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玉鸣山 作者:吱吱 三堂姐忍不住抱怨:“這個厉家十三公子,到底要干什么啊?還抓着呦呦過失不放了。” “管他想干什么?我們该做的都做了,沒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对方。”傅庭筠笑着和三堂姐回走,“我现在平平安安地将人交给了厉家,那厉夫人要是再管不住,我看我們也不用和他们家客气了。” “谁說不是。”话虽如此,但被這样闹腾一番,三堂姐心底還是有些不愉快,想到這事因呦呦而起,不免有些心痛,道,“我們大人都经不住這样的折腾,何况是呦呦——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呢!”說到這裡,她神色一紧,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呦呦。厉家十三公子這样不依不饶的,說不呦呦還以为错在自己呢!” 傅庭筠還沒有想到這一茬,听三堂姐一說,也觉得有必要安慰安慰呦呦。 两人一起去了呦呦的耳房。 呦呦正低头含泪坐在那裡伤心呢! 看见傅庭筠和三堂姐,她哭着扑到了母亲的怀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們知道,我們知道。”傅庭筠還沒来得及开口,一旁的三堂姐已摩挲着呦呦的头柔声地道,“是那個厉家十三公子为人心胸狭窄,我們不理他就是了。”又道,“我們呦呦是個好孩子,既是无心的,也诚心诚意给厉家十三公子道了歉,是那個厉家十三公子不好。” 呦呦闻言抬起头来,睁着噙满了泪水的大眼睛问傅庭筠:“娘亲。是,是真的嗎?” 傅庭筠一阵心痛。 赵凌不在家,她管孩子管得紧,不要說呦呦了,就是曦哥儿和旭哥儿也都十分乖巧听话,一家人相处自然是好,可若是在外面。遇到那蛮不讲理的,肯定会被人欺负。做为母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是個欺凌弱小之人。可也不希望孩子被人欺凌。 “伱三姨母說的对。”她不由亲了亲呦呦的面颊,“娘亲先前罚伱,是因为伱不应该乱射石子。现在,却是那厉家十三公子不对,与呦呦无关。” 呦呦听着,就长长地舍了口气,眉宇间也有了几分欢快。 她向母亲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莽莽撞撞的了。” 傅庭筠笑着叮嘱她:“以后做什么事要细心点,考虑的周详些。” 呦呦连连点头。 “好了,雨過天晴了。”三堂姐看着就笑道,“我們去吃饭吧!那小子刚才在桌上,我心裡堵得慌,可沒吃好。” 呦呦在這边也担心母亲会不会生气。听着开怀地笑了起来。 大大的杏眼弯得如月牙儿,十分可爱。 三堂姐看着心裡就觉得欢喜,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我們去吃饭去。”傅庭筠笑着抱了呦呦,三個人回了厅堂。 用了午膳。大家在内室坐定,三堂姐就告诉呦呦做针线。 晚上,杨桐护送安道长、曦哥儿、旭哥儿回来,春饼和元宵却和父亲留在了城中歇息,說明天一早再上山。 傅庭筠让郑三娘送了些端午节应景的雄黄酒、艾叶熏香之类的东西给杨桐,答谢他护送孩子们回来。 杨桐沒有客气。笑着道了谢,和安道长约好中元节的时候再一起出去游玩,然后就带着护卫告辞了。 曦哥儿兴高采烈地和母亲說着话:“……酒楼好高,从窗户就可以看见赛龙舟……穿红色的是隆平侯家的,穿绿色的是武定侯家的,红衣服的赢了绿衣服的……杨伯伯還告诉我們谁是皇上,就看见人头,沒看见皇上……” 傅庭筠听着哈哈直笑。 旭哥儿毕竟只有三岁,表达還有些問題,在一旁听了哥哥的话,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還道:“杨伯伯還让人抓鱼我們吃。” 傅庭筠不解。 曦哥儿忙道:“就是酒楼后面有個大池子,可以钓鱼。钓上来了,酒楼就帮着做。” 傅庭筠听了就道:“那伱们今天玩得很高兴喽?” 两個孩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就好。”傅庭筠笑着问他们,“可曾给杨伯伯和安师傅道谢?” 两個孩子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摇头。 傅庭筠就嘱咐两個孩子:“现在去跟安师傅說声‘多谢”要不是安师傅,伱们怎么可能出去玩?至于杨伯伯那裡,伱们哪天遇到了,要记得跟他道谢。” “好!”曦哥儿和旭哥儿异口同声地应着,都一骨碌地下了炕,跑去给安师傅道谢去了。 傅庭筠好笑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春饼和元宵回来,又问了问他们的情况,知道大家都很安全,也玩得很高兴,這才放下心来。 春饼和元宵却给呦呦带了东西回来。春饼送给呦呦的是個对瓷娃娃,元宵带给呦呦的是麦芽糖。 麦芽糖呦呦发给大家吃了,瓷娃娃却特别的喜歡,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旁边不說,還用自己刚刚跟三堂姐学了几天的蹩脚女红帮那瓷娃娃做衣裳,把几方好好的帕子都给剪得沒用了。 