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四章 等我 作者:易雪心 (鼎天小說居.dtxsj.) 今天才发现,原来订阅好象满十块就有送一张本书评价票啊,内個,虽然投了不知做嘛,可留着也沒用.亲也到個人中心裡看看,如果有免費的话,就送我吧?花钱的就不要了。[](搜读窝.souduwo.)還有内個,投的时候,亲千万别手滑了哈,俺有切肤之痛滴星星眼 姚老爷松了口气,喜玫孜的去回了老太爷,老太爷心裡的不平這才稍缓了些,嘱咐陆氏为墨兰备些厚重嫁妆,要像嫁新妇一般,将墨兰风风光光的嫁出去。陆氏当然满口应承,开始每日忙着替墨兰准备嫁妆。 李氏的决定其实也很无奈,谁让姚墨兰的身份确实不同了呢?虽然品级不高,可到底是御口亲封的官儿。可這样一来,周舫之在太守府的身份就变得极为尴尬,只好借着准备明年科考的原由,辞去了主簿一职,在家赋闲,全心读书。 墨兰并不关心自己入周家后会如何,花嫔的官职就象在她的身后撑了一顶保护伞,为妻也好,为妾也罢,沒有哪個周家人敢明着再给她半分颜色;她当然也不关心周舫之如何,關於周舫之的一切,還是从陆氏嘴裡听来的。听了也就作罢,他周舫之为官为民,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吃過早饭,被陆氏拉着絮叨了一番她的嫁妆,墨兰实在无奈,只得称头疼才躲了回房,将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她长叹了口气。望着空荡荡的帐顶,心中陡然升起深深的无力。自她来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觉得這么无奈。心中对魏槿的思念,就象一條條小虫,无情的噬咬着她的心。 她终于能够真正体会湖阳公主。难怪湖阳公主临走时,会用那种失落的。求而不得的眼神看着太守府的方向,她在等待丁梓秋的出现。 她鼓动湖阳公主,要主动不要放弃。怎么自己反倒堕入等待与期盼的轮回当中?想起湖阳公主,墨兰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床上一跃而起,朝外间喊了声杜鹃。(就到) 杜鹃进来伺候她洗脸绾发,她再亲自挑了身藕色长衫换上。对镜端详,镜中之影如薄雾笼花一般,窈窕婀娜。她满意的冲着镜中之人笑笑。转身大步出门。 杜鹃跟在后面追喊,“小姐,這是要去哪儿?可要我跟着?” 墨兰转身冲她摇了摇手,“我去花田,你去替我回我娘一声。便自忙自去吧。跟我娘說,花田有些难事,我今儿或许要晚些回来。” 再转身的时候,墨兰在心裡咬牙,魏槿,你躲!我就不信找不着你! 可要找一個存心要躲的人,却不是易事。 她知道魏槿。魏槿对牡丹十分上心,而魏家的牡丹大多种在庆乐山,所以除非另有要事。不然他一定日日都要上庆乐山,风雨无阻。 她第一個便去了庆乐山,也顾不得投来的那些异样眼光,见人便问。终于在一個花农的嘴裡知道,魏槿己经好段日子不来庆乐山了,庆乐花田诸事。如今都是魏老爷和魏柯在打理。除了庆乐山,魏家在县内還有不少散碎花田,魏槿具体去了哪处,却沒人知道。 墨兰于是再策马奔向奇云山。魏槿的习惯,有心事的时候就会将自己藏起来,常常在奇云山一呆两三天,直到心情平复才再下山,那個山洞,就是魏槿通常的藏身之处。 仍是落空。 离了奇云山,墨兰不知道再往何处去寻,又不甘心就這样回姚家,只好转身又回庆乐山,在山脚下徘徊发呆。 七月的太阳是正毒的时候,强烈的阳光毫不留情的在头顶灸烤着她,身体,還有内心。就算是经過這些日子的调养和刻意的锻炼,她的体质己经不错,可這样孤零零的站着,沒有希望的等着,她口干舌燥两眼发花,终于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什么是万念俱灰。 魏槿,他是真的要对自己撒手不管了吧?是啊,自己都要嫁作他人妇了。[] 墨兰就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或许再象她来的那個世界的一样,平摊开双手躺在地上好好儿的歇歇。她才动了动身子,就听见后面一個带着疑问的声音,有些耳熟:“姚……花嫔大人?” 墨兰转身,面前站着個灰布衣打扮的男人,她无力的一笑,有些恍惚的伸出手去,“魏平啊,你好,好久不见呢,握個手吧?” 魏平对她這种打招呼的方式显然有些不太适应,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更是无措,又看看她的脸色,“花嫔大人,你……還好吧?” “我好呢,仍叫我姚姑娘吧,這声大人,听着怪滑稽的。我是什么大人?沒用的笨蛋而己。好了,回见吧。”墨兰苦笑着說,冲着魏平摆了摆手,提步离开。她心裡竟沒有向他问起魏槿的想法,或许是她己经沒了再问下去的力气,只怕再失望一次,她真的就要這样晕過去。 她才要与魏平擦身而過,魏平突然犹豫的出了声,“大公子,他……” 墨兰猛的住了脚,转脸瞪他,“你說什么?” 魏平顿了顿,面上闪過一丝犹豫,還是接着說道,“大公子前两日在陈村花田,不過,昨天是夫人的忌日,公子祭拜回来,說要歇上两日……” 墨兰的精神大振,欣喜的看向魏平,“你說,昨日是魏槿的娘的……忌日?” 