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纷至沓来 作者:未知 张勋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徐少杰還是比较高兴的,說起来,在陇南省,徐少杰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比如說张勋、柳成龙、肖瓒轩、杜顺平、陈千怀、陈复礼、国辉煌、马先军等等,从省裡到市裡,再到县裡,都有了,当然,杨晨、孙健波以及孙健,是徐少杰的心腹,檀木是可以为了徐少杰,抛弃一切的。 如今,還有很多人,想着向徐少杰靠拢,包括马留良等人,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目的,现实社会就是這样,沒有谁愿意为你无缘无故的付出,大家都是相互的,他们忠于徐少杰的目的,基本都是为了能够得到提拔,或者是得到好处的。 徐少杰满足了,只要能够实现自身的抱负,想那么多,是沒有必要的。 张勋主要是汇报招商引资的工作,說起来,张勋是主管领导,只不過招商引资工作,经常牵涉到资金的事情,刘开林也在管着一些事情,如今,张勋和刘开林是有着分工的,张勋主要负责将企业引进来,后续的工作,多半是刘开林负责的,而且,這些企业进入陇南省,意味着面配套的项目资金,也可以到位的。 陇南省的招商引资工作,取得了歷史性的突破,主要還是得益于李明峰的宣传和身体力行,沿海地方的优势,正在慢慢的消失,不少的企业,已经准备搬离了,這是一個大好的机会,陇南省暂时還有着不少的优势,土地方面、税收方面。特别是劳动力方面,都具有沿海所不具有的优势,但是。缺点也是明显的,就是交通問題,运输的费用是比较高的,所以,徐少杰目前重点争取的,就是交通方面的项目。 张勋的汇报,沒有那么严肃,张勋自己也知道,在徐少杰的面前。沒有必要毕恭毕敬,徐少杰主要看的是工作成绩,为人是比较随和的,和有些领导的认识是不一样的,這么长時間了,从来沒有看见過。徐少杰板着面孔训人的,但是。干部都佩服徐少杰,主要還是徐少杰有能力,能够推动工作的开展。 汇报很快结束了。徐少杰看了看時間,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好了,老张,下午我請客,我們出去搓一顿。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饭了,不過,喝酒你可要照顾我,我們按照不同的比例来。” 张勋喝酒是很出名的,喝下一斤茅台酒,可以照样开车,只不過现在不准酒后驾车了,徐少杰不是张勋的对手,每次两人一起喝酒,张勋比徐少杰要多喝一倍的白酒。 “徐省长,還是我来請客,好几次都是你請客的,這一次,我来。” 徐少杰沒有拒绝,一般人都以为,徐少杰出去吃饭,一定是公款吃喝的,省长怎么可能自己掏腰包付钱,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其实不然,徐少杰在外面吃饭的机会太多了,一年到头,每天都在外面吃,都有些吃不過来,大多都是在宾馆裡面,饭店裡面,這样的宴請,徐少杰是很讨厌的,有的时候,是沒有办法,能够推掉的,徐少杰尽量的推掉。 虽然說出任陇南省省长了,但徐少杰還是习惯吃小餐馆,习惯吃大排档,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不会丢掉,可惜這样的机会太少了,一来人不合适,有几個人能够和省长一起去吃大排档,二来時間不合适,不一定都有時間。 今天的机会就很好,考查组的還在陇南省忙乎,徐少杰的事情,相对就少了一些,省委那边,暂时有周玉波负责,面部门的,自从考查组来了之后,到陇南省来的频率,少了很多,徐少杰也乐得清闲。 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两人进入一個包间坐下了,如果老板知道了,陇南省的省长和副省长在他的小餐馆吃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孙健和张晓军是时刻跟随的,他们坐在外面吃饭。 菜很快就来了,两人端起了酒杯。 酒過三巡,话语自然就多了一些了,聊着聊着,张勋說到了会原市班子调整的事情了。 “徐省长,会原市班子调整的事情,定下来了嗎?” 徐少杰一直都在想着会原市班子的事情,总是下不来决心,正是因为這样,才想着和张勋到小餐馆吃饭,现在,张勋突然提出来会原市班子调整的事情,徐少杰知道,张勋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說的。 “老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說出来。” 张勋也沒有客气,他熟悉徐少杰的性格,反正自己是铁了心跟着徐少杰干了,也就沒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了。 “徐省长,会原市的情况,我不是特别的了解,不過我知道,這次的市长候选人,一共有两個人,市委副记龙江南和常务副市长左孝羽,這两個同志,实话实說,我对龙江南是了解一些的,好像左孝羽在省直单位的印象不是很好,似乎是有些骄傲。龙江南這個干部,說起来還是有些本分的,当然,现在說本分,似乎是贬义词了。” “呵呵,也不一定,领导干部懂得本分,是很宝贵的品质了,不知道有多少的领导干部,失去了本分,最终的结局悲惨啊,就說我們,還不是喜歡在這样的小餐馆吃饭,能够保持這样的习惯,我觉得很不错的。” “徐省长,也就是你這样看,现在很多的干部,都认为,本分是最大的缺点,干部就是需要察言观色,說话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能說過于直白的话语,意思表达出来,隐藏在话语裡面,要人家去体味,去猜测,我就不明白了,這究竟是为什么,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說,這到底能够体现出来什么样的水平。