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直观感受到岑寂是個疯子
偶尔她会坐叶承唯的顺风车回学校,不過大多数时候,岑寂会来接她。
她要想回寝室住,岑寂也不会硬要带她去南亭苑。
许榕真心觉得,岑寂在慢慢变好。
两人的感情也似乎是走向了正轨。
“老师,帮我检查一下。”
楚策把写完的作业扔给许榕,“和男朋友聊天啊?”
他冷不丁地凑過来想看。
许榕下意识按了息屏,口吻冷淡:“請不要突然凑過来看别人的手机,很不礼貌。”
“切,我又沒把老师当别人。”楚策漫不经心地回答,噘着嘴夹了跟笔在人中处。
“今晚你男朋友也会来接你嗎?”
“会啊。”
“我觉着吧,老师,你好像越来越喜歡你男朋友了,那会儿我刚见到他的时候,還沒這個感觉呢。”
“是嘛。”
许榕不禁在脑海裡浮现出岑寂的脸,把头埋得更低了,“你别和我讲话了,我要专心看题目。”
楚策沒应声。
他敛着眸子,遮住眼底的嘲讽。
下午补课结束后,岑寂還要過会儿才能来接她,许榕趴在桌上看着下次补课的內容,不過沒多久就睡着了。
房间裡的温度暖洋洋的,催眠极了。
许榕想着不提前看也沒关系,心安理得地趴在书桌上睡觉。空心
楚策本来在打游戏,遇见两对情侣,他被坑惨了,刚想开麦骂脏,余光注意到书桌边的女孩睡着了,他瞬间噤了声。
然后果断選擇挂机。
楚策丢了手机,一個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鞋也沒穿,踩在毛绒地毯上,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心跳莫名地疯狂加速。
心跳的“扑通扑通”声就回荡在他耳边,他想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靠近睡着的少女,他的心就越发静不下来。
距离许榕一步之遥,他停下脚步,心跳却快得像是要跳出心脏。
他喜歡的人,被玷污過的神明少女,此时,在他面前睡着了。
楚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去碰碰她。
哪裡都好。
反正他一次都沒有触碰過她。
体内所有的躁动因子仿佛都苏醒了過来,疯狂叫嚣着,触碰她,亲吻她。
反正她也不干净了,不是嗎。
反正她也不是他心裡最圣洁的存在了,那他碰一下应该也沒有关系的吧。
沒关系吧。
指尖近乎触碰到她的发丝,楚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突然,许榕换了個方向趴着,此时,脸正对着他。
他猛地收回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双手捂住口鼻,静静地盯着面前女生的睡颜。
她沒有要醒過来的迹象。
楚策第一次认识到做贼能心虚成這副鬼样子。
過了几分钟后,确定许榕還在睡觉,他的心跳才逐渐平复成正常的状态。
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女生的唇,泛着粉嫩的红,唇角似乎破了一块,结了一块小小的痂。
却增添了异样的美感。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天在许榕颈上看到的吻痕,疯狂的念头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好想亲。
就亲一口吧。
亲一口不会被谁发现的。
只是亲一下而已。
理智逐渐被蚕食,楚策缓缓躬身,凑到许榕面前。
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就能亲上去了。
吱呀——
毫无征兆的开门声传来,楚策浑身僵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动不敢动。
门外,岑寂看到裡面的景象后,将门完全推开。
他目光阴戾,死死盯着楚策,却并沒有发出半点声音。
步步靠近楚策。
停在许榕身后,柔声叫醒她,“宝宝,醒醒,我来接你回家了。”
楚策脸上一阵羞躁,往旁边走了好几步,避开许榕的视线。
“……嗯。”
许榕睡得晕乎乎的,从桌子上直起身。
“能不能站得起来?”岑寂捧着她的脸揉了揉,“怪我,下回我早点把事情弄完来接你回家。”
“不怪男朋友。”
许榕曲着腿站起来,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岑寂怀裡倒過去。
“哥哥抱你。”
“好。”
岑寂打横抱起许榕,故意落下她的书包,无视一众路上遇到的楚家打招呼的人,把许榕送上车。
给人系好安全带后,岑寂故作想起某件事的模样,“书包沒拿,我再跑一趟,乖乖在這儿待着,哥哥很快就回来。”
“好~”
许榕微眯着眼,软声应道。
岑寂走后,她又放倒了椅背,继续睡觉。
楚家。
岑寂折返回来,太太面露诧异,又不敢搭话。
毕竟刚才出去的脸色就不好,這回进来的脸色更差了。
叶承唯像是明白了什么,跟着岑寂上二楼。
楚策還趴在书桌上,整個人蔫蔫的。
听到开门声,他脸色一滞,抬头见到岑寂突然回来,浑身不受控制地僵硬。
余光注意到书桌角落的书包,“是……来拿老师的书包的嗎。”
“不然呢。”
岑寂大步跨到书桌前,背上包,下意识在兜裡摸了摸,沒找到折叠刀,這才想起来是被呆狐狸给沒收了。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手裡转了個圈。
在楚策疑惑的目光裡,邪肆一笑,猛地扬手,笔尖扎进了楚策的手背上。
溅起的血沾在他的脸上,划出一丝诡异的美感。
他不紧不慢地补上之前沒說完的回答:“来弄死你的。”
楚策:“——!!!”
他连惊呼声都沒叫的出来,疼痛感席卷了大脑,他疼得趴在桌上,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
叶承唯跟上来,从门口只看得见岑寂的背影,楚策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岑寂,你在干什么!”
他心裡有股不好的预感,关上门,疾步走到书桌前,只见楚策趴在桌上粗粗地喘着气,眼角已经渗出了泪水。
“看不出来么,替你们家教训痴心妄想的杂碎啊。”岑寂偏头看向叶承唯,笑容温和,又莫名渗人。
话落,他猛地拔出笔。
少年手上赫然多出了個血窟窿。
楚策痛到失声,大颗大颗的泪珠往外滚,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叶承唯,哭腔道:“不要告诉我妈。”
他那点心思就死在手背上的血窟窿裡吧。
叶承唯不可置信:“你就不怕许榕知道這件事?”
這是他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岑寂是個疯子。
疯子就是疯子。
从来不会只是嘴上說說的恐吓。
叶承唯不由得打了個寒颤。
可能之前每一次和岑寂的交锋,他都是实打实地想杀了自己,而每一次自己能“死裡逃生”,无一不是许榕“救”了他。
因为顾忌到许榕,所以他被岑寂一直留命到至今?
叶承唯讽刺地扯了扯唇角,可是……
现在他手上有了疯子的把柄了啊。
只要许榕知道岑寂又做了這种事,那他把许榕抢過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
岑寂get新称号:原子笔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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