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危墨白被问得也愣了一下,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想要做什么,沉默了一会才說:“我沒有想要做什么,就是对這些感兴趣才学的。”
席宝儿一听更是佩服得都要五体投地了,這沒有功利性的就纯粹爱学习,這种既自律又智商高的,以后可不就是妥妥的金大腿了。
她讨好地笑說:“墨白哥,以后你可得罩着我呀!”自己虽然有异能什么的,可是也不能在人前用,凡事有危墨白帮她挡着她不就不要费心了。
危墨白看了看這样的小丫头都想摇头叹息了,這小囡囡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优势,不過想想她那懒性子也明白了過来,就点头:“墨白哥肯定什么事都帮你办得好好的。”
席宝儿這才满意了,老老实实地拿起毛笔练起字来,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懒了,总不能落后太多。
危墨白看小丫头静下心来练字后才暗暗点了下头,小丫头還沒什么定性,不過能天天坚持练字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等把该练的字都练好了,危墨白就让席宝儿跟着他到了院子裡,危墨白从地上随意地捡了块小石子,然后就說:“囡囡你看。”說完就把小石子给扔到了对面的那颗树上,就见那石子被镶嵌在了树干上。
席宝儿跑過去看了看,那石子可是几乎和树干一样平了,她有些疑惑:“墨白哥,你也有神力了?”
危墨白笑了笑:“哪能人人都有神力的,我這不是神力,而是内功,练好了和你的神力比也是不差的。”
席宝儿听了兴奋起来:“那你這可以飞来飞去嗎?”
危墨白被问得差点沒被呛到,這小丫头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忙解释:“這是内功,你說的是轻功,据說内功练好了可能会有那种效果,不過我是沒见過会轻功的人,你要不要练這内功呀?”
席宝儿想這内功看起来還是挺厉害的,這才多久的時間危墨白就能力透树干了,如果继续练下去不就和她差不多了。
“囡囡這内功练了可是有很多好处的,說不定以后真能身轻如燕。”
席宝儿觉得危墨白這语气有点像大灰狼引诱小白兔入陷阱一样,不過還是点点头:“那我试试。”
危墨白看目的达成就笑了起来,他总担心小丫头這神力,来得莫名其妙谁知道哪天一個不好就沒有了。
而且這要是有人和她打车轮战耗光她的力气那怎么办,有了内力就不会后继无力了,至少多了些保障。
危墨白让席宝儿盘坐下来:“囡囡你先做好,调整好呼吸,然后意守丹田。”
“墨白哥,哪裡是丹田呀?”
“意守丹田守的是下丹田,脐下三寸之处为下丹田。”危墨白怕小丫头不懂干脆自己也坐了下来做示范。
席宝儿学着危墨白的姿势也开始意守丹田起来,其实她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就照做了,可是坐了老半天她也沒能够意守丹田,看着危墨白像老僧入定一样。
她也摈弃了杂念,全身放松闭上眼睛,开始感觉丹田那是否有真气。
危墨白运行了一個周天后睁开眼睛,看到小丫头也像入定了一样,也沒打扰她就在一旁守着。
過了好一会才见席宝儿把眼睛睁开,她還有些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刚刚是睡着了還是怎么了,不過全身感觉很舒服就是了。
危墨白笑着问:“感觉怎么样?有沒有感觉到真气呀?”
席宝儿摇了摇头:“就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這样就很好了,慢慢来内功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现在我們出去放松一下好了。”危墨白觉得凡事都要有個過程,不能太操之過急了,他自己练這内力的时候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感觉到气感的。
席宝儿一听出门玩可比练這什么内功的要感兴趣的多,她倒沒有很想练這内功。
不過想着多学些技能也沒什么坏处,她可是记得自己在末世时的那种有些无助的感觉,特别是遇到丧尸那一刻,当时她就想着自己的异能要不是木系這么鸡肋的就好了,還好现在她心心念念的大力也有了,总算有了安全感。
這個年代虽說沒那些丧尸的,可是她们家好像還有些麻烦了,所以技多不压身。
两個人出了门就往后山去了,才刚走到半路,席宝儿就听到了声音好像是有人說话的声音,她觉得很奇怪這個時間大家都去上工了,怎么会有人跑到后山来,觉得不对劲了,赶紧就把危墨白给拉到了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
危墨白不解地看着小丫头這是怎么了,就见小丫头朝他坐了個噤声的动作,他就沒开口问也开始凝神听动静。
過了一会儿就看见有两個人从后山下来了,其中一個個子高壮的男人走在前面說:“我都打听好了,這個時間村裡的人都上工去了,正好方便我們行事。”
后面的那個瘦小一些的男人小声地說:“你這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嗓门這么大,你忘了我們是来做什么的了?”
