代久远,应该是祖辈传下来的古董。”
“孟家老宅?”虞纸纸睁大眼,“老宅在這附近嗎?可以带我去看看嗎?”
紧凭一串钥匙她找不到线索,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到孟家老宅。
孟之圳摩挲下手腕上的佛珠,迟疑了片刻,道:“当然可以,不過你要有心理准备。”
孟之圳是個行动派,立马起身去拿车钥匙。
虞纸纸站在客厅,打趣道:“什么心理准备,难不成老宅闹鬼?”
最近短视频兴起主播探老建筑的视频,很多都是存留在世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古建筑,這种只能白天进去,为了流量,主播会深夜去荒郊野外探访倒闭的医院或者学校。
大家一窝蜂的进来看,又害怕又好奇,就为了看看這世上到底存不存在鬼。
孟之圳闻言笑容放大,将挂在门口的黑色休闲西装往虞纸纸头上一盖。
“待会怕鬼就盖上,我牵着你走。”
西装上透着一股清爽的柑橘气味,虞纸纸贪婪着嗅着,拿好外套,她沒好气道:“我才沒那么胆小。”
孟之圳揶揄:“我這衣服可沒开光,就算鬼真来了也不管用。给你衣服是让你穿的,老宅那边阴森,气温低。”
虞纸纸尴尬地吐吐舌头。
快到老宅时,孟之圳给虞纸纸打预防针。
“我爸一直生活在老宅,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待会你别怕,不管他說什么你都别搭理他。”
虞纸纸咬唇。
孟父和洲崽在精神上都有問題。
洲崽能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不知道孟父…
“到了。”孟之圳停下车。
门口的声控灯已经亮了,推开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四合院。
两個石狮子威严地坐在门口两侧,若非房顶的白炽灯,虞纸纸恍惚以为自己来到了千年前古香古色的封建朝代。
“你爸爸一個人住嗎?”虞纸纸问。
孟之圳:“家裡有個保姆陪他。”
虞纸纸哦了声,跟着孟之圳进到院内,才进去就见左侧厢房的门吱呀开了。
“是阿圳吧?”走出来一個四十五岁上下的妇女。
游廊上的灯随之亮了起来。
孟之圳:“珍姨,是我,我爸睡了嗎?”
又对虞纸纸道:“這就是伺候我爸生活起居的保姆珍姨。”
虞纸纸问了声好。
珍姨惊了下,随后笑着道:“阿圳還是头一回往家裡带女孩呢,快,快进来。”
說着将门大敞迎接虞纸纸,等虞纸纸进去了才忧心忡忡地对孟之圳道:“你爸爸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到晚說他心窝热,去大医院检查,医生說什么毛病都沒有。”
叹了口气,珍姨压低声音。
“大概老毛病又要犯了。”
孟之圳眉心紧锁:“我去看看他。”
珍珠拿出茶具,道:“行,他這会子应该在书房研究他那些玩意,阿圳,你可怜可怜他,别說重话,你爸爸很不容易的。”
孟之圳:“我知道。”
這边,进到屋裡的虞纸纸看着屋裡的摆设叹为观止。
价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古董随随便便地摆在那,墙上的字画好多都是名家大师的真迹。
“真有钱。”
虞纸纸长叹。
难怪鹅子捐款都是九位数起步,从這裡随便撸一两個古董就够了…
穿過珠帘门,堂屋正中央挂着的一张壁画瞬间引起虞纸纸的注意。
是一张避水图。
她在之前那個梦裡见到過。
梦中发大水后,曾有個游行的破褂道士途经此地,离开时留下了這幅避水图,老百姓争相拓印,希冀能避开势不可挡的洪涝灾害。
那道士九成是骗钱的,天灾压根就避不开,即便她這個河神努力都拯救不了百姓。
到头来還是要靠知识的力量。
那位年轻上任的官员才是百姓的救星,他但凡来晚一点,那一片大地迟早会成为汪洋大海。
虞纸纸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孟家老宅怎么会有這幅避水图?”
研究的出神,虞纸纸一时沒注意到身后有人慢慢靠近。
直到看到避水图上映出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朝自己走来,虞纸纸深吸一口气,猛然回头。
“啊——”
男人想吓吓虞纸纸,沒想到却被虞纸纸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面色骤变,抱着脑袋蹲下身大声尖叫。
虞纸纸摸摸鼻子,弯下腰意欲拉起男人。
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连连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你别過来,不要碰我,快走,走啊…”
虞纸纸尴尬地往旁边挪。
匆忙赶来的孟之圳将虞纸纸护在身后。
“你沒事吧?”
虞纸纸轻轻摇头,道:“他怎么了?”
一道跑来的還有珍姨。
“哎哟,你怎么跑這来了,不是在书房玩嗎?”
