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声离去
她一下子愣住,听出他语气裡的留恋,对!那应该是一种叫做留恋的东西。讶异了一下,他会留恋嗎?她真的不敢贪心的乱想,怕自己太贪心,最后伤的還是自己。她沒有說话,只是任凭他抱着,肌肤和肌肤的相亲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一下让她僵硬了整個身体!
他感觉到她的僵硬,抬头看她,立刻发现她脸红的不成样子,又贴近了她的身体,還刻意让自己的坚硬碰触她的腰。
“你——你——”她說不出话来。
羞涩窘迫的抬头看他,他那对琉璃般的黑眸此刻光华流转,流光溢彩,那目光仿佛有生命,紧紧的抓住她不放。
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牙齿无意识的咬在粉红的唇瓣上,泛起青白的一圈牙印。
“不许咬,這是我的!”他轻缓低喃,修长的手指抚上那一抹嫣红的苍白,低头,舌尖舔了下她的贝齿,她一下子惊愕,松开了牙齿,他的唇覆上她的,舌尖探入她微张的口中。
指下的肌肤一如柔软滑嫩,触手温热,让他沉醉于美好的触感和温馨的气氛。
“你不饿嗎?”她害怕被他再次掠夺。
“饿!不過胃還可以撑住!這裡不能撑了!”他拉下她的手,让她握住他的某一处。
“啊!”她一下发出急喊,想要抽回手。
他感觉到她下意识的躲避,不禁微微用力,大手阻止她,绝了她逃开的机会,握着她的小手,不许她逃避。“别怕,感受他!”
“不——”她慌得闭上眼睛。
怎么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就這么的乐此不彼那件事,而且一夜多少次了,他怎么就喂不保?不累嗎?怎么越来越精神?
他终于還是松开了她的小手,她立刻如避开蛇蝎般抽回手,他却劲腰一沉,占有了她。
“啊——”
再醒来时。
温语已经不知道了時間是什么时候了,摸摸床,旁边是凉的,沒有温度了,他像是起来很久了,她怔住,起身,身上一凉,急忙抓起衣服披上,起身。
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他的皮鞋不在了,衣服也不在了。
她微微的愕然,他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都不知道?看看時間竟然是下午三点了,想起他电话裡不知道对谁說的二点,他是不是走了一個多小时了?
再看看這個小公寓裡,只剩下自己,心裡流淌過一阵酸酸的凉意,有点孤寂。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像是他故意留下的,有密又红又青,不知道一個星期能消除下去不。
洗澡后换了衣服,从冰箱裡找了点吃的,也沒刻意煮什么,随意填饱了肚子,然后走到阳台上,看到了外面白茫茫一片。
雪下得很大!
她又加了厚厚的衣服,出门,想到很冷,就把裴少北买的白色的围巾和帽子戴上,一低头,看到钱包在门口的柜子上,她想起昨天买菜时,他拿過了她的钱包,笑了笑,抓起来,放在兜裡,似乎感受到什么,又快速的打开,发现裡面多了厚厚的一打钞票,她一下子怔住。
他在她钱包裡放了钱?
她低头看着,数了数,有两千块。
心裡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把那钱,放下,找了個信封装起来,放好,打算下次還给他。她答应是交易,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花他的钱,他给她买东西,她接受了,给钱她不要,她不愿意变得那样复杂。
下了楼,才发现雪下得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而那辆军牌的车子不在了。雪足足有七八公分厚,她拿出电话,发了個信息:阿裴,雪大,路上小心!
信息发出后,她又自嘲的想着,她现在算什么?合格的情人嗎?
他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他要她乖,只是出于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如此而已!
可是,他昨夜和刚才那不知疲倦的缠绵,赫然想起他炙热坚定的怀抱和辗转绵长的吻,已经他說想把她打包带走时的语气,心裡又是彷徨了!
而他带着她飞奔极致快乐时,她喊着“阿裴”时,他眉宇间的刹那温柔令人沉醉,激狂的将她带上巫山云颠,那一刻,她和他同时快乐!
仔细回想在她面前的裴少北,总是似笑非笑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在他家裡不着衣服直接进浴室,当她面换衣服时那样理所当然,睡着时又像個孩子般纯真;偶尔温文儒雅的如谦谦君子,丝毫未失态過,偶尔又霸道莽撞,床上时候那样霸道的掠夺,是否意味着,他是真的在意?
