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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很合理

作者:吾谁与归
恋上你看书網,皇明天子

  张嫣其实不太会争宠,完全靠的就是颜值。

  嗯,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所以她說不让走,朱由检犹豫了片刻,就留了下来。

  去找田秀英說初一十五看皇嫂的事,可以慢慢谈。

  “婉儿…是因为她沒用,对吧。”张嫣宽衣解带,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朱由检的怀裡,忽然问道。

  “是。”

  张之极为何能够全身而退?

  因为那张银票?

  帝王无情呀,朱由检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是因为张之极有個好爹好儿子,他活着有用。张维贤是帝党军队派系的扛鼎人物,虽然领兵很少,但是在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在军中的威望极高。

  周奎、周铉呢?

  周婉言呢?

  无用之人,所以朱由检在狠心這一层面上,虽然心中百般不忍,但确实丝毫不曾手软。

  公私分明,是一個掌权者最基本的素质,已经做了一年大明最高掌权者的朱由检,对此,十分清醒。

  “是因为他做了一年的皇后,還是那個长不大的婉儿,是不是?”张嫣叹了口气,帝王无情。

  朱由检点头。

  周婉言作为皇后,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分摊半点权力出来。

  宫中大小事务依旧由王承恩和懿安皇后一手操持,以至于朱由检都不得不投鼠忌器,他对周婉言心有不满。

  他不否认,张嫣却一翻身子,穿上了衣服,摇头說道:“我走了,万岁是個无情的人。”

  张嫣走了两步,站定:“你为什么不留我?”

  “反正会自己回来。”朱由检丝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的确对张嫣有所企图,但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关系,他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越,走到今天這個程度,完全是张嫣在主动。

  两個人的关系,朱由检掌握了完全的主动权。

  “怕了你了。”张嫣最终开始沒打开房门,从偏殿回东暖阁,而是回到了床上。

  “等一下,万岁,你等一下。”张嫣气喘吁吁的說道:“我要是有了孩子,万岁,你会不会杀了我?”

  “胡說什么呢,朕虽然薄凉寡恩,但是不至于到這种地步吧!”朱由检皱着眉头看着张嫣。

  “在你心裡,朕就這么不当人夫、人父嗎?袁贵妃那裡,朕每日都会去三日,孩子也会抱,你若是有了身子,那個张璎珞不是在宫裡嗎?借着她的封号生下来就是。”

  “万岁……”张嫣忽然翻身,将朱由检压在了身下,笑嘻嘻的說道:“金口玉言,可不许反悔哦。”

  “這种事有什么反悔的。”朱由检总觉得這丫头今天有些奇怪。

  次日的清晨,张嫣早早的就打开了宫门,连文华殿听政都懒得去,在王承恩的安排下,一個御医来到了西暖阁。

  “懿安皇后,凤体安泰,并无异常呀。”御医沉默了许久继续說道:“能问问葵事和三餐两便嗎?”

  看病這种事,沒什么好忌讳的,宫人大大方方的說了出来。

  “臣以为无碍,千岁娘娘,若是信不過臣,再去太医院寻几個妇科圣手,但是想来结果也沒差,臣行医三十余载,皇后千岁,身体沒什么問題,若是感觉疲惫,好生休息就是。”

  “看千岁娘娘這面庞,倒是春风得意,可是最近必然是熬夜了,好生休养,這疲惫自解。”

  张嫣拉开了厚重的帷幕,疑惑的问道:“你說我沒病嗎?什么事都沒有?以前也沒留下什么遗症嗎?”

