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凶邪古行
“沒想到今天就死人了。”我久久沒有从震惊中缓過来。
“正常,器中鬼重临人世,不死人才奇怪。”
我有些丧气:“下一個不就轮到我了?”
“会有办法的,你把血佩带在身上,关键时刻或可保你一命。”方月初摇头。
当晚,我实在是坐立难安,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
“别走了,人都转晕了。”是王乐怡的声音。
“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這器中鬼嗎?”
问出這话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這不是病急乱投医嗎?
“我倒有個办法。”
“真的假的?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說你這人,问我的是你,现在說這话的也是你,等死吧,不管你了。”
“我开玩笑的,你有什么高见,我洗耳恭听。”我赶忙解释。
王乐怡话锋一转:“你有什么仇人嗎?”
“为什么问這個?好像,沒有。”
开门做生意,是和气生财,我沒有结仇的打算。
“如果你有什么仇人,或者痛恨的人,把這花瓶送给他,一切不是迎刃而解了?”
我忍不住翻了白眼:“我還以为你有什么高见。”
“這难道不是個好办法嗎?”
“你可歇着吧,器中灵不会因为杀了一個人就停止,会一直循环下去。”
“保命要紧啊,难道你想做那個打破循环的人?”
面对王乐怡的质问,我无从回答。
“那,那也說不定方伯有办法。”
“你是說那臭道士?醒醒吧,他有办法早用了,還是认清现实吧。”王乐怡声音充满了嘲讽。
王乐怡一语中的,這也正是我担心的,方伯這么厉害的捉鬼人,拿器中灵都毫无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解决它呢?
君子不立危墙,得想办法自保。
正当我踌躇不决的时候,屋外走来一個风尘仆仆的赶路人。
我抬眼看去,這個男人身穿土黄色的亚麻袍子,现代都很少见到有人穿這身衣服了。
“有
什么需要,随便看看吧。”我此时也沒心情招待客人,坐在前台唉声叹气。
男人在屋内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忽然激动了起来。
“這是乾隆时期的东西吧?古董啊?”
“你认识?”
“当然,我祖上就开古行的。”
這男人一眼就能认出這古董花瓶,說明确实有些水平。
我反问道:“怎么,你想要?”
“当然,开個价吧。”男人很爽快地說道,
我诧异地看向男人,他似乎并不像是开玩笑。
想了想,我還是善意地提醒道:“古董這玩意最好别乱买。”
“我是行内人,我保证不让你吃亏,一百五十万。”
“别扯犊子了……等等,你是說你出价一百五十万?”
我惊讶的并不是這個价格很高,而是和方伯之前說的价格很相近,這男人莫非是個懂行的主?
男人又开口道:“這东西现在市价也就一百二十来万吧,我开价是为了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你认识這花瓶?”我试探地问道。
“当然认识,乾隆十年,名为山鹿五色瓶。”
我惊住了。
如果男人知道花瓶,肯定也知道器中鬼的事情。
“你知道器中鬼嗎?”
男人一脸云淡风轻:“就是古董裡的小鬼,看来你也懂行。”
小鬼?
這跟我从方伯那裡听来的不一样,這让我不由得好奇。
“你能处理器中鬼?”
“不能。”男人果断摇头。
“那你說個屁。”我翻了個白眼,刚有点希望又被浇灭了。
“但是我家是专收凶物的古行,這种东西,我家裡几十件。”
男人說得有鼻子有眼,并不像是吹牛。
“你们一家人命也是够大的,别人說一件都要了命了,你家裡几十件。”我有些咂舌。
“我們家就是做凶物古行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带着這东西跟我走一趟。”
“也行,那就走一趟吧。”
反正坐在店裡我也算心神不宁的,不如跟去看看,說不定有办法。
一旁的血佩裡的王
乐怡突然小声說道:“這個男人身上煞气很重,還是小心点为妙。”
我也沒太放在心上,收這么多凶物,身上的煞气能不重么?
男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惊讶地回過头:“谁在說话?”
“你幻听了吧?”我连忙說道。
“你這店裡有不干净的东西,改天請道士来看看吧。”男人提醒了一句就再继续說下去。
看来他确实经常跟凶灵打交道,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跟着男人一路来到一家古行前,门口挂着两個红灯笼,屋内开着一盏暖黄灯。
有几個木质的柜台和置物架,上面摆放着不少古玩,从上面感受不到什么煞气。
“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凶物吧?”
“這你就外行了,一個古行裡能给别人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微微点头,男人說的确实在理。
“我叫万千,這是我的名片。”
我接過名片一看。
“凶邪古行,总经理万千。”
嚯,這名字倒是起得简洁明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执着要我這個花瓶?”我說出了心中的疑问。
万千笑道:“這东西在你手上,一文不值,在我這就是无价之宝。”
“如果我卖给你,你怎么处置這些古董?”
“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万千一脸神秘。
我脾气也上来了:“那你不說,我就不能卖给你。”
万千一脸为难:“這是祖传家秘啊,我說了怕列祖列宗怪罪下来。”
眼看万千倒也說得诚恳,本来我就要松口,楼上忽然走进来一個女人。
“万经理,家族那边突然打电话過来……”
女人突然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那個,兄弟,你先在楼下等我几分钟,我处理点事。”
說完,万千跟着女人上了楼,我自己在一楼到处看看。
我的目光被墙上醒目的告示吸引。
“午夜不谈鬼,见鬼平常心。”
我正想這告示什么意思,忽然感觉脚边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我低头一看,一個瘦小的胳膊正拉着我的脚踝,地上居然躺着一個面色惨白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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