“当然知道我們是来偷东西来了。”
后面那瘦子脸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早知道就不和這憨子来了,可是這憨子有一把好力气,要是遇到什么不对也好应付過去。
他拉了拉那前面走的憨子,对他做了個噤声的动作,然后又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继续往前走。
席宝儿和危墨白把這情形看在眼裡,两人对了对眼神,然后就悄悄地尾随在那两人的后头,离得老远的那种。
就见那两人好像对這裡還挺熟的,经過他们家时都沒停顿一下直接就往前走了。
席宝儿有些好奇了,這两個人不是来偷东西的嗎?他们家在村子裡可是富户,要偷的话不是应该偷他们家的嗎?
怎么這两個小偷看也沒看他们家的大门一眼,還沒等她想明白就看到那两人停下了脚步。
席宝儿一看這居然停在了她大伯公的家门口了,她有点吃惊她大伯公可是個清官,這家裡沒有什么好东西的,這两個小偷究竟看上了她大伯公家的什么了。
就见那大個子蹲了下来,瘦子踩在他的肩膀上面然后一爬就爬到了墙裡面去了,不過一会儿就把门打开了把那大個子放了进去。
席宝儿看這情形想要叫危墨白和她一块上去看看究竟,可是危墨白却附到她的耳边小声說:“我在這裡看着你赶紧回家叫人。”
席宝儿有些不情愿,她觉得就她和危墨白两人就可以把這两人给拿下的,危墨白看她半天不动又附耳過来:“那高個子男人下盘特别稳,看样子是個不好对付的,光是我們俩可能应付不過来。”
席宝儿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被這有神力的事搞得都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栽跟头了,不由地冒出一身冷汗了,赶紧就往家裡跑去了。
席宝儿一进家门看到自家太爷爷和危太爷爷两個人都在,就放下了心有些气喘地說:“太爷爷大伯公家进了两個小偷,您快去看看。”
席林爷爷看自家小重孙女這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心裡就有些纳闷了,這怎么会有小偷跑到自家大儿子家,這事好像透着一点古怪。
老危在旁边看着就說:“還是赶紧先去看看。”說完抬脚就走了出去,這自家重孙沒回来,肯定是在那守着了,他担心自家重孙一会直接冲进去了可怎么办?
席林爷爷也回過了神,自己這是老糊涂了,也赶紧跟了出门。
几個人很快就到了危墨白呆的地方,刚想进去看看究竟,就看到门打开了,那大個子手裡提着個大袋子就出来了,瘦子跟在后面手裡也提着個小袋子,大個子出门后就說:“我們要不要多拿点,我看這裡還有很多。”
那瘦子踢了高個子一下小声說:“要不是实在沒办法才来偷的,你這是偷上瘾了,不给人家留点你叫人家喝西北风去。”
高個子嘟嘟囔囔了几句:“我還不是想让大家能吃饱肚子。”
☆、109.粮种
高個子和瘦子拿着袋子刚想快点往家裡去,省得被逮着时就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四個人,两個老头還有两個小孩,手裡還拿着弓箭对着他们。
瘦子看這情形是不能善了了,他本来還想跑的,可是看到了那其中一個小孩射了一箭這箭就直接插到了那树干裡,把他吓得一身冷汗都要出来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会碰到這样的情形。
原本打算偷了东西就跑的,现在看样子是跑不了了。
高個子也看到了這弓箭他的力气大本来還想把两小孩提溜起来,不過看到這弓箭也打消了念头,他可是凡胎肉身,這要是被射了也是会痛的。
還是瘦子鬼头一些忙开口說:“我們是山那边村子的,听說你们村的粮食产量高,就想来這裡借些粮种。”
席林爷爷盯着這個瘦子說:“這粮种不是全县都在推广,你们村应该也有份。”要不是刚刚听到了這两個人的对话,他是想直接把两人给抓起来的,看在還有些良心的份上就给他们個机会问清楚。
“大爷您不知道,我們那是個小村子,這粮种的数目也不多,就沒分到我們的村子来,去年人家的村子都是大丰收,可是我們的村子粮食产量不高,村裡的有些人家差点沒挺過冬天的。”
那高個子看到了也說:“大爷,我們不是故意来偷這個粮种的,眼看就要育苗了,可是今年還是沒有我們村的份,才起了心思来你们村借的。”
席林爷爷心裡奇怪,這粮种可是整個县城都有份的,怎么他们村会沒有,不過现在不是說這些的时候,他笑着說:“你们就是這样借粮种的,知道這偷东西可是要被抓起来判刑的。”
那瘦子一听腿一软差点沒摔到地上,他忙放下手裡的袋子哀求道:“大爷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我們就把东西還回去。”
高個子還有些不高兴:“沒有這粮种今年大家又要吃不饱了。”
瘦子看這憨子這個时候還犯憨忙使劲踢了他一下,高個子這才不做声的。
“你们沒到县裡去反应一下情况,這粮种是不是就你们村沒有還是有其它村也沒有。”
“我們都是平头百姓,哪敢去问這些,我們村子說了有几個偏僻的小村也是沒有粮种的,大爷我們這也是昏了头了,就想来偷点试一下看看产量是不是真的那么高,就被你们发现了,您行行好就放過我們吧!”