  “沒有。”御医恭恭敬敬的說道。

  “王祖寿,王伴伴下了朝,让他到东暖阁一趟来!”张嫣怒气冲天,吓得太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何事如此大的气性?”朱由检自然知道张嫣要看宫,這太医看病,他自然要来瞧瞧,早早就结束了早朝,刚回东暖阁就听到了张嫣在发脾气。

  “来来来,用朕发明的听诊筒好好停下。”朱由检专门让王承恩带来了听诊筒。

  “臣带着呢。”御医赶紧从医箱裡拿出了听筒,他听過了,却是是沒事。

  朱由检看着张嫣怒不可遏的模样,终于是回過神来,他嘱咐道:“王伴伴,去趟太医院,再請两名太医来,会诊下。”

  很快太医来了,会诊的结果是相同的,连院判都来了,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无病。

  待到太医们离开东暖阁,宫人退散之后,朱由检眉头紧蹙的說道:“這些太医串通一气,說好了,不给你看嗎?”

  张嫣却是摇了摇头說道:“不像是,此事乃是临时起意,他们入宫前都不知道要给谁看病,看什么,怎么提前串联?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太医,是刚从岭南调回来。”

  “反倒是当初那個下诊断,說再无可能有身子的太医,比较可疑,叫什么来着?”

  “程济悬,因为攀附阉党被流放了两千裡,臣前些日子就去把人抓回来了,此时在诏狱裡。”王承恩俯首禀报着。

  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這個程济悬,有問題对吧。”

  “是。”王承恩低头說道,做皇帝的大伴,怎么可能是轻松的,尤其是万岁爷的身边人,王承恩都要查個底儿掉,张嫣也不能例外。

  這件事本身就有些疑点,王承恩直接一查到底,就把人提前抓回来了。

  “不错!”朱由检满脸的笑容,還示威一样看了一眼张嫣,他就是在炫耀,看看爷的人,办事多地道!

  “這都是臣应该做的,若是臣子不能为君上分忧,反而让君上处处为难,這不是一個臣子的本分。”王承恩十分谦虚的說道。

  他做事让万岁爷知道的百中无一。

  比如前段時間他在宫门前的细心交待,时至今日,皇帝和懿安皇后都不知道,以为自己做的很周全,却浑然不知,是他在后面擦屁股。

  万岁爷是皇爷,知道结果就行了,比如黄石在沈阳为何到现在都是顺风顺水,這其中黄石自己机敏是一方面,他王承恩也沒少照顾。

  “是,是,是,你的人最厉害!”张嫣沒好气的說道,多大了,還這么孩子气。

  “去提审一下,若是招了,事情是他做的就杀了吧,不是他做的,就放了他。”朱由检示意王承恩去干活。

  王承恩看似走的慢,一转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半间房,找到了关押的程济悬,三言两语,就把程济悬当初干的腌臜事给问了出来。

  “签字画押,等宫裡的信儿,若是要杀,就是空白的纸片,若是要放,必然是万岁爷的诏书,记住了嗎?”王承恩撩着衣裙,叮嘱着半间房的太监们。

  “這么快?”朱由检半盏茶沒喝完,王承恩就回来了。

  “臣哄他說有人把他给牵扯了,他自然是生气,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的确是故意误诊。”王承恩其实抓人之前,心裡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程济悬的供词,只不過是最后確認罢了。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供词,看完之后递给了张嫣,想了很久才說道:“王伴伴呀,朕和你自信王府相识至今,朕对你很是器重,也十分的信任你。”

  “额…是。”王承恩不明所以的說道。

  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朕就不跟你绕弯子了,魏珰前车之鉴,你若是像魏珰這般,哪怕你死了,朕也要把你从坟裡刨出来的,你听懂朕的意思了嗎?”

  王承恩一听就乐了,笑着說道:“啊,這個呀,臣不会给万岁爷這种机会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臣心裡清楚。”

  “你多少提防着点曹化淳,這厮最近可沒少說你坏话。”朱由检点头,抿了一口茶水。

  王承恩眼珠子一转,知道肯定是曹化淳的人,在万岁爷面前說了什么话,否则平日裡向来是信任有加的皇帝,不会說這番话。

  此时落井下石,皇帝必然顺水推舟。

  但是王承恩俯首說道:“臣行得正,随他說。”

  王承恩清楚的知道,皇帝最害怕什么,那就是所有权力都抓在手中紧紧不放的人。他任由曹化淳在宫中做大,却不打压,其实也是自保的策略之一。

  不過這些他会埋在心裡,绝对不会吐出去一個字。

  他一直活在第五层,曹化淳在一层到四层左右横跳,又怎么可能斗得過他?