說着将男人拉到怀裡轻拍:“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你抬头看,這不是坏人,這是阿圳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不、我不是。”虞纸纸红着脸解释。
然而男人哭得好大声,虞纸纸的话湮沒在哭声中。
珍姨哄了五六分钟才将男人哄睡。
“喝杯清茶静静心吧。”
孟之圳抱歉一笑:“每年這时候是我爸发病的高峰期,情绪起伏厉害,你别介意。”
接過一盏暖茶,虞纸纸浅抿了口,胸腔顿时流過一缕暖流。
“我刚才好像吓到他了…”
孟之圳轻笑:“你是头一個把他吓到大哭的,以前来這的人都是被他吓得魂不守舍。”
虞纸纸噗嗤一笑。
“我也沒干什么,就转了個身,你爸爸一看到我,那脸色,啧啧啧,面如土色就是形容他的。”
听着孟之圳讲述孟父曾经的‘丰功伟绩’,虞纸纸郁闷坏了。
她這具人类身体艳丽姝色,漂亮的不可方物,怎么会吓到孟父呢。
聊得正欢,珍姨過来了,道:“阿圳,你爸爸睡了。”
孟之圳起身,朝虞纸纸伸出手:“走,我带你去阁楼看看。”
虞纸纸愣了下,手搭了過去。
孟之圳微用力,虞纸纸随之站起身。
很少跪坐過,起来时小腿肚压得酸麻,幸好孟之圳拉着她,不然定要摔個狗啃泥。
去阁楼要穿過一层长长的走廊,路過东边厢房时,孟之圳比了個‘嘘’的动作,虞纸纸下意识放轻行走的动静,颠着脚走過孟父的房间门口。
走過一截惊心动魄的长廊后,孟之圳道:“裡边就是阁楼。”
虞纸纸长吁一口气。
看到阁楼窗户上贴着的大字,虞纸纸问道:“你爸爸天天来阁楼嗎?”
孟子圳:“阁楼是他的秘密基地。”
虞纸纸了然点头,难怪要等到孟父睡着才来。
阁楼很低,孟之圳进去要弯下一半的腰。
“小心头。”孟之圳将手抵在虞纸纸头顶。
往裡走了几米后,空间陡然宽敞起来,人也能站了起来。
头顶是几扇斜开的窗户。
這段時間白天气温高少雨,因而一抬头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虞纸纸像個误闯进精灵世界的外人,目光不错落的从静谧星空挪向屋内各式摆件中。
孟父应该有强迫症,所有的东西都摆得相当整齐。
孟之圳按住一块地板,左侧的木门咔嚓一下开了,手一拉,出来一個年代久远的箱子。
“這裡头的东西是我爸的宝贝,我的那串钥匙就是从這拿着,当初我爸发病严重,死活要把那串钥匙扔掉,不得已我收了起来。”
虞纸纸蹲下身。
木箱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外边的钥匙生了一层铜绿。
打开木箱,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发霉的气味冒出来。
“這些东西是你家的?”虞纸纸面色骤变。
裡头的东西她在梦裡见過。
洪水中,那個年轻的朝廷命官穿着的正是木箱裡這件衣服。
孟之圳眸光微动,将虞纸纸对古董衣裳的熟悉感尽收眼底。
“对,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說是祖上一位老祖宗的衣物。”
虞纸纸下意识道:“那人是读书做官的?”
孟之圳挑眉:“你猜得真准。”
衣服并非官袍,而是普通人家的长衫。
虞纸纸咬紧下唇,如实道:“那什么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让我缓缓。”
“不着急,想到什么待会再說。”孟之圳将东西归位。
两人出了阁楼,却发现被珍姨哄睡的孟父木着一张脸站在阁楼下边。
虞纸纸眼皮子猛跳,下一秒,孟父像见到鬼一样在原地撒泼打滚起来,哭着喊着让虞纸纸离开這。
虞纸纸仓惶逃出阁楼。
出来后发现孟之圳并沒有在孟家老宅裡久呆。
“对不起。”孟之圳道歉,“我爸他平时不這样,今天或许時間太晚了,沒睡好才…”
话未說完,珍姨匆匆跑出来。
“阿圳,小虞,都這么晚了,就别走了,在這歇一晚吧。”
虞纸纸摇头:“還是不了吧。”
孟父似乎很怕她。
珍姨:“嗐,小虞,你别多想,他就一老小孩,哭一会就好了,来来来,你的房间我都准备好了,過来看看喜不喜歡。”
說着拉起虞纸纸就走。
虞纸纸为难地去看孟之圳。
孟之圳看了眼時間,道:“要不在這将就一晚吧。”
都凌晨两点半了。
虞纸纸只好答应。
孟家古宅的房间裡虽然有高科技产品,但睡觉用的床依旧是古代那种挂帐雕花木床。
睡在上面格外的舒服。
许是白天太累了,虞纸纸脑袋一沾枕头就沉沉睡了過去。
她又做了之前那個梦。
而且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处在梦境中。
知晓马上就能看到鹅子的老祖宗,她既激动又忐忑。
鹅子的老祖宗肯定知道鹅子手中那串鱼扣钥匙的来历。
就這样,她等啊等,看到了被逼投江的无数新娘和新郎,终于等来了百姓的救星。
然而就在這关键时刻,她恍惚间感应到自己所睡的房间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那种似醒非醒的感觉告诉她,她的梦境马上就要结束。
梦中的年轻官员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离她越来越远,最终周围的一切变成了官员身上所穿的那件衣裳的颜色,满眼的绿色。
一睁眼,看到孟父那张放大的脸,虞纸纸的肾上腺素猛飙,毛骨悚然感迅速席卷四周。
“不许叫!”孟父手忙脚乱地去捂虞纸纸的嘴。
“我不叫,你别碰我。”虞纸纸挥开男人的手,皱着眉說。
孟父捧着木箱子端端正正地坐在窗边,和虞纸纸大眼瞪小眼。
男人环抱着木箱,像拥着心爱的宝贝似的,修长的十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
虞纸纸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你不怕我了?”
