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未来的生活 作者:未知 何天雷在楼上与卢坚科夫完成情报共享的同时,一楼的天井裡,刚刚上任的以萨迦也第一時間进入了角色。 “石先生,伊万先生,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這场婚礼交给我来安排怎么样?”以萨迦站起身,文质彬彬的主动請缨道。 “你组织過婚礼?”大伊万将信将疑的问道,那语气裡明摆着信不過這個主动送上门的犹太人。 “肯定会让大家满意”以萨迦信誓旦旦的說道,同时示意刚刚下楼的穆萨和萨穆兄弟俩帮众人倒酒。 大伊万看了看娜莎,又扭头看了看石泉和艾琳娜,犹豫片刻之后将刚刚写好的名单推给了对方,同时咧着大嘴调侃道,“那就交给你了,如果這次婚礼让我满意,以后尤裡把你辞掉的时候可以来我的卡门卡城堡做個真正的贵族管家。” 以萨迦格外自信的拒绝道,“我会把石先生塑造成一個合格的贵族的”。 “跟我這儿玩养成游戏呢?” 石泉撇撇嘴正要說些什么,娜莎却敲了敲桌子,“尤裡,相比婚礼,现在有意见更要紧的事情。” “怎么了?” 见所有人都略有些紧张的看過来,娜莎笑着解释道,“是冰糖号邮轮的科罗廖夫船长,昨天他给我打电话,希望我們能尽快给他安排一位实习船长,他已经快七十岁了,最多也就只能再工作一两年就必须下船了。” “所以我們還得找個船长?”石泉皱起眉头,冰糖号可是艘大船,想找個信得過的船长可不容易。 “老板,我,我怎么样?”刘小野兴奋的凑過来,眼巴巴的看着石泉,“我想试试。” “你?”石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刚刚下楼的何天雷,却见后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摆明了一副无條件支持的态度。 “也行,你要想试试就试试!” 石泉痛快的做出了决定,“那條船最多也就一個月就能维修完毕,到时候你先跟着科罗廖夫船长跑一段時間,只要他认可,以后那條船就归你指挥了。” “肯定让他挑不出毛病!”刘小野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证。 這野丫头... 石泉摇摇头,暗中朝何天雷使了個眼色,后者则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稍等片刻,见众人再沒有提出新的問題,石泉清了清嗓子說道,“如今俱乐部的事情我和大伊万都已经沒有决定权了,而且我們一次性从南极捡回来那么多好东西,未来几年大概也不用再出去冒险了。兄弟们,咱们差不多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 “我才加入怎么就退休,而且一個月之内退休了两次...”坐在以萨迦旁边的玛蒂尔达暗自嘀咕了一句。 石泉瞥了眼這個被以萨迦轻易骗到手的小姑娘,再次清了清嗓子继续說道,“關於以后大家的安排,我和大伊万商量之后做出了一些决定。” 所有人闻言都跟着紧张起来,甚至邓师傅两口子更是不舍的看了眼身后的厨房,在這裡工作可比他们前半生经营那個小饭店有意思多了,难不成這是要裁员了? 沒等众人多想,石泉已经从艾琳娜的手中接過了一台平板电脑,“首先,不管是三條船,還是雷达站或者大伊万的城堡都需要大量的安保力量,所以我們将成立一家安保公司。大家有沒有兴趣竞争上岗的?” “老板,我就算了。”让石泉诧异的是,第一個跳出来弃权的竟然是咸鱼。 “你有其他打算?”艾琳娜的好奇的问道。 咸鱼一脸得瑟的点点头,像個溜达鸡似的晃悠到大伊万边上,接過对方手裡的大红色高音喇叭,将声音开到最大之后得意的說道,“喂喂喂?那個,大家都注意下哈!就在刚刚,初晴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另外在从南极回来的路上我們俩就商量好了,以后可能在海上博物馆边上开個宠物医院,以后有想养猫养狗或者给宠物拆弹的,可以随时联系我,看在都是兄弟的份儿上,给大家打五折。” “我给你打骨折,快把那破喇叭关上。”