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痕
她和裴泾都還穿着昨天的衣服,裴泾的衣领口上還都是她的吻痕。江茳昨晚定了闹钟,想趁着早上人還不多的时候偷偷溜回去。
她轻轻摇醒了裴泾,却被他亲着重新按进了床裡。
“早。”
耳边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江茳抬头亲了亲他略微冒出胡茬的下巴,又使坏地在他喉结上咬了咬。
裴泾瞬间睁眼,低头眼神危险地看着她。
江茳即刻住了嘴,一脸无害地笑了笑。
“哥,起床啦。”
洗漱后,两人穿上昨天的衣服,离开了房间。
裴泾卸下肩带和项圈倒還正常,只是白衬上有一大片暧昧的痕迹。江茳摘了面具和手套,一身紧身皮裙和长到大腿的皮靴還是有些奇怪。
過道裡零星有几個人,她躲在裴泾身后,扭捏地走到电梯口。
刚刚按下电梯,裴泾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心裡纳闷,是谁這么早打电话来。
看了眼屏幕,是周啸。
啧。
“喂。”他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siri——喂!喂!裴泾,裴泾!是你嗎?”
电话裡的声音大到把站在旁边的江茳都吓了一跳。
“是我,你怎么了?”裴泾按了按眉心,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么蛾子。
“你在哪呢?昨晚你就一早玩失踪——哎不說了,你快来夜色!我在三楼,你快来救我!”
电话挂断,裴泾和江茳面面相觑。
裴泾找到周啸說的那间房,打电话给前台叫人来开了门。
门一打开,房间裡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裴泾抬脚走了进去,江茳走在他身后,下意识要跟上,裴泾却突然停住了。
他低头看着凌乱的地毯皱了皱眉,不知道周啸那小子现在是個什么模样,回头对江茳道:“你在這裡等我就好……我先进去看看。”
窗帘紧闭,屋内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垃圾桶裡丢了好几個避孕套,想着门口处站着的江茳,裴泾连忙从桌上扯了几张纸盖上,抬头看向卧室——
他倒是沒见過周啸這副模样。
他赤裸着精壮的身子,古铜色的皮肤上遍布着情色過后的痕迹,床下衣服被丢得到处都是,裡面還有几根绳子……和蜡烛。
周啸双手被铐在床头,他憋屈的脸上透着红,满眼无措地看着裴泾。
裴泾绕开地下的衣服,上前抬手朝他大腿上打了一巴掌。
“你穿成這样怎么不早說!我差点把江茳带进来。”
周啸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了裴泾衣领上的吻痕和手裡拿着即将退掉的房卡,小声嚷嚷着,“谁知道你们……”
下半句话被裴泾一個眼神製住。
“我错了!快给我解开,钥匙在那边床底下。”
裴泾在床下找到钥匙给他打开了手铐,周啸立刻从地上抓起衣服穿好。
“……操,真狠啊。”
穿好衣服,周啸直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和手,嘴裡喃喃道。
“你怎么回事?你跟人……”裴泾看着地上的东西,心下逐渐了然。
“不是!”话還沒說完,就被周啸急着打断,“……我谈恋爱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谈恋爱?”
裴泾挑了挑眉,“你女朋友睡完你把你锁在床头就走了?”
“……靠”
周啸低骂了一声,却也无话反驳。
“我能进来了嗎?”江茳敲了敲门,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走进一地凌乱的房间,眼观鼻鼻观心地假装低头看不见。
裴泾站在原地揉了揉太阳穴。
“這裡有张纸條……”江茳捡起床头柜旁掉落的一张卡片,刚看了一眼就迅速递给了周啸。
周啸接過,上面用口红潦草地写着几個字。
「不错,下次见。」
江茳看着那标志性的正红,回想起她前段時間才接過這隻口红的广告。
“阿玛尼400。”
“什么?”周啸沒听清。
江茳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鞭痕,咽了咽口水道:
“女王红。”
三人一起退了房,出了夜色后周啸偏說自己手腕拧伤了,开不了车,要去医院看看。
裴泾看了眼他的手,手腕处略微红肿,大约是早上挣扎的时候扭伤了,也就是上個药的事。
周啸坚持认为是腕骨错位了,是大伤,一定要去医院挂個号。
“不行,我昨晚开的是两座的。”裴泾看了眼他。
周啸看了看江茳,自觉地掏出手机打了個车。
裴泾开车载着江茳,周啸自己坐车過去。到医院后,去了急诊室都沒人搭理他们,周啸不放心,又挂了個骨科的号。
诊室门口,猫女和杜宾扶着一個病患。
那医生估计是刚上班,喝了口热茶,推了推镜片,看着他们三個。
“谁看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