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傻狗 宝宝你要哄哄我嗎
所以,他做到了。
有气背着许榕撒,看谁不爽也不当着许榕的面直接动手。
只要许榕不知道,那他就是沒生過气。
尖锐的利刃破开脆弱不堪的肌肤,殷红弥漫,丝丝血腥味混在空气中,很难注意。
此时此刻,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轻而易举地就能被剥夺。
“你可以试试,试试你和许榕之间横亘着一條人命的后果。”叶承唯有恃无恐,打定了主意岑寂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
這对岑寂百害而无一利,只会把许榕越推越远。
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還手都不需要,只要用拙劣的演技在许榕面前遮掩伤口,从而博得许榕的同情心就好。
岑寂咬牙切齿:“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理智处于崩盘的边缘,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要扯坏叶承唯的衣服。
许榕回到寝室后,才发现手机沒电关机了。
充了五分钟后,开机。
三十多通未接来电,几乎是每隔一分钟就打来一通,从下午三点到四点。
這個時間点岑寂给她来电话,无外乎是问她要不要回南亭苑過夜。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更恐怖的是,她竟然觉得有些习惯。
许榕深吸一口气,心裡悄咪咪骂岑寂有病,有大病!空心
电话沒人接就一直打,不能消停会儿嘛!
還有一條短信,五点多的时候发的。
【岑寂:宝贝儿,不接我电话是觉得我打扰了你和野男人的约会,是嗎。】
“……”
眉心狠狠跳了几下,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岑寂面带死亡微笑說出的這话,像是下一秒就能熟稔地甩出折叠刀的刀身,抵着她亦或者叶承唯的致命处,稍有不顺心,就一刀扎进去。
见血,毙命。
许榕拔了充电器,立马给岑寂回电话過去。
岑寂明显是在奶茶店看到了她和叶承唯,估计一直看着她和叶承唯谈到结束,說不定還看到叶承唯送她出奶茶店!
却从头至尾沒有出现打断他们,這坏蛋绝对是在憋坏招!
幸亏她沒和叶承唯去吃饭。
不然今晚這顿饭就是她的上路饭了。
电话拨了過去,对面却等到电话快挂的时候才接通了。
许榕屏气凝神,嗓音柔软,试探性地喊了声,“岑寂?”
她像是久居洞穴的动物幼崽,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又带着点好奇,侦查着外面世界。
岑寂的手還揪着叶承唯衣领子,收起折叠刀,腾出手接了许榕电话。
表情一度别扭到古怪,声音也极其不自在,“說事儿。”
“你在干嘛呀?”尾音不自觉地上扬。
动物幼崽確認了外面的世界沒有危险,本性压抑不住,冲着人撒娇卖乖。
“在吃醋。”
岑寂突然松开叶承唯的衣领子,装模作样地甩了两下,好似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眼裡尽是嫌弃的神情。
唇角确实漾起一抹弧度,笑得满面春风,一個多余的眼神也沒给叶承唯。
“宝宝,你要哄哄我嗎?”他放柔了嗓音,故意当着某小三的面问出来。
身后是食堂店面裡溢出来的暖黄灯光,从后面缓缓将岑寂包裹住,将他的冷硬的轮廓映射得柔和又撩人。
攻击性大幅度削弱。
嗓音不自觉蒙上了一层蛊人的意味,呼吸之间都像是春水荡漾,一起一伏。
哪裡還有刚才的豪门怨夫对着小三撒泼发疯的样子。
“我上午上课手机静音的,就一直沒注意,下午和文学社的社长谈了一下關於主题征文的事,一直沒空看手机,所以才沒有接到岑寂的电话。”
听筒裡传来许榕的声音,像一汪清泉,不急不缓,悠悠荡荡地流過心间,能抚平所有焦躁的情绪。
她乖乖道歉,“岑寂,对不起,你别不开心。”
“行啊,宝宝都這么哄我了,我肯定给宝宝個面子。”
岑寂关了免提,像一只斗胜的开屏孔雀,眉眼间皆是桀骜肆意的好心情,离开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留着落败的孔雀在原地,阴沉沉的,宛如上空飘着一朵仅遮住他的乌云,怨毒的目光盯着岑寂的背影。
嘁。
好哄的傻狗。
许榕几句话就把呆狗的毛给顺平了。
沒出息。
叶承唯一脸不屑。
他才不会這样,他要许榕臣服于他。
许榕熬了個夜,把主题征文的稿子发到了叶承唯邮箱,“啪-”地一声合上笔电,爬上床倒头就睡。
心裡闷闷的想,当初就不该顺着那种气氛脑子一热答应加入,也不该不好意思拒绝這种活。
乒乓球赛如约而至。
许榕和另一個女生說好了去室内的乒乓球赛拍照。
苏妙一和今慕雪特意画了個淡妆,换了运动风的短裙,活力满满。
“榕榕,你也换件裙子嘛。”苏妙一把抱着单反要出宿舍的许榕给拽了回来。
许榕无奈:“不是去比赛嘛,穿什么裙子。”
今慕雪撩了一头漂亮的卷发,“我可不仅仅是去比赛。”
“家裡管得严,哥哥不许我谈恋爱呀。”
苏妙一和今慕雪相视一笑,“好嘛,懂了。”
三個人手挽着手一起去体育馆。
她们仨儿去的早,也就几個体育部的组织人和另一位新闻中心的姐妹来了。
“许榕,這边。”女生冲她招了招手,“你报名了嗎?”
“嗯嗯,過会儿开始后,我先比一局,麻烦你先拍照了。”
“OK,問題不大。”
下午一点半,来参加比赛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点四十五,比赛正式开始。
许榕花了三十秒不到,象征性地走了個過场,拍子還沒摸热乎,就捧着相机拍照去了。
苏妙一冲她挥挥手,跳起来的时候裙摆都在荡漾,明媚又大方,“榕榕,要给我拍很多照片!”
今慕雪:“還有我還有我。”
许榕朝她们比了個OK的手势。
她刚转了個身,一击漂亮的球以破万军之势、割裂空气,狠狠地飞了過来。
她甚至還沒反应過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左脸刺得一疼。
“哒-哒-哒-”
小小的乒乓球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响起,负隅顽抗到最后也沒能回到球桌,在地上滚落到谁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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