石泉笑骂,“你小子這是准备回国发展了?” 咸鱼的娃娃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回去了,我是看明白了,哪都沒有咱家裡安全,以后初晴跟着我,除非天天住在這雷达站裡,否则身上背個火箭炮我都沒安全感。所以還不如回去呢。” “這样也不错” 石泉想了想說道,“你们俩要是打算开什么宠物医院不如等等,海上博物馆旁边马上就要再盖一座赝品博物馆,到时候我在一楼给你留几個铺子,你就开在那儿吧,到时候我姐也会在那开個超市,你小子顺便帮我守着那两個博物馆和超市,咱们這边工资照样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咸鱼想都不想的便的同意了石泉的安排。 他也确实不用客气,一切都像石泉最初的计划的那样,他這個农村走出来的泥娃子更相信靠感情维系的关系,這咸鱼一旦和张初晴结婚,以后两家基本上就算是亲戚了,既然是亲戚,那還有什么客气的? 少了一個至关重要的竞争对手,阿萨克当仁不让的接下了安保公司的项目,反正這份工作本来就是给涅涅茨人准备的,就算为了自己的族人,他硬着头皮也得接下来。好在虽然咸鱼不帮着他了,但不是有新入伙的犹大嘛,用谁不是用? “安保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是旅游和传媒公司。” 石泉划拉着屏幕說道,“不管是咱们那三條船還是這座雷达站甚至国内的博物馆和大伊万那边的城堡,以后都可以接待游客,這份工作有谁有兴趣的?” “我跟着小野跑船”何天雷第一個摆手拒绝。 根妮雅不急不缓的举起手,“我們来吧,白俄那边這两年已经有在学旅游和汉语专业的孩子了,相信有布尔坎帮忙,应该沒問題。” “本杰明,請称呼我本杰明。” 坐在对面的阿拉伯帅哥微笑着纠正道,“复仇组织只给我留下了本杰明這么一丢丢记忆了,所以以后請称呼我本杰明,谢谢。” “說起来你是怎么混到阿拉伯那边的?”何天雷好奇的问道。 “就像控制阿方索的维吉尔一样” 本杰明坦然的說道,“我那位名义上的父亲也是被我們控制的,他真正的私生子现在大概在欧洲的某個酒吧裡围着钢管转呢吧。” “别看我” 以萨迦见石泉看過来,立刻将锅甩给了曾经的上司,“我們都只是侥幸活下来的旗子而已,自二战结束前我們已经受了太多磨难了,有时候为了达成一些目的,难免会用些极端的方法。” “希望领土逐渐消失的巴勒斯坦人能理解你们的磨难” 石泉撇撇嘴,懒得跟這几個退休疯子废话,他之所以以萨迦愿意收留几人,无非是担心這几個人放飞自我后让犹太复仇组织死灰复燃,与其天天惦记,倒不如收到麾下适当的压榨,让他们做個快乐的打工人,往大了說,這多少也算是为世界和平做了贡献不是? “别岔开话题了” 艾琳娜轻轻用茶杯盖敲了敲桌子,“旅游和传媒公司就交给根妮雅吧,孤儿院那边会提供人力支持的。尤裡,继续吧。” 石泉点点头,扭头看向了颇有些茫然的邓师傅一家,“邓大叔,有沒有兴趣经营一家旅馆?” “啥?”邓师傅捏着围裙边反问道。 “咱们在维堡還有座那脆留下来的旅馆” 大伊万主动解释道,“邓师傅,那座旅馆交给你们一家来运营怎么样?” “可...可俺们连俄语都沒学会呢”邓师傅手足无措的說道。 “不懂俄语才符合那裡的需要,而且以后入住那裡的,基本上都是咱们的邮轮接送的乘客。”石泉憋着坏额外提醒道,“而且只要书香解决了斯科佳,就算不会俄语也沒什么。” “干了!俺们干了!” 赖大婶立刻拍着胸脯应下了這差事,所谓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只要对自家的儿子有利,别說那座旅馆,就算是迪拜的某個大帆船酒店,這老两口咬着牙都能给操持起来。 石泉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正在二楼环廊上看热闹的卢坚科夫,后者则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石泉对那座距离彼得堡沒多远的旅馆做出的安排。 