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许榕你還要我嗎
即使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对他也不過是一张嘴的事,他的内心不会受到任何道德指责。
“你拿什么保证你說的话是真的?”
许榕现在根本不相信他。
岑寂固执道:“不需要保证,我說沒有就沒有。”
她好累啊,心真的好累啊。
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在顷刻之间就被抽走了一般,身体瘫软,如一個提线木偶,沒有灵魂的娃娃,全靠岑寂支撑着她。
“岑寂,你能不能让我一個人待一会儿,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许榕木讷地开口问道。
“宝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一個人待着。”
面前的男人软着态度哄她,脸色是少有的温柔。
他和她额头相抵,低声耳语缠绵得如情人间的呢喃。
许榕却觉得恐怖。
這個人沒有道德感,沒有同理心,会選擇性地去接受他想接受的外界信息。
“做什么都可以嗎?”她问。
“嗯。”
“那我要和你分手。”
许榕一只手伸进包裡,找到之前从岑寂那裡沒收来的折叠刀,拆开绑着刀身的头绳。
刀紧紧握在手裡,许榕重复:“岑寂,我要和你分手。”
“你說什么?”
岑寂温声问道,脸上的笑甚至還沒收敛,依旧是刚才那般温柔如水的模样,可是整個人周身的气场却变了。
压迫感骤然袭来,压得人喘不過气。
瞳孔漆黑,倒映着许榕的身影,仿佛将她困进了那一眼深不见底的汪洋裡。
她挣扎着想要逃出来。
“宝宝,事不過三,我可以当做刚才什么都沒听到。”
“我要和你分手。”许榕不带感情地重复,金属制地刀壳陷在掌心裡,棱角压得她掌心生疼。
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死死盯着岑寂那双黢黑的眸子。
“许榕……”
“我不想听你說别的!”她急忙打断他的话,口吻激动:“你别想给我洗脑,我不听!”
“我只要跟你分手,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妈你才跟我好了多久,就闹分手!”
许榕死死咬住唇,硬逼着自己稳住身形,她不能在岑寂面前露怯,不能给他任何自己有被說服的可能性。
“你让开,我要自己回去。”
“做梦!”
岑寂紧紧捏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
“让开。”
许榕拿出了刀,刀身還沒甩出来,只是金属壳对着岑寂。
即使這样,她嗓音就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原来拿刀对着别人,是這样可怕的一种感觉。
可是对于岑寂来說却不過是家常便饭的事,這個人真的完全丧失了所有人类该有的正常感情。
岑寂瞧她怂成這样,唇齿间溢出一声冷笑,他赌她下不了手,有恃无恐,
“你今天要是往我這儿捅,我就让你自個儿一個人回去。”
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处,神情桀骜。
一辈子沒干過什么出格事的呆狐狸怎么可能敢往他心窝上扎刀子。
许榕手上死死握着刀,指尖用力到泛白。
岑寂确实赌对了。
她不敢拿刀去扎他,但她敢威胁他。
多亏了岑老师教得好,许榕在他目空一切的眼神下,转手就将甩出的刀身对向自己。
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
事态仿佛狠狠地给了岑寂一耳光。
锋利的刀尖缓缓靠近许榕的颈,她的手颤得厉害,无论用多大的劲,都忍不住。
“许榕!”
岑寂浑身僵硬,血液逆流直冲上头,连站都站不稳,還是扶住了车顶,才不至于太狼狈。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又为了弥补上之前的速率,疯狂跳动。
乱了。
全他妈都乱了!
在看到许榕拿刀对着自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在這场拉锯战中节节败退,直至溃不成军。
他早就输了。
从一无所有拿命威胁许榕留下的时候就输了。
他什么沒有,沒有能留得住许榕的资本。
“别挡着我走,不然我死给你看!”
岑寂缓缓低下头,往旁边挪出一小点距离。
喉咙裡似乎溢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呜咽声,他不敢抬头,生怕许榕瞧见他這幅落魄的败犬模样。
真丢人。
闹出這么多事,连一個姑娘都留不住。
“许榕,你還要我嗎?”
许榕推开他下车,手上還握着折叠刀,却沒有再对向自己。
她往前走,往远离岑寂的方向走。
沒有回头。
岑寂沒等到回答。
他真的害怕许榕不要他了。
“宝宝,你别和我分手好不好?”岑寂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他低声哀求她,不厌其烦地向他保证他会改的,真的会改的。
许榕真是听够了這些陈词滥调。
每次两人有矛盾,永远都是闹完脾气后,岑寂再道歉,再保证。
保证保证保证,他的保证在许榕這裡早就一文不值了。
“松手。”
许榕冷声吐出两個字。
她已经沒有精力和岑寂交流下去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寝室上床好好睡一觉!
任何沒办法解决的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逃避岑寂做過的事,逃避岑寂和她父亲的死有关系!
“你答应不分手,我就松开。”岑寂還像個讨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口吻偏激又固执。
他不想自己吃半点亏,做点什么都要拿到好处。
许榕只想打发了他,敷衍应声:“嗯。”
他得寸进尺:“你保证。”
“我保证。”许榕回头看他,眼神平静得仿佛在看陌生人,刺得败犬心生疼,
“岑寂,你也会不相信我嗎?”
“沒有不信你,我只是沒有安全感,宝宝。”岑寂逃避她冷漠的目光。
“我听够了你沒安全感的說辞,也不理解为什么你动不动就吃醋。”
“岑寂,我和你不一样,我守信用,你不是。”
“你不用拿沒安全感来堵我,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做不到,你大可放心。”
她静默了几秒钟,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哽咽。
像是生怕自己会心软,许榕慌乱地挣脱开他的禁锢,瘦削的背脊挺得笔直,疾步往前走。
徒留岑寂在原地。
他已经看不清她的背影了,眼眶通红,抬手遮住眉眼,只有几滴透明的泪从眼角顺着肌理滑下,
“你当然不理解了,因为你不够喜歡啊。”
——
卑微寂要崛起了估计,囚禁警告哼哼
——
写的时候有些淡淡的忧伤,当然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因为我看课时沒听懂老师讲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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