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旧情难忘
欲擒故纵?温语听着,心裡想要笑,她有什么资格欲擒故纵?她什么都沒有,谈婚论嫁的男友拿她当平步青云保全自己的一枚棋子,她這种人除了一個干净的灵魂,一无所有了。
他裴少北位高权重却也不過想要她的身体,可是她不愿意做肮脏的女人,唯一有的也只是這干净的身体,她不能给,她知道一旦给了,她就万劫不复了!她不能连最后的仅有的东西都交出去。
她自嘲的笑着,看着正如虎豹一般审视她的裴少北,冷静的回道:“我沒有资格欲擒故纵,我感谢领导看得起,但我终究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要嫁人,想要生子,敢问裴主任你想跟我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嗎?”
裴少北微微一怔,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就怔住了,愣了半天,沒說话。
“裴主任无非是想要一個女人,我想想爬上裴主任床的女人太多太多了,温语自认沒有倾国倾城的容貌,顶多也算是长得不难看而已,裴主任就不要难为我乐,我真的沒有办法做领导的情人!”
他看着她,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半天,他說:“好!我不勉强你,我裴少北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温语還处在茫然裡,一整天都在想着裴少北昨夜临走时的那句话,他說:“想爬上我床的女人是不少,但是会煮饭的却沒有,我只想要個贤惠的女人而已!”
她贤惠嗎?
她会煮饭也有错啊?
会煮饭就得当他的情人嗎
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不是耍流氓嗎?
那根本只能算是情人,性伴侣,床伴!如此而已!难道她還要开心的荣幸的理解成为他们的关系是——可以上床的朋友?
不!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裴少北刚走出市委办公楼,迎面遇上了一身警服的林紫阳,他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盒子,见到裴少北出来,他面容寡淡:“你要的东西!”
裴少北挑挑眉,“查出来了?”
林紫阳点点头,目光深邃。“想不到你那时候就认识了温语!”
裴少北耸耸肩。“那又怎样?”
“道貌岸然!”林紫阳轻哼一声。
“你不也是?装什么酷?這個大楼裡的每一個男人和女人不都是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就连门口那看大门的老爷子,道行也很深,要說道貌岸然,你也算一個!”裴少北抽出一支烟递给林紫阳。
他接過去,点上了,两人一起抽烟,林紫阳轻哼一声。“别中拿我跟你们比,我比你们活得至少要干净点!”
“是嗎?多干净?一個小警察穿着限量版的皮鞋,以警察的身份,你穿得起嗎?”裴少北指了指他的脚。
林紫阳脸色一变,却又漠然,把酒店的视频带子塞给他。“送她进去的男人叫谭一鸣,调查结果是,他在环保局上班,是污控科副科长,温语的未婚夫!”
“未婚夫?”裴少北怔了怔。
林紫阳本来要走,又回头道:“据說是谈了六年的恋爱了,快要结婚了!”
裴少北猛地怔住,“她要结婚了?”
“這我不知道,你自己回去看看吧,或许你可以当好人,告诉温语,不要嫁给那個男人,视频上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男人把温语抱进你的房间的!亲手把自己未婚妻送到别人的床上的男人,能嫁嗎?”
“這事你不用管了!”裴少北突然說道。
“你要管?”林紫阳问。
裴少北沒說话。
“你要不管,我就管,你若管了,我便不管!”
“你当不知道吧!”裴少北說。
“那好,意思是你管了!”
“我的事,不要让家裡人知道!”
“懂!”
裴少北有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开了电脑,看了带子,半天沒有反应,這不是那天在大马路上温语差点被车撞那天的那個人嗎?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裡,烟已经空烧了一截,烟灰掉落在地板上,他也沒反应。
再走出办公室时,夜已经深了。
车子徐徐驶动,朝着前方而去,夜裡的锦海,霓虹灯闪烁。
不知不觉,车子开到了温语的楼下,他抬头看看五楼的位置,那裡亮着灯。
被自己的未婚夫送上别的男人的床?她還要跟他结婚?可是那個女人她不是拒绝自己了嗎?他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多管闲事,下了车子還是上楼去。
当敲门后,温语从猫眼裡看到他时,微微一怔,回头看看表,已经是夜裡八点了,他怎么又来了。
她有心不开门,可是他一直敲门,她只好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身上带着淡淡烟草香,慢慢地飘了過来。温语心裡又是一颤,深呼吸,低低的叫道:“裴主任!”