  “听听這话,听听這话。”朱由检大笑,他下了個钩,王承恩却不肯咬,甚至连看都不看。這份功底,无愧伴君之人,宫裡的老祖宗实至名归。

  张嫣却是眼角带着泪,眉宇之间却满是深情。

  次日,整個含光门外的司设监更加忙碌,选秀女进度一下子拉快了不少,三百秀女选入了宫中,静等选妃。

  而朱由检也会在下朝之后,亲自点看秀女。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王承恩自然是知道,就将廷议缩短了些流程,万岁爷有事要办。

  “万岁,臣要弹劾耿如杞!”督察御史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愤怒的說道。

  “他干啥了,你要弹劾他?朕還要治他個办事不利的罪名,徐应元到山西多久了山西煤局之事迟迟沒有眉目。”朱由检老神在在的說道。

  他這边让耿如杞利用当初走私的十大晋商,最后他担心会连坐。

  好嘛,耿如杞比他可恨多了,布局了很久,直接将大同府到太原所有霸占着煤山的商贾,一窝端了,抄了家。

  督察御史自然是要弹劾此事,但是朱由检却佯装不知,故意套督察御史的话。

  督察御史将准备好的說辞,叽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最后俯首說道:“耿如杞未经過刑部批示,直接抄了二十七户巨贾,拿了近三千余人,牵连之广,我朝罕有!此事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万岁,山西人人自危,還請万岁降罪!”

  “百姓们怎么說?”朱由检不疾不徐的问道。

  “百姓们……”

  朱由检一乐笑呵呵的问道:“王伴伴,百姓们怎么說?”

  “山西的爆竹响個不停,卖烟火的赚了不少的钱。”王承恩言简意赅的說明山西百姓的反应。

  “百姓们乐意,那就這么着吧,朕乏了,退朝。”朱由检乐呵呵的站了起来,耿如杞的狠辣,超過了朱由检的想象。

  若非大诰律,怕是那些個王府、勋戚也要被查的個底朝天。

  “万岁…!”督察御史還要說,朱由检已经离开了文华殿。

  耿如杞干掉這些,都是巨贾,這些家伙为虎作伥,在山西可沒少干坏事,要是大明巡抚都能這么干,都敢這么干,朱由检就是天天不上朝,也是国泰民安。

  可惜了,大明就只有一個耿如杞,而耿如杞的案例又不可复制,有天大的军功在身上的文官,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

  “朕记得,朕沒有收回楚材的天子剑吧,让他放心大胆的干就是了,只要利于我大明,皆可为。”朱由检走出文华殿還叮嘱了一番。

  “是。”

  “那些個被杀的东林、复社、几社、太白书社的教习们,朝臣们怎么连個屁都不放?還是有什么大的在等着朕?”朱由检有些奇怪的问道。

  “应当是不敢。”王承恩稍一犹豫,還是選擇了实话实說。

  朱由检依然有些不信的說道:“那可是几千人呀,就這么死了,他们居然也不闻不问?始皇帝就杀了四百多個方士,就被他们骂了一千多年咧。”

  “始皇帝在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說。”王承恩俯首答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很合理。

  “顺天府丞张方平,那边接到了几件棘手的案子,都很难办,刑部推不下去,要不要让锦衣卫去一趟?只有一件在苏松,其他都在京城。”王承恩拿出了几本奏疏。

  朱由检有些好奇的拿起了奏疏:“都是什么事,刑部新的大司寇,冯英可是好生威风,這新大明律修的很好,還有案子大司寇办不了的?”

  王承恩叹气的說道:“這第一庄案子,是东市的一個作坊经营不力关门了,工匠们要工钱,作坊主把工匠们告到了顺天府,索赔三万两,說是工匠们不好好干活,导致工坊关门,然后诉棍们上门威逼利诱,可是一個工匠怒火攻心,打死了一個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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