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女人的战场
前边几天因为是新婚,在老夫人院裡呆的時間比较长,再加上祁佑又在家裡,华如初便免了几位姨娘的晨昏定省,如今一切上了正轨,该立的规矩也是时候立起来了,做为害羞内向的新娘子,总不能表现得和别人不一样。
“她们什么时辰過来的?”
“您刚去老夫人那裡沒多久她们就来了,婢子让冬菲带了人在那边侍候,冬菲性子稳,您不用担心,出不了什么岔子。”
喝了口茶,华如初起身,“有种上战场的感觉。”
云书失笑,给她整了整衣服道:“她们加起来都不是您一招之敌,也就是您不把她们放在眼裡,不愿意收拾她们。”
“收拾了又能怎么样?就是把她们都卖了,祁佑就不能再领几個新人进门来?归根结底問題不在女人身上,只要她们不和我過不去,我也不会为难她们。”
云书不再說话,扶着她往旁边厅裡行去,在這方面,小姐有着她自己都沒发现的固执的天真,要的东西太纯粹了,這样的纯粹能给得起的人——少,至少她沒有看到過。
她不敢說姑爷是個怎样的人,但是她知道,只要有這些女人在,姑爷就成不了小姐想要的人。
偏厅内,三個女人等得都有些焦躁,跟了祁佑最久的绿柳本就有些小性子,這会更是摆了脸色。
吴氏和段氏已经喝完两杯茶了,当然,是冀州這边的茶,冬菲不可能把小姐的好茶叶给這几個要和小姐抢夫君的女人。
“少夫人是不是都忘了我們在這裡了?不是从老夫人那裡回来了嗎不跳字。
冬菲眼观鼻鼻观心稳稳的回道:“小姐马上就会過来,請三位姨奶奶稍待。”
這是要给她们一個下马威嗎?段氏和吴氏对望一眼,心下都如此想,她们两人入门時間相差无几,向来是联合起来对付绿柳,现下,对手又增加了一個。
绿柳虽說心裡不愉,却也不会這时候出头,只是朝自己的丫头发火,“沒看到我都流汗了嗎?不知道给我扇一扇?”
“是,姨奶奶。”
段氏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轻笑着道:“绿柳妹妹,這扇子還能把人心裡的火扇下去?”
绿柳哼笑,“姐姐可不要小看了妹妹這丫头,她還真有這本事。”
吴氏刚想前去帮腔,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帘子也被丫头打起。
三人连忙起身,看到进来的人后欠身下去,“见過少夫人。”
“免礼,让你们久等了。”
吴氏惯会来事,听到這么說连忙接到,“這本就是贱妾们的份内事。”
份内事就是一直等待?這么一說好像也是,等着男人的宠爱,等着府裡主子们的吩咐,等着她這個正房夫人的为难。
和她们一比,她的日子已经很好過了,华如初瞬间觉得自己矫情了,总拿以前来做比较,她自然是委屈了,可和那些沒身份沒地位如眼前這几位相比,她已经是在享福了。
三人泾垒分明,绿柳站一侧,吴氏段氏站一侧,脸上神情恭谨,仿佛刚才的不耐从来沒有出现過。
华如初也不知道立规矩要做些什么,之所以有這样的规矩說白了就是为了约束妾室们,让她们知道在大妇面前,她们和丫头沒有区别,也就是個侍候人的。
除此之外,還有何用?
做为一個害羞内向的新夫人,她只要脸红就可以了吧。
运功把脸逼红,华如初微微抬头,满满的不好意思,“我家裡沒這许多规矩,我也不懂要怎么给你们立规矩,不如我們就坐下来随便說說话好嗎不跳字。
三人心下大喜,新夫人不懂她们可是非常懂,要是新夫人真按那些来她们這日子就沒過头了。
可三人到底也是心有城府的,听到她這么說哪会一口就应下来,连忙欠身道:“在少夫人面前,妾等不敢坐。”
“沒关系,這裡也沒有外人,我……我也有点事想請教三位姨奶奶。”
三人对望一眼,吴氏精乖的端起茶杯,用杯盖沿着杯沿滑了一圈,打算把茶沫刮掉递到少夫人手裡,眼神不经意的扫過杯中的茶水,动作却顿住了,這和她们喝的不一样。
忍着想要揭开杯盖瞧瞧的冲动,吴氏把茶递過去,道:“夫人有何想问的尽管开口就是,我們哪能瞒您什么。”
低头喝了口茶,华如初心中冷笑,你们会回答才是有鬼了。
“其实,其实也沒什么,只是我和夫君毕竟相识不久,我也不知道夫君喜歡些什么,有沒有什么忌讳,要是,要是沒注意好让夫君生气了总归不好。”
绿柳自小侍候祁佑,這方面沒人比她更清楚,所言所行都最让祁佑舒心,以前三個妾室祁佑去她那裡是最多的,這也是吴氏和段氏联合起来对付她的原因。
此时听得少夫人问起,吴氏哪会放過這個机会,赶紧道:“夫人,绿柳妹妹从小侍候大公子,妾和段妹妹进门却也不過两年,论起对大公子的了解加起来也沒有绿柳妹妹多,她一定非常愿意告诉您。”
绿柳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要是她真的說出来,這两個贱人一定学得比少夫人要快多了,哼,想从她這裡套话?做梦。
欠了欠身,绿柳眉目间尽是娇俏的笑意,“夫人想知道的事,绿柳当然不会瞒着,只是夫人和两位姐姐也知道,大公子向来情绪不外露,绿柳虽然侍候了他多年,也不過是知道他不喜张扬罢了,膳食上面更是从沒要求,上什么就吃什么,這点想必两位姐姐也清楚才是。”
這话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区别?华如初如绿柳所愿的看向吴氏和段氏,两人咬牙点头,大公子不喜张扬谁不知道?不挑食并不代表就什么都喜歡啊!她们要怎么让這個单纯的少夫人知道绿柳是在糊弄她?
“绿柳妹妹這么得大公子喜歡,必定是有其過人之处,夫人即都问起,绿柳妹妹也不愿意实言相告嗎不跳字。
绿柳满脸委屈不解,“大公子是长情之人,妹妹侍候了他這许多年,就是看在這情份上他也不会薄待妹妹的,妹妹哪有什么過人之处,就是多用了些心罢了。”
這话,是說给她听的嗎?华如初不插话,当沒理解其中的意思,随她们去狗咬狗,她就当是看热闹了,再撑一会散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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