裴少北不說话,扭头看向她,她微微的低着头,她的睫毛如扇一般。纤细的手臂垂在身侧,小手紧张的交叠,完全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紧张而忐忑。
他动了动唇,沉声问道:“拒绝我是因为你要结婚了嗎?”
温语猛地一怔,摇头,贝齿陷入唇裡,她還敢谭一鸣结婚嗎?那样的男人,多可怕啊!
裴少北望着她,神情寡淡的开口:“谭一鸣是你的未婚夫吧?”
她蓦地一惊,心裡打了個寒颤,他是怎么知道谭一鸣的?顾不得多想,只是老实回答:“已经不是了!”
“哦?”裴少北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眨眨眼睛。“怎么分手了?”
“不合适!”
“是嗎?”他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会是因为我吧?”
“怎么可能?”温语心裡紧张死了,的确是因为這件事,可是他這话问的,她怎么回答?只能否认。“裴主任,我和谭一鸣已经沒有任何关系了!”
裴少北淡淡笑了下,“因为他把你送上了我的床嗎?”
温语猛地一僵,望着裴少北的脸,娇俏的红唇变得惨白惨白,长长的睫毛染上薄薄一层水雾,空洞的凝望眼前的男人。“你,你知道了?”
“你不說,就是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夫?哦!是前未婚夫,還想维护他是嗎?”裴少北的唇角微微的勾勒起一個弧度,带着笑意,笑容却不达眼底。
“不!那件事情是個误会,裴主任!”温语想要解释,也想让他放過谭一鸣。“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放過他吧!”
“好一個鬼迷心窍!”裴少北一把拽住温语。
他真是很生气,那個男人都把她送上他的床了,她居然還在维护他,這個女人真是傻,傻得還不是一般。
“裴主任——”她张口想要惊呼。
裴少北利索的一用力将她压在墙壁上,“放過他?你以什么身份来求我放過他?未婚妻?不是說分手了嗎?”
“這——”温语也怔住了,是呀,她为什么還为谭一鸣求情?谭一鸣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求情,她只是不习惯落井下石,這是她的人品。
“旧情难忘?”他的语气透着股說不出得滋味。
温语呆立当场,双唇嚅动,许久不曾回答,脸微微的变色,六年,人生几個六年?旧情是爱非所爱,蹉跎了多少岁月?她连忙侧過头去,鼻头酸涩,眼角湿润,极力忍住。
裴少北见她如此,以为她果然是旧情难忘,脸一沉,低头便吻下来。
他的唇骤然压下来的时候,温语只怵的身子猛的一震,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唇上带着热切与焦灼,渴望与需要,她只是一愣神间,他已经顶开她的牙关,泥鳅一般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彼此鼻尖碰着鼻尖,他的鼻息滚烫喷在她的脸上,温语挣扎着扭开脸,他却更加用力的欺上来用唇堵住她,加重力道,开始轻轻的咬。
温语抬起手捶在他的背上,她越是奋力挣扎他就越加重唇上的力道,狠狠的吻
温语有点窒息,刚喘息着离开她的唇,她就說:“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求我,我就放了他!”他靠着她,低声說道,灼热的气息喷着她的脸上。
温语轻颤,“我.....我求你!”
裴少北的眸子倏地一凛,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为了那种男人求他,他真是气死了,气死了。眸子裡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居然真的求我!”
温语呆住,不是他让她求他的嗎?
他干么又這個样子?
他的眼裡暗潮汹涌,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给吃掉。
温语本就猜不透他的心這下更猜不透了,吞了吞口水,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有点肿胀,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浑身发颤,“裴主任,对不起,我替他道歉!”
“你不是跟他分了?以什么身份?”他强势压在她身上,将她逼在墙壁上,目光危险。
温语被他的眼神震慑,吓唬出好多种情态来:“我......我沒有资格,我只是不想事情再闹下去了,而且我真的很感谢你,跟他那种人生气,根本是降低了你的格调!”
他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你這是在替他說话,還是在维护我?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很维护他?怕他被报复?我看你就是那种女人吧,還是到处勾搭男人才是你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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