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這医生可是得罪不起的,谁能保证自個不生病,看這席医生刚刚问她家娃的事,想来也是個心善的,這跟席家還是得打好关系才行。
晚上回家吃饭时席林想起了這桩事就說道:“今天我在医院碰到我們大院的一個妇人,她家的小子上山被蛇给咬伤了,說是听了囡囡打野猪的事才上山的,囡囡你们上山可要小心些。”
席宝儿嘴裡正吃着饭,听了這话就被噎住了,這都什么事,不就打了只野猪回来,怎么就這么多事。
她现在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這样把野猪拖回来了,還好她爹是個明理的。
“爹您放心,我們又不是第一天上山,這些我們都知道的。”
席爱斌看了看自家孙女:“你现在知道自己做事不谨慎了嗎?”
席宝儿有些垂头丧气:“我要是早知道有這些麻烦,就会更谨慎些了。”
“囡囡你要知道我們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就得预见会面对什么样的后果,就拿這次的事来說,你這么明目张胆地把野猪给拿回家,首先人家肯定会有些酸葡萄的心裡,這年头大家可是都是缺肉的,你忘了你自己以前說過的闷声发大财,什么事還是低调些好,你看看就是人家上山被蛇咬了,也說是因为你打野猪人家才上山的。”
席林有些不忍心闺女被說教,可是他也觉得闺女要好好教教了,就說;“囡囡你现在长大了,還是個女娃娃,以后要面对很多的事,我們凡事想清楚再来做,本来爹的意思是這山也少上些,太打眼了,你看大院的人现在成天盯着我們家。”
席宝儿仔细地想了想她爹和爷爷的话,觉得他们說的都是为她好,她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就乖乖地說:“以后我会小心些的,不過這山我還是会上的,马上就要开学了,以后上学了我可就沒那么多時間了。”
席爱斌点点头:“只要你自己谨慎些就好,爷爷也不是要拘着你,只是希望你做事能更慎重些,不要让自己置于不利之地。”
“爷爷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闷声发大财。”
隔天危墨白就知道這事,他很是自责小丫头還小沒有考虑這么多,可是他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沒有提醒,他愧疚地說:“囡囡這次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提醒你的。”
席宝儿看了看危墨白:“是我自己沒考虑太多,吃一堑长一智,我也不能什么事都靠着你不是。”
“沒关系,我永远都是你坚实的后盾,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会替你考虑清楚的。”
席宝儿看着小少年认真的神情,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心理年龄可是比危墨白大的,可是她好像是光长年龄沒长脑子。
她就是有些懒不爱动脑子,现在看来這习惯不好,這做什么事可都要动脑子的。
危墨白看到小丫头表情不对,就想逗她开心,說道:“我把我的宝贝都运了過来,你要不要去我家裡看看。”
席宝儿的好奇心被调起来了:“什么宝贝?”
“我以前不是经常和我爷爷去淘东西,看到有好的我都买了下来,說来也奇怪只要是我看中的,都是真货有些我就淘换给那些长辈了,比如說有些长辈喜歡鼻烟壶,我要是看到了就会买下来,然后就卖给那长辈,就靠這我才攒了些私房钱下来。”
“墨白哥你真厉害,走我們快去看看你還有什么宝贝。”
危墨白看到小丫头笑了這心裡也开心起来:“我现在剩下的不多,我打算有時間去收购站還是其它地方再淘些回来,以后我可是打算自己发展的,這沒钱就什么都做不了。”
“你也带上我呗,我這几年也存了些钱,不過不多要不我們以后去山上打猎,把那些猎物给卖了,這样也能存些本钱下来。”
“這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們马上就要上学了,以后可沒那么多的時間。”
席宝儿转了转眼珠:“要不我們设些陷阱,以前我爹在山上设的陷阱可是能逮到很多猎物的。”
“也行,现在這肉這么金贵,我想着要是用肉去和人家换东西人家肯定是愿意的,我都打听了黑市裡的情况,好像有些有家底的人家会拿出家裡的东西来换粮食和肉的。”
席宝儿听了就高兴起来:“還有這样的,那我們更要存些野物下来,拿去黑市换,墨白哥我們明天就上山去设陷阱好了。”
“可以,现在這种特殊时期正是淘换东西的好时机,我把家裡的自行车也带了過来,以后我們就可以骑车出去了。”
這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危墨白家,老危的级别在那裡,家裡和席家差不多也是两层的楼房。
危墨白把席宝儿领到了一個房间:“来,看看這裡可都是我的宝贝。”
席宝儿看了看這房间三面都是博古架,架子上可都放满了东西,有瓷器字画,還有钱币放得满满当当的。
她张大了嘴巴這些可都是宝贝:“墨白哥你太厉害了,這些都是你淘来的。”
