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那個疯子十二岁的时候差点
睥睨的目光扫了一圈文学社摊位的所有人,“不是会拉群嗎,能群聊的就别私聊。”
“你谁啊你。”一男生不爽,“人学妹還沒讲话呢,要你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是谁?”岑宇冷笑一声,单手插兜,“你要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用得着我在這裡跟你說我是谁。”
许榕默默往旁边移了点位置,和這人拉开距离。
该說不說,挺丢脸的。
而且她对岑宇的厌恶只增不减。
“哎,人学妹都不想搭理你吧。”男生注意到许榕的小动作,毫不留情地出口嘲讽。
“想不想搭理我关你什么事!反正你别想加到榕榕妹妹的联系方式!”
岑宇也不甘示弱。
两人以极其幼稚的一来一回吵架方式吵了起来。
叶承唯把许榕拉到一边,柔声细语:“学妹,我這边沒事了,晚点会发短信說一些证件照的事。”
“好,谢谢学长。”
“挑個书签再走啊,漂亮学妹。”负责的学姐歪過身子,将放满了书签的笔筒递到许榕跟前。
“那個人你们认识嗎?他会不会缠着你?”叶承唯面露为难,话裡话外到藏着关心,却又恰到好处,“要不进我們摊位裡面坐坐?”空心
“学妹這么好看,說不定能让我們摊位跟前热闹起来。”
文学社和其他娱乐性质的社团比起来,那是真可以用“门可罗雀”四個字来形容了。
许榕還沒来得及拒绝,身后便出现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肩膀,粗暴地将她扯离了叶承唯。
“榕榕妹妹,你和那個人靠那么近做什么!”岑宇不满,“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榕榕妹妹讲话!”
刚和岑宇吵架的男生立马窜了過来,“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說我承哥!”
男生吵得脸红脖子粗,一副誓死维护自家社长的表情,“我承哥什么不配!?”
“我承哥身高腿长,面若冠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承哥配谁都绰绰有余!”
“和漂亮学妹绝!配!”
“反倒是你這個酒囊饭袋,混吃等死,也就只能靠家裡坐吃山空的废物才沒有资格跟漂亮姑娘讲话!”
岑宇:“哦。”
“……”
男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梗塞得厉害,好半天憋出一句,“艹……”
“好了,别吵了。”叶承唯安抚男生激动的情绪,“這下我們摊位跟前是热闹起来了。”
许榕连這热闹都不想看,可想走又走不掉,被迫跟着岑宇来了人少的教学楼后面。
還别說,岑宇這人蛮劲挺大的。
“你捏疼我了。”许榕偏头,口吻冷漠疏离。
忽地,她唇角一勾,像极了要使坏的小狐狸,“你不怕晚上回去岑寂看到我肩膀红了一块,我跟他告状嗎。”
“……!”
岑宇吓得立马把爪子给缩了回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干巴巴解释,“我只是不想你跟那個男的走太近而已。”
“……我是在为我堂哥……为你好!要是万一被堂哥看见,你和那個男的都得倒霉!”
他像是给自己增加点底气似的,嗓门大得不行。
许榕离他一米远,都觉得耳朵隐隐作痛。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冷淡解释:“這只是正常社交。”
“還有,岑寂答应過我不会再随便生气。”
岑宇一点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榕榕妹妹,你能說出這种话,是对堂哥還不够了解吧。”
“他可是疯子!根本不讲道理的!”岑宇压低了声音,环顾了一圈四周,确保沒有人后才敢继续往下說,“他答应你的那些根本不做数!他就是一個为达目的,满口谎话的骗子而已!”
“你知不知道他十二岁的时候差点杀——”
突然响起的来电铃打断了岑宇的声音。
手机是岑宇的。
来电显示:堂哥。
岑宇吓得浑身一哆嗦,又瞥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才敢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堂哥……”
“小宇啊,在哪儿呢?”
电话另一端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嗓音,只是随口一问,却叫岑宇冷汗连连。
连带着许榕也下意识屏息凝神。
“在、在学校,堂哥有什么事嗎,我现在去找您?”
“不用,我就在华颂,给我发個你的具体位置。”
”……”
岑宇抬头看了眼许榕,面露惊恐。
然后,拔腿就跑。
许榕:“……?”
刚才话還沒說完啊,岑寂十二岁的时候做了什么?
不過岑宇已经跑远了,跑出了逃命的架势。
岑宇发誓,他爹拿皮带抽他,他都沒跑這么快過!
他压根想不到這個疯子突然要找他干什么!
难不成他发现自己和榕榕妹妹待在一块儿了嗎?
怎么可能!
榕榕妹妹怎么可能允许那個疯子在她身上安装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岑宇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许榕的身影,才敢大口喘气。
“我就在数统院后面的楼,堂哥,我去找您就行了,不麻烦您跑一趟。”
“不用了。”
听筒裡传来一阵恶劣的低笑声,像是他恶作剧得逞似的,
“哥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把哥說的话听进心裡而已。”
“……!!!”
岑宇大气不敢喘一口。
听這话的意思,难不成他刚才和榕榕妹妹待在一起的时候,岑寂就在附近!?
疯了!
“小宇虽然有些不太听话,但也算做对了件事,堂哥這回就不跟你计较了。
“……”
岑宇不敢应声,也不敢挂电话,只能硬着头皮等对面的岑寂挂掉。
挂了电话,岑寂搭在许榕肩上的手顺势滑下去,整個上半身几乎都压在她背上。
手机滑进了她裙子的暗袋裡。
“宝宝加入了文学社啊,喜歡文学?”
“還行。”
许榕被他压得直不起腰来,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想从他怀裡溜出来。
“别压我了,你好重。”
岑寂懒洋洋地直起身,撩起额前的碎发,迎着光,他笑得温柔,“那我和参加吧,和宝宝一起。”
“你也喜歡文学嗎。”
“還行。”他拿她的回答堵她。
他怎么会喜歡文学呢,他只喜歡许榕啊。
可他必须得参加啊,不然他怎么知道野男人想引诱他的乖宝贝做什么坏事呢。
“宝宝不希望我加入嗎,不希望和我一起对酒当歌,花前月下?”
“……”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捏住。
生疼。
对酒当歌,花前月下。
刚才文学社的人也說了這两個词。
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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