孟父将木箱子往床上一放,嘟囔道:“怕,但阿圳說你不可怕,所以我来找你了。”
虞纸纸一楞。
鹅子在外边嗎?
门大开着,屋外晚风将树木吹得沙沙骤响,第三個格窗外隐约有身影晃动。
虞纸纸想下床,被孟父拦住。
“我把箱子送给你了,你连句谢谢都不会說嗎?”
“送给我?”
虞纸纸顿住,试探道:“這不会也是孟老师叫你送得吧?”
千年前的衣裳,哪怕是一根线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好嘛!
何况箱子裡的衣物是孟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這都可以当传家宝了好不好,轻轻松松送给她不合适吧?
完成任务的孟父站起身,撇嘴道:“给了你就是你的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說完逃也似地离开了此地。
虞纸纸赶紧追了出去,哪裡還有孟父的影子。
她抬眸去看第三格窗,鹅子不在那。
她揉揉眼,树影婆娑,确实沒有人。
回到屋裡,她想着要不要给鹅子打個电话问问。
但又一想都快早上五点了,索性等睡醒了再问。
床上的箱子是個烫手山芋,虞纸纸将箱子搬到床头的木桌上,然后继续睡觉。
或许是心理暗示,她第三次进入人间洪涝的梦中。
和前两次不同,這一次她站在旁观的视角,目睹了梦中的恩人带领百姓帮她重修了河神庙,有了香火供奉,她的能力一点一滴的聚拢,将洪水中死去的鱼崽们的魂魄汇集到一個個用泥巴捏成的鱼扣中。
而這串钥匙被梦中的她送给了恩人。
她想靠近些去看看恩人的长相,可惜天亮了,一声鸡鸣令她再一次从梦中醒来。
珍姨热情地给虞纸纸盛了一碗鸡汤葱花粥。
“你孟叔叔以前在大学研究什么生物繁衍,我一個大老粗不懂這個,只知道他现在养鸡是一把好手,来,小虞,尝尝好不好吃。”
孟之圳跪坐在对面,脊背挺直,喝起粥来都异常的斯文雅致。
虞纸纸尝了口,笑着给了個好评。
坐在首位上的孟父笑眯眯,俨然和昨晚那個又叫又哭的老小孩不是同一個人。
饭毕,虞纸纸的工作电话响個不停,只能告辞回市区。
一路上孟之圳都沒說话,虞纸纸忙着处理工作一时沒多想,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能证明虞纸纸昨晚留宿在孟家老宅的是后座上的那個老旧箱子。
“虞姐,這什么东西啊?”川羌走過来接住箱子,“瞧着有点年代了。”
送虞纸纸回了别墅后,孟之圳独自驱车走了。
虞纸纸挠挠头,道:“是孟老师家老祖宗传下来的衣物。”
“什么?!”
川羌张大嘴,惊悚道:“你们见過家长了?”
“当然。”
虞纸纸:“這玩意可不得经過孟家家长的同意才能拿到手?”
不過就她看来,鹅子在孟家的地位明显要高于两幅面孔的孟父。
川羌一时语塞。
“虞姐,你知道什么叫见家长嗎?见家长是情侣要结婚才做的事…我猜你肯定不知道…”
虞纸纸脸唰得一下红透。
“什么见家长?”
路過的熊导眼中冒火:“你跟孟之圳已经发展到见家长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草,他下手這么快?防火防盗防孟之圳!”
