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倒打一耙的爆炸 作者:未知 白浪翻涌的海面上,一艘看起来颇有年头儿的货船用最低的航速和长长的缆绳像遛狗一样牵着百十米外已经失去动力的打捞船。 而在一百多海裡外的平静海域,平头哥号破冰船在几台摄像机的见证下,和一艘同样使用海洋迷彩涂装的反捕鲸船靠在了一起。 “马克船长,我們又见面了。”特意换上了一身白色船长制服的石泉,热络的和对面那條船甲板上,留着连鬓胡子的中年人打了声招呼。 這马克船长在上次众人去南半球寻宝的时候曾有過短暂的接触,当时正是在他们的情报帮助下才找到了日自己捕鲸船的位置,为此石泉還向他们捐赠了50万美元,名义则是救助海洋动物。 這位马克船长显然同样记得石泉,特意用提前学会的一句汉语奔奔坎坎的喊道,“石先生,恭喜发财。” “這老外怎么都喜歡学這句...” 石泉脸上带着笑嘀咕了一句,揽着艾琳娜耐心的等着对方扛着一面蓝底儿骷髅旗,带着两名新西兰某电视频道的摄影师来到了破冰船的甲板。 在两台摄像机的的注视下,双方热络的客套了足足五分钟的時間,马克船长這才将手中的旗帜交给了石泉。 這面象征意味十足的骷髅旗代表着平头哥号破冰船正式加入了对方的反捕鲸组织,为了做足戏份,石泉少有的主动在镜头前义正言辞的发出了威胁,“从今天开始,平头哥号破冰船正式加入反捕鲸行列。同样从今天开始,将被平头哥号破冰船撞开的也不再局限于两极地区的坚冰,還包括航路上邂逅的任何一艘参与非法捕鲸活动的捕鲸船。” 在身后充当背景板的众人欢呼之中,艾琳娜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张50万美元的支票双手递给了马克船长。而与此同时,张大副也亲自将那面蓝底海盗旗挂在了船头的位置。 在石泉的邀請下,马克船长带着摄影师和他们船上的大部分海员登上了位于直升机库头顶的甲板,這裡早已经摆上了一個個摆满了华夏硬菜的大圆桌。 在那两台摄像机的见证下,两條船的船员们觥筹交错的好不热闹,几個能歌善舞的涅涅茨汉子甚至将话筒连上了破冰船上的大喇叭开始鬼哭狼嚎。 “石先生,它们出现了。”躲在会议室裡的郑船长在无线电裡提醒道。 接到消息,石泉端着酒杯和坐在身边的马克船长碰了碰,“你们继续吃,我去换身衣服。” 早就被大伊万用华夏白酒灌的五迷三道的马克船长根本沒听完咸鱼的翻译,便举起杯子,用仅会的一句汉语喊道,“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伊万”石泉使了個眼色,仰脖子喝光了酒杯中的冰镇白开水,這才起身走向了船舱的方向。 伊万一屁股坐在石泉刚刚的位置,弯腰从脚边拎起一瓶闷倒驴,“咸鱼,告诉他,我們对瓶吹,看谁先喝完,输的人给大家跳钢管舞!” 咸鱼咧着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立刻将大伊万的话翻译了過去。与此同时,刚刚跑进会议室的石泉也从投影仪打出的画面中看到了两道齐头并进驶来的船影。 “是它们嗎?”石泉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问道。 “错不了”郑船长用激光笔指着事实画面,“他们升起直升机了。” “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面对石泉的担忧,郑船长自信的摇摇头,“這几條船本来就是用来走私的,别說起爆装置,能找到天然气的加注口都算它们厉害。” 在两人的闲聊中,两架直升机缓缓逼近,其中一架离着老远便开始来回盘旋,而另一架稍等片刻之后,這才谨慎的降落在了打捞船上。 郑船长老神在在的点上颗烟,“那條船的驾驶系统已经炸烂了,它们想带走這條船就只能用缆绳拽着走。” 似乎是在驗證他的判断一样,大概半個小时之后,那架直升机从打捞船上升空,径直飞向了经過伪装的天然气船。 “所有舱门都焊死了,想进去可不容易。”郑船长继续隔着屏幕调侃着那些偷偷上船的闯入者。 “他们会不会放弃這两條船?”石泉叼着烟问道。 “不会的” 郑船长指着其中一個视频画面中的打捞船說道,“别的不說,单单那艘打捞船就够他们换條新的捕鲸船了。更别提那條天然气船本来就是條日籍船。看着吧,最多一個小时他们就会上钩。” 让石泉沒想到的是,事实远比郑船长预料的更加草率,仅仅不到十分钟,停在远处的两條捕鲸船便开了過来。 