危墨白点点头:“這些可沒花多少钱就淘换来了,你過来我這裡有好东西,我前几天不是回了趟家,结果正好碰到有人在卖這個,我想你一定喜歡就买了下来。”
席宝儿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套金镶玉的首饰,一看這工艺就好得很,那玉的水头也好,她一看就有些爱不释手:“墨白哥,這可是好东西好美呀!人家怎么舍得卖掉。”
“再漂亮的东西也不能当饭吃,家裡人都要饿死了,就把這剩下的东西给卖了,你要是喜歡,這就送你了。”
“這這贵重的东西,我可不好意思收。”
“沒花多少钱,你就拿着吧!本来還想找些更好的给你,不過沒碰着。”
“這些就很好了,墨白哥那我就收下了,下次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买给你。”席宝儿实在是有些喜歡這套首饰,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這就是买来给你的,我觉得你戴上一定会很好看的。”危墨白的脸有些红了。
席宝儿這個时候心裡在计划着发财大计,根本就沒注意到小少年這是有点害羞了。
☆、135.提醒
席宝儿一大早就把危墨白给拉到了山上,昨天晚上她可是想了一個晚上差点沒失眠,倒也不是为了能多挣钱,而是想到那些古董心裡就止不住兴奋起来。
她觉得自己家要是也像小白家一样整個博古架,然后架子上全都放着那些古董,感觉就特别高大上的样子。
本来她還想拿空间裡养的野物出来的,可是想到她爹和她說過的话,她就打消了那個念头。
危墨白很少看到小丫头对一件事這么上心,就安抚道:“囡囡你别着急,要是喜歡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弄来的。”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古董,可是你有那么多钱嗎?我還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现在沒有可是以后我肯定是会有的,等我有了很多钱,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那我不是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我可不干還是趁现在這么好的时机多整些才好。”
危墨白也沒办法,他一时半会也沒有那么多的钱,還是拿些猎物去换古董更实在。
两個人先找了几個地方挖了陷阱,现在两個人的力气都還挺大,挖陷阱对他们来說都不算难事。
“墨白哥我带了些东西来丢到陷阱裡,你等着瞧好了明天這些陷阱裡保管有野物的。”
危墨白也知道席家原来在家后面的山上总是能逮到很多的野物,因此对席宝儿的话是深信不疑:“要不我們一会挖好陷阱再看看能不能打到些野物?”
“我也這么想我就想今天能不能带野物去看看那黑市,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卖?”
“那黑市是有時間的,這大白天的哪能那么光明正大的卖东西,我认识一個朋友他有路子,一会我們要是逮着了猎物就去找他。”
席宝儿有些失望不過等到了時間她還是可以去黑市上见识一番的:“那我們动作快一点,可不能让家裡人知道我去倒卖东西去了。”
等两個人打好了猎物都快中午了,席宝儿也顾不上吃饭就被危墨白载着往镇上去了,他们這個军区离镇上骑车可是要半個小时的。
等到了镇上危墨白停下车子說:“我們還是先去吃個饭顺便把這些野物给卖了。”
席宝儿有些疑惑:“這镇上哪有吃饭的地方?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的一個朋友。”
“我這朋友那刚好可以吃饭,我带你去尝尝,他的菜做的虽然沒有席叔叔的好吃,不過這味道也還過得去。”
席宝儿跟這危墨白左拐右绕的才到了一個院子门口,敲了两下门就见一個20左右的青年来开门了,一看到危墨白這脸上就笑开了花:“真是贵客临门,你小子怎么有空来找我?”
危墨白指了指边上的席宝儿:“我們来你這蹭饭吃。”
那青年看到席宝儿脸上有些吃惊:“你這是哪骗来的小妹妹,怎么长得這么好,来快进来,我今個刚好弄到了好东西,你们有口福了。”
危墨白拉着席宝儿一起进了屋,在前面带路的青年這一回头就看到了這個动作,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可是认识這小子好多年了,从沒看過那小子对哪個女的有這么亲近,這都连小手都拉上了。
他热情地给两人倒了水,這眼神一直往席宝儿的身上看,危墨白看了就說:“這是席宝儿我太爷爷战友的重孙女,這是刘易我哥们。”
刘易朝席宝儿笑了笑:“原来是席家妹妹,我說你這几年去哪了,原来是去找你這席家妹妹去了,你這家伙可真是重色轻友,连個信也沒有。”
危墨白有些赫然:“我這不是一回来就找你来了,還给你带生意来了。”說着把背篓给取了下递给了刘易。
刘易一看:“這可是好东西,现在我可稀罕這些了,你這是自己打的?能不能多给我整些来,我全都要。”
危墨白笑着說:“东西我倒是有,不過你這是打算用钱买還是?”
