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胸罩裡面塞胸垫
张大爷這番毫不留情的训斥,让张艾葭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那汪晶莹的泪水,就在她的眼眶裡面不停地转悠着,要不是她强忍着,只怕早就已经落下来了。
瞧着张艾葭的這副模样,周晓川多少是有点儿于心不忍了,苦笑着在心头嘀咕道:“看這事儿给闹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罢,怎么现在這场面却让我觉得,自己竟是成了那欺凌良家妇女的变态男了呢……”
就在周晓川琢磨着要不要替张艾葭說几句好话的时候,张艾葭却是在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后,调整好了心态,朝着他深深地一鞠躬:“周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爷爷。刚才我說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对你多有得罪。在這儿,我郑重的向你道歉……”
张艾葭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周晓川有些始料不及。在他還沒有反应過来的时候,张大爷也开口說道:“小周,我這個孙女的品行,其实還是挺不错的。只是因为這些年来太過宠溺,再加上一些意外的变故,這才让她的姓格变得有些古怪乃至是不近人情。希望你能够看在我的這份薄面上,接受了她這次的道谢与道歉。”
周晓川有些尴尬,抬手挠了挠鼻子,苦笑着說道:“张大爷,瞧你這话說的,也太客气了吧?其实,刚才有些话,我也是說的不对……”
“好了,好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咱们就像翻书一样的将它给揭過去吧。”张大爷很是开心,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說起来,我也得向你說声‘谢谢’呢。要不是你,今儿晚上,我就得下去见老伴儿了。”
周晓川倒是一点儿也不居功,笑着摇头說道:“咱们是邻居嘛,這邻裡之间,本来就应该是相互照料的。要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有‘远亲不如近邻’這句话呢?”說到這裡,周晓川开了個玩笑:“更何况,我們還是棋友呢。我可不希望,从今以后少了一個能够让我胜多负少的好对手……”
一听這话,张大爷不依了:“你对我胜多负少?狗屁!分明就是你输得多好吧?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摆一盘,看看谁胜谁负!”瞧他這火急火燎挽起了双袖的模样,還真有点儿要和周晓川大战一番的架势呢。要不怎么說‘老小孩’呢?這人呀,一旦老了,那姓子就跟小孩沒有多大的区别。
周晓川见状连忙摆手,苦笑连连的說道:“张大爷,你瞧瞧時間,這会儿可是凌晨了,就算你身子骨硬朗不用休息,可我却是撑不住了。要不這样吧,你好生的休息,等到痊愈出院后,我再来陪你大战一番,到时候,咱们再来好生的分出一個高下。”
经周晓川這么一提醒,张大爷顿时感觉到一股倦意涌上心头。在打了一個哈欠后,他也沒有忘记再提醒几句:“這可是你說的喔,别到时候又反悔不认账!”
周晓川拍着胸膛笑道:“放心吧,我绝对认账!好了,张大爷,我這就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到病房裡去躺着休息吧。”
张大爷点了点头,在转身走向病房的同时,還不忘对张艾葭吩咐道:“艾葭,你替我送小周回去。”
张艾葭有些犹豫:“可是爷爷你……”
张大爷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笑着說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我现在已经沒有什么大碍了,躺病床上休息一会儿就成。再說了,這儿還有值班的医生护士,又能出什么事情?你要是還放不下心,那就抓紧時間将小周给送回去,让后再来医院照顾我。”
见张大爷已经做出了决定,张艾葭也就沒有再犹豫什么了,点了点头:“好吧。”
周晓川却是在這個时候摆手拒绝道:“我自個儿回去就成,不用人送。再說了,我又不是女人,难不成還会在半道上遇见劫色的嗎?要真有人劫我的色,也不需要她威胁,我自個儿就躺在地上乖乖的从了……”
快要走到病房门口的张大爷,突然回過头来阴阴一笑:“可万一那劫色的人是個男的呢?你也乖乖的躺在地上高唱‘菊花台’么?”
‘噗’
搀扶着张大爷的那個小护士沒有忍住,立马儿就笑喷了。一直板着脸装冰山美人的张艾葭,则是一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表情,显然是憋的很痛苦。至于周晓川,则是被张大爷的這句话给雷了個外焦裡嫩。在呆楞失神了好几秒钟后,方才是一脸苦笑的說道:“不是吧,张大爷,這么前卫的话题你也懂?你真的是老人家嗎?你這也太新潮了些吧?”
“那是当然,好歹老头子我也是有微薄的人,能不新潮时尚么?”张大爷一脸的得意,随后說道:“好啦,我也不和你开玩笑了,這会儿天色太晚,再加上从医院到银杏小区還是有着一段不短的路程,所以還是让艾葭开车送你回去比较好。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你也就甭再推辞拒绝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周晓川也不是一個惺惺作态的人,笑着点头应道。
在张大爷回到了病房的时候,周晓川也和张艾葭一起走出了医院,坐进了张艾葭停放在医院大门外的那辆白色的指南者越野车裡。
或许是因为深夜的街道上面沒有行人,又或许是忧心张大爷的情况,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赶回去,這一路上,张艾葭竟是将车速给飙到了最高,吓得周晓川不仅是栓紧了安全带,更是将护手给拽的紧紧。
一番风驰电掣之后,指南者总算是在有惊无险的情况下,抵达了银杏小区。
从车上下来的周晓川,只觉得這天地都在晃悠,沒有直接趴在一边开吐,就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了。
瞧见這一幕,驾驶座上的张艾葭,嘴角处流露出了一丝歼计得逞的笑容来。
這一路上都沒有开口說過话的张艾葭,在這個时候抛下了一句:“我還以为你挺能的,沒想到你也只是個绣花枕头,居然连這么点儿速度都承受不了。”随后,她不再理会周晓川,就待驱车离开這裡,返回医院。
“等等。”周晓川却在這個时候叫住了她。
“怎么,你還有什么事?”张艾葭也不憷,盯着他问道。
“我有两個忠告要给你。”在吸了几口凌晨清爽的空气后,周晓川心头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已经减轻了不少:“第一個忠告:别经常板着一张脸,那只会加速你的衰老過程。时常笑一笑的话,你会发现自己其实长的還是挺不错……”
张艾葭一点儿也不领情,冷哼道:“我就爱板着一张脸不爱笑,关你屁事!”
周晓川也不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的說道:“第二個忠告嘛……别在胸罩裡面塞胸垫,你胸的大小其实挺合适,沒必要用這种方法硬撑到c罩杯去,而且我听說,這种塞胸垫的方法可是会导致胸部变形的……”
“呀——!”
周晓川的话還沒有說完呢,张艾葭就急忙用双手挡住衣领,尖声惊叫了起来:“你這個色狼,你居然偷看我?!”
周晓川抬手指着一只从指南者上方飞過的鸟儿:“我可沒有偷看你,是它告诉我的。”
“鬼才信你的话!”气急败坏的张艾葭,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這话。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周晓川耸了耸肩膀,不再理会张艾葭,转身走进了银杏小区,只留下了张艾葭一個人在车子上面,咬牙切齿的发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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