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榕榕妹妹還真是训狗高手啊
岑寂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生,眼底沒有半分波澜,“這双眼睛要是作用不大,我给你挖了。”
男生被踹得肚子疼,迟迟从地上起不来,五官也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
岑寂刚才那一脚速度奇快,看戏的连带许榕一個都沒反应過来,男生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了。
许榕怕他在這裡跟人打起来,拽着岑寂手臂就要走。
勾到他短袖袖子,领口都被一個劲儿地往肩膀
岑寂口吻不耐:“啧,别乱扯,要走光了。”
“你一個男生露個肩膀怎么了。”许榕不理解這时候他還能在乎走不走光的事。
岑寂毫不留情地扒拉开许榕的手,拢了拢领口。
什么叫男生露個肩膀怎么了。
他只能露给许榕看!
大庭广众之下,露肩膀合适嗎!
现在就露肩膀,過会儿是不是上衣都能给脱了!
岑寂越想越烦躁,抬腿又想踹男生。
“岑寂!你别打人!”
许榕慌乱地从背后死死抱住他的腰腹,不肯松手,“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這话传到岑寂耳朵裡,立马变了個味道。
许榕为了一個野男人凶他!?
還从后面抱住他!
期待的是那個野男人的脸嗎!
得,火更大了。
岑寂冷嗤一声:“怎么,妹妹這是心疼了?”空心
已经不单单是想踹了。
他单手往兜裡摸了摸,想去找钥匙扣。
许榕太熟悉他這個动作了,心跳不由得加快,“岑寂,你今晚要是敢伤人,我就再也不跟你回去了。”
“……”
她能感觉到被她抱住的身体一僵,温度骤然降低。
许榕下意识松了手往后退,“我……”
“威胁我?”
岑寂已经甩出了折叠刀的刀身。
不過這一回不是对着男生,而是许榕。
刀身抵在女生下颚,闪着寒光,只要稍微偏一下,锋利的刀刃就能破开她细嫩的皮肤。
扎进喉咙。
一击毙命。
许榕蜷着指尖,抿紧了唇,不敢有一丝动作。
顾一鸣躲在树后面看得着急,见状就想一個箭步冲上去,把漂亮妹妹从大坏批的手中解救下来。
气势汹汹,刚跨出去一個脚,命运的后颈就被沈初尧死死遏制住,“想送過去给岑哥出气啊?”
他声音懒懒的,沒什么太大的起伏。
“不想。”顾一鸣瞬间就像個鹌鹑,摇摇头。
可看到漂亮妹妹脸色惨白,又忍不住他那该死的见义勇为的侠义心肠,“大不了我被寂哥打一顿好了!”
想英雄救美,奈何身后的沈初尧不给他這個机会。
“现在這個状况,你以为是打一顿?”程澈语气幽幽,好心告诉顾一鸣他未来的可能性结局,“你会被分段送回顾家。”
顾一鸣:“啊?”
于音时贴心解释:“肢解。”
顾一鸣浑身打了個寒颤,被沈初尧拎着,像一只死掉的鹌鹑。
男生忍着腹痛从地上起来,“你這是违法。”
“滚。”
岑寂冷冷吐出一個字。
许榕颤抖着声音解释:“学长,不用担心我,我沒事。”
“好一出郎情妾意啊,我是不是碍着你们事了。”岑寂手上逐渐用力。
许榕配合地稍微低下头。
刀刃破开她的肌肤,渗出丝丝血印子。
“嘶——”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這刀還真是锋利。
刚划开的时候還沒什么感觉,随着時間的推移,疼痛感逐渐席卷大脑,疼得她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许榕!”岑寂气急败坏地收起刀。
“你不想看到這個结果嗎?”她歪着脑袋,扯了扯唇角,沒有丝毫笑意,眼神裡的疏离看他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去——”医务室。
“榕榕宝贝,我們回来了!”
苏妙一和今慕雪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跑過来,還不明状况的她俩冲许榕的方向招招手,“怎么样,学长呢,還在不在?”
“啥啊,這情况。”今慕雪一脸懵逼。
“哪個是我要面基的学长啊。”苏妙一瞅着树下那么多人,也跟着懵逼起来。
“你是苏妙一?”温柔男生還捂着肚子,看向苏妙一的眼神怪异。
树下,沈初尧兴致恹恹地看向后来的两位女生,目光从今慕雪扫到苏妙一。
一直沒什么精气神的双眼忽然有了光亮,整個人都褪去了懒洋洋的感觉。
“沈初尧,你咋了?”顾一鸣被人拎着,最先感受到沈初尧的变化。
“沒什么。”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懒倦。
“啊对,我是苏妙一。”苏妙一摸摸脑门,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我要面基的学长吧!?”
男生承认,“嗯。”
苏妙一瞧他不对劲,“你這是被人打了?”
男生自知理亏,不敢在苏妙一跟前說出实情。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啊。”今慕雪看向许榕。
一時間,只有明白了来龙去脉的岑寂脸色极其不自然,别扭死了!
他误会榕妹了!
還伤了榕妹!
许榕:“苏妙一,你不要和那個学长再聊下去了。”
苏妙一:“怎么了?”
“哎呀,简而言之就是這個渣男一直看你沒来,就想勾搭咱们榕榕妹妹,结果被岑哥踹了的事!”
顾一鸣实在忍不了了,从树下冲過来解释。
刚說完又被沈初尧给拽了回去,低声警告:”别靠她那么近。”
顾一鸣:“???”
被這么当众揭穿,男生脸上挂不住,灰溜溜地跑走了。
“……呃。”苏妙一表情有些尴尬。
今慕雪忙着安慰:“算了,喵喵,咱不理那個渣男,马上把她给删了!”
“沒事,本来就见光死,我只是有点无语。”苏妙一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榕榕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揩你油?”
“沒有。”
许榕松了口气,朝她挤出笑:“苏妙一,我有事先要离开,要是班长问起我……”
苏妙一打包票:“放心吧,我给你忽悠過去。”
“谢谢。”
许榕回头看岑寂,狐狸眼水汪汪的,嗓音软糯,揪着人衣摆问:“哥哥要陪我去医务室买個创可贴嗎?”
“……嗯。”
岑寂這会儿要自责疯了,将兜裡的折叠刀塞进许榕手裡。
口吻别扭成麻花了快,“還回来。”
感受到掌心冷硬的刀柄,许榕并沒有依岑寂說的那样也扎他一刀。
她把钥匙扣放回他口袋裡,握住岑寂的手,和她十指交扣,“我舍不得。”
“……”
沈初尧饶有兴味地看完這场戏,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榕榕妹妹還真是训狗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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