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给男朋友一点实质性的安慰
“這么想死的话,不如跟我說啊,我直接掐死你是不是比你作死来得快?”
“嗯?”
岑寂脸上从始至终都是挂着浅淡的笑,可眼底却毫无波澜,平静得像是一道死寂的深渊,能将许榕吸過去,卷进去,绞死、溺毙。
许榕倔着性子,口吻冷而疏离:“在学校裡,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死在学校裡的人多了去了,你当自己是谁呢,真觉得自己命大是吧!”
“有這种事为什么瞒着我,告诉我你是能死嗎。”
虎口卡在她下颚,逼得她抬起头,“他妈你今天跟我犯什么倔!”
“岑寂,你管得太多了。”下颚骨生疼,狐狸眼裡有泪在打转。
他脱力松了手,到底舍不得看她在這种事上掉眼泪。
心裡又气她能說出這种话来。
還嫌弃他管得多。
他明明都有在克制自己了,不然也不会任由她瞒着自己這事。
许榕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很理智客观,尽量不掺杂赌气的语气,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所以沒必要告诉你。我不是无脑逞强,我有让今慕雪去联系保卫处的人。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很多精力。”
她太理智了。空心
理智到让岑寂原本就强烈的患得患失感在他的心头更加肆意横行。
她也太独立了,从来不会遇到什么事所想到的第一個念头就是想着告诉他,依靠他来解决。
她会离开他。
這样的念头像野草般在岑寂的心上疯长,他几乎可以断定,许榕会离开他。
明明他们已经谈恋爱了啊,只要再等等,再等等,等到年龄到了,他们就可以结婚了啊。
他和许榕会被一段合理合法的关系绑在一起,直到死亡。
为什么他现在会产生這么强烈的失去感?
“宝宝,可我不觉得在你身上花心思叫浪费精力。”
岑寂软了态度,连带着嗓音都变得喑哑起来。
他朝许榕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会牵住他的手吧。
“我喜歡你什么事都让我去做,我喜歡你利用我,只有這样,我才觉得我对你還有用处,你不会离开我。”
岑寂把声音放得很轻。
可在這无声的夜裡,却依旧是迸发出了振聋发聩的效果。
或许是他太卑微了。
卑微到甚至沒有将“你也喜歡我”這句话說出口。
——只有這样,我才觉得你也喜歡我。
“岑寂,我說過我不会离开你的。”
许榕永远都无法共情到岑寂对她的那种近乎致命的患得患失感。
她搭上岑寂递来的手,仰头看他,眼底清澈:“你专心忙自己的事就好,如果我需要你,我会和你說的。”
去他妈的专心忙自己的事就好。
他就是想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啊,与之相应,许榕也应该眼裡心裡都只有他。
只忙自己的事那怎么能叫谈恋爱呢。
谈恋爱就应该渗透进彼此的生活,排挤掉所有的私人空间,成为一個共同体才是啊。
他们是恋人,以后会是夫妻,就不该对彼此有任何的秘密和隐瞒,应该坦诚相待,水乳交融。
“好。”
岑寂恰到好处地露出被她安抚到的表情,继而得寸进尺地提出要许榕和他回南亭苑。
“宝宝,我太沒有安全感了,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实质性的安慰啊。”
岑寂将她拉进怀裡,圈在她后腰处的手不断地变着姿势揉捏,明晃晃的挑逗行为。
许榕被她捏得不舒服,挣扎了几下,脸上都热了起来,“可以回南亭苑的。”
她松口,“但是你不可以对我做坏事。”
岑寂已经听不到后半句话了,把人拐着就往停车场走。
上了车,车门落锁,先把人抱到腿上亲了個够。
他感觉好几天都沒有和许榕做了,骨子裡的肆虐因子都在叫嚣着渴望。
做爱。
想扒了许榕衣服,现在,這裡,车上。
最后一丝理智绷着,沒叫他做出太過火的事。
不是沒想過在车上,但不能是這裡,可以等回他们家车库再說,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都行。
毕竟呆狐狸脸皮薄,容易害羞,惹恼了不好哄,他還是少给自己找点麻烦的好。
他松开唇,扯出一根透明的丝线。
狭窄的车内,每一处角落都回荡着两人接吻過后的粗喘声。
极致暧昧,氛围都变得黏腻起来。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暗示,岑寂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就能彻底崩断。
他做了三個深呼吸,心跳依旧是沒能平稳得下来。
眼前是少女白嫩的心口,衣领被他接吻的时候往下扯了不少。
想舔。
這回岑寂沒再抑制自己的冲动,倾身咬了過去,齿间轻轻摸索着她心口的嫩肉。
好软。
许榕难耐得发出一声娇哼,本来就被岑寂亲得脑袋转不過来了,這会儿想得少,下意识都遵循着本能来。
岑寂咬人的动作一顿。
双手紧紧圈着她。
许榕一开始倒沒有反应過来,直到岑寂变本加厉,她的小肚子那裡都有点疼了,這才稍微有点清醒。
“……”
脸色红得发烫,半天她也沒吱出個声,呆愣地瞧着懒散的男人。
眸底燃着兴奋,一脸的欲色。
分明還什么都沒做,偏偏就露出那副浪荡的表情。
活脱脱的勾人坏批样。
“宝宝,别叫了。”
后腰的大手往上移,直至后背停下,猛地将人带进自己怀裡,咬着她的耳垂,轻磨,口齿绵密:“把我都叫|了。”
“你别乱讲。”许榕羞得沒脸见人,“才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嗯,怪我,我定力不够,把持不住,宝宝才叫了一声而已。”
“你闭嘴!”