魏平点头,语气裡带着些遗憾,“大公子年年都是如此,夫人忌日之后,总要不见一两天,不過,我不知道……” “谢谢,魏平,谢谢!” 未等魏平說完,墨兰己经发足狂奔。是啊,是啊,她真是糊涂,怎么把這個给忘了?魏槿跟她說過。她娘忌日的时候,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魏大人的脸,怕自己忍不住要继续恨他。所以他会把自己一個人关在有她娘亲回忆的地方,就是县郊的那间小宅子! 又是一阵打马狂奔。 墨兰是個彻头彻尾的路痴。那宅子她只去過一次,若不是骏风悟性极高,绕了几個来回以后。便明白了她要去的地方,她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那個掩在深巷裡的,毫不起眼的宅子。 在宅门前下马,墨兰上了台阶在门前蹲下身,看着门角处微笑。她伸指去摸门角处歪歪斜斜的凹凸不平。魏槿跟她說過,他小时顽皮,刚学会用小刀的时候。就在门边刻了槿儿两字,后来她娘一直沒舍得抹去,就留到今天。如今门旧了,刀的刻印却還清晰可辩。 是這儿沒错了。墨兰深吸口气,站了起身。先是拉起门上的铁环轻敲,沒有反应。墨兰发了狠,继而很大力,很大力的猛拍门板,她实在失去耐性了,恨不能一脚就踹门进去。 终于,听见很重的拨门闩的声音,裡面听得出怒意。墨兰停手勾唇一笑,魏槿。我抓着你了。 门后果真是魏槿的脸,一脸的倦容,瞪着她的眼裡布满血丝。魏槿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惊讶取代,愕然的微张了嘴,“你……怎么来了?” “路過!”墨兰冲他一声大吼。忽然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用尽气力往他胸口一推。魏槿不曾防备。被她推得向后退了一步,门扇便向后退了开去。 墨兰毫不客气的进去,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魏槿,抬手将眼角的泪用力抹去,吸口气,才转身向魏槿,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向他下命令,“去牵骏风进来,关门,我有话說。” 魏槿怔了怔,原本就憔悴的脸色更暗,不過他沒有說话,转身去将骏风牵了拴好,再掩上门,然后便在离墨兰一步的地方站定,默默的看着她。 墨兰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還是强按下想抚他脸颊的冲动,冷冷的仰脸看他,“魏槿,就算要死,我也喜歡一刀来的痛快。你這算什么?玩人间蒸发啊?咱们相识一场,我要嫁人了,你就打算以這样的方向告别?不打算潇洒的說声拜拜,再祝我幸福之类?” 魏槿神情微顿,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霎了霎眼睛,目光便从她的肩头掠了過去,声音沙哑裡透着凄凉,“那么……告别?” “别你個头啦!”墨兰强装的镇定瞬间坍塌,怒火顿起,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边哭边骂,“你個笨蛋!你個白痴!你個创世纪大混蛋!我找了你一天,我快累死了……你,你還别,你……居然……不要我了?” 魏槿默不作声的站着不动,由她将自己的胸膛捶得“咚咚”作响。她很大力的踢着他的脚,他疼的却是心。告别?他就是怕她說這句话,让他彻底泯灭了希望,他才会将自己藏起来。她找不到他,也就沒有說這句话的机会。不要她?他怎会不要她!可他,要如何要她? 墨兰哭着打着直到自己略略解气,才伸手往脸上一阵乱抹,向后退了一步,抬脸看向魏槿,声音還有些抽抽答答,表情己经理智许多,“魏槿,我想了许久。我,你知道,我也是沒法子才要去周家。我……” 墨兰生怕心底的内疚阻止自己想說的话,语速便快了许多,“我知道,我這样想很自私,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怪你。我……对不起你,真的,你很好,该有更好的女人。可我……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等我,两年。两年就好。你等我两年,我一定会再从周家出来。我……” 墨兰說不下去了,后面的话她要如何說?她只好束手垂眸,就象法庭上的犯人等待被判刑。她也只是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可并沒有自信。两年?還两年就好?她太奢望了罢?他该笑她吧?這样的愿望,在现代都不太可能实现,更何况是這裡?正常的男人,谁会愿意等一個投入别人怀抱的女人?一個就算再回来,也声名不堪的女人? 沉默的時間似乎太长。 墨兰不安的紧绞着双手,泪眼朦胧中,她看着自己的眼泪在脚边开出一朵朵绝望的水花,這就是他的回答罢? “你說什么?”魏槿的声音。(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