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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内火外寒【一千六加更】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一千六百票的加更送到,于是還欠着七章加更,然后小无還很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本的加更是按照两千字一更的加,结果现在一改变成了三千字,于是我……吐血~只能說這两天尽量的给大家加更,实在有加不上的,上架后也不会赖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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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站在院门口叉腰骂了几句,静下心来一寻思,又觉得心裡不踏实,赶紧丢下扫把,叮嘱儿子好生看家,自己找了個方巾包住头脸挡风,步履匆匆的朝娘家走去。

  荷花从树后面钻出来,远远地缀在李氏身后,想去听個究竟。

  “娘,老三在家嗎?”李氏心急如焚,哪裡注意到身后有沒有缀着尾巴,快步进院就嚷道,“老三在不?”

  “你干啥,一大早晨就瞎嚷嚷。”李氏的娘家爹披着衣裳从屋裡出来问道,“老三在城裡做生意,你找他作甚。”

  李氏掩饰道:“沒啥,我這不是看博凯這么久還沒回来,心裡担心過来问问嘛!”

  “有他三舅在城裡看顾着,能出啥事儿,說不定是考得好多玩儿几日再回来呢!”李老爹不以为然地說。

  李氏的娘从屋后绕過来,听到她们父女俩說话,也插言道:“不管考好考坏,好歹找人少個信儿回来,也省得家裡担心不是,這眼瞧着都半個月了,能不着急嘛!”

  李氏闻言却又朝她娘不乐意道:“娘,這是怎么說的话,什么叫考好考坏,博凯這回肯定考得好,到时候說不准领個贡生的身份回来,也不枉费我在他身上花的……”

  “就是啊,那么多银钱花下去,再不考個名次回来,那可真是太說不過去了!”裡屋走出来個花枝招展的小媳妇,白面皮、吊梢眼,笑容假惺惺地虚浮在脸上,說话暗中带刺儿。

  “老三家的,你這话什么意思?”李氏顿时立起了眉毛嚷道,“我花银子又沒花你一分一厘,你在這儿說得什么风凉话!”

  “呦,我說大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這盆水都泼出去了十几年,地皮儿都该干了,咋還好意思伸手找娘家拿钱。”那小媳妇毫不让步地双手叉腰道,“而且那钱也都是大哥和我家男人出去起早贪黑做生意赚的,爹娘也是我們养活伺候着,你回来不是要东西就是要钱,你還不如把你家男人招回家来算了,到时候博凯和博源都改姓李,也省得我們省吃俭用的给别人养孩子。”

  荷花躲在杖子外面,听了半天也沒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转头又拔脚往回家跑,在往村外去的路上,正遇到赶着车要去城裡的的祝永鑫。

  “爹,爹,我也要去!”荷花赶紧追過去喊道。

  祝永鑫回头见是荷花,也不停下来,只嚷道:“快赶紧回家,又不是进城去耍。”

  荷花却是沒有那么好打发,還是追在后面喊:“爹,我想大哥了,我也要去。”

  “你這孩子……”祝永鑫最后沒法子,见荷花执意在后面追着,只好停车把她抱上来,又拦了個村裡的孩子让给方氏送個信儿去,這才赶着车出了村子。

  祝永鑫心裡着急,一路上板着脸赶得飞快。

  刚开春的风冷得刺骨,荷花悄悄地缩在他的身后,勉强挡住迎面吹来的风,但還是冻得手脚冰凉。她知道祝永鑫坐在前头,肯定比自己還要冷上许多,所以也不吭声,只扯過车上的草袋子盖着腿脚,不住地搓着双手忍着。

  到了城裡,祝永鑫存了牛车,领着荷花就先去了李氏娘家兄弟的铺子,想问问到底是個什么情况。

  李氏的三弟正在店裡,一见祝永鑫进门,骇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招呼道:“祝、祝二哥,啥风把你吹来了,想要、要买点儿啥?”

  荷花一看這架势,就知道這回完了,不等祝永鑫开口发文,就直接嚷道:“李三叔,村儿裡已经有人捎了消息回去,說這回童生试有人贪墨舞弊,我大娘也已经知道了,都已经气得不行,你還想瞒着啊?快說我哥在哪儿呢?”李三哥一听說是村裡都知道了,反倒稍稍镇静了下来,叹口气道:“你们跟我走吧。”

  跟着他从铺子的后门出去,七拐八拐,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周围的房子都破旧不堪,又往裡拐了一條胡同,這才停在一处门板都满是缝隙的院门口。

  李三哥抬手推门进去,边走边嚷道:“博荣在屋嗎?”

  荷花人小脚快,已经抢先钻进屋裡,顿时就抬手捂住了口鼻,這屋子不知道多久沒人住過,也沒生火烧炕,又冷又潮,满屋子的霉味直呛人,窗纸居然還有破口,外头的阳光透過破口照进屋,光线下无数的尘埃飞舞着。

  她眯起眼睛,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大哥,大哥在不?”

