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群英聚,依稀世家脉络清
比如,外界有人关注你,对方精神越强,对你越关注,你感应越强,如果对方不经意间看了你一眼,感觉就很弱,甚至感应不到。
莫闲知道对方有高手,只要关注他,哪怕躲在角落裡,他相信自己可以感应出来。
周身的眼力、耳力、鼻力甚至是皮肤的触力都充分调动起来,周围一切都在意识中浮现出来,并不清晰。
莫闲不知道,這是他大脑的能力展示,周围环境不過是他之前进入时的残影建立模型,有些地方,以他的经验所成,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情况。
他无意之间,忽然想起了之前他一剑出,而敌人随手一扇,发出的厉啸声,隐隐似冲击他的灵台,当时他沒有多想,剑已发出,现在回想,隐隐有悟,觉天地之间,剑术不一定非要用剑。
這灵光一闪,他抓住了,一门奇技在他心中酝酿,但他目前沒有功夫,他正在搜寻敌踪。
他甚至可以感到墙角裡面的一窝老鼠在偷偷的盯着他,但并沒有人。
莫闲小心地摸索着,好长一段時間,外部的人都有点焦急,但他们沒有发现裡面有任何声音。
正在外面的人焦急等待时,裡面传来的声音,并不是预先约好的信号,而是莫闲直接发声:“进来吧,裡面沒有人。”
說着话,莫闲走了出来:“看来,阎罗殿的主事者也是一個小心的人,大概在我們走后,他们也放弃了這個地方。”
“什么,他们跑了?”皇甫冉不相信的說到,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面前,出现一团悠悠的磷火,手一推,磷火飞個古堡。
在蓝色的磷火下,裡面空空如也。
众人进入古堡,韦清点燃了灯笼,裡面一片狼籍,地面上躺着三具尸体,眼睛睁着,其他尸体都已经消失。
這三具尸体,正是聂云、柳长生和豫无春,看到三具尸体,众人心中都不好受,韦清上前用手抹下他们的眼睛。
几個时辰前,還是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把他们遗物收拢,尸体就火化了。”韦清說到。
众人上前,卫森“咦”了一声,三人身上并沒有什么遗物,他们的法器也失踪了。
“不用找了,肯定是阎罗殿拿走了。”皇甫冉恨声到,“该死的阎罗殿,我們一把火把這座古堡烧掉。”
“這不好吧。”道真开口說到,莫闲也是一皱眉头,但他并沒有說话。
当他们走出沃阳堡后,沃阳堡腾起熊熊大火,月色早已西沉,方圆数裡之内,都能看见。
在一处山巅,勾魂使者一回头,看见沃阳堡像一支火炬一样:“看来,来了援军,找不到我們,拿我們的住所撒气。”
“上使英明,要不是您处置得当,我們都会死在那裡。”一個手下谄笑着拍勾魂使者的马屁。
“好了,我們去郑国,现在我們在郑国的分部有麻烦,居然齐国随国還有楚国纠结了一帮小国,气势汹汹的去找郑侯麻烦,他们以为我阎罗殿是任人欺辱的。”勾魂使說到,“只怕他们能来不能回。”
莫闲不知道這一切,他的计划落空,但他心中還是庆幸,要是阎罗殿的人沒有走,结果不知道是什么样,即使如自己所料,偷袭成功,也难保不是一场苦战,自己這方能剩几個人,還說不清。
不過,這次事情出了意外,给莫闲一個警醒,阎罗殿中的人并不呆,能提前猜到后面发生的情况,光這一点,就让莫闲惊了起来,谋算在人,但成事在天。
“既然阎罗殿的人提前跑了,我們的任务可以說成功了,下面我們在随齐联军的必经之路上等候联军。道宣和道真两位大师,你们准备去哪裡?”韦清說到。
“我們和你们在一起,去等联军。”道宣說。
当他们直到联军的必经之地,此时,联军呈三角扎营,韦清他们报上遇仙宗的名号,自然有军士将他们引入后营。
到了后营之中,发现并不止一家,分为佛道,佛门来了幻化宗的无量寺,缘会宗的清凉寺,唯识宗的青龙寺,法华宗的金顶寺,华严宗的钟远寺,甚至真言宗(密宗)的红莲寺,還有一些小的寺院,只有一二人,就如龙象寺一样,共计有四五十人。
道门来了宣明宗、遇仙宗、华阳宗、纯阳阁四家,這四家都是郑国周边的国家,人数也达到四五十人,不過道家這边最高的为筑基修为,比起佛家那边最高须陀洹比,相差甚远。