娜莎等石泉收起了平板电脑,這才端着咖啡杯說道,“尤裡,既然以萨迦接手了大家的婚礼筹备,接下来這段時間你们有什么安排?” “接下来我和艾琳娜准备带着索菲娅出去玩几天,可能還要借你家的飞机用用。”石泉說道這裡看向大伊万,“你们呢?” “当然是回我們的城堡” 大伊万再次看向众人,“11月1号,大家带着准备邀請的宾客都来我的城堡,到时候我們一起去列支敦士登。” 众人齐声欢呼,各自举起杯子碰到了一起,在酒液飞溅中,娜莎拿起摆在身前的单反,给众人拍下了一张充斥着笑脸的合影。 两天之后,一架飞机从伊尔库茨克机场起飞,先将大伊万两口子送到摩尔多瓦之后,立刻转道飞向了德国的纽伦堡。 不久之后,石泉驾驶着一辆阿方索帮忙提前安排的轿车,带着艾琳娜和索菲娅离开机场,循着布丽塔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一座紧挨着纽伦堡军事审判法庭旧址的公寓。 “我来過這裡” 刚一下车,索菲娅便指着法庭旧址說道,“每年夏天,妈妈都带我来這裡讲审判坏人的故事。” “每年都来?”石泉诧异的问道。 布丽塔伸出三個白嫩嫩的手指头,语气肯定的說道,“我至少来過四次!” “這才是四” 石泉哭笑不得的帮這個用牵引绳拉着冰糖的小家伙多伸出一個手指头,“你這数学都咋学的?” “数错了”索菲娅吐吐舌头,丝毫不觉得多数一個或者少数一個手指头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石泉蹲在索菲娅的身前问道,“索菲娅,既然你来過,就带艾琳娜阿姨去裡面参观一遍,给他讲讲审判坏人的故事怎么样?” “她听不懂德语”索菲娅的小脸上满是难過。 “艾琳娜阿姨已经在学了,另外你也可以教她德语不是嗎?” 索菲娅歪着脑袋想了想,将冰糖的牵引绳递给石泉之后最后拍着胸脯說道,“那我就带艾琳娜阿姨进去讲审判坏人的故事。” 石泉朝艾琳娜使了個眼色,等她们两個穿過马路买票进去之后,立刻弯腰抱起一脸解脱表情的冰糖走向了那座高档公寓。 乘着电梯直达顶楼,石泉钻进楼梯间抽出佩枪顶上子弹并且打开了保险,這才将其揣进衣兜裡,牵着冰糖走向了這层公寓唯一的房间。 用索菲娅的生日打开了密碼锁,石泉推开房门之后稍等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去。出乎他的意料,這個比之维堡地下游乐场一点儿不小的巨大房间裡布置的格外温馨,五颜六色的墙壁上挂满了索菲娅从小到大的照片。 而在厚实的木制地板上,還摆着一個個大小不一却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子,同时每個盒子上都放着一张光盘和一個写着日期年份的便签。 轻而易举找到了索菲娅下一次生日的礼物,石泉看着窗外正对着的纽伦堡审判法庭旧址轻轻叹了口气。 布丽塔這個女人对索菲娅的爱毋庸置疑,那脆和犹太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仇恨同样毋庸置疑。但就像布丽塔死前說的那样,最后杀死那位老舞女的不是犹太人,而是她這個那脆的新生代。 再想想布丽塔几乎每年都带着她的宝贝女儿来纽伦堡审判法庭旧址讲故事,或许在那個诡计多端的女人心裡,她說不定早已经厌烦了“那脆余孽”這個见不得光的身份。 但换個角度想,那脆无可厚非必须被消灭,但犹太复仇组织又能强到哪去?甚至不說他们那個曾经财力惊人的复仇组织,仅仅巴勒斯坦日渐消瘦的国土面积和头顶终日盘旋的战斗机带来的恐慌,或许比二战时犹太人经历的一切也差不了多少。 再次看了眼窗外的法庭旧址,石泉也终于明白了那些大佬们联合做局让那脆和复仇组织同归于尽的根本用意——這個终日充斥着战争的世界,容不下任何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