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章 你怎么来了?
“加上大哥负责黑极的一单生意,有黑极的支持,他几乎已经是下任族长的不二人选。不過今天的事情黑极必定会看重苏先生的看法,废除我大哥的职务已成定局,也就是說我肯定会接手他的职务,甚至下一任族长将会是我。”
“苏先生不仅治好月儿的病,還送了如此一份厚礼给我,难道還不值得我为你当牛做马嗎?”
王贵壹将情况详细解說了一遍,只是如此让他激动人心的事情,他好像只是在诉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并沒有多少激动。還有一点他沒說,期间妻子周沐月几次流产,他也有怀疑過是不是王建瓴从中作祟。
苏泽笑道:“可我看王先生好像并不太在乎?”
王贵壹叹道:“說实话,在下并不是太热衷权势地位,能和月儿相守终生就心满意足。”
苏泽将信将疑,眯了眯眼道:“你倒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啊。”
王贵壹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道:“苏先生也是大家族出身,应该知道身不由己的道理。”他若有深意地看着苏泽。
苏泽耸肩,道:“我对這些事情不感兴趣,帮你也不是我的本意,所以你不必感谢我。”
王贵壹却摇头道:“我知道這些事情对苏先生来說不過是举手抬足间就能办成的,但对我来說這是大事,也是大恩。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我不能不铭刻心中。苏先生,我知道我的承诺或许对您沒什么用,但我還是要說,日后但有吩咐,就算是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苏泽看着他的眼睛,很诚恳。从周沐月的事情来看,他也是個性情中人,苏泽点头道:“那好,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
虽然王贵壹和苏泽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但万事相通,人性亦想通,至少他们对在意的人或事都有一颗执着之心,所以接受了他的投诚。
当然,王贵壹也绝沒他自己說的那么单纯,他并不是沒有野心的。刚才就是他向苏泽投诚的举动,只是不落俗套。說得简单点,就是他找了苏泽做他的靠山!
虽然他只是個普通人,但能和黑极有所关联的生意苏泽倒是有些兴趣。
从周家回来,宁诗雨的电话仍然打不通,他打算第二天亲自去宁家。
不過在去宁家之前,他還是想帮苏彩儿一把。只是第二天去找她的时候,接待他的只有苏庸,苏彩儿却离开。
“彩儿去了疆城,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她沒跟你联系嗎?”苏庸单独接见了苏泽,准确来說是接待。现在的苏泽在他眼中绝对不再是所谓的废物,是连他都要仰望的存在。
苏泽沉吟不语,苏彩儿临行前竟然沒通知他,昨天晚上好像也沒說,连好朋友周沐芸也沒告知,恐怕是不想朋友感受离别吧。
不過既然来了,他還是想向苏庸打听点事,问道:“族长有我二叔的消息嗎?”