  炕上的角落裡传来微弱中带着疑惑的声音:“荷、荷花?”

  荷花這会儿已经适应了屋裡昏暗的光线,這才看到炕角处有人蒙着被子躺着,她手脚并用地爬上炕,同时朝外面喊道:“爹,大哥在屋裡,我看他好像是病了,你赶紧进来啊!”

  祝永鑫正在外屋拎着李三哥的衣领子,逼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女儿急得有些变了动静的声音,赶紧丢开手进屋,也是半晌才适应了屋裡的阴暗,這才瞧见儿子脸色晦暗,唇边起了一溜儿的燎泡,顿时觉得心头火往头顶上涌,转身冲出去就要找李老三算账,可惜李老三哪裡会乖乖地等着他,他冲到胡同裡左右看看,哪裡還看得到李老三的影子,只得压住火气回到屋裡。

  荷花上炕后伸手一摸博荣的额头,热得烫手,心裡把李氏和她兄弟骂了几百遍,却也知道這個地方是不能再住下去的,好在博荣還有些意识,在她的半搀半扶下坐起身子。她伸手扯過被子打算叠好收拾行李,摸到那些走前方氏刚晒得蓬松喷香的被子,如今已经潮得又扁又硬,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手下也不停顿,见祝永鑫气呼呼地回来,头也不抬地說:“爹,赶紧带哥哥去看大夫吧!”

  祝永鑫躬身背起儿子,手裡拎着包袱,领着荷花一边问路一边转過好几條胡同,总算是到了一处不大的医馆。

  坐堂的大夫一看博荣的模样,当即就皱着眉头问:“都病成這样了怎么才来抓药。”

  祝永鑫觉得又是气恼又是憋屈,蹲在地上死命捏着拳头,抵着头也不吱声。

  荷花只好道:“我哥是进城来参加童生试的,病在這儿也找不到人给我們捎信儿回去,這么久沒回去家裡担心,一路寻来才知道人病了,一刻都沒敢耽搁就找医馆。我們是乡下来的,对城裡什么都不熟,刚才问了好几回路,那些婶子和婆婆们都說您這裡最好,所以才特意寻了過来。”

  那老大夫有些诧异地看看荷花,捋捋胡子道:“瞧你小小年纪說话倒是清晰。你哥這病先是急火攻心,但是未能及时排解就受寒受潮,這样一来,内火外寒,冷热交加自然就严重起来。”

  “大夫,那這病好治不?”荷花听他說得似乎很是严重,心裡更是着急地问,“那到底是该驱寒還是降火呢?”

  “嗯?”那老大夫本来是在捻须思索,听了荷花的话,又再次抬眼探究地打量着她,试探地问,“丫头,你家有人行医?”

  荷花忙摇头,装傻充愣地說:“沒有,我刚才瞎說的。”

  那大夫明显有些不信地看看荷花,但是扭头又看看蹲在地上绝对农民打扮的祝永鑫,觉得自己那些什么民间高手的想法实在不切合实际,于是晃晃头丢开不管,坐到桌旁提笔蘸墨,沉吟拿捏着开了個方子,然后扭头问祝永鑫道:“這位小哥,這药是抓回去你们自己熬還是在我們药铺裡熬?”

  祝永鑫闻言有些犹豫,上回老祝头来城裡看病所以他還算知道,城裡的医馆后面直接就是民居,外地過来看病的可以直接花钱住下,医馆裡有人给熬药做饭,不過价钱也是比去住大通铺要贵上几倍。可是如今博荣病得神志不清,還带着個年幼的荷花,就算舍得花钱,带着個病人店家怕是也不让进去住的。

  好在走前方氏让他多带了些钱来,刚才也看了博荣带来的钱也沒用多少,估计還能勉强撑上两天,最后咬牙点头道:“我們在城裡沒有住处,若是医馆這儿有地方,就在這儿住下。”

  大夫闻言就把手裡的方子交给店裡的学徒,吩咐道:“先去叫小秀出来带這位病人进去歇着,你去抓了药拿過来给我看過,我再告诉你如何煎药。”

  学徒依言去了,诊堂后门的藏青色门帘子一闪,裡头出来個身量纤细,模样清秀的丫头,瞧着也就十岁出头的年纪,過来轻声细语地对祝永鑫說:“請扶着病人跟我进去吧。”然后回身拉起荷花的手,“小妹妹,姐姐领你到后面去。”

  从后门出去,是個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东西两边都隔成好几间屋子,裡面收拾得干净暖和,小姑娘把他们安置在东边中央的一间道:“這间屋子太阳最好,你们把他扶进去躺下歇着,我去给你们端水過来,先给他擦拭擦拭身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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