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激化矛盾
且說上回大伯母唯恐天下不乱,花屏儿推波助澜,使得花韵儿激怒了花老太。花老太暴怒,差点掐死花韵儿,脚踹花好儿,這一幕恰巧被刚刚回来的花大海撞到,面对母亲的暴行,声声污蔑,大嫂的冷漠袖手旁观,使得花大海对這個家深深的绝望。而恰巧此时,身怀有孕即将临盘的妻子也被惊动,挺着個大肚子,心疼女儿,還要面对婆婆的刁难,真的是进退两难。
花大海站在院裡,冷冷的望着這些他所谓的亲人,就是這些“亲人”平时欺压他的妻女,对妻儿百般刁难。上一次韵儿是如何去的后山,花大海不是不知道,只是顾全大哥和花老头的面子上,才小事化了,可他生他养他的老娘竟然不愿花一分银子来救她口中所谓的“丫头片子,陪钱货”,可殊不知她口中的陪钱货,确实他花大海的亲生女儿。如此的凉薄,如此的冷血,如此的无情。令花大海一阵恶寒。自己也想自己一家人在這個所谓的家裡,处处遭人迫害,這個還是自己的家嗎?为了妻儿难道還要继续在這個家裡苟延残喘?
花韵儿已经转醒,由于年纪還小,身子骨也差,微微的喘着气,大半個身子都软软地靠在好儿身上,花好儿在一旁搂着妹妹,心疼的直掉眼泪,韵儿握住了好儿的手,好儿见韵儿清醒過来,好不欢喜。白氏见女儿沒事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又见到韵儿脖子上深深的红红的一道勒痕,又一阵后怕,一阵心寒。不住的痛哭起来。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韵儿赶忙伸出小手,艰难的抚摸着白氏那略胖的小脸,轻轻的替娘亲擦去泪水。张了张小嘴,却又因为喉咙痛,只发出了唔啊声,扯到了伤处,一阵钻心的疼痛。
白氏攥着小韵儿的小手,看着韵儿由于疼痛,扭曲着小脸,另一只小手不同的捂着喉咙,就知道這孩子伤的不轻。一颗颗眼泪更加止不住的往下掉。从好儿的话语中,白氏知道這是婆婆花老太下得狠手。她很不明白,白氏一直以为花老太看不上她,是因为她沒能为花大海传宗接代,可是现在她已经有孕并且即将临盘,這花老太一点也不顾及她腹中胎儿,仍然横加挑剔,甚至变本加厉。不喜她也就算了,但是花老太一点也不掩饰对韵儿和好儿的不喜,不喜也就不喜吧,好儿韵儿毕竟是她的亲孙女,她怎么会下的去這么重的手?
白氏看着自己的丈夫站在自己身前,保护着她和孩子们,這样的丈夫她怎会不感动?可是对面那盛气凌人,面露讥讽,毫无悔意的确实他壮夫的老娘,這些袖手旁观,唯恐天不乱的是她丈夫的大嫂,這些全是他们的亲人,可是难道這真的是“亲人”嗎?亲人会对几岁的孩童痛下杀手?亲人会一個身怀六甲的媳妇,倍加刁难?难道這些不顾亲情,不顾道义,不顾伦理的人,就是他们的亲人?白氏也缓缓地站起来,站到了丈夫的身侧,一起冷漠的盯着面前的這几個所谓的“亲人”。
花武氏被花大海夫妇盯的直发毛,又往后缩了缩,却想起自己什么也沒干,为啥要害怕呢?便又挺起胸膛,梗梗着脖子,瞪着白氏。白氏对花武氏這种脸皮厚,不知廉耻的行为差点气個倒仰,使劲的喘着粗气,压下自己的怒火,回视着花武氏。那花屏儿见情形不对,早已把自己隐在阴暗处,随时准备撤退,至于那二蛋儿早就撒丫子跑了,使得花武氏在心大骂,那臭小子是個白眼狼。
花老太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就站在那狠狠的盯着她,也不說话,浑身是放着满腔的怒火,甚至能听到花大海嘎吱嘎吱咬牙的声音。花老太此时根本就忘记了和花大海是因为什么才怒发冲冠。此时此刻花老太只想着她儿子为了這個不要脸的狐媚子想要忤逆他老娘,越想越生气,不禁哼了一声。
“老三,你這是啥意思?你這样看着俺们干啥?怎么地?现在是要忤逆你老娘我了?”花老太及其不忿,双手叉腰,双眼轻蔑的瞟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白氏。
花大海看着他老娘她轻视的嘴脸,心裡越发的冰凉,“娘,俺不敢忤逆您老人家。可是凡事总要讲個理,俺家韵儿和好儿到底犯了啥大错了,您下了這样的狠手?”花大海直直的看着花老太,声音冰冷,令那花老太浑身一哆嗦,冷得彻骨。
花老太看着花大海那不给個交代就誓不罢休的气势,一阵词穷,张了张嘴,却一句也沒說出来。一旁的花武氏看着婆婆词穷,又不占理,不禁暗暗着急,“老三,你這是干啥?咱娘咋說也是长辈,你咋能這样跟娘說话?听你那意思是咱娘错了?還想让咱娘你道歉咋的?”花武氏一口气說完,不禁暗暗打量着花老太。