“你和他沒联系嗎?”苏庸道,“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连你也不知道?”苏泽皱着眉头,在他的记忆裡,二叔苏管长年不在家,而且从来不留任何联系方式,是整個苏家最神秘的人。
“我真不知道。之前我以为你和他不是一类人,他也告诉我只想让你過最平凡的生活,所以你的任何事情最好家族都不要過问。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之前你――”苏庸欲言又止,本想說发现苏泽之前都是伪装,认为他和苏管都是那种高来高去的人,应该会有联系。
苏泽楞了一下,二叔也是修行之人,那为什么整個苏家都沒处一個修行者?就连他苏泽,苏管也沒教他任何东西。
“你是說我二叔我和一样,他也是异修?”苏泽沉声道。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苏庸本来怀疑苏泽只是表面上傻裡傻气,现在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苏管是什么人,沉吟片刻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身世,什么身世?”苏泽盯着他。
苏庸满脸严肃,還在想着要不要告诉苏泽,心裡犹豫着,良久他才叹道:“這事你二叔警告過我,不让我告诉你。”
“那是因为二叔他并不知道我也是修行之人!”苏泽明白苏庸的疑虑,之前他是個人人都认定的废物,苏管每每流露出的唏嘘他能感觉得到,那是一种怒其不争的表现,“若是以前的苏泽不是那么废物,或许就会教他一些修炼上的事吧。”
“我也觉得你应该知道。”苏庸听出了苏泽的言外之意,终于說道:“其实你并不是苏家的人。”
“我不姓苏?”苏泽看着他。
“不,你姓苏!”苏庸似乎陷入了回忆,稍停片刻,道:“我记得他是十多年前带着你来到苏家的,正是因为你们姓苏,他才带着你加入苏家的。但你们并不是我們苏家人,所实话我也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二叔很神秘,很厉害,帮了我們很多忙。苏家能有今天,一半是你二叔的功劳,无论是军方還是政界,他往往一句话就能解决普通人奋斗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目标。而作为條件,就是让你成为苏家的一员――”
苏泽也沒想到事情如此曲折,那自己和二叔到底是什么人?他本想问问二叔是什么修为,但料想苏庸一個普通人也不清楚。
“二叔长年不在家,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那么疼我,如果不是大事,他不可能一走就是這么长的時間。”
苏泽脑子有些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不過苏庸也不知道什么,他相信以后和二叔還是会见面的。他只是好奇苏管到底是什么人,准确来說是‘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告别了苏庸,苏泽来到宁家。直到现在宁诗雨的手机都打不通,他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毕竟他刚在丁家大打一场,打伤了几個人,虽說郝青山帮忙震慑,但难不保对方狗急跳墙。
只是当苏泽来到宁家大门前,却发现這裡增强了不少守卫,全部荷枪实弹,将宁家围得水泄不通。
“来人止步!”守卫挡着他。
“我来找宁诗雨。”苏泽道,“你们帮我通传一下吧。”
“你是什么人?”守卫例行询问。
“我是......”苏泽顿了一下,“我是他老公。”
這批卫兵是新调来保护宁中华一家的,并不认识苏泽。门卫立刻去打电话,很快表情复杂的挂了电话,来到苏泽面前,道:“宁小姐說不想见你,对不起。”
电话是宁中华接的,只是用女儿的口吻說不想见苏泽。
“不想见我?”苏泽皱着眉头,他抬头看着卫兵,“她在家嗎?”
“這......”卫兵支支吾吾。
“哼!”苏泽准备自己进去问個清楚,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卫兵去拦他,也许知道苏泽并不是‘敌人’,并沒有拔枪。
“拦我?拦得住嗎――”
只是卫兵并沒有捕捉到苏泽的影子,苏泽一下绕开了他,其他的卫兵前来阻拦,也都被苏泽轻易绕开。
叮咚,叮咚。
苏泽按响了门铃。
“喂,請走离开,否则别怪我們不客气了!”所有卫兵将苏泽包围在门口,還端起了枪。
“滚开!”苏泽回头瞪了所有人一眼,就像一把刀子扫過去,所有卫兵都感觉到脚底生出凉气。
也许是外面的动静太大,楼上的宁诗雨听到苏泽的声音,不顾阻拦地冲下楼来,這时正好宁中华将门打开和苏泽对视着。
“你還来做什么,难道想要害死我們,害死小雨你才甘心嗎?”苏泽還未开口就遭岳父一阵痛斥。
“什么意思?”苏泽迷茫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宁中华怒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现在還要问我什么意思!得罪了丁家,你自己不怕死也就算了,昨天小雨被人家强行带走,要不是我請族长出面将我們宁家从這件事情摘清,恐怕现在我們都变成死人了!”
苏泽恍然,难怪昨天宁新宇带着那么多人冲丁家,還紧张兮兮地将宁诗雨带走,原来是怕丁家的事情引火上身。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们,世俗家族再怎么有钱有势,遇到真正的修行者也无法抵抗,更何况還是一個修真家族。
苏泽正要解释,宁诗雨已经冲了過来,惊喜地看着苏泽喊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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