老百姓說话就直接啊。有什么事情,就說什么事情,一点都不隐瞒。我看很好啊。” “偏偏有些领导干部,以为說出来這样的话,就代表了水平,要去下面的干部去领会,能够领会的,就是聪明的,就是可以培养的,不能够领会到的,就排斥到了一边去了。這样的认识,真的是见鬼了。” “我对龙江南是看好的,感觉到龙江南這個干部,总体還是踏实的,我到過会原市,因为电子厂的事情。专门去检查了工作,和左孝羽也接触過。单从能力来說,左孝羽是不错的,但我有一种认识。左孝羽這样的干部,如果不能够好好的引导,今后可能会栽跟头的,他好像有些自视甚高” “呵呵,老张。有两個問題,你如实說,第一個問題,龙江南是不是找過你,你是不是帮着龙江南說话,第二個問題,你到会原市检查工作,左孝羽是不是慢待你了。” 张勋很实在,不会隐瞒自身的观点。 “龙江南确实找過我,不過,你大概不会想到,他找我,我們一共說了七分钟的话,其中他說了五分钟左右,我說了一句话,我沒有做出来任何的承诺,龙江南也很直接,实事求是的說出来了自身的情况,后来我了解過了,龙江南沒有任何的夸张,他甚至沒有给我递一根烟,我感觉到好奇。” “至于說到左孝羽,我为什么会有這样的判断,徐省长,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从基层一步步走来的,不会乱說话的,大家都不容易。次我到会原市去,很不巧,刘省长也在会原市,我們两人碰头了,就是那一次,我看出来了左孝羽的問題,我关注电子厂前期的情况,刘省长关注电子厂后期的建设情况,左孝羽是直接的负责人,但是在汇报的過程中嗎,差异是很明显的。” “在我看来,這是正常情况,以前我担任過市委记,面来的领导,身份不同了,接待的规格肯定是不同的,但這种表现,是在私下裡,是不能够公开表现出来的,否则就证明了,你這個干部的素质有問題,作为一個地方的一把手,是绝对要严格要求這些方面的。因为這样的举措,往往会得罪很多的人,给自身的工作,增添无数麻烦。” “通過一些事情的比较,同时,听到的一些反映,我個人认为,龙江南强一些,当然,這仅仅是我個人的看法,徐省长,你放心,我在你面前說话,很直接,不会有遮盖的,如果龙江南本人不争气,不管怎么求我,我也不会說一句话的。” 徐少杰沒有說什么,两人继续喝酒,慢慢的转移了话题。 回到家裡以后,徐少杰到卫生间去痛痛快快洗了個澡,身的酒气少了很多,现在喝酒,徐少杰基本不会喝醉了,至少在陇南省,徐少杰沒有机会喝醉,也沒有人敢给徐少杰灌酒。 唐婉柔一直都在客厅坐着,徐少杰有些奇怪,按說唐婉柔回家之后,一般都是关心徐雯婉的作业的,今天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洗完澡之后,徐少杰也在客厅坐下了。 “老公,次和你說的事情,我還沒有說完啊。” 徐少杰想了半天,沒有想到是什么事情。 “我就知道你想不起来了,我說的是会原市班子调整的事情。” 徐少杰半天都沒有反应過来,会原市班子的调整,与唐婉柔有什么关系,难道說唐婉柔想着到会原市去工作嗎。 看着徐少杰吃惊的表情,唐婉柔开口說话了。 “我不是替谁說好话,我是听到了一些情况,想着给你說說,次就听到一些了,那個时候,看见你很忙,就沒有来得及說,现在,我估计,马就要调整了,所以,专门和你說說的,這些下面的传闻,你一定是不知道的。” 徐少杰点点头,沒有說话,他也知道,唐婉柔一定不熟悉龙江南和左孝羽的,不会专门替谁說话,如果說唐婉柔反映一下下面的看法,還真的值得听一听。 “老公,省直单位,好多人对左孝羽的反映都不是很好,认为左孝羽有些看人行事,不過很多人认为,左孝羽一定是能够被提拔的。” “为什么会有這样的說法啊?” “会原市市长的竞争,也就是两個人,左孝羽和龙江南,龙江南以前在省裡工作過,是下派的,他的脾气,不少人是知道的,都认为有些不符合官场的规矩了,据說为人比较实在,不喜歡說空话,而且办事也踏实的。” 徐少杰眉头皱起来了,为什么会出现這样的情况,不是說龙江南不够扎实,工作缺乏灵活性嗎,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啊。 “這样的性格,在官场,肯定是不行的,会遭受到一些非议的,還有几個人,工作那么踏实啊,谁不是想着讨好面啊,实在的人,用大家的话来說,就是老实,就是不灵活,不知道察言观色,自己累死了,戏還不好看。在工作過程中,一旦他人掌握了你這样的性格,有些心怀叵测的人,就要借题发挥了,因为這些人,多半在工作中,是不踏实的。” 徐少杰猛然有些醒悟了,這样的道理,太简单了,唐婉柔一句话就說出来了真实的道理,徐少杰看着唐婉柔,觉得唐婉柔的变化,還真的是很大的,有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滋味了,居然能够說出来這样的道理。 “依照你的意见,谁当市长合适啊?” “老公,我可不敢随便說,我不了解会原市的情况,不過,从大家的反映来說,好像认为,龙江南是合适一些的,但龙江南的关系,据說比不左孝羽,我也奇怪了,从来就沒有看见你和两人有些什么接触啊,不知道左孝羽的关系,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也想過了,如果龙江南真的是大家說的這样的情况,那就的确合适一些的。”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你的面前說這些话啊?” “老公,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干了這么多年的公安工作,起码的判断力還是有的,人家要是想着为龙江南說话,不如直接在我的面前推薦,再說了,那么多的人议论,龙江南和左孝羽都沒有找過我,我凭什么帮着他们說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