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定心丸 作者:未知 【054】 定心丸 马小乐跑到了街上,屋后荫凉地裡坐着几個人,一看马小乐就冲他喊:“小乐,不是孬种,干带着大家伙去操曹二魁的女人!”马小乐不搭理他们,甩着头走自個的。w W W qb五。c0m \\ 也难怪有人拿马小乐打趣,像這种事在小南庄村是少之又少,几十年都碰不到一次,想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茬都不行。 就连村长赖顺贵也对此津津乐道。马小乐到商店的时候,张秀花不在,赖顺贵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小床上乐悠着呢,一见马小乐,他就坐了起来,“小乐,你真行,今天你算是露脸了,以后這小南庄村就沒人敢欺负你了,动不动就带人去操人家媳妇,谁還敢惹你啊!” 马小乐知道這是赖顺贵在逗乐,也不說话只是跟着傻笑,好半天才說赖顺贵福气,不用下地干活,就连饭也不用做,只是吃现成的,好命。赖顺贵毫不含糊,以此为荣,“嗳,你說我不用干活的啊,我干的是村裡的活,要不我哪能吃现成的,你以为你秀花婶那么好心甘情愿地服侍我,還不是我每月那几大百的工资嘛!” “村长,那是你的能耐,别人怎么干不了村长的?要我說啊,我們這小南庄村還就是不能沒有你,要不那還不乱了套!”马小乐笑呵呵地把酒瓶子递了過去。马小乐這马屁拍得,赖顺贵一阵阵地高兴,他接過酒瓶给马小乐装得满满的,“這下多了沒有一两也差不多了。”赖顺贵提着酒瓶,用手比划着高出平常的一截說。 “就說么,村长那是绝对的好人,可体贴着咱老百姓呢!”马小乐从口袋裡掏出昨晚买的香烟,撞在裤带裡揉得皱巴巴的,拽出一根用手捋直了,递给赖顺贵,“村长,抽老百姓的烟!” 赖顺贵接過烟,马小乐又送上了火,美美地吸上了一口后說:“小乐,上午听你秀花婶子說了,你去咱家帮了忙,很卖力。” “村长,你看你說的,那還不是应该的嘛,你对我也有特别照顾啊,我哪能知恩不报呢,当然了,我马小乐也沒啥本事,就是帮着干点庄稼活罢了,不值得說。”马小乐连连摆手,說得情真意切。 正說着,张秀花从家裡過来了,估计是饭熟了喊赖顺贵吃饭的。马小乐觉着這场合不太自然,提着酒瓶和赖顺贵打了個招呼就走,在门口碰到张秀花,目不斜视地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說:“秀花婶,来找村长吃饭呐。” 张秀花的眼裡闪過一丝淫意,不過面部表情還算正派,“嗯那,饭刚做好,小乐,你打酒呐?” “嗯,干爹要喝两盅。”马小乐怕张秀花再說什么,赶紧走了。 赖顺贵還美滋滋地抽着烟,哪裡想到自己的女人和马小乐還有一腿呢,“秀花,你說這世道真是沒地讲理了,就连软蛋也强横了起来,他马小乐竟然要带人去曹二魁家日他媳妇看看!要不是宝发拦住他,估计他家要吃大亏了,那果园子肯定要被曹二魁给弄了去。” “谁說的!”张秀花对马小乐可是知根知底,一时兴起也忘了保留点什么,“那马小乐到曹二魁家裡,還不把他媳妇田小娥给操死過去!” 赖顺贵一听,觉着不太对劲,皱着眉头问了起来,“秀花,听你這意思,你說马小乐他不是软蛋?” 张秀花一见赖顺贵的样子,這才想起不该那么說,好在她头脑瓜還算好用,忙打着笑說道:“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软蛋,我刚才的意思是,如果马小乐不是软蛋,那曹二魁的媳妇還不吃定亏了么。” 赖顺贵巴兹了一口烟,抬头又问道,“秀花,好像马小乐是不是软蛋還是你讲出来的吧,现在怎么又說不知道了呢?” “去去去,我啥时說了,我也是听别人說的。”