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该出马 了
曾彤彤死了,過往自然一笔勾销。
我大概给他讲述了下案发過程,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局裡……
我则带着姜妍离开。
姜妍肯定不想再回家了,那裡发生了凶杀案,而我也不能带她回洗车店或是酒吧,我還有事情做。
如果警方抓不到王涛,我就要亲自出手了。
我知道,王坤一定会拼命藏着王涛的,就像我藏吴凡和董星一样。以王坤在襄县的地位,要做到這一点并不难。
但我肯定要把王涛给揪出来!
這事情,我不能跟姜妍說,也沒必要和她說。现在的我,陪好她就够了。我将她带到一家酒店,开了個房,哄她睡下,守在她的身边。
但姜妍睡不着,两只眼睛始终睁着,呆滞而又失焦地看着天花板。
我也沒有過多地安慰她,就是默默地陪着她,每一分每一秒。
……
在我陪着姜妍的时候,魏亮已经先动手了。
魏亮和我想得一样,知道王坤一定会把王涛藏起来的。警方也不是不能查,但肯定要费些時間,魏亮等不及了,直接带人杀到了王坤的洗煤厂。
這事情,魏亮沒法跟洪卫军說,毕竟洪卫军最反感曾彤彤,如果知道曾彤彤死了,只会說一句活该,死得好,并且千方百计阻止魏亮找王坤的麻烦。
所以魏亮直接找了過去。
中间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发生了一场激战,据說還动了响儿,最后魏亮惨败,被打断两根肋骨,住进了医院裡。
洪卫军知道以后,反而责怪他多事,毕竟是他先找的王坤。
魏亮這次倒是表现得挺刚硬,直言王坤如果不交出王涛,一定会和他干到底,除非把他也给杀了!
洪卫军问他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個婊子值得么?
魏亮哭了。
是的,他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得声嘶力竭,洪卫军后来当笑话讲给我們听,大家都哈哈笑,唯独我的心中一片悲凉。
他边哭边說:“军哥,她不是婊子,她沒干過那种事情,别人不相信她,但是我相信她。我一定会和王坤干到底的,除非我也死了!”
洪卫军彻底无奈了,虽說王坤是他最宠信的战将,但魏亮的地位也不差,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沒辙了,只好跟王坤說,能不能把王涛交出来?
可想而知,王坤肯定百般否认,坚决不承认自己藏了王涛!
洪卫军又反過来安抚魏亮,让他先安心养伤,一定查出王涛在哪,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对王坤动手了。
对洪卫军来說,一個王涛肯定并不重要,影响了自家兄弟的关系就不好了。
所以他也尽量平衡,一方面不给魏亮太大的压力,一方面也不想太强迫王坤,所以就一個拖字诀。
而魏亮,因为人在医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一晃,便是三天過去。
王涛一直沒有踪迹,警方找不到他的下落,王坤也撇得干干净净,反正就三個字:不知道。
三天来,我一直在酒店陪着姜妍,她一开始不睡觉、不吃饭也不喝水,硬生生饿了两天,最后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吃了一点软面包。
也不說话,即便开口,也是问我:“抓到王涛了嗎?”
我知道,该我出手了。
都拿王坤沒办法,就由我来撬开他的嘴吧。
但我仍旧沒跟姜妍讲述我的计划,只是告诉她說:“我得回去上班了。”
姜妍答应了。
我又說道:“送你回家吧,班先不用上了,我来帮你和你们老板請假。彤彤這边的事,如果有了进展,我告诉你。”
姜妍又答应了。
现在的她,也确实不可能有心思上班了。
出了门,我打了辆车,便送她回家。
真正的家,不是那個出租屋。
姜妍家不是县城裡的,在附近的一個乡镇。
护送她到家后,我還和她父亲聊了聊。
她父亲是個乡村老教师,古董而又刻板,问我是谁,我說我是姜妍以前的同学,接着又讲了曾彤彤的事情,說姜妍现在情绪不太稳定,希望家人能够多陪陪她。
完事以后,我還放下一万块钱,說是姜妍她们公司给的,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和她父亲說话的时候,姜妍已经回屋子躺下了,我也不好再去看她,草草交代两句,就离开了。
回到襄县以后,我先给刘福安打了個电话。
刘福安也听說了曾彤彤的事,知道姜妍那裡出了命案,告诉我說不用着急,让她好好休息。我则說道:“我现在是烈火酒吧的经理,那边一样有不少涉及广告的活,咱们未来合作的日子還长。”
刘福安满口答应,說放心吧,姜妍休息期间,工资一分不少,還有额外奖金。
搞定了這件事,我才回到烈火酒吧。
三天沒来,酒吧并沒什么事情,用得着经理的地方還真不多,那些主管就足够搞定大部分工作了。
我只签了几個文件,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裡,开始策划揪出王涛的事。
可以肯定的是,王涛肯定是被王坤藏起来的——這事都用不到什么逻辑推理,就好像王坤知道是我藏了吴凡和董星一样。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但我不会像魏亮那样蠢,直接冲到洗煤厂裡要人。
或者說,魏亮也不蠢,能给洪卫军干活,怎么可能蠢,他就是怒火冲头,才做出那样不理智的事情。
曾彤彤的死,并沒有让我多伤心,完全是因为姜妍,才决定去抓王涛。
所以,我能够保持最大限度的冷静。
但,王坤号称洪卫军手下第一战将,在我們县叱咤风云那么多年,绝对沒那么好对付,所以我也要足够小心、足够谨慎。
我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一個叫做“老归”的人。
老归,是我在狱中认识的一個朋友,之前阿发被抓的时候,我就想求助他,最后還是自己解决了。
因为我真的不想麻烦他。
找他,要付出代价的。
這一次,不得不用他了。
接到我的电话,老归還挺意外,他是個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說话斯文有礼、文质彬彬,处事永远不惊不慌、沉着应对,当初也是因为经济罪才进去的。
即便如此,老归還是很诧异地說:“李虎?我以为你這辈子都不会联系我!怎么样,想好了,愿意跟我過来干了?”
我說:“归爷,你就饶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几天呐,好不容易从裡面出来是吧……”
——是的,即便他才四十多岁,但我還是要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归爷!熟悉他的,无论年纪大小,都得叫声归爷!
老归疑惑地說:“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說:“有点事情找你帮忙。”
老归說道:“找我帮忙沒問題啊,但你知道我的规矩。”
我說:“我懂!”
老归說道:“你想好了?”
我說:“我想好了!”
老归說道:“好,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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