狐狸崽子恼羞成怒,恶从胆边生,抬起脑袋就凶巴巴地砸进他怀裡。
那叫一個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耳边是岑寂疼得闷喘声。
哪怕這会儿自己脑袋瓜子也疼得嗡嗡的,却因为知道岑寂也疼,還是露出了得意的笑。
“叫你乱說话,疼死你活该。”
“你就不疼了?”
被她這么一闹腾,岑寂也稍微冷静了点,抬手给她揉着脑袋,“就不能拿点趁手的工具?這脑袋要是再撞下去,得呆成什么样啊。”
“我可不呆。”
說到這话题,许榕可骄傲了,一把拍开岑寂的爪子,冲他笑,指着自己的脑门,“這可是省状元的脑袋。”
有些晕。
她扑进岑寂怀裡,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做家教的那個学生妈妈還夸我教得好呢,說学生在我面前可听话了。”
嗓音裡像是有個小钩子似的,钓着岑寂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人姑娘刚才的话裡就差直說要夸夸了。
“是嘛,宝宝這么厉害啊。”
“那当然了。”
许榕蹭了蹭脑袋,作势要往副驾驶爬過去,“我們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奈何某坏批搂着她腰,不让她走掉。
他又问:“学生是男是女?”
“男生,蛮聪明的一個小孩,就是不肯学物理,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写他分明也能写。”
“這样啊。”
“嗯。”许榕扭了扭身子,示意岑寂松手。
不過某坏批不松,還拍了她屁股一下,“别乱蹭,宝宝,谈正事呢。”
许榕浑身僵硬:“還要說什么?”
“男学生几岁了啊。”
岑寂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毕竟他女朋友居然给一個雄性做家教老师。
這份兼职太危险了。
但他又不好明面上阻止他的女朋友,呆狐狸很容易生气的,搞不好又来一句他管得多,那才扎心呢。
沒办法,他這個当男朋友的只能在背后默默守护女朋友了。
当好一個成功女人的贤内助叭。
许榕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给出答案:“初三,沒问几岁,十五六嘛,差不到哪裡去。”
這下子,岑寂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初三。
十五六岁。
正是青春期啊,看到雌性就想发情的年纪吧。
這份兼职的危险性已经不言而喻了,但這只呆狐狸很明显還沒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于一個多么危险的环境当中。
“在哪裡补习?只有你们两個?”
“对啊,人多了不是容易影响小孩学习嘛。”
许榕觉得岑寂态度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岑寂,你怎么啦?”
“我觉得头顶有点冷。”
许榕默默给他戴上外套的帽子,“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回去就暖和了吧。”
“宝宝。”岑寂突然勾出一抹笑。
很奇怪,像是圣母玛利亚的笑。
“嗯?”
“你最好别给我送顶帽子。”
“……”
许榕眨了眨眼,這语气加上之前說头顶冷的话,是在暗示她给他买顶帽子嗎?
那估计要等她這個月兼职的钱发下来才能买了。
毕竟岑寂這种钱堆裡长出来的少爷,要戴肯定也不会戴几十块的帽子。
她想明白后,兴冲冲地向岑寂保证:“放心吧,岑寂,我不会给你送帽子的。”
“……”
感觉和女朋友不在一個频道上,怎么办?
——
楚策·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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