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偶遇
贬斥西京?
赵德昭听了這话,脸上笑意一凝,不過也能理解,毕竟王继勋這次沒有闹出人命,再怎么罚也不会太重。
况且,是贬为守城将,不再如歷史上写的掌管西京,总能让他收敛一些。
“多谢!”赵德昭拍了拍周井的肩膀,带着甄平和赵匡胤赏赐的东西朝宫外走去。
马车在宣德门外等着,甄平将赵匡胤赏赐之物尽数搬上。
“官家待殿下真好,要是能一直這般便好了,看谁還敢小瞧殿下!”
赵德昭点了点头,是啊,一直這样,不,還得更好才行!
“驾...前方避让——”這时,宣德门外突然冲出一匹快马,擦着马车朝前方疾驰而去。
“谁啊,怎么是骑马出来的?”赵德昭只看到一個背影,又转头看了眼宣德门。
“禁军吧,不然谁還能有這胆子啊,”甄平不满嘀咕,拉着赵德昭好好查看了一番,“幸好沒撞着殿下,殿下快上车,咱们回府去!”
“禁军?”
這么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
从宫裡出去的,是赵匡胤要有什么动作了?
赵德昭揉了揉自己肩背上了车,想着自己伤還沒好,赵匡胤定然不会同意自己跟着去,可若是不去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街上,外头渐渐传来市井人声,赵德昭自嘲笑了一声,這么绷紧了神经做什么,车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快快,去晚了沒個好位置!”
“真有說那么神?那什么伏魔什么棍的,真這么厉害?”
“伏魔飞火棍!不厉害能进得去象棚?”
“也是...”
马车外传来說话声,赵德昭听到“飞火棍”三字,觉得耳熟,似在哪本书上看到過,伸手撩开帘子,见是两個少年郎,穿着考究,不像差钱的模样。
“嘿!”
少年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左顾右盼下才看到身旁一辆马车上探出了一個脑袋,正笑嘻嘻得看着他们。
“郎君何事?”其中一個少年问道。
“你们刚才說的伏魔什么棍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說過?”
“是個耍把式的,就在瓦舍象棚,听闻只用一棍子,就能喷火,可厉害了!”
“喷火的棍子?倒是有趣,”赵德昭点了点头,“可否同去?”
“我們又不认识你...”
“我姓赵,家裡排行老二,你们可唤我赵二,”赵德昭笑了笑,“相逢即有缘,我請你们喝...喝果子饮。”
赵德昭本想請他们喝酒,可看他二人年龄,放在现代妥妥的未成年人,虽說宋朝的酒不纯不烈,但小孩子嘛,還是喝果汁饮料吧!
他說這话的时候倒也忘记了,原主此时年龄也不過十七八,他将他们看成小孩子,哪只在两個少年眼中,赵德昭也沒大到哪儿去。
“那...成吧!”其中一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犹豫着点了点头,“不過今日人肯定多,你這马车是进不去的。”
“小事,”赵德昭将脑袋又探出了些,喊道:“甄平,停车。”
“二殿...”甄平停了车,還未說完,便见赵德昭一個眼刀朝自己飞来,忙改了口,“郎君,您這伤...”
“无事,你把东西先送回去,我看完就回府!”赵德昭吩咐完,便同等候在旁的两個少年一同离去。
位于东角楼街的桑家瓦子、中瓦和裡瓦是东京城最大的三個瓦子,這三大瓦舍中,有大大小小五十余座勾栏,以及数十個看棚,其中又以象棚最大。
象棚位于东京最大的瓦舍——裡瓦之中,可容数千人,不過象棚和旁的不同,其他是免費入场,表演前会朝观众讨赏钱。
象棚则和现代的剧院类似,先买票再入场,门票钱還不便宜呢。
這不,今日這演出,一人就要两百钱。
赵德昭付了三人的银子,特意吩咐找了個雅阁,又点了不少茶点,琳琅满目的铺了一桌子。
两個少年郎见這位是真大方,也不好意思再端着,拱手道了谢。
“我叫窦說,他是我同窗苗守信,我們都是太学的学生,”窦說仔细打量了一眼赵德昭,“看你气度不凡,当不是普通人家的,我們怎么从未在太学见過你?”
原来是太学的学生!
太学在朱雀门外御街东面,在国子监裡面,收的多为官宦家的子弟,平民家的也有,不過他们需申請,而后参加入学考试,考试合格了,才能入读太学。
這二人年纪這么小,且穿着配饰不凡,想来不会是平民学子。
“太学這么多人,你们总不能人人都识得,”赵德昭笑得坦然,“再說,我不爱出门,闲时便在家读书。”
窦說点了点头,端了茶杯喝了一口,余光刮過苗守信,见他虽是聚精会神看着外头的表演,嘴角却是撇了撇,暗笑了一声,刚要再找话說,外头一阵锣鼓声,忙道:“开始了!”
說完這话,外头想起喝彩声,三人皆是起身,探头朝外看去,见场中圆台中央站着几人,脚边的地方放着不少怪模怪样的东西。
“就是他们?”赵德昭问道。
“应当是吧,”窦說眼神不移,“不然也不会有這么多喝彩声,近日這象棚新奇的表演也就他们了。”
场上那把式人沒有多余的话,朝四面看台以及雅阁拱了拱手,遂即从地上捞起一只鸟,也不知道怎么鼓捣,那鸟便飞了起来。
“啊,那鸟会喷火!”
“火也太小了吧,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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