须陀洹已入果位,相当于道家金丹中金丹成就,佛教修行与道家不同,不讲究身体的修炼,当然,密宗和走金刚护法的一路除外,他们沒有道家的筑就道基這一关。
道家修行,不论哪一派,都有筑基這一关,不管是否說出来,第一步是筑基,凡人身体达到圆满的层次,精气神达到完美,才下手进行下一步修行,在此之前,即使有法力,還是凡夫俗子,很容易受到伤害。
而佛家因为不以自身为念,甚至以自身为臭皮囊,除非是护法金刚,才下功夫修炼肉身。
佛家入门以初禅为标志,一旦入了初禅,才有资格說是真和尚,在此基础上,修行相应的法术神通,以为炼魔之用。
不過,由于佛道两门相互借鉴,佛法中也越来越多的人,注重实战能力,而不以道行划分。
韦清等人执晚辈礼与各佛门宗派见面后,佛门宗派嘉奖了几句,虽然他们修行都不算高,但人来既然来了,也就說明了态度。
莫闲见自己宗派只来了两队,而且两路本来二十人,但只看到九人,低头问他们原因,這一问,才知道他们也是经過血战,折损了大多数人,连阎罗殿的人都沒有看见,要不是逃得快,可能他们会全军尽墨。
韦清悄悄问起其他两路,他们還沒有来,莫闲心中起了不祥的感觉。
五十人分为五路,结果三路人马就莫闲他们最幸运,但也死了三人,另外两路,其中一路只剩四人,另一路只剩五人,而且,只剩五人的一路,连带队的两人都战损了。
不知道另二路怎么样,恐怕也凶多吉少。再看看其他几家,在路上也是连连遇袭,都是损失惨重。
净庵法师微笑开口:“阿弥陀佛!各位道友,今日于此,想必都经過一番血战,由此可见,阎罗殿的嚣张。”
净庵法师修行是在场人中数一数二的,是须陀洹,为法华宗高僧,是金顶寺的带队高僧,莫闲很仔细的观察他,這是做杀手养成的习惯,发现他的身上隐藏着杀气。
一個高僧,应该沒有杀气,說明一点,他来此的路上,经過了战斗,甚至他破了杀戒。
“不错,大师。”韦清說到,“我們在路上遇到二次阎罗殿的刺杀,大师,阎罗殿是一個什么样的组织?”
“阎罗殿遍布大安,世俗的人只知它是一個杀手组织,但它不仅是一個杀手组织,或者說,杀手只不過是它伸入世俗的触角,它是一個外道组织,借佛的名义,宣扬净世理论,說佛祖对人间五欲横流有大忿怒,想要灭世,造一個清净的佛国,遂化身黑日如来,但佛祖于心不忍,留一线生机,令幽冥教主行教人间。”净庵法师垂眼說到。
這些消息韦清等人是第一次听說,莫闲虽然做過阎罗殿的杀手,也是第一次听人說,本来他心中对阎罗殿已经高估,但发现他根本不了解阎罗殿,杀手组织只是阎罗殿的探向人间的触角。
這么大一個庞然大物,莫闲甚至有一种绝望之感,要不是天下佛道两门都顾忌它,莫闲不敢想象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個组织。
“我們修行人本来不问世事,难道阎罗殿支持郑国?”有人问到,是华阳宗的弟子在问。
“不错,郑侯得位不正,他是阎罗殿的傀儡,我們发现了此事,正好齐随联军兴义师,伐无道,在齐国的令淳于相国和随国的公孙义相国邀請下,我們才聚在一起。”
莫闲记住了两個名字,令淳于与公孙义,在他的印象中,齐国的令淳世家和随国的公孙世家是大安著名的世家,但不知他们這么神通广大。
道宣见他有疑义,悄悄地說:“听說令淳和公孙两家,有人修仙,也有人修佛,本来就与佛道相通。”
這么一說,莫闲恍然大悟,他的眼界也随之一开。
他以前只是一個杀手,虽然听說過這些世家,但根本沒有留意過,对他来說,他与世家是两個世界的人,也就沒有多想。
现在开始明白,這些大的世家,居然与道佛二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想也对,在诸侯国的世家,哪一個简单?
莫闲第一次在世外以冷静而独到的角度来考察這些世家。
他不仅想到,郑国的端木世家、伯昏世家,還有公羊世家,是不是也与道佛两门有联系,不怪有修行者介入其中。
他正想着,外面又进来两個人,這两個人正是惠明和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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