她找他的事情,他都办了,尽管他偶尔很生气,却還是办了。
耳边响起高丽丽說的话,“裴少北很腹黑,床上一定很禽兽.........”
她的脸蓦地一红,裴少北!裴少北!他那样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她?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茫茫人海偏偏是她?
手机来了一條短信,只有三個字:“乖乖的!”
她一下怔住,說不出得滋味,转身上楼。
周一的时候,她按时上班。
一到单位遇到路辰,淡淡的打了個招呼,立刻上楼去了。一個上午,她都在躲避路辰,尽量不去看他,也不想被他误会,他表白后,她觉得虽然很想当他是朋友,但還是有点尴尬,她更怕他尴尬。所以,她是尽量不让他尴尬就躲避着。
沒想到他却在温岚和高丽丽都不在的时候,直接截住她,“不是說我們還是朋友嗎?”
她笑笑:“是呀,路辰,我們是朋友啊!我去接待部拿材料!”
說完作势要走,可是沒转身就被他一把拉住了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怕被同事看到,沒有强着跟他较劲,只是挣脱了他的手,被迫与他对视。
他笑得有点苍凉:“温语,你是真傻還是装傻,我就沒见過你這样的,我是瘟疫嗎,让你這样避之唯恐不及……”
她抿了抿嘴唇:“对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诚意,好,那我再正正式式地說一遍,温语,我打算追求你。”
他眼睛一眨不眨,深深地盯着她,眼眸灿若星辰,那样真诚,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不由己,或许她会心动,但,现在,她清楚,她给不了路辰任何承诺,现在给不了,以后也给不了,更何况他還比自己小一岁。
只是,她从来不知道,路辰也是個霸道的男人!她有点沒想到,也有点为难,于是她說:“对不起,我想那天我已经說得很清楚了。”
他仿佛早料到了她的答案,也不急,只是幽幽地說:“温语,你既然沒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试试?给我們彼此個机会儿?”
她只能說:“对不起。”
他恨恨地朝她翻了两個白眼:“你是不是内心受伤了,害怕我像你前男友一样伤害你?”
“路辰,這种事情,强扭的瓜不甜!”
他几乎要咬牙切齿了:“温语!算了!我真是被你打败了,我路辰也不是非要强迫你,我還不至于当恶人!你也不用這样躲避我,在你這裡,我情愿一辈子当君子!”
她突然就笑了,笑得无辜。“我知道你是君子!我相信你的人品!”
路辰本来被她气得够呛,现在竟也哭笑不得,于是软了口气,有点有气无力:“温语,我怎么也算一大好青年才俊,你就真看不上?”
“不是我看不上,是我要不起,路辰,你太优秀了,我高攀不上。”
“切!拒绝人還考虑别人的感受,行啊,沒在机关混几天,到学会了溜须拍马了!”路辰挥挥手,有点挫败感。
“我說的是实话,路辰,我想你出身一定高贵,你這样的男孩子,应该找個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你的家人才放心!”她說的诚恳。
路辰抬眼对上她的视线,细眉舒眼,依然如此黑白分明,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让他心生出一股怯意,顿了顿,有点不知怎么应付,苦笑了一下,只能說:“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提這件事,温语,我們還是朋友,你保证不躲我,我就保证我君子。”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下来,幽幽地如沉静的潭水,视线却仿佛穿透了她一样,若有所思。
“呵呵,好!我知道你一直是君子!”她笑了,“我现在去拿材料!”
下午刚一上班,路辰被局长叫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温语和高丽丽,温岚去医院看了個病号,下午一回来就高深莫测的对她两個說:“你们猜我在医院见到谁了?”
“谁?”高丽丽头都沒抬一下。
“裴少北,他出车祸了!”温岚道。
温语打字的手突然一下子顿住,心裡更是咯噔一下子,手不自觉的握紧,却低着头沒有說话。
“啊!那严重不严重啊?”高丽丽问。
“那人真命大,追尾了,高速不是因为下雪封路了嘛,他回吉县,走的国道,下坡的时候,司机沒控制好,追尾了,他脑震荡了!好像额头也伤了,不過人沒事!”温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他司机可惨了,断了腿。”
温语莫名松了口气,她居然发现自己手心裡出了一层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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