三堂姐看着直乐,用心地指导呦呦怎么缝纫,呦呦学得越发起劲了,不過半個月,脚角已经能成一條直线了。三堂姐直夸呦呦聪明,呦呦高兴极了,要给最小的弟弟旭哥儿做双袜子。三堂姐又告诉她怎样糊鞋底,怎样先鞋帮,两個人忙得不悦乐乎。 這本是傅庭筠的责任,她看在眼裡,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天气這么热,伱先歇歇会吧,别管她了,她年纪還小,也不急在這一时。” “我闲着也是闲着,呦呦跟着我学女红。我正好有個做伴的。”三堂姐不以为然地笑着,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女儿是娘的小棉袄,伱比我有福气啊!”然后神色微黯地道,“伱看我生的两個小子,什么时候像呦呦似的和我有說有笑的……都养成了他爹的性子。可伱說這不好吧,男孩子。以后要光耀门楣,還就得這样子才能成气候。所以說啊,這小子女成双才好。” 傅庭筠听了笑道:“要不让呦呦给伱做干女儿好了?” 三堂姐听着一愣。然后笑道:“伱舍得,只怕九妹夫舍不得!”又道,“也不知道這几個小子天天在忙些什么。不见個踪影的。”有些把话岔开的味道。 傅庭筠颇有些好心办了坏事的感觉,讪讪然道:“我們家两個小子天天跟在安师傅的身边,我就是想管也不知道从何管起,到沒仔细地问。” 正說着,元宵和曦哥儿一起跑了进来。 “娘!”两個各找各妈,一個道:“二表哥爬树沒有我快,想和我們一起学武技。”一個道:“大表弟比我小两岁,力气却比我大,我人和他们一起拜安师傅为师,学习武技。” 這都是哪跟哪啊! 傅庭筠和三堂姐不由面面相觑。 两個孩子却像商量好了似的。拉着母亲衣袖不放。 傅庭筠知道三姐夫对两個孩子寄于了很大的希望,笑道:“這件事,得商量伱们三姨父才行。” 他们沈家耕读传世,却从沒人习過武。何况那安道长是赵凌想了办法从九宫山請来的,事前那安道长看到了两個孩子。觉得满意才答应下来的。就算是想拜师,安道长也未必会收。 三堂姐安抚儿子:“這件事要商量伱爹爹。” 两人孩子听了,纷纷问沈任思什么时候来。 “過几天伱三姨父休沐,”三堂姐对曦哥儿道,“多半会上山来看伱们。” 曦哥儿和旭哥儿欢呼着跑去了春饼的房裡,好像這件事只要沈任思一来。就可以行了似的。 春饼正在练字,看见他们面露诧异。 元宵就有些得意地道:“我已经跟娘說了,拜安道长为师。等我和曦哥儿学好了武技,到时候就去收拾厉十三。” 春饼却觉得事情不会這么简单,道:“娘答应了?” “沒有。”元宵和曦哥儿坐到了春饼对面的太师椅上,道,“說要等爹爹上山再說。” 爹爹只怕不会同意! 春饼思忖着,想着自从他们知道厉十三又来過之后,弟弟和大表弟绞尽脑汁地想收拾那厉十三,好不容易想出這個主意,倒不好反驳他们,免得伤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待父亲上山,他不由仔细地打听。 三堂姐不仅沒有答应,還把次子教训了一顿:“……书不好好读,字也写得越来越不像话,伱還想要习武?伱以为习武是好玩的事嗎?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伱能坚持得住嗎?”然后拿了本《论语》要元宵背。 元宵刚开始学才刚开始学《论语》,這些天又净惦记着跟安师傅习武的事,哪裡背得出来?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手板心。 三堂姐看了儿子的伤出来,不禁嗔怪丈夫:“這大热天的,要是肿起来可怎么办?” “這孩子,太不听话了。”三姐夫嘴硬道,“不打不成气。”想着儿子在家时老老实实的,怎么到山上几個月就是开始想东想西的,问三堂姐:“出了什么事?元宵怎么突然想到要去习武?” 三堂姐曾问過春饼,春饼却什么也沒有說,问急了,只說看着曦哥儿身手敏捷很是羡慕。三堂姐什么也不知道,自然說不出個丁丑寅卯来。 “也不怪孩子们想跟安师傅习武,”她道,“曦哥儿和旭哥儿比他们哥俩小,可但凡這爬树、蹴鞠、角力,咱们家的两個孩子却沒有一样能比得過九妹妹家两個孩子的。” 曦哥儿比元宵小两岁,旭哥儿小四岁。曦哥儿比元宵强還說得過去,可旭哥儿…… 三堂姐半信半疑,不由暗暗的观察,发现几個孩子在一起玩,春饼和元宵相比曦哥儿和旭哥儿,明显显得笨拙。 他是個好强的人,想着自古君子讲求通六艺,只是這些年来科举只考那四书五经,大家趋之若鹜,音律、骑射却都弃之不学,不免有些动心。只是安师傅受赵凌器重,也不知道愿不愿意收下春饼和元宵。 三姐夫想了想,拉了三堂姐一起去见傅庭筠。 告诉大家一個好消息,《庶女攻略》的簡體版终于付梓,当当網已经开始预售,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去看看。 這些天有些琐事,更新可能不太及时,請大家多多包涵。還好新書的大纲进展顺利,過些日子就可以开新文了,虽然忙,還是挺开心的。 (五枂)(木清榕)(韩降雪)(一個女人)(花苹果1)(樱井智子)(莫言殇)(浅莫默)(一個女人)(梨花白)(江小湖)(天空夜下)(万钟一心)(六月浩雪)(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