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坚定的唯岑寂主义者
冷风吹散了白日余温,可岑寂心裡却异常的滚烫,连带着他体温都逐渐节节攀升,热着怀裡的人。
许榕沒吱声,静静地抱着他手臂。
他低头去看,有些疑惑:“宝宝?”
许榕靠在他肩上,仰头看他,手却勾着他的衣袖,软着嗓音央求:“哥哥,我們以后多来看看這家人,好不好?”
太阳落得早,支在小山头上,周围一圈都是金灿灿中又带着些紫粉色的云。
不远处,青年拿着三瓶水走過来,步调被他刻意拖得又长又缓。
凉棚下的场面安静得過于像一幅画,实在不忍心叫人去打扰。
岑寂看着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眼底是轻微的挣扎,是一闪而過的诧异,也是偃旗息鼓,最后選擇站在他這一边、和他同流合污的坚定。
他们都知道彼此知道,却又都心照不宣地从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似的默契。
他此时无比清楚,许榕成了坚定的唯岑寂主义者。
许久,当青年走近时,他才应了声:“好啊,都听宝宝的。”
三人走到小山脚下,又原路返回。
回去时,天完全黑了,青年在前面打着灯照路,提醒他们注意脚下的枯枝残叶。
一路上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三人回到了家。空心
远远的就瞧见了大门敞着的家裡,亮着晕黄的灯,像是蒙着一层烟雾,裡面的人瞧得并不真切,不過大人小孩的嬉闹声却是源源不断地传来。
這幅景象实在热闹又暖人心窝。
许榕挣开岑寂握着她的手,转而挽上他的手臂。
两人故意落后了几步,她踮起脚尖,压低了声音问他:“哥哥,你想要一個小朋友嗎?”
“你想要我們就去买個。”岑寂是死活油盐不进,被挽着的手拍了下她屁股,“别整天想有的沒的。”
“但是你不觉得,你下班回来开门的时候,我和宝宝都奔向你,這样的场景,想想就很开心嘛。”
岑寂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嗯,不错,明儿试试。你自己回家,我晚些回去。”
“岑寂。”许榕恼他,“我跟你认真說事儿呢。”
“可是啊宝宝,我只能抱你一個啊,你說那小崽子扑過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办?”他故作为难。
“哥哥這么厉害,当然可以一手一個了。”
许榕逞一时口舌之快,說完了又心虚,撒了手加快步子跟在青年身后。
仗着人多,岑寂也沒对她做什么,安安分分地吃完了一顿饭。
临走前,岑寂把青年叫了出去,塞了张卡给他,說是补贴家用。
他和守德之间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守德为他做事,他自然是要照顾好守德一家的。
“藏着点,别让你妈发现。”他口吻有些混账,像是這钱来历不明似的。
青年不肯收,却又受不住岑寂一個眼神凉飕飕地撇過来,“我答应了守德,难不成你要我言而无信?毁一個死人的约?”
青年:“……”
“收着就行,沒什么好過意不去的,你应得的。”
岑寂沒再說什么,单手插兜进了屋子,喊许榕回去了。
许榕沒问他俩刚才出去說了什么,她多多少少能猜出来一些。
岑寂越发像個正常人了,她想。
“哥哥,我們要一個小宝宝吧。”
回去后,她還是不死心地要求,缠着岑寂不肯撒手。
人形挂件似的缠在岑寂身上不肯下来,非要磨得他同意跟她生崽。
岑寂被她折腾得沒脾气,把人往床上一扔,“脱。”
“干嘛。”
许榕又难为情起来。
“你不是要生崽,不脱衣服怎么生?我說生就生了?”岑寂挑眉看她,上手扒了她衣服,“我看你是闲得慌,一個班那几十個叽叽喳喳的小萝卜头不够你烦的是不是。”
“那是人家的小朋友啊。”
许榕知道他心裡介意生不出自己孩子的事,但這种事也沒有办法,只能放下。
难不成真要自己和自己较劲一辈子嗎。
何况,她想這個世上再多一個人来爱他。
“那就去领养一個自己的。”
她嘟囔道:“领养的也不是你生的,你都能接受领养了,怎么就不能接受自己生。”
“你不用受罪。”
岑寂冷静下来,拉過旁边的被子把她裹成個春卷,“宝宝,我见不得你受苦,也不喜歡孩子。”
“可是我想。”
那双清澈的狐狸眼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定,“岑寂,我想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顿了顿,她又换了個表达方式:“還有,小朋友是大人留给這個世界的礼物,哥哥,你不想给這個世界留下我們相爱的证明嗎?”
岑寂這么张扬的人,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们相爱。
他会心动的吧。
许榕往他怀裡拱了拱,“小朋友诶,超级可爱的,会喊你爸爸的那种。”
“不用。”岑寂依旧一脸冷漠地拒绝,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得不怀好意,“至于喊我爸爸,我听過。”
“什么?”
“你小时候喊過我爸爸。”
“……滚。”
许榕這下子什么心情也沒了,赌气地随口說了句:“你不跟我生,我找别人生。”
她說這话完全沒過脑子,說完才后知后觉,果不其然,抬眸一看,岑寂那张脸阴沉得跟要吃人似的。
许榕吞了吞口水,還沒来得及解释就被大灰狼压在了床上,胸前的被子被扯下去,他泄愤似的咬了她一块软肉,疼得她眼泪都沁了出来。
“许榕,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她倔脾气犯起来,嘴上不肯服软,還非要狂踩岑寂的雷点,一句“谁叫你不跟我生的”,彻底断送自己今晚睡觉的可能。
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听到了岑寂松口,說什么要生崽之前,先跟他去领证,不能俩人身份不清不楚地就讨论這种话题,還斥她也不知道害臊。
许榕当时困得厉害,确实沒什么精气神害羞,岑寂說什么就是什么,一点沒過脑子,嘴一秃噜就答应了他。第二天醒過来后,也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岑寂和她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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