“你别瞎說。”虞纸纸瞪熊导。
川羌看热闹不嫌事大,颠了颠手中的箱子,揶揄道:“见面礼都给了,還說沒见家长。”
熊导气势汹汹地要去看箱子裡的东西,被虞纸纸挡住。
“别动,這裡头是宝贝。”
将箱子抱在怀裡,虞纸纸噔噔噔直往楼上冲,一路撞到好几個小助理。
几人面面相觑。
“虞姐着急忙慌干嘛呢?怀裡抱得啥呀?”
“小声哔哔一句,昨晚半夜虞姐和孟老师单独出去了,现在才回来嘿嘿。”
熊导脸黑成碳。
一时找不到孟之圳,熊导就去找洲崽。
洲崽并不意外弟弟和虞纸纸半夜出去幽会,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說阿圳带她回孟家老宅了?”
熊导:“千真万确,還送了個黄花梨的箱子给纸纸,纸纸把它当宝贝一样抱着,你如实交代,你弟弟是不是对纸纸那啥了?”
孟之洲神色微妙。
“那箱子我爸从不让外人碰,是孟家千年前一位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现在不仅让虞纸纸碰了,還让虞纸纸将箱子抱了回来。
虞纸纸是阿圳带回家的,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爸把箱子送给虞纸纸?
孟之洲想不通。
熊导肺都炸了。
在熊导看来,孟之圳绝对和虞纸纸好上了。
为了防止河神妈妈被人类男人骗了感情,熊导利用职务之便将孟之圳调到了别的城市宣传电影。
接到通告的虞纸纸一下猜中了熊导這么做的理由。
想說沒必要,但她眼下要忙美人鱼崽的事,着实沒精力去应付鹅子时而投到她身上的那股忽视不了的缠绵眼神。
将鹅子支出去后,虞纸纸只身来到师家。
师家這两天热闹非凡。
苗东方被老小三送进了医院,得知事情真相的师母气到晕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师鸿远离婚。
這两人当初是联姻,一旦离婚师家公司的股票势必会受到波动。
为此公司的大股东们轮番来师家做說客。
虞纸纸进了师白瓷养胎的小阁楼,离主楼隔着一條青石板路。
“這些人为了钱一個個插手你们家的家事,当初苗芸带着师雅出现在师家的时候,怎么沒见他们为你母亲說半句话撑腰?”
师白瓷抚摸着肚子,冷声道:“因为他们和我父亲是同类人。”
正室需要在,小妾也要有。
虞纸纸哼笑:“既然這婚离不成,那就只剩一條路了,让苗芸和师雅滚出师家。”
师白瓷:“师雅长得最像他,他恐怕舍不得。”
虞纸纸啧了声,道:“是人都要脸,你父亲要的是一個能冲他撒娇,让他這個父亲有养成快乐感的女儿,可是,如果這個女儿养歪了呢?亦或是以后都要钉在耻辱柱上呢?”
师白瓷抬眸,心下了然。
“你有师雅的把柄?”
之前唐光霁的丑闻曝光后,师鸿远对师雅失望至极,但仍旧帮师雅擦了屁股。
“当然。”
虞纸纸嘴角微扬,呢喃道:“你父亲应该不想拥有一個三级片女儿吧?”
师白瓷:“!!”
虞纸纸:“对付你父亲這种人就要下猛料,我這一手资料可是高清□□的哦。”
這种豪门大丑闻一旦被外人看到,师鸿远恐怕要气到吐血。
“现在就看你父亲是舍得抛弃苗芸和师雅,還是答应和你母亲离婚了…”
如果是后者,她待会就送一份大礼给师鸿远。
“走,我們過去看看热闹。”
别墅会客厅。
师鸿远头都快炸了。
一边是相处二十多年的老婆逼着离婚,一边是董事会逼他将苗芸和小女儿赶出师家。
手心手背都是头,师鸿远一個都不想选。
其中一個董事苦口婆心。
“鸿远,该舍的时候就要舍,一個女儿而已,和你這几十年的婚姻相比,她算個屁!”
师鸿远痛苦地叹气:“小雅最像我,她和一般的私生女不同…”
“怎么不同了?长得瘦不拉几的,還沒你家小瓷三分好看。”
师鸿远:“…总之我舍不得把她赶走,好不容易认回来的…”
“所以你非要离婚?”董事会的人觉得师鸿远脑子有病。
师鸿远果断道:“当然不能离婚,我想着先把小雅送国外呆几年,等风头過了再接回家…”
董事会的人无可奈何,只能答应這么办。
偷听到对话的师白瓷紧咬压根,委屈道:“外边的人都說父亲是女儿的神,他這种人配当父亲嗎?龌龊,无耻!”
“看来只能下狠招了。”
虞纸纸抻了個懒腰,原地做了下扩胸运动,然后一把推开会客厅的大门。
“你谁啊?我們在开会呢!”
“快出去!”
师鸿远看到虞纸纸,脸色青白交加,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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