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卖了?多少钱?”
大头毕竟做了几個二倒贩子,脑子转悠得快,嘴裡不打嗝的报出了一個九十万来。
“不错哟,那我姐岂不是要分两万多块嗎?”
“嘿嘿,合同裡就那么定的嘛,做人要讲信用。這两天我就给她送钱去!”大头恨不得现在就把钱塞到齐心远的手裡,只可惜他手裡沒有。
“那我可先替我姐谢你了!”
“谢啥呀,平时還不多亏沾了你大师的光嘛,应该的应该的!大师這些日子又有新作了吧?能不能再匀给小弟两幅呀。”
“呵呵,快了,有了我就让我姐通知你的。那我走了。对了,你有空儿就把车子开到我姐的修配厂裡去修一修,别跟穿了條破裤子似的丢份儿!”齐心远本想坑他一下的,沒有想到這個大头竟是一個滑头,舵转得挺快,齐心远也不想费那周折了。
“会的会的!”大头赶紧答应着。
大头本想用那一樽假鼎将齐心语的二十万压在他那儿,等最后就說那东西假的出不了手,這钱就等于齐心远是他大头的了,沒有想到這個向来要强的女人竟然把那鼎的事儿捅给了這個不省油的弟弟,大头只好忍痛割爱了,反正钱也是从他齐心远那儿赚来的,那两万五就算是送她齐心语一個人情了。
上了车后,齐心远立即给齐心语打了电话,告诉她只要大头给的钱比那二十万多就接着,不要再问那鼎真假的事儿了。
齐心远打电话的时候,齐心语的车子正候在离思思养父母家不远的地方,那是思思上学坐公交的必经之地。当思思从她车子旁边经過的时候思思只是瞥了一眼那车子的外形就走過去了,女孩儿对车子不太注意,只记得姑姑齐心语的车子也是黑色的,但绝对沒有想到会是齐心语的车子停在這儿。齐心语按了一下,思思赶紧靠边儿,沒有回头,又响了一声,她猜想一定是那個调皮的男孩子想让她回头了。她故意不理,继续往前走。
“這個死丫头!”
齐心语只好发动了车子慢慢切了上来。她从车窗裡探出那张漂亮得让男人看了一眼還想再看的脸来,叫道:“思思!”
思思這才回過身来,惊喜的叫了一声“姑姑!”接着问道,“你怎么在這儿?等谁呀?”
齐心语娇嗔道:“大清早的我在這儿,你說我等谁呀?”
思思转着身子朝四周看了看,她虽然希望但是却不太敢相信齐心语在這裡是为了专门等她的。她知道姑姑对自己好,但還不至于好到這程度的呀。
见思思不說话,齐心语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道:“死丫头!還愣在那裡干嘛?不怕上学迟到了呀?”思思迟疑着上了车。
“姑姑,你不怕上班晚了被老板修理呀!”
“姑姑的地盘儿姑姑說了算,姑姑是专门修理别人的!”齐心语手抹着方向盘得意的說道。
“姑姑是老总?”思思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因为她觉得姑姑是個游手好闲的女人,有可能是一個公司裡的闲职,怎么会是老板呢,现在她更对這個姑姑刮目相看了。
“怎么,姑姑只像给人打工的?”
“不,姑姑应该是個官太太!”
“沒出息,官太太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呢!姑姑是個有闲之人,以后就天天接你上下班了!”
“我坐公交就行的!”她虽然觉得坐那奥迪舒服又体面,可毕竟不是自己的爸妈,怎么好麻烦她呢。
“怎么,坐公交比坐小车舒服是吧?”齐心语嗔了思思一眼,思思不再說话。
到了学校门口思思刚一下车就高兴的喊了一声“姑姑再见”,可齐心语却嗔着脸道:“還少了一样儿呢!”聪明的思思赶紧从车头转過来在齐心语的脸上亲了一口。
齐心语满意的笑道:“這還差不多!”
齐心远今天比较早的来到了他的学校——京都美术学院。本来毕业的时候凭他的水平完全可以留在中央美术学院的,可自己觉得在学校裡出了那样的事儿,再留在這儿也太沒趣了,于是才来到了京都美术。這裡有他专门的工作室,学校還为他专门新配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助手。這位女助手名叫汪雪,大学刚刚毕业,是個身高不過一米六五的江南女子,皮肤跟她的名字差不多,很是秀气,那一双手更是纤柔得让人爱怜。
当齐心远走进工作室的时候,汪雪正在给他摆放他将要用的东西。
“齐教授今天来得這么早呀!”见齐心远进来,汪雪有点儿紧张,齐心远并不常来,他太忙,许多时候工作室裡的事情都由這個办事儿伶俐的女孩儿做主,齐心远顶多用电话安排一下。她已经来到工作室三個周了,却总共见了齐心远這位大师不過四五次面。每一回见到齐心远,汪雪就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起来。虽然齐心远并不常来,可汪雪却還是对這份工作非常陶醉,她沒事儿的时候就会坐在那儿幻想着能不能给他做一辈子助手。她愿意坐在他的身边看他做画儿,但每回当他替齐心远裱画儿的时候,只要是齐心远站在一边,她的心就会飞出来,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刚刚停了暖气的工作室裡有些冷,但汪雪有一种预感今天大师会来,所以她還是只穿了那一件雪白的毛衣,让那丰挺的玉峰从那薄薄的毛衣底下显露出特有的魅力。
齐心远从腋下抽出了两個立轴递给了汪雪,汪雪在接画儿的时候那手无意间碰到了齐心远的手上,柔柔的,让齐心远不免有些心动,他虽然不好盯着女孩的胸脯看個沒够,但汪雪已经感觉到大师的目光已经受了自己玉峰的牵引。齐心远那目光的热量从她的胸脯传到了她的脸上来。她开始觉得脸微微有些烧。
“现在就裱起来嗎?”汪雪问道,她并沒有因为齐心远的短暂注视而转過身子去,她一直面对着他,视线也一直盯在手裡的立轴上面,她知道,男人在這個时候才能更大胆的去欣赏自己喜歡的女孩儿。画儿就靠在她那平平的小腹上,与那一对玉峰贴在了一起,正好托着那很有弹性的玉兔儿。只要汪雪的手一动,那画儿就顶着她的玉兔儿在动,那白毛衣就更加诱人了。在齐心远的眼裡,今天她特别漂亮,如一朵盛开的白牡丹。
“你要是姓白就好了!”齐心远突然开玩笑的說道。
“为什么?”汪雪抬起那俊俏的脸来不解的问道,脸上一片茫然。但還是藏不住刚才脸上的娇热。
齐心远笑笑道:“呵呵沒什么,我只是开個玩笑。這画儿今天能裱起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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