席林爷爷看這两個人的样子也怪可怜的,這段時間可是风声鹤唳的,如果把這两人给抓了可能他们面对的就不光光是坐牢那么简单的了,他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這事也就過去了,還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重要的是這两個人也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考虑了一会后他就开口:“這次就放過你们了,不過你们要记住以后可不能再這样,這被抓了可不是小事,连家裡都会被牵连到的。”
瘦子一脸的感激涕零,他们也是沒想到后果,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动之下才做了這事的。
他拉着高個子一起对着众人就举了個躬:“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們這也是鬼迷心窍了才這样的,以后可再也不敢了。”
“你们是哪個村的?”席林爷爷心裡還是觉得這粮种的事透着点蹊跷。
“我們是王家屯的,要是沒事的话我們能不能走了。”瘦子還是有点不相信就在這样轻易被放走了。
“你们走吧!记住可不许再犯了。”
瘦子一听忙拉着高個子就跑,高個子還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不過最后還是被硬扯走了。
席林爷爷和老危說:“我想去县城一趟,這粮种的事我看有古怪,得去和我家三儿說一声。”
老危想了想自己反正也沒事,就說:“那我和你一块去一趟,好久沒去县城了。”
席宝儿看了看危墨白,危墨白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就也愣愣地看着她。
席宝儿觉得這危墨白真是沒有眼色,她這意思還用得着說嗎,這山不過来,就我自己過去。
她也赶紧开口:“太爷爷我也跟您去县城行不行,我想给三叔公送些野物去,這可是我亲手打到的,以前太奶奶可是說了叫我要好好孝顺三叔公的。”
席林爷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家小重孙女,他以前怎么沒发现這小重孙女這么像她那個爹,這巧舌如簧的,明明自己想去县城玩儿,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的。
這机灵劲可真是和她那個爹一模一样,不過能把话說得那么漂亮也是种本事,他点了点头:“看在你這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带你去。”
危墨白在小丫头那话說出来时就明白了小丫头刚刚那眼神是要他开口說去县城,只是他刚才沒会意,這会赶紧补救說:“太爷爷我也和您一起去县城,我给我爸妈写了信要寄出去。”
老危都有点无可奈何了,這小重孙完全成了小丫头的应声虫了。
席林爷爷觉得事不宜迟,能早点解决還是早点的好,就去找自家大儿子說了這事。
席爱国一听也觉得這可是大事,就把大侄子叫来,让他驾着牛车去說。
他觉得這老人家年纪大了,還是让年轻人去办這些事就好。
谁知道他的好意沒人领,最后席林就驾着车带着他们往县城去了。
席宝儿既然說了漂亮话当然是从家裡拿了猎物的,她在這野物上面還是不小气的。
席林刚来时也听了一耳朵,知道了這事可不是小事,同时心裡也有些后怕,這家裡都是老弱妇孺的,随便要是什么人都能摸到村子裡来的话,万一碰到個有歹意的可怎么好,自家闺女還见天的往山上跑的。
他觉得得想個法子让闺女在家裡呆着,最起码這本事得学好些,也让人少担心些。
到了县城后一行人就直接往席爱党家裡去了,這個時間估计還在上班,也不好就跑到办公室裡去打扰的,還是叫席林過去把人叫過来說的好。
席爱党被自家大侄子火急火燎地给叫到家裡,還以为家裡出了什么大事,担心了一路,后来听了這粮种的事后,就把眉头紧锁起来,他還真不知道会有這样的事。
他和徐县长从去年开始在這县裡把那好的粮种都发下去的,沒想到会有人做出這样的事来。
现在也不知道是哪個环节出了問題,還不能打草惊蛇,也不知道這后头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這事的。
他决定還是和徐县长一起合计一下這事情,现在就是着急也是沒有用的。
“爹這事我知道了,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您這么大年纪了還劳您跑一趟。”
席林爷爷听到這话可就不高兴了,自从他的旧伤好了后,他可觉得自己這身体好得很,就像年轻了30岁一样,他吹胡子瞪眼地說:“我這年纪怎么了,我身体可是好得很,我看你這天天做办公室沒锻炼的,這身体可能還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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