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55章 第55章

作者:是今
周小山先是一怔,转而面露喜色,忙不迭的追问:“你有什么办法?”

  晏听潮捏了下眉心,“我先想想。”

  周小山瞪圆了眼睛,“你老人家的意思是,你现在還沒想到办法?那你哪来的信心,让我赢第二关啊?”

  晏听潮慢吞吞道:“倒也不是沒有想到办法,只是這方法到底可不可行,我得去问一個人,但是這人我又和他结了仇。”

  “段九尊?”

  “不,重五爷。”

  周小山惊讶,“就是苗神谷的第一道关口外的那位独臂老人?”

  晏听潮点头,“苗神谷最厉害的用毒高手就是他。当年我中的毒十分凶险棘手,段九尊给我种下生绝蛊,也只能先保住我的命。最终也是靠重五爷用了以毒攻毒的办法,足足搞了五年后才彻底解了毒。”

  周小山露出一個孤陋寡闻的表情,“五年啊?什么毒這么厉害?”

  “百日忧。顾名思义,就是活不過一百天。這种毒的厉害之处便是中毒之人,并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状,只是整個人忧思重重,日不能眠,夜不能寐,渐渐熬到油尽灯枯,死的时候,甚至验不出来是中毒而亡。”

  周小山不解,“重五爷给你解了毒,你为何還会和他结仇?”

  晏听潮冷哼:“因为,這老头子替我解毒之后才告诉我,百日忧就是他亲手研制出来的毒。”

  周小山:“……”

  晏听潮提到這事依旧难以释怀,怒意上涌,“我想要查到是谁下毒害我,问他百日忧曾经都给過谁,他抵死不說。我若不是看在他替我解了毒的份上,恨不得一剑捅了他。”

  难怪他们进谷的时候,晏听潮和重五爷互不搭理,好似陌生人似的,原来有這么個前因。周小山好言相劝道:“有的人吃软不吃硬,你好好求他,說不定還能问出来。”

  晏听潮冷笑,“他搞出這种杀人无形且无药可救的毒,本就有违正义天道,罪不可赦,還要我去求他?再說,你瞧他那個死样子,活到一百岁嘴巴也沒一句好话。”

  “所以你不想去问他,怕他不会告诉你,或者不肯說实话故意诓骗你。”

  晏听潮顿了顿,“不過,還有一個办法,能试出這种方法可不可行。”

  周小山眼睛一亮,“到底什么方法啊?”

  晏听潮沒有回答,先上上下下瞅了她几眼,仿佛在心裡估摸了一番她几斤几两的样子,方才說道:“還是等你打败了仓然再說吧。如果你第一关就输了,我們就打道回府,只当沒這回事。”

  周小山被他那個语气和眼神给激到了,重重哼了一声,“我一定会赢他!走着瞧吧!”說着還不解气,冲他翻了個白眼,径直越過他先走下石桥。

  晏听潮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跟個战斗小公鸡似的,抬步走进了金谷。

  傍晚时分,天以从神谷那边得到消息,地字派的长老候选人果然就是仓然。

  他劝周小山放弃。

  周小山立刻把晏听潮搬出来,“他說有個办法可以一试。”

  天以看看晏听潮,又指指小山,“你确定要冒险?她可是你的女人,有個好歹你可别后悔,可别找我算账。”

  周小山听得粉面飞霞,心裡呸了一句,我才不是呢。

  晏听潮笑微微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如果第一场比试她赢了仓然,我才让她试一试,如果她技不如人输给仓然,咱们就打道回府。”

  周小山马上就瞪了一眼過来,言下之意,沒有可能老子会输。

  两日后,段九尊将天地两派的长老召集于神谷的议事堂。

  周小山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字派长老下首的陌生男子,显然他就是仓然。从身形看,就是那夜偷袭她的人。

  仓然年纪和晏听潮相仿,相貌端庄,体型劲瘦。苗神谷的人常年都和毒物蛊物打交道,大都气质阴郁,眸光暗沉。仓然虽然是仓朱的儿子,气质却明显和谷中人不同,眉目间竟然還有一股书卷气。

