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演戏 作者:易雪心 不好意思,修文归来。以后会每日八点稳定更新哈,谢谢 姚老爷看着自己的乘龙快婿,笑得合不拢嘴。带着赞赏的目光,扫了一眼同样满面春风的姚木瑞,冲他赞许的点了点头。 姚木瑞会意,也是一笑。他知道爹爹在夸他事情办的漂亮,不由的面露得色。在西园县,不,就算是整個花溪郡,他们姚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论财力,论花田的数量,与西门魏家不相上下。而魏家,不過顶着個花官的头衔,多年来,死死的将姚家踩在脚下。 也是,所谓“士农工商”,等级分明。魏家,虽也是种花的,可好歹挤进了“士”的行列,而姚家,充其量,也就是個农加商!如今姚家却与太守府结亲,有了太守作亲家,看谁還敢小觑姚家! 想着,姚木瑞带着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视了四周,周围的,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农和商,個個都带着谄媚的笑。 “哈哈,”姚老爷打着哈哈,道:“各位,小婿的风采各位也见着了,现在,啊?可该让小婿去迎门了罢?” “该,该!哈哈,”众人讨好的应着,“丁公子可是等得急了罢!哈哈!该去迎了!” 丁梓秋抱拳施礼谢過,正要开口說几句客套话。[]忽然见得一個小丫环神色慌张的挤了进来,在姚老爷的耳边低低的耳语了一番。 姚老爷脸色大变,“蹭”的站起了身,失态的大吼了一句,“什么?” 堂下忽然变得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姚老爷,丁梓秋缩回了嘴裡的话,也愕然的看着他。 “爹爹,怎么了?”姚木瑞诧异的问道。 “哦,”姚老爷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笑着掩饰道:“哦,沒事沒事,那個,后堂出了点事儿,贤婿啊,你先稍待再迎,我先去看看。木瑞。”姚老爷冲姚木瑞使了個眼色,“你先好生招呼着,我去去就来!” 說完,姚老爷离了座,匆匆往后面走去。 姚木瑞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沒事沒事,呵呵,俗话說,好事多磨,好事多磨!看样子,妹婿可得再等阵子才能迎我妹妹上轿了,妹婿,可是有些心急啦!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也是一阵哄笑。 “兄长說的可不是么?梓秋确是等得心急了,想早些迎得美人归呢!”丁梓秋也笑着打了哈哈,一边不露痕迹的冲着身边的小厮会英挤了挤眼。[] 会英会意,轻声“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该死,该死!”姚老爷随着海桐急急的往姚墨兰院裡走去,一边对着海桐轻声厉骂,“你们這群废物,一大帮子人,连一個小姐都看不好!姨娘呢,又是做什么吃的!” 海桐低着头迈着碎步,不敢应声。 “墨兰要有個好歹的,毁了這门亲事,我要把你们這帮子废物,统统的,全卖到窑子裡!” 海桐听得战战兢兢,更是不敢回话。 在杜鹃言简意赅的解释下,简秋罗终于弄清了眼前的状况:好吧,就算是唱戏,唱就唱吧,至少,老天给了自己再活過的机会!孔雀东南飞是吧?孔雀就是飞了,我也要让它再给我飞回来! 這边心裡還在豪情壮志。远远的,简秋罗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人急急的往這边走了過来。女的,同杜鹃一般打扮,是個丫环,在前领路;男的,年龄稍大,衣着光鲜,一身喜气,在后紧跟。 “是墨兰她爹?糟了!”简秋罗不禁一声低叫,往后又晕了過去! “怎么了,小姐!”杜鹃心裡一阵发慌,刚才還好好的,怎么說晕又晕了?忙又将她抱住,侧脸看過去,心裡似乎有些明白,老爷来了! 陆姨娘一见,又是嚎啕大哭:“墨兰啊!” “大喜日子,嚎個什么丧!晦气!”姚老爷跑了几步,低低骂了一声,扫了一眼呆坐着的姚木篱,便垂眼看向墨兰,问道:“墨兰如何了?快去喊大夫!” 杜鹃抹了把泪,回道:“回老爷,迎春己经去喊了,大夫应该就快来了。小姐才醒,睁了眼,說了几句话,又口吐白沫晕過去了,奴婢试過了,连鼻息都沒了!小姐的样子,怕是,怕是,沒法子上花轿了,老爷!這可怎么办啊!” 自己什么时候還口吐白沫了?简秋罗听着,心裡暗暗点头:這丫头机灵,一点就通! “闭嘴!”姚老爷大怒,“太守府的花轿,你說不上就不上么?就是用抬的,也得给我抬上去!” “都怪你,都怪你!”陆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跳了起来,对着平日畏之如虎的姚老爷又捶又打,“当初我就說不行,這门亲事,墨兰不愿应。你偏不信,你偏不信!呜呜,如今逼死墨兰了,你称心了?你是墨兰的爹么?好吧,好吧,你抬吧,你抬吧!用抬的,抬個死人去太守府,看太守府可会给你好脸!” 骂完,陆氏又坐倒在地,捶地大哭。 “這......”姚老爷的脸色变得煞白,這女人的话,虽然疯疯癫癫,却是有些道理。 “老爷,来了,大夫来了!”迎春老远的就喊了出声,一边引着大夫往這边走。 宋大夫背着药箱子,急忙往這边走。听了說是小姐,恐有些不便,所以将懂些医术的娘子也带来了。二人看了這情形,心中明白了大半,分明是寻短见了,這哪裡是病? 心裡明白,嘴上却沒有說破,宋大夫行了個礼,“姚老爷!” “快,宋大夫,别多礼,先给小女瞧瞧,是不是還有得救!” “是。”宋大夫应了,放下药箱子,试试鼻息,又一手搭上了墨兰的脉,探了一会儿,直道:“奇怪,奇怪!” “怎么了,奇怪什么,大夫?”姚老爷和陆氏异口同声。 宋大夫紧蹙了眉,回道:“小姐的脉相倒是平稳,料想不会危急性命,老爷姨娘放心。只是,鼻息似有似无,断断续续,又是個极弱之相。” “這是什么意思?大夫?”陆氏一头雾水。 “那,”姚老爷问道:“既然沒死,有沒有法子让小女赶快醒来?今日可是要上花轿的啊?宋大夫,快想個法子!多少银子都沒关系,只要能让小女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