果然花老太一听原来花大海是想让她当這些小辈的面承认她错了,這還了得?眉峰双挑,怒目圆睁,气的发抖,一手掐腰,一手颤巍巍的指着花大海,破口大骂,“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俺這是白生养你一场,你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可好了啊,翅膀硬了,就敢不孝了啊?你那媳妇是個什么好东西?那就是個狐媚子,沒准都是個破烂货,你還当個宝?敢为了這么個破烂货,忤逆你老娘啊?你那两個小崽子,就是两個陪钱货,破烂货生的能是什么,不還是個小破烂货?就应该掐死了,俺现在還后悔怎么沒把她俩掐死?還想让俺认错,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啊,俺生你干啥啊?和你一窝破烂货都去死吧。”
說着嗷一声直接蹦到了花大海身上,一通乱捶,四处乱抓。花大海听着花老太那污秽不堪的话语,一句一句的钻进了他的耳中,最后留在了心裡。耳旁一声声的回应着“破烂货”,時間就像是定格在了那一瞬,任由花老太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就连脸上被抓的一條一條红血道子,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旁边的白氏震惊着婆婆花老太的言辞激烈中,那辱骂她的话,侮辱她闺女的话,使她還来不及伤心,来不及动怒,而是一阵震惊。忽然看到婆婆冲了過来,对自己丈夫拳打脚踢,而花大海呆呆的一动不动,顿时慌了手脚,忙拉住疯狂的花老太,“娘,您别這样,大海沒有忤逆您的意思,呜呜……”
白氏拉扯着花老太,哭着一声哼的求她,放了花大海。花老太一听更加来气,最烦的就是這個狐媚子,這個时候跑出来充啥好人?一把使劲一推白氏,”你這骚婆娘,你给我去死…..”白氏沒想過花老太会转過身来,使劲推她,毫无防备一下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這是在干啥?”一声怒吼,吓得花大海回了神。大门外花老头和大伯花大河走了进来。进来时恰巧看到花老太暴打花大海,怒推白氏。
“娘,娘,您沒事吧。”花好儿看到白氏捂着大肚子一下倒在地上,大喊出声,飞快地跑了過去。一把搂起倒在雪地上的白氏,一声声的唤着。花大海被好儿一嗓子换回了现实中,低头一见,看到媳妇倒在地上,儿衣襟下一片血迹,忙推开花老太,急急的朝着白氏跑去。一把搂過媳妇,“媳妇,媳妇,你咋样啊?疼不疼啊?”
白氏痛得肝肠寸断,肚子仿佛像個千斤坠一样,使劲的下垂着,“大海,肚子好疼啊。好像快生了。啊……”花大海马上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花大海堂堂七尺男儿,搂着血泊中的妻子,一滴滴眼泪掉到了白氏的脸上。
花韵儿也慌了神,這在古代生孩子可是会要了命的,更何况這白氏是被推的早产。韵儿扯着嘶哑的嗓子,“姐姐,赶紧去找柳婶子,让柳大叔去找产婆。”花好儿這才反应過来。连连点头,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花老头站在院中冷冷的看着不知所措的花老太。花来太稍稍平静了些,看带白氏被她推倒在地,身下一滩血迹,心下不由得害怕,這花老头最注重子嗣,而且家裡很中规矩,纲理论长,不由违背。抬头悄悄看到花老头瞪着她,不来由的一哆嗦,双手紧张的攥着衣角。
花大河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弟妹,一阵着急,可是男女之别又不便上前帮忙。不由得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妻女,瞥到花武氏和花屏儿竟然隐隐中透着一种得意,嘴角上翘,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花大河最是知道這花武氏是這個什么样的货色,但是毕竟夫妻一场而且育有两子一女,想着這辈子也就凑合着過了。他知道花武氏平日裡欺负三弟妹,三弟妹柔顺,平时不言不语,背地裡他沒少教育花武氏,可是今日一见,這老婆女儿真是冷漠到了极点。不禁心裡怒气上涌,朝着花武氏一声怒吼,“還站着干什么?還不赶紧的帮着三弟把三弟妹扶回屋裡去。”
花武氏被吼的吓了一跳,见平时脾气温和的丈夫有点暴怒,不禁有点害怕。立马上前要帮忙。可花大海一把抱起她媳妇,躲开了花武氏伸出的手,急冲冲的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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