  段九尊对周小山和仓然互相做了介绍。

  周小山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并未露出任何异样,仿佛沒认出来他就是偷袭的人。

  仓然也保持着平静客气的表情,只不過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的時間有点长,是那种略带兴奋的猎人打量猎物的眼神。

  周小山心裡呵呵冷笑,恐怕你還沒搞清楚谁才是猎物。

  “按照谷中规矩,由我来抽签决定這第一场比试。”

  桌上放着一只金筒,裡面插着三支一模一样的羽毛令箭,段九尊抬手抽出一支羽毛令箭,上面写着一個“武”字。

  周小山一看和晏听潮猜测的一模一样,心裡忍不住好笑,果然是老狐狸更懂老狐狸。

  比武所在的场地,就在议事堂外的空地上。

  今日天气不错,神谷大门紧闭,庭中几乎沒有风,四水环绕,圈出一种静悄悄的冷。

  仓然抱拳笑了笑,“姑娘先請吧。”很标准的金陵官话,不像苗神谷的人說话,带着奇怪的口音。

  他手中长剑,比周小山的希光剑要宽上很多,古朴厚重,似乎也是一把难得的宝剑。

  周小山道了句“承认”,飞身一剑直刺過去,用的是无空剑法中最“温柔”的一招开山辟石。惊讶的是,仓然竟然也用了一招无空剑法来接招,轻而易举的将开山劈石化解。

  生死对决的功夫,周小山沒空思量他为何也会无空剑法,庆幸不已的是,她還有一個秘密杀招灵蛇七杀。

  同样的剑法,仓然有着更为深厚的内力,交手几招,周小山明显落入弱势,仓然偷袭的时候已经有了轻视之心,眼下更认为对手不過是個武功平平无奇的富家少女。

  就在他心裡這個念头浮起的那一刹,周小山的招式骤然变化。

  一招比一招凌厉,一剑比一剑诡异,速度快如闪电,角度狡猾刁钻,招式复杂多变。

  一片白光剑影中,观战的众人越来越静默,静到毫无声息。

  灵蛇七杀最擅长的就是声东击西的障眼法,周小山滴水不漏的剑招,层出不穷的变化,让仓然应接不暇,手忙脚乱。终于,她在一招灵蛇出海中露出了左肩的一处破绽,仓然窥见机会,毫不犹豫的一剑刺過来。

  周小山身形一拧,侧身避开,手中希光剑快如闪电的送进了仓然的右臂。

  仓然一個踉跄,手中的长剑落地,血顺着右臂的袖管流下来。

  段九尊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第一眼率先看向了晏听潮。

  晏听潮露出一個非常惊诧的表情,仿佛周小山胜出,刺中仓然是他绝对沒有想到的事情。

  仓然脸色甚至比段九尊更难看,难以置信的表情中夹杂着恼羞成怒。

  周小山收剑抱拳,“得罪了。”

  段九尊木着脸道:“第一局,天字派胜。”

  仓青立刻上前扶住仓然,给他的伤口上赋上药贴,暂时止血。“谷主,仓然受了伤,第二局明日再比吧。”

  段九尊转身问天玄天以的意见。

  两人沒有异议,于是第二局比试放在第二日。

  一回到金谷,周小山忍不住立刻去问晏听潮,“到底什么办法?”

  晏听潮不急不缓的說:“晚上我再告诉你。”

  结果周小山等了一晚上,等到天以都睡了,也沒见晏听潮来找她,忍不住跑去隔壁敲门。

  “进来吧。”

  周小山闻声推门而入,急不可待的问:“你說的方法是什么,明天就要比试了。”

  晏听潮悠然闲适的坐在桌后,手裡举着一杯酒,尺八放在桌上。

  灯光斑驳,照着他一张舒朗清隽的脸。

  他示意周小山坐下,“来喝杯酒。喝完了我告诉你。”

  周小山接過酒杯一饮而尽,“好。說吧。”

  晏听潮把酒杯放好,笑吟吟看着她,“你总說你千杯不醉,究竟是不是說谎?”