张秀花连口否认,她觉着老是這样被赖顺贵追问着不妙,赶忙提高了声调,“嗳,我說赖顺贵,我看你今個怎么有点不对劲,你问這些话啥意思?!” “我能有啥意思,就是感到好奇呗。”赖顺贵不想和张秀花吵架,因为他每次都占不到上风,“我就是觉着马小乐這孩子有点怪。” 谈到马小乐,张秀花顺势将话题接了過来,“怪?哪裡怪了,我看這孩子還不错,上午在地裡刨花生可真是卖力,他還說要经常帮咱家忙活呢!” “切,那有什么稀奇的。”赖顺贵好像很傲气,“還不是我给了两個村裡的活儿,尝到甜头了。” “既然這样,那你不再多给点他干干,這样一来,咱家的庄稼活可就不愁了,平日裡你不是說我一個干活太累了么?”张秀花有点卖乖地說。 “那不是還有其他人帮忙么,你想指望马小乐這個鬼东西帮你干多少啊,告诉你,那小子可不一般。”赖顺贵扔了烟头,准备回家吃饭。 “慢着慢着,话還沒說完呢。”张秀花拦住了赖顺贵,“依照我看也是,那马小乐是個有心眼的家伙,我看他是想混到村部去弄個差事!”张秀花說這话是在试探赖顺贵,赖顺贵对這個沒提防,“他啊,算了吧,我侄子都等一年多了,咋能轮得到他?!” “你看你,小事聪明大事糊涂!”张秀花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让赖顺贵有些纳闷,“我小事聪明大事糊涂?” “那可不是?!”张秀花旋即换了一副通透人的样子指点着赖顺贵,“你看啊,你帮侄子弄到村部去,是你的聪明,可這是小事啊。你得为自己着想着想,你不是老想着要到范宝发那位子上去么?這是不是大事?” “是啊!”赖顺贵看着张秀花依旧不明白是個啥道理。 “你再想想,你要是把你侄子弄到村部了,村裡人会不会說你闲话?你能服人么?你不能服人,那你就是村长二把手,肯定不能成为支书一把手!” “哟,哟!”赖顺贵抬手拍了拍脑门,“你這娘们,关键时刻還顶個用,說得在理。” 张秀花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要不怎么說女人是贤内助的呢,你看,我這也不内助了么!” “哎呀,秀花,以前是我小看你了,這事你還真是帮我长眼了!”赖顺贵得意地掏出自己的香烟又点上了,“秀花,范宝发已经允下话,今年村部的那個进人名额给我了,你看看這小南庄村谁合适?” “刚才不是点到這個话题了嘛,马小乐啊。”张秀花不容赖顺贵多问,接着就讲开了,“你想想,马小乐和我們非亲非故,而且吧,他還有两下子,你不是說他搞点宣传标语啊提茶倒水的很有一套么,你刚好点了他的名,說明你办事公正。而且啊,我看马小乐這人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還是知恩图报的,你要是帮了他,他日后铁定了支持你。還有,即便到时你从村部退了下来,那马小乐混好了,他能忘了你?你要是办点啥事,跟他支一声還不顺顺当当的?!” 赖顺贵听得很意外,“秀花,我說還真沒看出来,有两把刷子啊!” “切,不是我吹的,要是你提我個妇女主任干干,不說比顾美玉强多少吧,至少不会比她差半点儿!” “行了行了,夸你两句你還得着了。”赖顺贵走出了商店,“我先回去吃饭了,你守一会,我吃完了回来替你。” “去吧去吧!”张秀花一脸的兴奋,连连对连顺贵推手。 赖顺贵走了,张秀花赶忙锁上了门,拔腿就去找马小乐,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诉他,让他吃下定心丸,也好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