在石泉和郑船长的偷窥之下,两條捕鲸船上的海员动作麻利的切断了天然气船和打捞船之间的联系,随后各自用缆绳拖拽住了一條船,看他们那架势,显然是准备先把這两條就近找個港口拖回去处理掉再說了。 “差不多了,开始吧!”石泉掐灭烟头說道。 郑船长同样掐灭烟头,拿起桌子上的卫星电话播了出去,随后在用带着北海道口音的日语焦急惊恐的喊了老长一段话。 等他挂掉电话,石泉這才问道,“你刚刚喊的什么?” “报警” 郑船长晃了晃手中的卫星电话,“通知澳村的海警,我們在救助一條打捞船的时候被日自己捕鲸船用舰炮劫持了。别的不說,在对日自己人的仇视程度上,澳村和我們华夏可以說不分上下。” “有好戏看了” 石泉话音未落,郑船长便已经拨出了第二個电话,随后投影仪打出的视频画面在闪過一道巨大的火光之后彻底失去了信号。 “几万立方的天然气爆炸,這威力应该不比小当量的核弹差多少了吧?”石泉說话的同时,已经起身跑出了会议室。 让他失望的是,两地终究隔着上百海裡的距离,即便他已经跑上了罗经甲板,也根本观测不到任何的动静。 虽然难免有些失望,但這才仅仅是個开始而已。几乎在爆炸发生的同一時間,远在菲猴国的霍衡便已经接到了消息,在他的授意之下,佳雅立刻带着一支专业的律师团队,邀請众多的媒体开了一次简短的發佈会。 在這场惊爆眼球的發佈会上,不但有经過剪辑的监控画面,同时還有打捞船的船长在隆隆的炮声中通過卫星电话深情阐述的遗言和对凶手的诅咒,以及邀請来的众多海员家属的控诉。 只不過這些被炒的满天飞的新闻注定和破冰船的众人沾不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此时他们正忙着用白开水继续给马克船长的人灌酒呢。 時間转眼到了第二天,终于从宿醉中清醒過来的马克等人看着昨天的新闻可谓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来之后,立刻摸了摸仍然装在上衣内兜的支票夹,待確認它還好好的躺在裡面,這才催着仍在船上的记者将昨天拍摄的视频发回了电视台。 当天下午,破冰船餐厅裡的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观看着新西兰当地最大的电视台播放的新闻內容,同时耳朵裡還听着咸鱼的实时翻译。而同样能看懂英语的刘小野,则将網络上的各种消息隔三差五的读给众人。 “现在新西兰和澳村的網络上一片倒的在反对日籍捕鲸船在附近海域活动。” 刘小野晃着平板电脑幸灾乐祸的笑道,“而且還有阴谋论說他们袭击那艘打捞船是对老板昨天在镜头前說的那些话的报复。” 何天雷放下酒杯,“黄泥吊进裤裆裡,這下它们算是洗不清喽!” “那么大的一片海呢,只要敢跳下去总能洗干净的。” 咸鱼接過话茬遗憾的說道,“可惜了我們买回来的武装直升机和船上的舰炮了。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拔刀相助一把?” “拔個萝卜” 石泉指了指电视,“剩下的那些捕鲸船估计這個时候正忙着找地方拆掉舰炮往家跑呢。” 郑船长笑着說道,“在东南亚和澳村它们是别想得到补给了,咱们华夏更不可能。它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派船接应,但霍先生肯定不会给它们這個机会的。” “先别关注那几條渔船了” 大伊万放下酒杯,“我們接下来去哪?别忘了我們的船上武器也不少。” “现在這儿飘几天” 石泉想了想說道,“等风平浪静之后我們再回去也不迟,另外趁着這段時間,咱们也可以翻一翻在那艘潜艇裡找到的资料...說起這個,丹尼尔情况怎么样?” 张初晴闻言放下筷子說道,“感冒症状稍微有些减轻了,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還要再养一段時間,不過正常交流应该是沒問題了。” 石泉点点头,“等吃完饭之后和他聊聊,看看這個倒霉蛋都经历了什么。” “他会不会就是那個镶钻小儿子?”何天雷警惕的說道,“說不定這就是他演的苦肉计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艾琳娜和娜莎异口同声的赞同了咸鱼的猜测。 “不用担心” 吃的满嘴流油的刘小野自信的說道,“把他带回来之后就铐上了,而且有书香拎着大棍子在一边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