  周小山想了想,“从小到大加起来喝了一千杯酒,沒有醉過。你說我算不算說谎。”

  小狐狸。

  晏听潮哑然失笑,话题一转說起了仓然,“仓然也会无空剑法,你不觉得奇怪嗎?”

  周小山道:“我猜测是李云照传授的剑法。”

  “应该是他。”

  “仓然不单单会无空剑法,我使用灵蛇七杀的时候,他也变了招式。”

  “那是青城剑法。仓朱一個小小的苗神谷长老,何德何能可以請的动神剑庄和青城山的人来教他儿子武功?可想而知是贤王府替他出面找的师父。”

  晏听潮不禁感慨,“沒有人不惜命。我今日才明白,为何仓朱宁愿放弃性命也不肯供出单敏仪,那是因为還有比他的命更珍贵的,就是他的独子仓然。仓朱对這個儿子给予厚望,希望他不再苟安于一個小小的苗神谷,打小就把他送出谷外。他替单家卖命用来交换贤王府对儿子的栽培,单敏仪必定对他许诺了儿子的大好前途。”

  晏听潮聊到這儿,突然停下来。

  周小山此刻心跳加快,浑身发热,像是有一條小蛇在血脉裡到处流窜,身体开始躁动起来。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想要压下那股从未体会過的异样难受。

  “你刚才喝的酒裡有毒。”

  周小山吃惊到失语,难以置信看着晏听潮。

  他不像是开玩笑,极为认真的看着她,“天以有沒有对你說過,我也会下毒。”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周小山又气又恼,“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让我比试第二局,给我下毒让我明日退出?”

  “当然不是。”

  周小山身上越来越燥热,脸上发烫,而且有一种诡异的渴望,望着眼前這個年轻俊美的男人,竟然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他。

  周小山气得简直想把自己打一顿。這個狗男人给她下药骗她,她居然還想去摸他的脸,摸他的身子。

  晏听潮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点住了她的穴位。

  “我在苗神谷五年,闲着沒事也跟着重五爷学了些下毒解毒的本事,虽然和苗神谷的长老沒法比,拿到江湖上還能唬住人。”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就是江湖上见色起意的歹人,给小姑娘下的那种毒。”

  “闭嘴!你這個无耻之徒!”周小山气得哆哆嗦嗦,她那么信任他,从来沒防备過他,做梦都想不到這個狗男人会给她下毒,還是這种不堪的毒。

  晏听潮扣着她的手腕,把她的袖子卷了起来,被他接触過的肌肤立刻生出不可言說的那种渴望……

  周小山又羞又气,若不是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恨不得举拳揍死他。

  晏听潮拿起尺八,啪嗒一声,从管口弹出一把锋锐小刀。

  他在她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又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迅速将伤口紧贴在她的伤口之上,瞬即一股强劲的内力冲进了她的体内。

  周小山惊疑不定的望着他。

  “生绝蛊尚在休眠,此刻我运功催动,不知它是否会被你血中的毒唤醒。如果這個方法可行,那等于我把生绝蛊转移到了你的体内。”

  周小山恍然,原来他的方法是這個。

  “我只是从道理上推敲此法可行,所以只能给你下药试一试。若此法不可行,下毒对你身体有损,何况你這人沒有痛感,给你下那种腹痛头疼的毒,你根本沒有知觉,我也无法知晓生绝是不是进入你体内替你解了毒。所以想来想去,只好用了這种媚药。”

  說到這儿他停下来,讥诮的哼道:“沒想到被人骂做是无耻之徒。”

  周小山想到方才误会他要非礼自己,忍不住尴尬的满脸通红。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晏听潮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我一时兴起,想试探一下你会如何看我。”

  周小山涨红了脸,窘然道:“是我错了。阁主大人這样的天人之姿,怎么会看上我這样的黄毛丫头,是我自不量力异想天开才会误会阁主大人,你宽恕我吧!”

  晏听潮望着她红扑扑的脸,低呵了一声,“我要是看上了呢。”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