“你难道想换粮食還是其它的?”
“我想着好些人家也沒那么多的钱和票,如果人家要用东西来换也是可以的,你也知道我就喜歡那些玩意儿。”
刘易一听就明白了:“沒問題,這要是用东西换還更省事,我保管帮你办得好好的。”
“那行我們就按老规矩来,這黑市哪天有开,我想带我這妹妹去见识一下。”
刘易笑眯眯地說:“這现在抓得严,一個星期黑市才两趟,過两天就会开你到时候過来,我們一起去。”
“那行這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我肚子也饿了,你不是說有什么好东西。”
刘易忙显摆說:“我這可是托关系去弄了些海货来,都新鲜着保管你爱吃。”
說完就去了厨房端出了一盘螃蟹出来,危墨白看到這螃蟹脸上也笑了起来,他也好久沒吃螃蟹了,這時間一晃就到了吃螃蟹的季节了。
席宝儿這时也认真地看了這刘易几眼,這個年代能弄到這螃蟹,也是有些能耐的,這交通运输還沒那么方便,這海鲜可是不太好保持新鲜的。
刘易還端了些其它的吃食上来,他一边给危墨白席宝儿都拿了只大螃蟹一边說:“快些吃這刚煮好的,就趁新鲜吃一会该腥了。”
危墨白也不客气直接就剥起了蟹来,把剥好的蟹放到席宝儿的碗裡。
刘易本来吃得正香的,看到這一幕差点沒把下巴都掉下来,他觉得自己這兄弟是不是转性了,怎么变的体贴起来。
看着那席家妹妹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這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做,他觉得這应该就是自己未来的兄弟媳妇了。
他原本還担心自己這眼高于顶的兄弟会打光棍的,沒想到人家這不声不响的连媳妇都找好了。
危墨白看着這刘易一直盯着他们都有些不自在了,就找了些话来說:“你這几年怎么样?听說這都发大财了。”
刘易有些自得地說:“這大财是沒有不過赚些小钱是有,也都是些幸苦钱,你也知道這几年這粮食呀日用品什么的都是金贵的,有些人沒有票都买不到,我這不是還有些关系,就弄了些东西来和人淘换,也就填饱個肚子。”
危墨白可不相信,他知道這刘易是個能耐的,就问道:“你這海鲜是怎么弄来的?還有沒有路子也给我整些来。”他知道小丫头可是很喜歡吃海鲜的。
刘易神秘一笑:“這可是我刚刚找的路子,有個朋友搞运输的,正好到靠海的城市那去办事,這不就带了些海鲜回来,我寻思着這可是條好路子,我們這可不常吃到這些,都說物以稀为贵,我就想着能不能让那朋友给多弄些回来,這样我也能多赚些小钱,能赚一些是一些。”
危墨白点点头:“我觉得這個行,這海鲜也是肉又稀罕,你要是能弄来保管能赚,不過下次要是有的话,可给我多留些。”
“沒問題我們兄弟谁跟谁,有好东西我怎么会忘了你。”說完還直往危墨白和席宝儿的碗裡夹菜。
等吃完了饭后危墨白与刘易又聊了会后就告辞了,這中午沒回去家裡的长辈可能要担心了。
席宝儿坐在后座上有些好奇地问:“墨白哥,你怎么会认识這刘易的,我看他這样子有些滑头。”
“我以前淘货时碰到他的,帮了他些小忙,他就一直记在心裡后来打了几次交道,觉得這人人品不错,挺讲义气,脑子也灵活就变成朋友了。”
“他還挺大方的,這螃蟹可被我們吃了一大半。”
“你别看他长得那样,可人是很不错的,很会交际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很多事就都叫他帮忙,他每次都办得好好的,很有手腕。”
“你难道打算培养他当你的手下?”
“看看以后能不能合作,他這人信得過,也是個人才。”
席宝儿沒想到這小白连手下都找好了,真正的领导可不就是会用人的,知人善用可比自己劳心劳力好得多。
两個人一路回去可是高高兴兴地,等把车子放好了就去了席家,一进门席宝儿就发现這气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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